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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晕眩的高潮褪去,两人呼吸平静一些。韦秦川伸手抚摸闻捡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下,问:“快活么?”
他声音沙哑,闻捡满意地笑起来,“快活。”
他抽出肉根,带出一点白浊,闻捡眨了眨眼,扒开韦秦川双腿,凑上去细看。
韦秦川想推开他,被闻捡按住,伸手进到穴口中揉按,舔吻他腰间伤痕累累的皮肤。
韦秦川阳物又开始抬头,腿微微颤抖。
闻捡把韦秦川翻了个身,揽住他腰际贴近自己,手继续在那处不轻不重地揉弄。他自己胯下已经重新挺立,在韦秦川股间探头探脑地摩蹭。
韦秦川一手被缚在床头,只有左肘支着身子,膝盖发软,肩头被闻捡唇舌温柔地舔舐,感觉那根硬物抵在身后,慢慢插进来。
闻捡压在韦秦川身上,喘息喷在他耳中,肉根在谷道中捣弄。他逐渐加大力道,顶得韦秦川弓起身子后仰,肉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与后处黏腻的水声交错。
闻捡伸手去摸他们结合的地方,接着向下到会阴,双囊,肉根,来回抚弄。他每一次插入都一捅到底,最大限度享受被韦秦川包容接纳的快感。
韦秦川很快抽搐起来,脚趾缩在一起,白浊一波波射在被子上。
他内部绞得太紧,闻捡立刻把自己拔出来,体贴地握住韦秦川的阳物套弄,帮他攀上更炫目的高峰。
韦秦川彻底脱力,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全身上下一丝力气没有。
闻捡干得太爽,射精感不断上涌,只好连连深吸气,小腹用力忍住。看到韦秦川汗湿的头发贴在颈间,好像在勾引他继续施虐,闻捡一抬手,把缠在床柱上的长鞭收回来。
他看了看握在手里的鞭柄,露出奇怪的笑容。
这金蛇鞭鞭长八尺,鞭身柔韧不糙,鞭柄上有四排突起,方便使握。闻捡手腕一抖,鲜红的鞭尾不松不紧缠到韦秦川颈项中,如蛇信般轻颤。
韦秦川还在费力喘息,平复没顶的快感。一根异物忽地抵在他臀间,慢慢向里挺入。他无力挣脱,那异物便一寸一寸侵袭,把他填了个满满当当,直到那个要命的地方停住不动。
他心头一惊,那异物果然开始作怪,抵住他那处不停顶弄。韦秦川不禁往后躲避,颈中鞭尾拉紧,带来令人痉挛的的窒息感,他下面颤悠悠渗出几滴清液。
快感铺天盖地卷土重来,韦秦川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
15
天气极好,天蓝得醉人,没有云彩。遥遥可见高山连绵起伏,满目苍绿。太阳高高悬在头顶,耳边听到枝头不知名的小鸟叫声和哗哗的水流声。
眼前是一汪碧潭,不远处瀑布自高高的山上倾泻而下,带起浪花翻涌。水潭碧绿清澈,水草摇曳妩媚,水边的大石平整如席。闻捡看见自己正站在大石上,朝着水潭张望。
“哗啦哗啦”几声水响,一个人从水面下冒出来,使劲摇头晃掉水珠,在水里冲着他招手。
那是年少的韦秦川。
只有十五六岁模样,面容稚嫩,神情欢悦,眼角眉梢皆含笑意,水滴也爱慕他的轮廓。
“阿弥——”他大声喊着。眼睛因为笑容弯起来,映着波光水纹,看得人心跟着起伏荡漾。
闻捡听到自己应了一声,对方向他游过来。
离着岸边还有两三步的距离,韦秦川停在原地,一边划水一边笑,“阿弥,你下来啊!”
“我不去。”闻捡闷声回答,他做什么要下去。
韦秦川咯咯笑着,大声道:“我教你游水,你下来啊。”
“我不要,你上来!”闻捡的口气着实不温和。
韦秦川在水里转了个身,“那我可走啦。”
闻捡急了,“你回来!”他在岸边踱来踱去,怎么也不敢下水。
韦秦川不理他,一个翻转钻进水里消失不见。
闻捡慌乱地在岸边大喊:“阿秦!你回来!你回来!”
没等他喊第四声,韦秦川突然在他脚边冒出头来,伸手握住他脚踝,“你不下来,我可拉了呦。”
闻捡吓得半死,“你!你!你!”
韦秦川大笑,“吓唬你的……”他从水里跳出来,落在闻捡身边,身上的水珠滴在大石上,留下一个个晕记。
闻捡直觉抱住他,触手是滑腻的皮肤,他身上什么也没穿。
“阿弥——”韦秦川叫着,脸上的笑容无比绚烂。
闻捡心跳扑通扑通,头脑一阵发晕。他看着大笑的韦秦川,心窝处又酸又疼。
原本柔和的光线突然变得炫目耀眼,在四周不停变幻,五彩斑斓,晕现出无数光纹光斑,如同那潭碧波,映染了他们身旁所有的景物。
有人在打猎,带回丰盛的晚餐;有人在溪边洗衣,欢歌笑语不断;有人在跳舞,火堆熊熊,映得人脸孔发烫。
韦秦川在火堆边拍手大笑,笑容那样放肆无忌,再没有人比他笑得好看。
闻捡心中砰然一动,他难以控制朝着那人走去。
快点去,去拉住他的手,紧紧抓牢,不管怎样都不放开。
突然地,那些活生生的人们扑倒在水边,身首异处。他们流出的血顺着溪水蜿蜒而下,将碧潭染得血红。
无数人影在黑暗中晃动,凄厉的惨叫不时响起。他们不知道哪里是生路,只是拼命地跑。
身边不断有人倒下,他们一刻不停地疯狂地逃跑。
跑到胸膛快要炸开,呼吸中都带了血味儿。
韦秦川回过头来,眼神在黑暗里闪着光,“阿弥,我们不能再逃了。”
黑云翻卷着压在头顶,那么低,好像一伸手便会被它卷走,风吹在脸上,刀割般疼痛。
他倒在地上,身边紧贴着一具冰冷的尸体,穴道被制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韦秦川越走越远。他无能为力。
“阿秦!你回来!你回来!”
对方骑在马上,怀里抱着一个孱弱柔美的女子,最后看了他一眼,掉转马头飞驰而去。
那个决绝的身影渐渐消失。他甚至没有回头。
他不会回来,他丢下自己走了。他们永远也不能再见面。
他听见自己低哑无力的嘶吼:“你回来!我恨你!阿秦!我恨你!”
水边欢笑嬉戏的韦秦川对他说:“那我可走啦……”
他站在岸上跺脚:“阿秦!你回来!你回来!”
他分不清自己到底在那个温暖清澈的水潭边,还是倒在鲜血淋漓冰冷阴森的尸体堆里。四周那么黑,那么冷,只有浓郁呛人的血腥气缠绕着他。
那人终究离开了自己。
阿秦再不会回来。
他们今生注定生死相隔,空许白头。
16
闻捡一个激灵醒过来,急忙转头去看。韦秦川挨着他睡得正熟,一只手握着他肩头,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不见。
闻捡连眨了几下眼,对方还是好好的。他放下心来,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之前不是安慰过韦秦川,梦都是反的,怕什么。
他靠近韦秦川,听他均匀的呼吸,感受他身躯的温热。他不会离开自己的,他们会一起白头到老。
闻捡突然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小时候韦秦川就不穿衣服勾引自己,昨天晚上他根本是故意的。
他越想越开心,在对方颈边又嗅又吻又拱又舔。
韦秦川在梦中翻了个身背对他,闻捡顺势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住他额头,闭起眼睛满足地睡着了。
过了十日左右,韦秦川的内力全然恢复,也到了时候要离开无上城。
他们准备了几张人皮面具,容易引人注意的物事都取下来,做普通百姓的打扮,往东海方向赶路。
闻捡一路上乖顺极了,韦秦川让他摘掉腰间的玉,穿粗糙的灰布衣裳,戴丑得要死的人皮面具,他全部答应,一点不反对。
晚上歇在客栈,还主动吃掉韦秦川不喜欢的菜。
只要夜里能和韦秦川睡在一张床上,他第二天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还有一人与他们同行,不是风棋初,却是那日在山路上碰见的少年,名叫骆元。
这个骆元比风棋初的脾气还怪,有时开开心心的突然脸黑下来,有时明明在生气,下一刻又美滋滋地说笑。对闻捡这个德性,对韦秦川还要更阴晴莫测些。
闻捡琢磨了下,觉得他应该是有点缺心眼,性情才这么反复无常。
韦秦川说,骆元是他手上另一招暗棋,已经成功混进颀昌岛内,深得大岛主彭晟二弟彭旻的信任。他们要借彭旻之手,盗取偃翼金虎。
骆元的地位这么重要,脑子却有问题,闻捡感到前路莫测,有些危险。
到了东海边,骆元弄来一条船,让闻捡跟韦秦川两个坐在船里,自己和手下一个叫赵刑的站在船两边摇橹。
韦秦川戴了人皮面具,整个人变得十分平庸普通,只有一双眼睛,可见不凡气度。闻捡的新面孔稍好看些,不过他还是觉得丑,嫌弃得很,时不时要摸一下,总觉得不自然。
骆元看了讽道:“你是娘们吧这么爱美,怎么不穿身红裙袄出来?”
闻捡高傲地扭过头去,表示自己不跟他一般见识。红裙子男人怎么穿,这个骆元真是笨得可以。
他一边腹诽,一边忍不住又想去摸脸。这面具做得精细逼真,贴在脸上毫无破绽,奈何样子不够好看,他实在不喜欢。
好在小船越飘越远,茫茫无际的大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面容丑不丑也不那么值得计较了。
海鸥斜阳,碧海长天,波光翻浪,眼前一切本是极致美景。可惜闻捡天生怕水,煞白着一张脸,躲在船舱里死活不出去。
他被韦秦川温柔地拥着,顾不得丢脸,手紧紧抓着对方,手心里不停冒冷汗。
骆元摇橹摇得也出了一身汗,在舱外凉凉地讽道:“一个大男人,跟娘们似的要人抱着,真不如跳海喂鳖算了。”
闻捡虚弱地张了张嘴,没能反驳只吐出一声呻吟。
一个浪花打过来,船晃得更凶了,闻捡肚子里跟着翻江倒海,几次都要吐出来。
骆元咂了咂嘴,示意赵刑一起把船摇稳一些。见韦秦川抱着闻捡轻声安慰,他重重哼了一声。
小船在海上飘了一整天,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到达颀昌岛。
远远看去,岛上树木茂密参天,其中亭台楼阁交错耸立,雾气缭绕,如在天境。
岛边停泊了许多船只,他们这一只极不起眼,慢悠悠晃到颀昌岛东侧,一下钻进一个阴暗的山洞里。在黑暗中穿行了一会儿拐过几个弯,眼前渐渐明亮起来,可见洞腹宽整,石乳倒悬。洞壁上每隔一丈左右距离燃着一只火把,将山洞照得如同白昼。
骆元已经坐到船里,只留赵刑独自一人摇橹。看闻捡依然紧紧抓着韦秦川,脸上又露出讽色。
闻捡不理会他什么表情,感觉小船变得平稳安全,水面也低浅起来,不再那么害怕,小心翼翼探头出去张望。
岸边等着两个青衣人,待小船靠岸,上前稳住船身。骆元第一个走出来,青衣人搀扶着他下船,恭敬道:“二岛主在里面。”
骆元点了点头,招呼韦秦川几个下来,赵刑把船扔给那两个青衣人,举止间显得对这里很熟悉。
闻捡几个跟着骆元身后出了山洞,没几步走进一处花园。园子里花香袅袅,姹紫嫣红,开得正艳,园边水溪清澈,围着假山石径涓涓而流,好似回到四月江南。
不远处一座小小的亭子坐落在假山上,一个人闲闲坐在亭子里,显然正在等他们过去。这人可不就是二岛主彭旻。
17
几人上了假山,骆元一屁股坐到亭子里,指着闻捡大大咧咧给彭旻介绍道:“这是张三,”他又指向韦秦川,“这是李四。”
闻捡和韦秦川面无表情,坐到骆元身旁。
彭旻笑呵呵看着两人,亲手斟了茶递上来。事先韦秦川已经交代过闻捡如何行事,这时也不客气,他伸手接过茶,低头闻了闻,随便放在一边。
彭旻毫不在意,半眯着眼睛自饮自酌,一派雅士风范。
彭旻此人不过三十出头,功力不低,见识不浅,既不争名夺利,亦不敛财好色,唯独喜欢求仙问道,拜佛炼丹。
本朝民风向来如此,不论达官贵族还是庶民百姓,多喜好追求长生之道。昔年高祖皇帝,就是因为过食丹药伤了龙体,不足五十便驾崩归天。不过像彭旻这般沉迷信奉的,也实在少见。
骆元的一手炼丹术,还算过得去,但故作高深、故弄玄虚的本事,一般人比不上他。他的年纪其实跟闻捡差不多大,却生得一副娃娃脸,初识时彭旻以为他只有十四五岁。骆元又多给自己加了十几岁,自称生于四十五年前,因驻颜有术,看上去才这般年轻。
彭旻最初自然不信,骆元也不争辩,相处之后无意中谈及多年前曾云游某山某村,各种趣事云云,历历如真。彭旻偷偷派人寻访,那几个村中果然有不少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