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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卫看著轻声合上的门,互看一眼,他们什麽也没看到!
“大哥,二哥,爹爹,娘亲……”呵呵,终於可以见到家人了,江南红了双眼,扑到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娘亲怀里,“江南好想你们。呜呜……。”他一向是个坚强的孩子,很少哭的,可是这次,被人掳走了,好久都见不到疼爱自己的家人了,怎麽能不伤心?
四人微笑著,宠溺的看著他。
“爹爹……”爹爹怎麽不说话,江南急了,抬头看向娘亲,求助的喊了娘亲一声,娘亲也不说话,只是宠溺的看著自己。这是怎麽了?为什麽爹爹和娘亲都不说话?江南慌了,急了,转头看向一旁的哥哥们,“大哥,二哥。”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恐惧感瞬间占满了他的脑海,这是怎麽了?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江南,呜呜…。江南好怕!
夏侯湛尘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床帐撩起了一边,看著床上的少年皱著眉,急切的喊著家人,恐慌的呜咽哭泣,精致苍白的小脸爬满泪痕。
月光照在少年的脸上,有一种虚幻而不真实的美,似乎下一瞬就会消失无踪。
男人黝黑的眸眼有异光闪过,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上泪痕斑斑的脸。
冰冷的湿,细嫩的滑,既心痛又舒服的触感。
“大哥,二哥,爹爹,娘亲,不要走,不要丢下江南一个人!”家人微笑宠溺的脸渐渐模糊,慢慢消失了。江南冲过去,伸出手努力的想抓住他们,却什麽也留不住。
床上的少年泪水流得更凶,悲戚戚的啜泣著,双手乱挥,想要抓住什麽。蓦地,寻找依靠的手终於抓到了想要抓住的东西,少年的脸上的悲戚少了些,露出一个苍白脆弱的笑,牢牢的抓住手中的依靠不放,留恋的放到脸颊上,似乎想要借此来确定自己真的抓住了。
任由少年苍白瘦弱的手捧著自己的大掌在湿湿的小脸上磨蹭,夏侯湛尘面无表情,然则黑眸里的色彩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幽深难解。
皓洁的月光斜斜的照进来,少年苍白的小脸悲喜交加,毫无血色,见者痛心;男子的神色怪异,看不穿起内心的想法。两人似乎离得很近,又似乎隔著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涧鸿沟。
世界上,相遇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都会保持在这种微妙的距离,似远非远,似近非近。有缘无分或者有分无缘,这种距离永远都是这样模糊不清;而,命中注定的缘分,却会在你不经意间,转眼或恍惚间,那道看似深不见底的鸿沟原来只是一个假象,靠近,没有距离的亲密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大哥,大哥……”他抓住大哥的手了,不,好像又不是大哥的。是谁的?好熟悉的感觉,他记得不久前自己手心里也曾经有过这种温度和触感,像大哥的,但又不是大哥的,属於另外一个男人的……是谁?他想不起来了。
少年眉头纠结,似乎在想什麽事情,很是苦恼。长长的羽睫扇动起来了,挣扎著想要醒来。
“大哥?”江南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梦中大哥江风的脸,而是一个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人…………夏侯府的主人,夏侯湛尘。月光中,男子面无表情轮廓鲜明的俊脸一览无余。
他,他怎麽会在这里,是不是,是不是自己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江南眨巴了一下有些睡意未消的眸子,还在,伸手……额,自己竟双手抓著他的手不放,红润爬上苍白的小脸,忙松开手,揉了揉眼睛,再看,怎麽还在?难道不是梦?江南不相信,肯定是梦,不然那人深更半夜的怎麽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里!再确认一下,小手爬上精致的小脸,狠狠的揪了一下……!…。。好痛!眉头痛得打结了,小脸都皱在一起了,眸中似乎有了水汽。
会痛,不是梦。江南有些疑惑有些无措的看著像一尊大佛似的坐在自己床前的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挣扎想要爬起来。
夏侯湛尘面无表情的看著他一系列可笑的动作,最後看到他痛得眼中含泪了,皱了皱眉,大手一伸,把人牢牢的按著床上。
“夏侯公子?”江南被按在回床上,不知道他要干什麽,放血的时间还没到呢,应该是明早吧。紧张且疑惑的看著他。
夏侯湛尘依然面无表情,大手一挥,撩起的半边床帐飘了下来,迅速利落一翻身,江南还在猜他想干什麽时,人已经稳稳的躺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夏侯公子?”江南的声音低低的,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他,怎麽…。。他们……还没有熟悉到躺在一张床上的地步吧?江南混混沌沌的,完全搞不清状况。哦呀,他想起来了,从江南道夏侯府的那半个月,有一半的夜晚,他是躺在这人的胸膛里入睡的。江南那时认为,他会这样做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那样好给自己取暖,而且马车虽然宽大,但床榻就那麽一张,因为没地方睡,他才会跟自己挤一起的吧。可是,现在……完全没有理由要跟自己挤一张床上的啊!
江南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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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之江南风第十一章
“别动,睡觉。”男人声音低沈严肃,搂在江南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一手拉了拉两人身上的薄被。
江南僵直了身体,那属於这个男人特有的强悍的气息和温度侵蚀著他的感官,他的心跳得有些厉害,脸色酡红…………又羞又紧张。他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喜欢粘人的孩子,为此,家人还小小的伤心了一番,因为少了让他们宠爱自己的机会。只有在生病的时候,他才会允许家人跟他一起睡,那时他比较需要安慰。跟家人以外的人躺在一起,这是从没有过的事,那几夜的不算,他以为是条件所逼的。可是现在不一样……。
江南胡思乱想著,眼睛眨阿眨,眉头微蹙,似乎很苦恼。今晚会不会失眠啊?
显然,江南的担心是毫无必要的。他不但没有失眠,而是很快的就窝在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怀中睡著了,一夜无梦。
夏侯湛尘搂著江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眉头微蹙。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看他做梦,见他醒来也不避开,反而搂著他一起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行为很不正常,这根本就不是他夏侯湛尘会做的事,然则,他的的确确,确确实实这样做了。并且,似乎,有些不能自拔了。
这个少年身上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干净纯洁,透著清雅的淡,恬然的静。其实他失眠很久了,自从两年前罗蓉蓉和杜远成亲後,他就很少能睡著,这两年,他几乎是不睡觉的。睡不著的痛苦,他从来没跟人说过,他也不在乎,因为这也没他的心痛。而,在将江南从江南带到夏侯府的半个月中,他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只要挨近江南,嗅著他身上的气息他就能安然入睡,且一夜无梦。
回到府里的过去的八个夜晚,他努力的压抑著不让自己半夜走到这里来,不去回想那种属於那个少年的独特的气息,不去怀念一夜好眠後醒来的那种舒适精神饱满的感觉。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控制著,对於自己的自制力,他一向是很有信心的,要不然罗蓉蓉在夏侯府住了这麽多年,怎麽还能以完毕之身嫁给杜远?这足以证明他的自控能力有多强。
然则,原来他也有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时候,就像今晚,鬼使神差的跑到这个少年的房里,又鬼使神差的爬上他的床。搂著他睡了。
夏侯湛尘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失常,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算了,既然他能让自己安然入睡,那就好好利用一下吧,自己又不会有什麽损失。
听到怀里少年细微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睡著了;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睡意袭来,很快就睡著了。
江南睁开眼,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位,却什麽也没摸到,甚至,一点温度也没有,难道昨天晚上自己一直在梦中?但那种真实感实在是很强烈,江南很疑惑,同时也有些莫名的失落。江南侧头,鼻子在被子上用力的嗅了嗅,有那个人的气息。不自觉的扯开嘴角。
很快江南就察觉到房里的气氛和往日早晨的不同,他稍稍扭头,看到古流西还有那个昨天晚上在梦中搂著他睡觉的男人夏侯湛尘已经在房间里,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难怪他觉得不对劲。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都落在这两人的眼里,尤其是那个人…。。脸上烫烫的。略一移动目光,就看到八天前自己刚来这里的那天,那两个侍女,手中捧著同样的东西。呵呵,自己差点忘记了,今天可是取血的日子,难怪那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
江南坐起来,刚好又侍女捧著脸盆布巾进来帮他梳洗。
梳洗完毕,古流西走上去问他,“江南,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虽然已经休养了十天,自己制定药膳餐点也起了作用,但现在取血还是有点勉强。前面几次还好,他担心的是後面的,怕他会撑不住。
“不用。”江南释然的笑了笑,一点也不介意接下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古大夫,开始吧,小西很快就会来了。”他不想让那个单纯可爱的少年为自己哭,会有罪恶感的。
古流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多懂事的少年啊!他也不想看到古小西泪眼婆娑的可怜样,还有把眼泪鼻涕都蹭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昂贵的衣服报销。多好的一个人儿啊,真不懂有些人怎麽会忍心伤害他。真不想在他手上划那一刀,但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来得合适,免得将来某人後悔得撞墙。看,他古流西的心肠还是很好的吧,
“忍一下,很快就过去。”古流西拿过匕首,让侍女端著瓷碗在一旁准备好接血,一滴也不能浪费。给江南养一滴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江南点头,看了始终不出声,面无表情的夏侯湛尘一眼,一脸平静的看著古流西在自己瘦弱的手腕上划出伤口。
手起刀落,刚划下去的时候有些痛,随著血液的流逝,疼痛也越明显,跟上次的麻木不同。江南咬著双唇,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退去,惨白惨白的,很是吓人。
豔红的血,流溪般缓缓流动,汇聚在瓷白的容器里。痛苦一点点的消失了,只剩下麻木感,还有血液流失後的昏眩感。江南晃了晃神,视线有些模糊了,摇了摇头,试图保持清醒。
“江南,怎麽了?头晕吗?”古流西一直注意著他的神色,很快就发现他的不对劲,拿出一颗莹白的飘著香气的药丸,放到他嘴边,“来,把它吃了。”
江南依言把张嘴,吞下药丸。
一股暖气从丹田处缓缓升起,晕眩感轻了些,视线也不再模糊下去了,江南对古流西笑了笑,算是感谢。
古流西温和的笑,伸出空著的手摸了摸江南的头发。如果可以,他倒想一下就把血放够,这样细的伤口,慢慢的积攒只会增加延长他的痛苦,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伤口大的话不好控制会伤到主脉,止血也没那麽容易,所以为了他好,只能让他受多点苦了。
风花雪月之江南风第十二章
夏侯湛尘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离开过江南,看著江南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他的眉头也一点一点的皱紧,在看到古流西亲密的摸江南头发的时候,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中有一种疑似“嫉妒”的光芒闪过,只是,没有人察觉,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江南除了之前那一眼,自此至中都没有抬头看过夏侯湛尘一眼,只是低头看著自己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流逝,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如果脸色不是那麽苍白,眉头没有皱起来的话,一点也看不出他正在忍受中疼痛。
血量一够,古流西就迅速往江南的伤口上撒上特制的金创药,一沾上血就止住了,十分有效,然後熟练的包扎好,扶著江南躺下。
“先休息一下,小西来了就吃早膳,多少也要吃一点。”古流西帮他拉好薄被,柔声嘱咐。
“嗯。”江南虚弱的笑了笑。古流西稍稍移开身体,江南侧头,视线跟夏侯湛尘的视线对上,两人都愣了一下,对视了一会,夏侯湛尘率先移开视线。看了端著血的侍女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两个侍女急忙跟了上去。
“吴妈,吴妈,做好了吗?”古小西跌跌撞撞的跑进厨房,少年特有的清亮的带点软糯的声音让早晨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小西啊,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微微发福的老妈子,一边忙著手中的活儿,一边转头对跑进来的少年慈祥的笑。哎呀,这可爱的少年真惹人疼爱。都快成年了,还这麽单纯,幸好有古大夫照顾他,不然出到外面,肯定会被骗去卖了的。吴妈真的担心啊。
“哦。”古小西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吴妈好厉害,好香!”
吴妈笑了笑,端出一小碟精致的糕点,“喏,这是你最喜欢的糯米糕。”转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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