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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实在是怕这位方爷爷问起她小时候的事儿,她可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方爷爷拉着素素坐在他的身边,打量了素素半天,说道:“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我还没有恢复工作,本来我捎信让小志他伯伯去打听你们一家的消息,结果等到的却是噩耗!”他说着瞪了方红旗一眼“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打听的!”
“父亲,那会儿乱着呢!我……”
“行了!你不用辩解了!去厨房告诉阿姨,今晚有客人,加两个菜!”
方红旗答应着去了,这时候房门一开,又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十五六岁的男生,另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女生,方爷爷说道:“远目、远芳,快过来见见素素。”他又对素素说道:“这是你伯伯的儿子和女儿,叫方远目和方远芳。”
素素忙站起来打招呼,“哥哥姐姐好!”
方远芳一下子冲到素素跟前,好奇的扯着她的衣裳问道:“你几岁了?这么小就参军?当的文艺兵吗?”
素素点点头,方爷爷皱眉道:“远芳,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一点都不稳重!”
方远芳调皮的冲着素素眨了眨眼睛,在素素的身边坐下了,素素问道:“方爷爷,我可以问一下您是怎么跟我爷爷认识的吗?”
方爷爷笑道:“这有什么不能问的?想当年我去参加抗美援朝,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团长,你爷爷带队到前沿阵地去慰问演出,哪知道当时正巧有一个美军小队来偷袭,要不是你爷爷发现的及时,扑倒了我,我恐怕当时就牺牲了,倒是你爷爷为我受了重伤,马上就送回国内治疗了。抗美援朝结束之后,你爷爷到京城来演出,我这才又和他见了面,当时远目才六岁,你爷爷非常喜欢他,我就说,等他有了孙女,我就把远目给他做孙女女婿!”他说着,呵呵笑了起来,半晌叹了口气说道:“哪知道这一别就是多年未见,却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面……素素也这么大了。”
许素素咧了咧嘴,真没想到这位方爷爷居然轻描淡写的说出这话来,反正爷爷已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他还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他的孙子不需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联姻吗?尽管前世的素素是一个草根,她也听说过一些豪门家的事儿,这方家,眼看着地位不凡……
素素偷瞥了方远目一眼,方远目身体很强壮,他麦色肌肤,俊美的五官,想来小时候也肯定很漂亮,不过他脸上最吸引人的是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看见素素看他,他的眼神闪了一下,那神情好似很不屑。
方爷爷笑道:“素素,怎么样?我这个孙子不错吧?你长大了给我做孙媳妇好不好?”
也许方爷爷这话带了调笑的成分,不过许素素倒也能看出来他还是有几分真心,素素可不想做包办婚姻的牺牲者,这事儿她必须马上做个了断,素素以小卖小,忙说道:“不好方爷爷!我不愿意!等我长大了他就老了,我才不要嫁给他!”
方爷爷一愣,随即笑道:“不会不会,远目今年才十六岁,只比你大八岁……”他话还没说完,方远志抢着说道:“素素,你将来长大了嫁给我好了,我今年九岁,就比你大一岁,我不老的……”
屋子里所有的人听见这话都笑了,方远芳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捂着肚子直哎呦,素素的冷汗都快冒出来了,方家人怎么都这样啊,为老不尊,为小的也让人不省心,素素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说道:“不好!你是弟弟!”
方远志红着脸说道:“我比你大一岁!怎么会是弟弟!”
素素一撇嘴“大一岁也是弟弟!平时都是我照顾你!别人欺负你也是我帮你出头的!”
第四十四章 过河拆桥
素素陪着方爷爷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天色暗了,就张罗着回家,方爷爷不允,非得留下素素吃完晚饭再走不可,可是自从素素说等她长大了,方远目就老了的话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方远目身上散发的冷气,再加上方远志不时投来哀怨的目光,这哥俩让素素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她真想偷偷地逃走,不过一想到自己不认识家,只好强迫自己尽量忽视那哥俩……
幸好还有一个唧唧咯咯喜欢说话的方远芳,让素素还觉得能好过点,方远芳十二岁,已经读初一了,她特别羡慕素素穿的一身军装,可惜素素身材比她小不少,要不然看她那架势,很可能把素素的军装扒下来套到她身上,她誓言旦旦的说,等她将来长大了也去当兵。
好不容易熬到在方家吃了晚饭,总算方红旗想起来要送素素回家了,飞驰的吉普车上,方远志的情绪明显低落,他坐在素素的旁边也不说话,方红旗则在心里暗笑,觉得这个小侄子特别有趣,这么小就知道讨女孩子欢心了。
素素却没把今天的事儿当回事儿,她觉得方远志这样的年纪,根本就不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吧?嗯,一定是这样,估计过几天他就该忘了,到时候自然也就不会再蔫头耷脑了,所以素素对方远志的反常不在意,她只是暗暗的告诫自己,方家跟自己家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以后还是少些来往吧,免得被人瞧不起,说自己高攀……就算自己的爷爷是方老爷子的救命恩人,毕竟爷爷也不在了,所谓人走茶凉嘛,再说了,自己又不是真正的许家人……
等到素素敲开了自家的房门,白海洋看见是素素,高兴的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你这丫头怎么才回来!爸爸都下楼迎了你两趟了。”
素素忙说道:“对不起爸爸,我不认识家,是方伯伯送我回来的,他是方远志的伯伯。”
白海洋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口一身戎装的方红旗,方红旗说道:“真是抱歉,我父亲很喜欢这个孩子,所以多留了素素一会儿。”
白海洋心中诧异,他因为丈人一家都在部队,对方红旗还是知道的,他赶紧把方红旗请进屋来,李欣显然也认识方红旗,她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又沏了一壶茉莉花茶来。屋子里的白宇听见声音,出来一看是素素回来了,乐颠颠的拉着她去看她的新房间,方远志也闷闷不乐的跟在后面。
素素的房间布置的全都是浅粉色,窗帘是浅粉色,床单是浅粉色,被罩还是浅粉色,只有床头上放着一只小兔子玩具是白色……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个五斗橱,临窗还摆放着一张写字台和一把椅子,写字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素素的教科书,旁边还有一盆夜来香,散发着一股子好闻的清香……
白宇问道:“素素,喜不喜欢你的房间?咱们两个的房间都一样,妈妈说了,以后自己的衣裳自己收着,都要整整齐齐的放在五斗橱里,妈妈要检查的……”
素素听了呵呵笑,从小培养好习惯当然很必要。方远志在素素的床沿上坐下,他一边好奇的摆弄着那只小兔子,一边问道:“素素,明天是星期天,你去房爷爷家吗?”
素素点点头“当然要去了!我还要去看看姑姑和叔叔,好久没看到他们了,我都想他们了……”
“真的?那你想我了没有?”
素素瞪着方远志,这小子怎么回事儿呀?都说智商高的人情商往往差劲儿,难道这小子这么小就情窦初开了?素素对他这小豆丁可没什么想法,看来以后要离他远一点。
等不到素素的回答,方远志又问道:“素素,你下星期一上学吧?咱们还做同桌好不好?”
素素淡淡的说道:“和谁同桌应该老师安排吧?咱们自己又说了不算。”
白宇插话道:“就算老师安排,也得让你们俩同桌,全班就你们俩个子最矮!”
素素一想可不是,班级里就属方远志和自己岁数最小,当然个子也最矮,说不定又要和他做同桌了!一想到这个,素素越发不想上学了,不过,估计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她呆在家里……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白海洋和李欣带着方红旗来到了素素的房间,方红旗笑着对素素说道:“素素,明天你也要去学书法是不是?不如伯伯派车送你和小志,好不好?”
素素把头摇的像拨楞鼓似地,“不用了方伯伯,谢谢你!我自己坐车去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的。”
方远志说道:“素素,我来找你好了,咱们俩一起坐公汽走……”
素素有心拒绝,可是今天已经伤了他的心一次了,再说了,人家才刚把自己送回家,自己马上就过河拆桥,让人看着好像也不太好……大家可都在盯着素素呢,她只好点头答应了。
送走了方家的爷俩,白海洋忙把素素拉到跟前,问道:“素素,怎么回事儿?方家人都跟你说了什么?方伯伯为什么会亲自送你回家?”
素素真是疑惑,不知道方红旗刚才跟爸爸妈妈都说了些什么,不过素素也没有隐瞒,便把方远志的爷爷讲的那个故事说了一遍,李欣说道:“原来你爷爷竟然是方家的恩人呀!这就对了,我说方红旗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他是有名的黑脸,若是平时,能派个司机送素素回来就不错了,今天竟然亲自跑了一趟……”
白海洋沉吟了片刻,便不再谈这个话题,而是问素素巡回演出的事儿,素素专挑那有趣儿的事儿说了,白宇听了羡慕不已,李欣问道:“素素,在外面演出累不累?若是累,就让你外公跟他们打个招呼,咱年虽小,少演几场也没什么。”
白海洋一皱眉,说道:“不要搞特殊化,让别人看着不好……”
素素笑道:“妈妈,你放心吧!我一点也不累,就是外面的饭菜不如妈妈做的好吃,吃着一点也不习惯!”
李欣一听特别高兴,搂着素素笑道:“那还不好办吗?明天妈妈就做一桌子好吃的,给我们素素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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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老宅
新床很软,被褥都带着阳光的味道,素素想着可能是妈妈知道自己要回来了,白天晾晒过,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搬了新家太兴奋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也没有什么大事儿,素素也不急着睡觉,她习惯性的探看自己的“宝藏”,猛然发现空间项圈里昨天栽下的一些茶树,现在居然长得郁郁葱葱了。
这茶树还是素素在南方军区的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后,看见有士兵居然在大院里栽茶树美化环境,她便要了几棵,人家也是看过素素表演的节目,便毫不迟疑给了素素十来棵茶树苗,素素瞅着没人注意就随手扔在了空间项圈里。
虽然素素早就打主意想在空间项圈里种点植物试试看,可是因为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素素还真没找到她想种的东西,此刻一看这茶树才经过一天,居然长出这么大的叶子来了,素素真是惊喜异常,这若是栽种点水果什么的,岂不是很快就能开花结果?
素素被自己的幻想刺激到了,她真是恨不能现在就找来果树栽上!可惜果树也不是那么好弄的。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这茶叶先采摘下来,要不然泡出来的茶就不好喝了。
素素想去厨房找一个盖帘晾晒茶叶,她悄悄的出了卧室,却听见父母的房间传来说话声,素素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见妈妈提到自己的名字,她好奇心起,便凑到门前偷听,只听见李欣说道:“海洋,你说方红旗一个劲儿的探问素素,他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想着把素素要走吧?”
白海洋说道:“不会的,怎么可能?方红旗他自己有女儿……”
“哼,那可说不好,咱们素素多乖巧啊,长得也漂亮,你看他看素素的眼神都透着喜欢,我可跟你说好了,如果他提出要收养咱们的素素,我可不依……”
“那当然!”白海洋笑道:“不过你想的也太多了,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素素现在是咱们的闺女!再说了,就算方家想收养素素,那也得看素素自己的意思,这孩子主意正着呢,她若是真心想呆在咱们家,谁也抢不去。”
“我不管,反正素素是我的闺女,谁想要也不行!别说方家,就算国家主席要想也不行……”
白海洋说道:“你胡说什么呢!睡觉!”
素素在门外听着,心中既感动又欢喜,爸爸妈妈是把她当做了亲女儿来对待的,她又何尝不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素素默默的站了一会儿,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她来到厨房,把采摘的茶叶晾晒起来,还在空间项圈里留下了一些,准备明天送给房爷爷品尝,这茶叶闻着就一股子清香,肯定是极品的好茶。
素素又多拿出了一些鱼和螃蟹,准备明天送给房爷爷和姑姑、叔叔他们,两个月不在家,空间项圈的水塘里繁殖出来的螃蟹和鱼又多了不少,再不吃可就要泛滥成灾了。
第二天素素起得很迟,等她穿好衣裳出了卧室,才发现方远芳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