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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否则……」
大夫走後,镌伊远远地坐在一旁,看着那榻上萎靡不振的人,心中直骂混账。你这混账,当年不过是虚情假意,却要演得那麽逼真……
☆、(23)败後之约 中册完
反反复复煎熬了三四日,刘蕴这日才算完全清醒过来。没有被捆绑着,下榻後也不见屋里有人,门外连个守卫也不见,走出寝房便听到一阵琴声传来。
清脆圆润的弦音飘入耳中好似珠玉在耳畔弹动,那乐音又似一滴滴饱满的水珠儿,在眼前飞溅玉盘,此时此处无花,刘蕴却分明看见水珠撒落在含苞待放的梨花枝头,花枝绵延就到了手指,全数在指间绽放。突然间琴弦又变得极其轻快,『琤琤琤』之声刚过忽而又缠绵起来,舒缓而悠长,犹如织女纺纱一般飘渺灵柔……
刘蕴看着那园中的身影,心想他心情必然很畅快,否则不会弹出这等天上曲。
镌伊心情自然畅快,他接连大败昏君,而今又将这人俘虏,光是想着昏君今後任由他鞭挞他就忍不住笑出来。
「滚进去。」见他出来,镌伊抓起桌上的佩剑指向了他,俘虏就该有俘虏的样子。
刘蕴直直地走过去,直到胸膛抵住他的剑尖,然後在琴桌前坐下,不顾这削在脖子上的剑,悠哉地抚起琴来。
镌伊从前极少也听过这人的琴音,这人向来只当他是姬女用来抚琴作乐,而今一曲『韩王操』竟让他听得入了神。那琴音里灌注着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纷披灿烂、戈矛纵横的场面像是跃在眼前,慢慢地镌伊放下了剑。
「美吗?」刘蕴问道。
镌伊竟点了下头。
刘蕴笑道,「我的镌伊便是这般美。」他这一曲琴音就是弹的镌伊,回想当日兵临城下喂他一箭的宣王可比琴曲里的韩王。当然,他是疼了点,但镌伊依然美得无双。
镌伊一个闪神,然後摘下了脸上的长生面具,剑再次指向了刘蕴,「你倒是看看,美吗?」
刘蕴看着那烧毁的半张脸,仍然道,「美。」
一把剑丢到了刘蕴手中,两名剑客的对决这就开始了。园外的守卫虽听到里面的激昂铿锵,似乎也瞟见了一袭刀光剑影,但因将军有令不得进入,他们也只得在外小心戒备。
此番才算刘蕴真正与对方交手,几招过後便不敢再儿戏。不同与以往他与镌伊的舞剑闹玩,仅这几招镌伊就逼得他不得不打起十分精神应对。
不论是砍劈还是直刺,镌伊的剑招皆坚锐刚利,一招一式再不像往日的花枪秀剑,他能够精准地看穿对方的空挡和疏漏,而後还击的干脆利落,招招凶险剑剑逼命。
尽管如此,刘蕴仍然感觉不到对方有强烈的杀意,也正是如此,刘蕴必须得承认与他对敌的人是一名真正的剑客。犀利却不嗜杀,镌伊不要他的命,而是要彻底胜过他。
这一剑如疾风刺来,但在刘蕴眼里俨然是虚招,果然,那手腕微有转动,看来是像斜砍而来。可当刘蕴要举剑护住颈侧时,那缩回半寸的剑尖竟又猛地往前一送,刘蕴脚下猛地一蹬,这才险险避开,但下巴仍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对方并不停顿,紧接着第二剑追来,刘蕴这次没有再躲开,而是向前栽身而去。
眼前就快扎破昏君的眼珠子,镌伊慌忙收手,而对方则趁机扫过一剑,削断了他腰间的玉带,「卑鄙!」
刘蕴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取胜便可,何须拘礼。」盯着那把长剑,他又道,「五年前,龙门的大公子失去了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必是被你找来做了师父。」错不了,方才镌伊使得不仅是龙门的功夫,那剑法还是龙大少爷最擅长的磐石剑法。
「我要让你看看同出一门,你与我究竟谁更强。」
「镌伊,你可是认真的?」刘蕴眯起了眼,「徒弟又岂能胜过为师的。」武功剑法,行军布阵,哪一样不是他教这小东西的。
「何谓青出於蓝?」镌伊哼笑,「交出青龙玉玺我便放你和李文远回去。刘蕴,我不会让你死在这儿,有朝一日我要你哭着拜倒在我脚下。」
刘蕴也笑,「我早已为你倾倒,而我的泪……」望着那毁掉的容颜,心中充满苦味,「也早已流干。」你在弃我而去的那日。
「玉玺!」
「你去看看,可是在你的案桌上?」
镌伊当即派人去书房查看,玉玺果然大赤赤地放在那桌上。这是何时放的,昏君的人竟在他的府第如入无人之地?!
「王爷,是苏武。」苏文惭愧地站在一边,方才潜进来的人虽然蒙着脸,但他不可能认错自己的义弟,也因心有不忍而让人逃脱。
「下去。」镌伊挥手让他退下,然後双手捧起青色玺印。这块玉玺以魏公古翠雕刻而成,大小四寸见方,上镌五龙交扭,刻着『天地乾坤,日月同辉』八个篆字,正是宣朝开国以来的传国玉玺。宣朝君王唯有掌握此物,方显皇位之正统。
「父皇……」捧着这沈如山河的东西,镌伊禁不住热泪盈眶。
『吾儿,父皇将江山社稷交与你手,你定要做一位有别於父皇的明君。』父皇临终之言,镌伊字字刻心,不敢轻忘。抛开那微不足道的情仇恩怨,他也要讨回父皇的江山,夺回真正应该属於他的皇位!
拜祭先帝的灵位後,宣王收好玉玺,整好面容走出去时正见那昏君在园子里饮酒吃菜,而自己的亲卫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王爷。」对上王爷冷厉的目光,苏文赶紧退开。皇帝毕竟是他昔日效忠的主上,在旧主跟前他早已习惯听从命令。
刘蕴倒是头一次听人如此清晰地唤他『王爷』,不免露出几分嘲笑。这小东西做厌了王妃,这会儿又改做王爷了,好笑不好笑。从王妃做到王爷,还要做一回皇帝,如此说来当是可笑的。
见昏君品酒陶醉的模样,镌伊拿起鞭子抽到了苏文脚边,「你没事儿做了?」
苏文连忙退下,退出园子时忍不住又回头张望了几回。这两个人终究还是要兵刃相见,只是不知谁存谁亡……
终有一日朕要挖了你那双眼珠,刘蕴瞟了眼苏文的背影,回过头来又继续斟酒,「镌伊,你再逞能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是我的皇後……」话未说完,已觉耳边生风,长剑穿过耳际时刘蕴的散发也掉了一缕。
镌伊走过去拔出剑道,「再过不久,本王将是这宣朝的天子。皇後?你若喜欢,我不妨也让你做一回。」本是随口的怒言,但说出口後镌伊便觉得这主意不错,他也要这人一尝他当年的耻辱!
「哈。」刘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不信我能做到?」镌伊又举起了剑。
「做到?」刘蕴放下酒杯,随意擦了下嘴站起身来,手指贴着剑口拨开指着他鼻尖的东西,「你要如何做?」
镌伊只顾看着他切开的手指,一不留神便被他扣住腰身圈在臂弯里。腰间又麻又痛,这无耻之徒竟戳中了他的麻穴!
「你倒是说说,你要如何做这皇帝,又如何叫我做皇後?」刘蕴将割破的手指压在他的唇上,用鲜红的血涂抹在他略显粉白的双唇,「让朕来教你,白日朕要给皇後描眉画唇……」喃呢绵绵中,皇帝伸出舌尖舔过那秀挺的黛眉,再含住他的红唇吮吸上面的『胭脂』,「夜晚朕要与皇後爱尽良宵……」
身体一倒,镌伊被按压在地,他没有挣扎,只是感到耳边的这声声喃语像是柳丝絮绒挠在心头,痒热渐起。
刘蕴将身体重压下去,拉下他的外裤,手指隔着亵裤轻轻捣弄着他的穴口,「朕要夜夜给皇後播撒雨露,令他饱食甘美,永远美艳不可方物。敢问这位王爷,你又将如何做呢?」
镌伊轻哼一声,忽然拔地而起,随之变成他将皇帝坐压在身下,方才不动就是为了等待力气恢复,「你当我做不来?」手指如爪紧紧扣住皇帝的喉咙,只需再用一点力道就能扼断这人的喉骨。
刘蕴倒也不慌,抬起腰身向上一挺,「换个姿势,你便以为能颠龙倒凤?你在上,朕在下,照样能顶得你舒爽。」
感觉到臀下发硬的粗物,镌伊气得直发抖。
刘蕴眉目一转,使坏地握住他胯下之物,「皇後,纵天下独你一人。皇帝?只怕你有心也无力。」说着皇帝又骄傲地抬了抬他的雄风,好让这妄想为王之人感受到何为差距。
「你这淫贼!」镌伊气得将手一扬。
一个清脆的耳光在园中响起,两人同时愣住了。镌伊看着自己发热的手心,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他可以用箭射刘蕴,用刀砍,用鞭抽,但却没想过会去掌掴刘蕴的脸,这昏君再混再恶也不能被人……
镌伊低下头咬住唇,久久後道,「刘蕴,成王败寇,你我且拭目以待!」
「你可当真?」刘蕴伸手摸着他下唇的齿印,脸色沈下,「若是当真那便不是成王败寇,成王败後也!」
镌伊下颌磨动,慢慢举起手来,见对方不解,便拉起他的手拍击一掌,「刘蕴,若能让你一尝我所受之辱,我便是肝脑涂地也满足了。」是啊,他今日掌了这张龙颜,那又如何,来日他还要让这唯我独尊的人也做一回他的『妾身』,光是想着宣王就颤栗不已。
「击掌为誓,悔者天诛。」刘蕴望天大笑,本已想拱手江山讨卿一欢,然而成王败『後』,怎会有如此美妙的主意。
成王败後,既然如此,镌伊,你休怪我狠心!
作家的话:
中册完结!
这一册算是两人关系的转折,究竟两人未来朝哪个方向发展,敬请期待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