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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对著,不知有一双火辣的视线正透过帘缝窥视她。瘦削优美的背脊,白嫩细腻的肌肤,颗颗水滴像珠子似的滚落而下,纤细的美颈随著她的仰长更加诱惑。她扶著浴桶边沿跨出时,那臀腰之间勾勒出的一个弯弓夺人呼吸。
刘蕴屏息看著,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手脚不让它们擅自行动……我杀了她!
虽然只有一眼,但刘蕴还是看到了。他的王妃竟让一个男人在她房中沐浴,竟然给他偷人!
“王爷?!”涓依刚穿上中衣便被人从後掐住脖子,艰难地转过头,看到的竟是她的王爷夫君。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刘蕴当即松开手,下一刻任何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惊骇,“涓依?!”不对!重新掐住那支细颈,“王妃在哪儿!”
“啊……放开……”涓依痛得说不出话,只得死命地挣扎捶打。
“我再问你一次,本王的王妃在哪儿!”刘蕴心中所想的是他的王妃出了事,也许是被掳被害,而如今一个长相相同的男童冒充了他的王妃。
“我……”涓依既恐惧又疑惑,究竟是怎麽了,这个人竟然不识她?!“我是涓……王爷,我就是涓依啊……啊!”
“活得不耐烦了!”刘蕴手一挥,手中的小东西便摔在了一边。
涓依被扔出去砸倒了一片东西,巨大的声响引起了门外侍从的注意。
“公主,公主?!”喜萍在外面拍门喊道,“公主怎麽了?绊著了吗?喜萍可否进来?”
“喜……救我……”涓依抓著床沿想要撑起身来,但随即便有一把雪亮的刀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刘蕴将匕首抵住那支颈子,微微用力便划出一道血线,“你若再不从实招来,我将你的肉皮一片片切下来!”
这个人疯了!涓依只想到这点,为求活命她开口道,“王妃她……她在那儿……”
刘蕴马上奔向他指的绣榻,可是拉开所有的东西也没有看到人。
涓依趁机奔向外屋,边跑边呼,“喜萍救我!有刺客!喜……”脖子重新被掐住,停止了她的叫嚣。
一听有刺客,喜萍立刻带人撞门而入,而进门所看到的景象让所有人惊呆了,“王爷?!”刺客竟是王爷!
衣衫不整昏死过去的公主,想要嗜妻的王爷,没有人怀疑这铁一般的事实。
“保护公主!”喜萍一声令下,公主的近身护卫马上举刀而上,不管刺客是何人,保护公主才是他们的职责。
刘蕴抓起手中的小东西,轻易避开侍卫的刀剑,跃身扑到门外喝道,“此人并非你们的公主!”
喜萍却充耳不闻,“快救公主!”
“他是男子!”刘蕴很想一把扯掉这个冒充者的衣裤,但直觉又不想这麽做。
喜萍掩嘴惊呼一声,“住手!”
侍卫们停下了攻击,和喜萍一起愣在当场。那分明是公主,为何王爷会说『她』是个男子?
喜萍几乎要随公主一起昏死,王爷看到了,他看到了公主的身子!千防万防的事终是被揭穿了……“东公窗主,事有发难。”
谁也不知喜萍为何突然说了这麽一句奇怪的话,而其中一名侍卫听到此话後立刻闪身而去。东公窗主事有发难,拆开字眼便是:东窗事发,公主有难。
“王爷。”喜萍上前跪下道,“还请先别取此人性命,一切等知会贵妃娘娘後再做定夺。”
刘蕴拎起那快没气的小东西,冷道,“无须劳驾娘娘,本王自会找回王妃。”说完便准备要带著男童前去严刑拷问。
喜萍扑上去抓住他的腿脚,“王爷不要!”
刘蕴狐疑地看著这名女官,“你等没有看护好王妃已是死罪,本王稍後再来处置你们!”
“不!他便是……”喜萍哭道,“奴婢等人死不足惜,此人便是罪大恶极,但为了公主的安危还请王爷先不要处置此人,等贵妃……”
“要如何做,无须你来教本王!”
喜萍被一脚踹开,扑在地上哭喊,“王爷留情啊!王爷──”
作家的话:
秘密终於还是曝露了,呼。。。。。
(14)受刑背弃
若非这张脸相极了他的王妃,刘蕴早将他拧断手脚,决计不会好端端地把他拖到地牢。
“出去!”一入地牢,刘蕴立刻喝退所有人。
随後,涓依被扔进了一间牢房,脑袋砸在硬物上,迷糊中感到一阵冰冷,睁开眼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刘蕴连浇了他几瓢凉水才将他唤醒,拿过带著勾刺的铁鞭便抽了过去,“你是什麽人,如何把王妃调换的!”
这一鞭划过墙虽没打中自己,但那墙面激起石渣溅在脸上,吓得涓依又快昏过去,“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我是涓依,我便是公主!”这人是疯了还是傻了,或是本就想杀她?
“住口!”刘蕴又挥出一鞭,这次勾住了那一头乌丝,猛地一拉犯人便被扯著头发撞在墙上。
“唔……”恐惧过头,涓依反而不那麽害怕了,捂住额头的伤处冷眼看著这个人。据说他最初是不愿娶她的,因为听说她貌丑。而在她曝露真面目後,这人便对她一改常态,突然间变得亲昵又和善,而今不过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人。
刘蕴没想到原本胆小如鼠的人竟敢这样与他对视,是了,这并非他的王妃,他那小妻子绝不会有这种眼神。
“你与王妃著实相像。”刘蕴抓起那把头发狠狠把人提起来,很像,就连这头黑亮如绸的乌丝也是,“不过,你们似乎搞错了一件事。”不论是王妃或是公主,那是女子!
涓依就快被他扯断脖子,被凉水湿透全身,这会儿又开始发抖起来,“你……你要杀我?”
刘蕴盯著他的脸,不论他多麽该死,这张脸也是美得让人不舍,和他的王妃一样叫人痴迷,“我不会杀你,若是王妃回不到本王身边,我会将你断去四肢做成人彘,日日睹物思人。”
他在看什麽?刘蕴低头看著自己的衣裳,身上这件衣袍是王妃一针一线缝制,那身娇肉贵的小公主,他年幼的小妻子,竟亲自为他缝衣。想到这儿,刘蕴甩开手中的男童,扬起鞭子便朝他身上打去。脸再美再像又如何,此时此刻他宁愿换得那个花脸的小丑儿,他的妻!
“唔……”这一鞭抽得涓依皮开肉绽,她压住开裂的肩膀卷缩在地上抽搐著,口中却还道,“你若要杀我,先将……将这衣裳还……还给我……”回想起缝制这衣裳时心中的悸动,涓依便觉得可笑,她竟然想著他看到衣裳应当会有些欣喜……
“什麽?”刘蕴心中是懊恼的,若非对著这张脸,他早已把这人大卸八块,何来这些好言好语。
涓依忍住眼前的黑潮,艰难说道,“我……我不想让害我之人穿著我……缝制的衣……”
太像了,不仅是容颜,还有声音,甚至连神情也一模一样。刘蕴不信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人,心中一个想法涌起,他立刻拿过油灯走过去抬起那张脸。他的王妃白皙无暇,不过左边耳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颈侧还有一块红豆大小的白点,大约是她昔日病根落下的印记。而这男童,竟然也有!
“你们究竟是何时调换了王妃?!”难不成在他们同床之前,他的小妻子就已被人调了包?!
涓依甩开他的手,在地上不断地抖动,“我不知你在说什麽……”要杀便杀吧,别再折磨她了。
刘蕴退後两步,轻声道,“涓依,可曾记得当年我与你何处邂逅?还有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那双黑眸已涣散开来,只听弱弱的声音回道,“御花园,你说……小丫头,这可是你的球,你为何不过来拿……”涓依也不知自己为何还记得那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她就是记得。
刘蕴其实已不太记得,但听他一说便肯定没有错,一个字也没错。
这时,王爷的小厮寒来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王爷!贵妃……贵妃娘娘驾到!”
刘蕴哼道,“当真是来得快。”正巧他有一肚子的疑惑要这位贵妃来解答,“去禀告娘娘,本王和『王妃』马上去接驾。”
刘蕴脱下外衣上前包裹住那半死的小东西,轻轻抱起来道,“你坚称你乃公主,本王这便带你去见你的亲娘,看她如何说。”
“母妃……”涓依淌出两行泪来,母妃来救她了。
“涓依!”李贵妃一见到自己的孩儿当即扑了上去,“涓依,我的儿,你醒醒,睁开眼睛!娘来了!”
“母妃,母……”涓依伸出手去却抓不到,下一刻她被扔在地上,一双腿挡在了她和母妃之间。
刘蕴挡开李贵妃的手,冷眼看著她和李文远,“此人与公主果真相像?连娘娘也分辨不出?”
李贵妃急道,“她便是公……”
李文远赶紧拉开妹妹,阻止她说下去,“王爷此话何意?此人并非公主?”
刘蕴哼道,“他若是名女子,恐怕本王及娘娘、李大人到死也不知公主早已被人冒充。”
已然东窗事发,李贵妃腿一软便跌了下去,“他……“
李文远死死扣住妹妹的手腕,故作惊诧道,“王爷的意思是,他并非女子?!”
刘蕴怒道,“若非如此,本王又岂能察觉王妃早已不在!”
涓依耳边只听到一声声『女子』,压根不知跟前的三人究竟在说什麽,只是一次次把手伸出求救,“母妃,舅父……带涓依走……”
“大胆狂徒!”李文远一脚踢开那只手,“竟敢加害公主!你这贼人,还不快将公主的下落从实招来!”
“大哥?”李贵妃茫然地看著兄长。
李文远又道,“冒充公主已是死罪,你若胆敢伤害公主性命,定要将你株连九族!”
涓依愣愣地看著跟前的人,“舅父,我是涓……”
李文远上前重重给他一个耳光,“此事若传到圣上耳中,公主失踪或是已然遇害,不仅是他人,便是娘娘与微臣也难辞其咎,唯有以死谢罪!”
李贵妃懂了,她的兄长这是要舍弃她的孩儿!
涓依也懂了,她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她知道,倘若她坚持说自己是公主,母妃和舅父都将受到牵连,“我……公主是我加害的,我……不是公主……”
“涓……唔!”李贵妃刚要喊出声,突然後背一股刺痛便失去了意识。
李文远收起银针,抱起妹妹向郕王拜首道,“微臣和娘娘这便回宫禀告皇上,圣意未到之前还请王爷勿要擅自处置犯人,告辞。”涓依,好孩子,等著舅父!
涓依跪起身朝两人一拜,别了母妃、舅父,多年来涓依让你们受累了……
“涓依!”刘蕴还来不及阻止,那小东西已一头撞在桌角,顿时血流如柱,“来人,传大夫!快给王妃叫来大夫!”
作家的话:
情人节快乐~~~~~
(15)负荆请罪
刘蕴不是傻子,郕王文韬武略早已是京城中无人不知之事。从李贵妃和李侍郎的反应来看,他便知事情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床上的人儿,如水一般,脆弱得仿佛一根手指便能将他捏碎。而如今他遍体鳞伤,整个人也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喝下去。」刘蕴将汤药喂到那嘴边,但仍是一滴不入地流在了外面,「涓依,喝了它,活下去。」
涓依摇摇头,别再叫她这个名字,如今她也不知自己是谁,若是母妃和舅父也不要她,她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刘蕴盯著手中的黑色汤药,表情像是赴刑场一般,片刻後仰头喝下含在嘴里,然後低头撬开那张嘴强行灌下去。
「咳咳……」涓依呛红了一张脸,瞪著眼睛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地看著他,「王……王爷你……」他竟然以嘴和她相对,他竟然……
最恨苦药的郕王一张脸苦不堪言,但见那小东西脸上有了血色倒也觉得值得,「我也是糊涂著,但你若想要弄清怎麽一回事便要活下去。」
他竟不惜用嘴喂她喝药,他竟要她活下去。涓依不自觉地握住这只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王爷,贵人到了。」寒来在门外轻声说。
刘蕴抱起床上的人柔声道,「走吧,去听听是怎麽回事。」
李贵妃果然如他所料,只要稍微吓吓她说要马上处决冒充公主的犯人,当晚她的凤驾便到了。
刘蕴抱著受伤的小东西,乘马车到了王府外的一处小院,但他并不从正门而入,而是走小门先把怀中的人安放好才从里面走出来。
「王爷,涓依他……」见他从里屋出来,李贵妃也不多疑,开口便问自己的孩儿。
刘蕴道,「公主还未找到。」
李贵妃当即哭喊出来,「他便是公主,他便是我的涓依啊!」
听完女子的低声泣说,久久过去,刘蕴也回不过神。想他曾游历整个江湖,曾征战於千军万马,天下之大何种奇谭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