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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你养肥了……跟你说过,我就喜欢肥仔。”凑上来,两个人亲起嘴来。
易新深深地看着李京,屁股慢慢地磨着,问:“阿京,这么多年过去,你不腻我吧?”
“挺腻的。”李京笑嘻嘻地说:“你说你个大律师,一天到晚害怕被小流氓抛弃,这点,挺让我腻味的,别的,还好。”
“可是,你对我都没有如饥似渴……”易新努力地起伏着,气喘吁吁地说。
“那是因为,我们在一起,天天都吃得饱饱的……我可没有要你出差啊……就这样,挺好……”李京小腹不停地往上挺,手也加快了速度:“每天能吃饱,有利于身体健康。你要出差也行,小别胜新婚……”
易新已经兴奋得不能自己,抓住李京的肩膀,动作越来越快,啪啪的声音,很是煽情。就这种情况,易新还不忘说话:“我看你们老板,斌哥和文医生,多少年……啊啊如一日……那个激情……那个……啊啊,快一点……缠绵……啊啊啊啊啊……”
喘了好半天的气,易新终于把话说完:“他们也是老夫老夫啊……亲爱的,我们也去度蜜月吧……像他们那样,一年一度……”
李京拿起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来,满足地叹道:“爱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文医生就是一妖孽,斌哥,就是一贱种,干嘛要跟他们比啊。出去旅游,看你啰,去什么地方都行。其实吧,每天这样过日子,挺好。混呗。都是混。不过我现在混得比较安心……每天惦记着养两头猪,挺好……”
易新趴在李京的身上,半天没做声,突然哼道:“你的东西出来了……”
“妈的,已经软了,你又使劲夹,能不出来吗?”
“我才没有夹呢。你自己立场不坚定。哼哼……今天店里生意怎么样?”
“还行。反正夜色从我这里进货,老套路,我都不用去管……我说,给小胖子请个家教吧,老子搞不定。耽误他,就不好了。再说了,你的那个狗崽子,要笑不笑的,还真他妈的刺激我,显得老子没学问……当然,老子是没有学问。”
易新在李京的脖子上蹭啊蹭的:“好,不过得请女孩子……嘿嘿。其实让他别学了,多赚点钱,以后把他送美国去,那边,大概不用考奥数吧?再说了,不是大卫要去美国读大学吗?让他照顾一下,也挺好。”
李京哆嗦了一下:“那可别,大卫那杂种,学了文翰的奸猾和张斌的狠辣。别到时候把你儿子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不会吧?不是说大卫有女朋友了吗?他不会动小胖子的脑筋的。”
李京大力地叹气:“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大卫会勾引你儿子,我是说,他很可能把你的儿子培养成跟班,仆人,保镖,炮灰,总而言之,千万别指望他能照顾好你儿子。阿新,说起来,我们看人都看得多了,不过,你多半看到别人的好,我呢,多半看到别人的歹毒,信我的,没错。我宁可把你儿子弄到巴西亚马逊,也不能让他跟着大卫混……阿新,阿新?妈的,就睡着了。”
李京把易新放好,弄了热毛巾给他擦了一下身子,盖上被子,自己也上了床,把灯关了,侧身,手搁在易新的肚皮上,又捏了捏,鼻子有些酸。从瘦骨嶙峋到肥嘟嘟,自己可费了多少心血,想要减肥,没门。
从那时候起,就怕死了骨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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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地躺着,把收音机关了。妈的,虽然也有H,可是完全不是我要的那种,对我,完全没有启迪及教育作用。
我躺着,把腿张开,手指摸到了便便的地方,试图伸进去。可是不能够,不舒服,还进不去。润滑剂,老子这里没有,厨房里可能有洗洁精,可是那玩意儿,不知道能不能用。
我泄气地伸直了腿,想着欧鹏。今天,他有没有带那种所谓的润滑剂?他想要的,到底是不是插入我的身体?我呢?愿不愿意他插进来?还是,我想插他?
我翻来覆去地想,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我知道那个会痛。肯定的,会痛。那个易新,做了那么多年的0号,应该早就习惯了,可是刚进去的时候,也会痛,更何况是我呢?
这个痛,我能不能忍受?那种快感,我能不能得到?如果做了,我会变成什么样?阿标,啊,阿标,可能是做0号的吧?不如问问他?我靠,到底要怎么样开口问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欧鹏可能并没有想要插入我,我不过是杞人忧天。问题是,作为gay,要H的话,总归会有1号和0号之分啊!我到底是1号还是0号,或者,我左右逢源,怎么都可以?
好不容易睡着,我开始做梦了。春梦。我梦见,我在不停地动,拼命地冲刺,然后,哇呀,H了。
电台的声音把我吵起的时候,我有点儿呆。回想起那个梦,我心里琢磨,莫非,我是个1号?
第 13 章
13。
“哇!阿劲,你怎么有黑眼圈啦?皮肤也暗淡了一些!熬夜了是不是?”阿丽大惊小怪的:“快,快点吃饭,吃完饭我给你做面膜!真的,怎么搞的嘛,你是我们美容的活招牌呢,这个样子,岂不是要砸我的招牌吗?”
这么一咋唬,一屋子的人都围了上来,这个摸摸我的脸,那个摸摸我的脖子,居然还有人把手伸到了我的衬衫里面,我一把抓住那只咸猪手,就听到一声惨叫,是阿桂啦,最喜欢动手动脚的家伙。
我很没有精神地摆脱他们的骚扰,一边舀着白米饭和菜往嘴里塞,一边支支吾吾地说:“失眠。跟你们说啊,我现在有抑郁症,别惹你大爷。”
“哟哟,大爷啊。”阿标用奇怪的声音说着话,一根手指头戳到了我的太阳穴:“你这副白净的模样,是不适合说这样的话的,你得说:‘别惹你家小爷’。”
哄堂大笑。
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着,我这个长相,成不了大爷,只能当小爷?”
“当大爷有什么好?”阿桂怪里怪气地笑着:“当大爷,土匪阿飞才当大爷呢!少爷相公嘛,就当小爷啊,哈哈!”
几个男同事,发出了怪笑,然后几个女孩子跳了起来,追着他们打。
我放下勺子,托着腮,对着阿桂说话的方向,一动不动。喧闹声中,我敏锐地分辨出阿桂的行动,他被我瞪得有些发毛了——我看着他,眼睛却无神,加上表情严肃,会有些吓人。这个,也是新民哥帮我训练出来的——起身,转了个方向,又坐了下来。
我的头随之转动,在他坐下来的那一刻,我又摆出了凝视他的模样。
房子里渐渐安静了,最终,变得悄然无声,甚至连吃饭咀嚼的声音都没有。我很有礼貌地问:“阿桂哥,你的话,我没有听懂。少爷相公,就当小爷,你说的那个少爷相公,说的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还是有些店里卖鸡 巴屁股的男人?”
阿桂干笑两声:“阿劲,别这么严肃,开玩笑的嘛。你知道啦,随便说说,我们说阿标,他可从来没有生气哦……”
“其实我一直很想打听一下,到底到哪里可以接到生意。我其实很想卖卖我的鸡 巴屁股呢,就是不知道行情,也不知道地方,阿桂哥,请教你一下?”
阿桂嗯嗯啊啊,半天没有放出一个屁来。
我叹了一口气:“原来,吓人真的这么好玩,小爷以后可要多玩玩。”
我能感觉到房子里凝重的空气突然松弛了,阿桂两步跨到我身边,大力地拍着我的肩膀:“操,吓死我了,你他妈的刚才那样子可真是耍献佣急荒阆诺搅耍∥一挂晕璧模闶遣皇且恢倍伎吹眉兀媸遣伲砉适滤频模献永浜苟枷懦隼戳恕!�
我一张嘴,一呲牙,放声大笑。阿桂说话,一向乱七八糟,不过,今天,听到他的胡言乱语,我还真的有点儿不开心。吓吓他而已。真要弄僵了,没意思。
我们一边说笑,一边吃饭,气氛还满融洽的。我竖起耳朵听阿标跟人说话。虽然我很想亲自跟他打听,可是还是不敢。开玩笑,这事如果曝光,小爷我就麻烦了。虽然阿标在我们这儿似乎自由自在,可是骨子里,大家还是对他有点儿不屑的。也许因为他跟男人在一起,也许因为他很娘。如果不是他手艺确实很棒的话,说不定都会被排挤出去。
并不是说他受到歧视什么的,而且,如果说店就像一个家,里面的成员就像兄弟姐妹的话,阿标,就只是个暂住的客人。客气,都会有的,也会有假装的亲热,更多的,可能还是另眼相看。就好像,我们瞎子,总是会被莫名的害怕和嫌弃一样。
我好像失了魂魄,有点儿行尸走肉。做事,还是卖力地做,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可是心思常常飞到九天云外。跟客人聊天,明显的魂不守舍,用那些话,“是吗?”“真的?”“哎呀,那可真是……”来敷衍了事,感觉器官,却变得分外的敏锐起来。客人身上的气味,冲击着我的鼻孔,香味,汗臭味,给我很大的刺激。各种各样好听不好听的声音,让我一时觉得愉悦,一时觉得厌烦。还有皮肤,粗糙的,光滑的,有韧性的,软绵绵的。骨骼,粗大的,细小的,畸形的,健康的。肌肉,紧绷的,松弛的……
老娘照例一周来一次,给我做饭,打牙祭,说些有趣的无趣的事情。新民哥很久没有来了,他工作出奇地忙,又要考试,又要带实习生,最主要的,他老婆怀孕了,有孩子了。
接到他的电话的,我难得的有点儿心不在焉,被新民哥发现了。他很关切地问我有什么心事,我笑嘻嘻地说,年轻人,总是有心事的,没有心事,也要弄出一点来,那样,才显得有内涵。我的话,把新民哥逗笑了。
新民哥说,他老婆怀孕反应很大,晚班是不上了,挑食得很,想吃这个想吃那个,真给她买了弄了,她又不想吃了。现在,岳母娘跟他们住一起,他呢,就更加不能偷懒。等他老婆过了这几个月,舒服了一点,再来看我。
挂了电话,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新民哥是心思很细腻的一个人,如果见了面,肯定能够看出我心中有难题。我可以瞒过任何人,独独瞒不了他。他太了解我了,可以说是看着我成长的,而我,也不喜欢在他面前装乖宝宝。我现在这岁数,在老娘面前是不能撒娇的啦,可是在他面前,总是不自觉地撒娇,露出任性的真面目。
嫂子,他老婆,也是医生,跟新民哥一个医院的,内科,不算太忙,可是年轻医生要轮流值夜班。现在因为怀孕,可以逃过晨昏颠倒,也算是一件惬意的事。只是怀孕,反应会大到什么都吃不下吗?
我又打电话给妈妈,她说,她怀我的时候,一点都不吃力,就算感冒了,吃点药,还要继续干活。然后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新民说,也许是怀孕初期吃了感冒药,所以才害得你……我们都没有读过什么书,又要赚钱……”
我忙嘻嘻哈哈地笑着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挺好么?吃了苦头,不过还算幸运,老娘你总是陪着我啊,我还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不在话下。你看伯伯的儿子,身体健全,又有什么用?,现在光在外头打流,老婆孩子还得靠着伯伯出钱养……老娘,我们,已经够幸运的了。”
老娘还在那边擤着鼻涕,我就把电话挂了。
新民哥告诉我,要认命。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为此哭哭啼啼。如果光哭就能让我的眼睛看得见的话,大家一起哭好了,可是问题是,无济于事。那么,为什么不笑对人生呢?
新民哥的话,差点让我变成了文学青年。
欧鹏还是会每周一次出现,来做按摩,他有vip卡嘛。也会另约时间去我的住处乱搞一下。他一如既往地试探,也许是试探吧,不过,每次都被我以毒攻毒地化解。他不明说,我也不明讲,弄得每次的性事都好像暗战,你来我往,不动声色,保护自己的地盘,侵入对方的领地。
是的,在我这里,我和欧鹏好像不是在进行情事,而是在搞拉锯战。有一次,他都翻到我的身上了,把我的双腿分开了,开始用手去摸我的后面了,可是我一翻身,就把他压到了下面,照葫芦画瓢,也去分他的双腿。我们一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