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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徽拉了拉毯子为他盖好,又在他挺翘的屁股上摸了一巴掌,摸得闵湘身子一颤,他才让开了,将床帐放下来,转身去灭了烛灯,出了卧室。
闵湘心里憋闷不已,一动不动,听到欧阳徽出卧室的声音后,他才动了动身子,朝床帐外看出来。
从窗户看出去,外面还只有一点薄薄的曦光,能够听到欧阳徽在外面和人交代事情的声音,但是声音很小,并不能听到到底说了什么。
闵湘一直身子难受,而且有些发烧,一整晚没睡处在忧虑之中,现下这个让他忧虑的源泉离开了,他也就再也撑不下去,不知道算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等闵湘再醒过来,是因为小如儿的声音。
他在门外不断唤着,“爹爹呢,爹爹怎么还不起来,爹爹不给我洗脸吗?我不要姐姐洗脸,我要爹爹。”
小如儿的声音将他从沉睡深处唤醒,从床上坐起了身,但因为身体难受,只觉得全身都沉重不堪,身体就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
他嗓子也哑得厉害,但是还是说道,“小如儿,我在这里。”
外面听到了他的声音,小如儿欢快地说,“爹爹醒了,他叫我呢。我要进去看他。”
卧室门的帘子被撩起来了,顾大娘抱着小如儿,还有另外两个丫鬟一起走了进来。
闵湘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寝衣,这才伸手将床帐撩起来,小如儿看到他,就欢呼了一声,也不要顾大娘抱了,下地之后跑过来就直接往床上扑。
闵湘浑身无力,但还是把儿子的手拉住了,声音虚弱,问他,“昨晚睡得好吗?”
小如儿蹙着他的小眉头,说,“睡得好,奶奶说我睡着了,别人卖了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醒过来就知道这里不是咱们家,我知道。爹爹,我们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了呢。我们又要搬家吗?”
从生下来就搬过数次家的小如儿,对于搬家已经完全习惯了,所以也并不觉得慌张,一双紫葡萄样的大眼睛看着闵湘。
闵湘摸摸他的头发,道,“我们先要在这里住一阵,小如儿喜欢这里吗?”
小如儿看爹爹精神不好的样子,就乖巧地说,“我喜欢这里,外面院子好大,有好多树,那边还有池塘还有亭子呢,爹爹,我们有钱了,住大房子了吗?”
闵湘苦笑了一声,应他,“是啊。”
小如儿却说,“但是没看到二叔,爹爹和奶奶也都不开心,为什么呢?”
闵湘因他这话倒是一愣,手指轻抚过他的脸颊,道,“这是别的叔叔家的房子,只是借住,还要走的。”
小如儿睁大一双眼睛,“哦,原来这里不是我们的。”
他说得天真,闵湘也被他逗乐了,顾大娘却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那两个哑女也因小如儿的话笑了笑,比着手问闵湘要不要起床。
顾大娘则走上前去,她早就发现闵湘脸色红得不正常,将小如儿抱在怀里,就顺手探了探闵湘的额头,惊道,“公子,你这是在发烧。”
两个仆人也惊了,其中一个过来也探了一下闵湘的体温,果真是在发烧。
闵湘却说,“我再睡一阵,说不得就好了。嬷嬷,你好好照顾一下小如儿,我现在身子无力得厉害。”
顾大娘道,“但你这个样子,不看大夫怎么能行。难道他们还不让你看大夫吗?”
她说着,已经对那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主人没说可以请大夫吗,去找个好大夫来给公子看看病吧,不然这样熬着怎么能行。”
其中一个丫鬟对她做了个手势,就转身出门去了,大约是去找能做主的商量这件事。
闵湘又对另一个丫鬟说,“我想喝点蜂蜜水,你去端一杯来吧。”
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出去了。
闵湘看再无外人,赶紧拉住顾大娘说,“嬷嬷,我们这是被欧阳给软禁起来了,得想办法离开才是。这些天,我恐怕没办法好好带着小如儿,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他,到时候看有什么办法离开。”
顾大娘满心忧虑,“公子放心,我老婆子即使性命不要,也会护着小如儿的。”
小如儿听了他们的话,一脸疑惑,似乎也明白什么,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爹爹”。
闵湘微微蹙着眉,将小如儿在怀里抱了抱,说道,“乖儿子,你可不要出事。”
小如儿很少感受父亲这样的热情,一时间陶醉了,傻乎乎道,“我知道,我不会再被拐走。”
他这句话将顾大娘也逗乐了,顾大娘抱着他,说道,“奶奶的乖孙,我们去洗脸漱口去,你一大早起来就闹,还没收拾呢。”
之后丫鬟给闵湘端了蜂蜜水来,闵湘烧得嘴里发苦,吃了一杯温的蜂蜜水,倒是感觉好多了。
过了一阵,又有一个大夫被一个低眉顺目的中年男人带进来。
丫鬟先放下了床帐,只将闵湘的左手拿着放在了床沿,这才让大夫转过屏风进来看病,大夫坐在床边脚踏的垫子上,给闵湘摸了脉,就跟着那个中年男人出去了,在外面说闵湘的病情,又给开药。
闵湘一觉睡到中午,中途喝了一次药,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但是比早上稍稍好些,中午勉力起了床,和小如儿和顾大娘一起吃了午膳,一大桌菜,小如儿却也像是没有食欲了一样,大人夹在他碗里的他才吃,并不霸占他喜欢吃的不放。
外面阳光炙烈,明晃晃地耀着人的眼,没人想到太阳下去晒着。
闵湘也坐在卧室里,已经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轻薄衫子,顾大娘看到他颈子边上被欧阳徽咬出的痕迹,还以为是蚊子咬的,让一个丫鬟去找了药膏来要为他抹在痕迹上,闵湘赶紧拒绝了,自己用药膏抹了。
小如儿吃完午饭,闹了一阵就困得不行,在榻上睡过去了。
闵湘握着折扇为他扇风,小如儿睡得很熟,白嫩的脸颊上晕着浅浅的红晕,可爱无比。
看着他的时候,闵湘紧蹙的眉头才松开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谢谢曼菲亲的长评,太耐你了。
其实后面欧阳的表现还好,不喜欢他的,希望看到后面后会对他改观,他会竭力拉回闵湘和各位读者大大的心的。
大家都说容简没认出闵湘来很奇怪,其实我觉得还好,因为吴湘已经死了,他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内心深处就会拒绝去想闵湘是吴湘这件事。
人的思维盲点而已,我觉得还算能够接受。
以后容简会好好补偿的。
☆、第二十四章 软禁的日子(一)
第二十四章
院子里种着两株很大的梧桐树,太阳下山之后,就有丫鬟提了水将院子里冲得沁凉,小如儿在屋子里闷了一整天,早就想到处跑一跑了,这下他总算可以如愿。便在院子里东奔西跑,嘴里呼叫着没有人能够听懂的吆喝,左冲右突,毫无顾忌。
闵湘因为病了在房子里无力地休养了一整天,此时也坐在端到院子里的椅子上,看着东边天空呈现一片蔚蓝,而西边天空则红霞满天,这红色和蓝色在他的头顶交汇,形成一片澄澈的浅浅的金色。
晚风轻轻吹来,带来旁边花园里的荷花香,惬意而宁静。
在旁边的院子里几只蝉叫着,被仆人拿着长长的竹竿赶跑,小如儿也跑过去看仆人驱赶蝉,顾大娘则跟在他的身后,不断叫着,“小如儿,你别乱跑。”
要是不是处在被欧阳徽软禁和威胁之中,这样的日子,倒像是回到了从前家里还辉煌鼎盛的时候。
闵湘坐在那里,面上表情非常平和镇定,心里其实一直惴惴不安带着恐慌,他害怕欧阳徽回来。
一直到晚霞退下去,那个低眉顺眼少话的中年男人来问他用晚膳,闵湘便试探着说了一句,“不等欧阳一起用晚膳吗?”
中年男人倒因他的话愣了一下,说,“主人不定会过来,公子您和小公子先用饭吧。”
听了他这句话,闵湘就松了口气,起身去旁边院子找闵真如和顾大娘。
仆人给小如儿捉了一只活着的蝉,用细线绑了腿给小如儿玩,小如儿捧着那只蝉看到闵湘过来,就拿来献宝,“爹爹,你看,是知了,吱吱吱吱……还会叫呢。”
闵湘病着身子还是发软,看他捉着蝉就说,“不要玩这个,这个蝉也是活物,现在被你绑着拿着玩,你说它到底好受不好受。”
小如儿被他说得委屈极了,眼睛盯着手里的蝉,只好拿去还给了捉蝉给他的仆人,说,“叔叔,我不要这个了,你放了吧。”
那个仆人只得把蝉放了,本来是看小如儿实在可爱专门讨他喜欢的。
小如儿盯着仆人把线解开,将蝉放到一边的树丛上去,眼睛很不舍得地盯着那只蝉,那只蝉在树叶上一动不动地蛰伏了一阵,然后突然飞了起来,小如儿看到它飞上了一边高大的梧桐,才欢快地叫起来,“啊,它飞了啊,飞了,飞了……”
又笑着对那仆人说,“谢谢叔叔。你真好。”
仆人笑得憨厚,对他赶紧摆手。
小如儿被闵湘牵着,回了旁边的院落,在花园边的轩榭里用晚膳,蜡烛被罩在灯罩里,已经点燃了,在夜色即将落下时,一家人慢慢用餐。
饭后闵湘牵着小如儿去为他洗澡,那两个伺候他的丫鬟无论如何想接手过去,不过,闵湘和小如儿都不愿意,而且,小如儿还不让丫鬟帮他脱衣服,一直捂着裤子,还羞红了脸,说,“男子汉不能让女孩子脱裤子。”
把两个丫鬟逗得都笑个不停,只好从浴房里出去了。
小如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华丽而宽大的浴房,以前在家里都是坐在一个小木盆里闵湘舀水为他洗澡,此时却有一个大大的水池,水池还是洁白的石头砌成的,看到这些,他就欢喜极了。
他天生爱水,在没有放太多水的浴池里扑腾过去扑腾过来,头上发带也散开了,欢喜得一张小脸通红,闵湘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衣,坐在浴池边上,边上有个专门用来洗头的地方,他眼神温柔,对小如儿说,“乖儿子,过来,把你头发洗一洗。”
小如儿知道爹爹很少叫他乖儿子,每次这么叫他,不是他摔得疼得哇哇大叫的时候,就是他想买吃的爹爹不给买在街上大哭的时候。
但是今天,他爹爹却这样叫了他好几次了,而他也确定,他没有摔跤,也没有叫着要东西。
小如儿光溜溜地站在水里,总觉得爹爹和以前不大一样,让他觉得怪怪的。
他乖乖地走到闵湘跟前去,在那里去趴在闵湘的腿上,闵湘便舀水为他洗,头发打湿之后就抹上洗发的香肥皂,里面加了檀香木香丁香等香料,闻起来喷香扑鼻,小如儿趴在那里就不安分了,趁着爹爹给他搓着头发的空档,就歪起头来,眼睛看着浴房里的烛灯,烛灯被罩在有着仕女图的灯罩里,他又说道,“爹爹,这个洗头药好香啊,你给我看一看吧。”
闵湘仔细地为他揉着头发,轻轻摸着,让他不要乱动,“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
小如儿说,“家里的没有这个香。”
说着,就要伸手去旁边的盒子里拿,闵湘呵斥道,“不要乱动,小心把水弄进你眼睛里。”
小如儿还是不听话地扭来扭去,闵湘就想打他屁股了,这时候,一个人却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将那香肥皂拿着递到了小如儿的手里。
小如儿高高兴兴接到手里捏着玩,然后就感受到爹爹洗着他头发的手停下了动作。
他这才歪着脑袋看过来,发现刚才将像肥皂递到他手里的人是个有点让人害怕的叔叔。
小如儿这下不敢乱动了,还把手里的香肥皂奋力放回了盒子里去,嘴里乖乖说道,“爹爹,我不玩了。”
闵湘不知道欧阳徽是什么时候来的,到底在旁边看了多久,他之前和儿子在一起时的温柔都不见了,身上带上了一层僵硬和冷淡,停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给儿子洗头。
欧阳徽这时候却在旁边坐了下来,问小如儿,“你叫闵真如吗?”
小如儿完全感受得到爹爹不喜欢这个叔叔,所以,他就抿着嘴不回答。
欧阳徽却自顾自从闵湘身后将他搂住,闵湘的身子更僵了,回头来怒瞪他,用嘴型说,“你不要在我儿子面前乱来行吗?”
欧阳徽笑了笑,是真的高兴的笑,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继续为他洗吧。”
闵湘也实在不好在儿子面前和他争执来去,只好不再理睬他,舀了水为小如儿冲洗头发,欧阳徽拿着巾帕为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