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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徽走到闵湘所在的房间里去,房间里虽然通气,但是换气比起上面依然差些。
淡淡的□后的男麝味道夹杂着熏香的味道绕在一起。
熏香里沉香味很浓,是用来安神的。
床帐低垂,欧阳徽知道里面躺着闵湘,他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
一向心狠手辣,性子阴晴不定,又做事果决的他,此时居然迟疑了,他知道自己其实很怕看到闵湘那痛恨他的眼神。
他深吸了口气,走了过去。
将床帐一层层挽起来,闵湘还是如他离开时一样躺在那里,只是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欧阳徽伸手探了探他的颈侧脉,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这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地下室冬暖夏凉,他坐在床沿看着闵湘,生怕把他扰醒了,闵湘吃了七情香,身体不能动,但是眉头却微微蹙着,脸上神色很不安。
这让欧阳徽心里不好受,但是,他又知道用一般方法闵湘根本不会愿意跟着他,即使他告诉了闵湘当年吴家的实情,他也暗示了很大可能是容简去对付了吴家女眷们,但是没想到闵湘居然更愿意相信容简,而直接和他和好并没有闹矛盾。
欧阳徽得知闵湘还是和容简在一起,且和以前一样过日子时,他恨得差点没咬碎一口牙。
他不知道闵湘居然是如此爱容简的,什么事都不能挑拨两人。
欧阳徽实在是想不明白,闵湘为什么就不爱自己,自己明明那么爱他,他为什么就不爱自己。
这样的问题缠着他,他找不到答案。
闵湘一会儿就因惊悸而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欧阳徽坐在床边看着他。
闵湘受惊不小,却发不出声音来,不仅发不出声音,还不能动,这让他难受极了。
欧阳徽从闵湘的眼里看到了惊怕和怨恨,他收起刚才脸上的爱怜和温柔,神色阴沉下来,说道,“齐王已经回去了,不知道他找不到你,会怎么样。”
他果真在闵湘的眼神里看到了痛苦,他心里烦躁,想要刺激闵湘,最后又心疼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去端了水来,绞了巾帕揭开闵湘身上的被子开始为他擦身,闵湘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欧阳徽也不在意,仔仔细细地为闵湘擦拭,闵湘白皙的肌肤上很多地方都被他之前用力太大而掐出了些痕迹,他也都仔细擦了,又用被子将他裹起来,为他清理后面,然后上药。
一切做好后,又去拿来新被子,将闵湘裹起来放到一边贵妃榻上去,他则亲力亲为地去换被褥。
闵湘又被放到床上后,他才说,“一会儿就为你穿寝衣,你别这样难以忍受的摸样,你要是惹了我,我就不给你穿衣裳。”
闵湘要睁开眼睛瞪他,但也觉得那是无用功,忍在心里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这一日是欧阳徽的大喜日子,他则在地下室里不亦乐乎地做这做那,将一切都收拾好了,又为闵湘穿了衣裳,他才心满意足地又喂了闵湘喝些参茶,紧紧搂着闵湘睡觉。
闵湘就像是他手里的大玩具,他爱不释手,睡一阵还起床为他把尿,闵湘不会觉得这比死了更好,他的尊严被欧阳徽拿捏在手里,他恐怕还不如地上一只蚂蚁。
地下室里没有日光,也看不出时辰来,欧阳徽却时间观念很强,他一大早起来,先为闵湘又穿上一件衣裳,去捏了一枚营养药丸化在水里面,端来哺喂闵湘喝了,闵湘是宁愿绝食的,连水也不想喝,但是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
欧阳徽喂他喝完,又在他染了水色的嘴唇上亲了又亲,还不断吻着他的面颊,在闵湘的心里,他是十足的变态。
也许是生来就变态,做了大理寺少卿之后又总审犯人,闵湘是听说过大理寺和刑部审犯人的那些花招的,多少人被屈打成招,所以欧阳徽只在里面变得更变态了。
闵湘的愤怒消下去了不少,因为没有力气一味去怒了,他悲伤起来,觉得自己也许再见不到容简,还有他的儿子小如儿,他也许会死在欧阳徽这个变态手上。
他死后,容简定然会很伤心,小如儿也是。容简会照顾小如儿长大,只是,没有亲爹的孩子一定还是会可怜的,而且容简应该也会给顾大娘养老,只是闵长清那个倔脾气,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开始忧虑起家人来,心里的悲凉让他求生欲变得淡薄。
欧阳徽却不会知道他在想这些,只是感受到闵湘那单薄的眼皮底下眼珠子动了动,他怜惜地吻了吻他的眼睛,这才将他又放回床上去躺好,为他整理被子,一切收拾好了,就说,“我过一阵子再来看你。”
他放下床帐后离开了,闵湘躺在那里,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此时是在棺材里,被埋入了地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是,他又知道自己没有死,因为还会有个恶魔来侮辱他。
也许是欧阳徽喂他的水里有下药,他过一阵便又睡过去了。
他现在是宁愿自己睡过去的,要是不睡,总觉得每一刻都很痛苦,生不如死。
☆、第三卷
第三十五章
容简一夜没睡;等寻找闵湘的消息,不过;却一直没有消息。
不仅是在欧阳府中找人了;但是没找到;还在闵湘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寻找和问了人,依然没有消息,又去问了三水巷子那边和清古轩那边,闵湘依然是没有过去的。
闵长清得知闵湘不见了;也是非常着急担心,到王府里来问容简情况。
容简只说人是在欧阳府中不见的,闵长清知道欧阳徽的变态手段;所以更加担心。
第二日;容简还去上了早朝;因为精神不济,就向皇帝告了假没去衙署里办公。
他回府之后,问起寻找闵湘的情况,依然是没找到。
于是容简只得出了下策,让闵长清以闵湘弟弟的身份去欧阳府中要人,就说闵湘昨晚去参加酒宴就没回去。
闵长清想了想后却没有同意,不要说闵湘在欧阳府中丢了找了一夜没找到定然是被欧阳徽藏起来了,这样去欧阳府中也根本不会有作用。
而且,这样无疑会让闵湘在欧阳府中不见的消息到处传开来,到时候大家都来探闵湘的身份,便对闵湘十分不利了。
不仅是他住在王府和容简同居的事,让外人谈论,别人只会说闵湘是容简的男宠罢了,闵湘被找回来后知道此事一定会难过的。
还有就是也怕闵湘是吴家幺子的事情被有心人查出来。
闵长清和容简说了一说这些之后,容简一想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方法。
书。只能不打草惊蛇地让人继续在欧阳府中寻找。
香。让监视着欧阳徽,只要人是被欧阳徽所掳走,那么监视欧阳徽定然会有结果。
门。只是欧阳府中也不是等闲之辈,要在欧阳府中将欧阳徽一直监视着却存在很大的问题,到第二日下午,容简得到的消息,也只是欧阳徽醉酒病了依然卧病在床,连新房都依然没去,新媳妇拜见公婆时欧阳徽都躺在病床上,新媳妇是自己去拜见了公婆。
第。因为欧阳府中对下人管理非常严格,这件事也算是一桩不好的事,欧阳府中有控制着这件事不外传,所以京里倒没有传开欧阳徽于新婚之夜病倒和新媳妇没有同床的事。
既然欧阳徽病了,不管他是真病还是假病,容简都有了一个由头,他让太医院里一个和他交好的太医去给欧阳徽诊病,太医之后传信来回容简,说欧阳徽只是虚弱之症,并无大碍,不过喝酒的确伤了身,休养几日就会好。
容简这下判断欧阳徽下不了床恐怕的确是装的,但是,也奈何不得他。
这边小如儿对他爹爹望眼欲穿,闵长清只好请了温华园里的假,留在王府里照顾小如儿,骗他说闵湘的古董铺子里有事情,跟着掌柜一起离京办事去了,过几日才能回来,让小如儿要自己听话。
小如儿没有怀疑,但是依然每日里总是跑到前院去眼巴巴地盯着大门口,等着闵湘回来。
阎宝珠在新婚后第三日才见到自己的夫婿。
是时欧阳徽还在装病,不过是装得身体稍稍好些了,便和阎宝珠一起准备三日回门的事情。
欧阳徽身高体长,面容英伟,虽然总是不苟言笑又阴沉着脸,但是并不损坏其给人的英俊体面的感觉。
这还是阎宝珠第一次见到欧阳徽,不由楞了,她没想到欧阳徽是英俊体面到如此地步的长相,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这个就是她要一生相随的人啊。
欧阳徽倒是对她相敬如宾,让她赶紧坐下用早膳。
欧阳府很大,一门男丁都在朝为官,所以并不要求一家人在一处用膳,特别是早膳。
阎宝珠前两天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去给婆婆请早安,然后和婆婆嫂嫂一起用早膳,这一日却是在自己院子里,和夫婿一起,倒让她很是不习惯起来。
在椅子上坐下后,后面仆人就揭开食盒开始上膳食,欧阳徽自己端了碗,第一筷子却是给阎宝珠夹了一只饺子,说,“开吃吧。”
阎宝珠这才赶紧端起碗来吃,吃了一半才想到要给欧阳徽夹菜,便也给他夹了一只饺子。
欧阳徽没说什么,将那饺子吃了。
饭毕,欧阳徽喝着饭后茶,才和阎宝珠说,“我前几日病了,委屈了你,你还不要往心里去。”
阎宝珠毕竟年纪小,即使从小学应对,她此时依然觉得自己在欧阳徽面前太紧张而没做好妻子之责。
她赶紧道,“夫君身体要紧,我本是要去看你的,但是娘说这样不好,就只好忍着没去。不知夫君今日身体如何了?”
欧阳徽说,“还好。”
虽然说还好,但是看那样子,倒依然是不好的模样。
回门的准备欧阳府中已经安排好,早膳之后,欧阳徽就带着阎宝珠去见了父母说了此事,然后和阎宝珠一起回保义侯府去了。
阎宝珠本是要回去和母亲诉苦的,但是一路上欧阳徽对她虽然不亲昵,却也是爱护,马车里她要撩开窗帘看外面,欧阳徽还说,“冬日天寒风大,你不要被吹得头疼才好。”
她于是赶紧放下了车窗帘子。
她觉得欧阳徽这样稳重而不苟言笑的男子,即使爱一个人,也就只是如此了,便心中很高兴,虽然不敢在欧阳徽面前表现女儿之态,倒也总是偷偷看他,欧阳徽自己看着书,在阎宝珠问他看的什么时,他也会答她两句。
阎宝珠不喜欢看书,看也只看女则这些,于是对书中内容也没有什么好奇,一会儿便也不纠缠着欧阳徽问了。
自己握着手炉在手里玩。
欧阳徽则是满心想着闵湘,他知道这些日子容简找闵湘找得着急,现下还有人跟着他和阎宝珠,所以他不敢让人去照顾闵湘,怕暴露了他。
这时他实在担心闵湘一个人在地下室里出事情,再说,闵湘身子不能动,自己不在他身边替他按摩,不抱着他,他定然觉得孤单难受吧。
保义侯府距离欧阳府上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保义侯府很宠着这个小女,侯府夫人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很快就接到了女儿。
欧阳徽和阎宝珠一起拜见了保义侯府上的长辈们,阎宝珠去和她母亲嫂嫂们说话去了,欧阳徽就和小舅子说了几句话。
之后欧阳徽突然想起要事来,又有心腹来对他耳语说事,保义侯府知道他忙,没想到他忙成这样,没留下来用午膳,他就走了。
保义侯府对此不大高兴,而阎宝珠却还要在母亲面前为欧阳徽说情解释,说他前几日大病的事,又说他早上起来精神也并不好,保义侯府夫人想到欧阳徽的人品不差,便也不好发作了。
问起女儿在欧阳府上可受公婆和兄嫂喜欢的事,阎宝珠自然说些好话,又提了提自己是不是真的命里煞气太重,所以才一嫁过去,本来好好的欧阳徽才病了。
她母亲自然骂了她一顿,说她乱想。
如此,保义侯府夫人觉得欧阳徽待她女儿不好,就留了女儿在自家住着,要是欧阳徽不来道歉接人,就先不让女儿回欧阳府上去。
而欧阳府上认为阎宝珠不会做人,居然回门之后夫婿回家来了,她还不回来,于是也很生气,决定先不去接她。
此事也就两边杠着拖下来了。
阎宝珠住回娘家去,欧阳徽没在意,他继续住在了书房里,因为新婚有七日假期,他也不用去上职,就每日里装病,实则陪着闵湘。
闵湘都穿欧阳徽的衣物,全都大了一些,不过闵湘现下没法动没法言自然也不能在意这些事情。
他不知道外面时日,总觉得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