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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己身为堂堂魔教之主,一言九鼎,一诺千金,所说之言又怎会轻易更改。
更何况,他怀中所抱的是个爱上他的人,虽然是个男的,不过也总比没有好。
只见殷向北嘴角一勾,又是一道令韩毅深为厌恶的高傲笑意,「哼,不需要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话虽如此,殷向北的确觉得颇有些疲累不堪,他咬了咬牙关,目色如电地在黑暗中逡巡了一番,抱了韩毅走到了一棵大树下。
「今晚暂时在此处休息吧。」
说完话,殷向北当真盘膝闭目调息起了有些紊乱的内息。
韩毅因为肋骨折断之故而无法多作动弹,他忍着伤口的疼痛,无奈地靠在殷向北的身边,不时抬头看对方一眼,那张眉目飞扬的英俊面容让殷向北看上去怎么也不像一个阴阳人,更不像一个坏人,可惜偏偏两者都是。
半夜的时候,殷向北被韩毅轻轻的呻吟声惊醒,他有内力护体,倒不觉得山野林间的寒露有多么冷,只是韩毅毫无武功,且带了伤在身,被山野的寒气侵扰得难以成眠。
只是韩毅的性子也倔,他分明冻得浑身发颤了却不愿告诉殷向北。
殷向北沉默地盯着躺在自己旁边,身体微微颤抖,口中发出痛苦呻吟的韩毅,稳稳地探出了手将对方抱紧了怀里,悄无声息地催动起了内力。
一股温暖的气息让韩毅舒服了许多,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正好对上殷向北那双明亮而充满戏谑的眸子。
「哼,你还真是离不开本座的怀抱一会儿啊。」
韩毅听他口出轻薄,被冻得乌青的唇颤了颤,终是无力多说些什么。
他无奈地别开了头,心中却只是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逃开这个阴阳人的魔掌。
第二天天刚一亮,殷向北便抱着韩毅又开始启程了。
走到山路的入口时,几名砍柴的山民看到他们熟悉而尊敬的韩神医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抱在怀里,看上去还奄奄一息。
「韩神医,您怎么了?」
其中一名山民瞧出不对,急忙出声询问。
殷向北神色冷厉地看了他们一眼,根本不作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对他们挑了挑眉。
「滚开,别挡着路。」
韩毅也听出殷向北的口气不善,他想起对方轻轻一掌便能让自己重伤的可怕,忽然感到一阵不安。
然而那些山民们却是不晓得殷向北的厉害,虽然对方长得高大,可他们自以为人多势众,当即将殷向北团团围了起来。
「你这人说话怎如此可恶?我们问你,韩神医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你打伤了他。」
「大家且听我说……」韩毅刚一说话,殷向北已冷笑着打断了他,「算你们识相,不错,他是我打伤的,你们如果不想像他这样走路都要人抱的话,最好给我闪一边儿去,别挡着本座离开的路!」
听见殷向北自己承认打伤了韩毅,几位山民顿时愤愤不平起来,而与此同时他们心中也更坚定要救韩毅的打算,顿时,几人纷纷拿起扁担和砍刀,做出威吓之势,试图让殷向北放开韩毅,然后最好再能押对方的去见官。
「好小子,打伤了咱们的韩神医还敢这么猖狂,今天非抓你去见官不可!韩神医莫怕,我们这就救您!」
说完话,为首那山民不知是要吓吓殷向北还是真想砍伤他,竟拿了砍刀就扑了上来。
忽然,韩毅感到殷向北的怀里陡然发热,这股奇异的热气从对方体内猛然溢出,绝不是什么好事。
正当他提醒众人要小心之时,殷向北已经将他单臂扶在地上,一手夺了面前最近那名山民的砍刀,反手挥了过去。
殷红的鲜血猛地喷洒而出,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山民赫然头颅落地,一路滚向山下,其余几人都惊住了,他们万没想到这个劫持了韩神医的恶人竟会杀人。
而韩毅也是没想到殷向北出手竟会如此狠毒,他治病救人多年,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人死,然而今天,却有人因他而死。
看着吓得作鸟兽散的山民们,殷向北随手扔了那把砍刀,笑得颇为得意,「这班蝼蚁,能死在本座手上,也算是种荣幸了。」
要不是殷向北一手扶着韩毅不便追击,依他的性格,这班山民都得死。
他自以为如此杀人实为快意潇洒,必令韩毅对自己敬服有加,禁不住笑着转头望向了对方。
却不料他只看到韩毅那张平素就冷漠严肃的脸绷得更紧,甚至还隐约翻腾起了愤怒之意。
韩毅盯着兀自得意非凡的殷向北,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抬手啪地打了一记耳光在对方得意洋洋的脸上。
「你这畜生,这般行径,还算是人吗?!」
身为一个时常出入于江湖血斗之中的魔教之主,殷向北挨过刀砍,也挨过剑刺,更受过江湖中传闻第一流的大悲寺神功寂灭掌。
但是比起几乎要了他命的寂灭掌来,殷向北还是咬牙切齿地憎恶着这个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甩在自己脸上的大巴掌。
殷向北就是这样的人了,他可以受伤可以流血,却不可以受辱。
转眼还在殷向北背上的韩毅就被他丢在了地上,背部被坚硬的地面猛地撞上,韩毅胸口断骨的伤差点痛得他昏死过去。
「你再说一遍?」殷向北沉下脸,嘴角紧抿。
他的长相本是十分英俊刚毅,眉目之间稍一沈敛便显出威势赫然。
韩毅此刻痛得气都换不过来,但是他却丝毫不惧地盯着这个出手如此狠辣的阴阳人,上下唇轻轻碰了碰,虚弱地骂道,「你这畜生……这般行径,还……算是个人吗?」
韩毅这句话一说完,殷向北的脸色又是一变。
他扭头看了眼躺在一边的尸体,冷厉的目中升腾起一阵阵难以忍耐的杀意,忽然只见他双拳紧握,紧接着抬手便猛地击到韩毅身后的一棵梧桐树上。
一声闷响过后,那棵被殷向北击中的梧桐树应声而倒。
韩毅吃惊地看着碗口粗的树木竟在殷向北一击之下便断为两截,心中不由对眼前这个阴阳人又多了几分疑惑,何以对方如此蛮力?莫非阴阳人真是与众不同……
到这时候仍在思虑着关于阴阳人体质特异情况的韩毅,显然没有看到殷向北变得铁青的脸色。
对方为了忍住不对他出手,已然背转了身过去。
「你听着,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得罪我!」
要不是看在韩毅好歹救过自己一命,又对自己总算有几分爱慕之情的份上,殷向北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这个胆敢打自己耳光的男人。
然而这一次他忍住了自己暴戾的脾气,等着对方向自己服软。
「世间道义终有人不弃,即便你要杀我,我至死也不耻你这卑劣狠毒的行径!天道轮回,善恶有报……」
「善恶有报?!哈哈哈哈!」
殷向北狂笑着又转了回来,他几步走到韩毅身边,一把拎起对方的衣襟,狠毒地说道,「你自以为你是善,那何以会遭恶报?」
说完话,殷向北已是按倒了韩毅,拉扯下对方的衣裤,又掏出自己的分身猛地插进了对方的后穴内。
到最后,他还是忍下了要杀掉这个人的冲动,他要用别的方式打垮韩毅。
「啊……」
被殷向北凶狠地侵犯着,韩毅痛得大呼了一声。他气息难继地仰着头,眼里流露出的既有痛楚亦有迷惘。
他原以为这番殷向北必然杀了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侮辱自己。
「这就是你的善报吗,韩神医?!」
殷向北极为傲然地一哼,腰上重重一挺,将分身整根都没入了韩毅的胯间。
他龇牙咧嘴地猖狂笑着,贪婪而野蛮地享受着自己极少尝试的肉欲之乐。
看见韩毅显得那么痛苦,殷向北简直是开心极了,比起杀人来,这个迂腐虚伪自诩的正道人士的神医或许更适合受这样的折磨。
「畜生……混蛋……」
韩毅痛得神志不清,口中也忍不住乱骂了起来,他被殷向北托着背,股间也被伤得流出鲜血,眼看只剩一口气了。
殷向北倒是舍不得杀了韩毅,毕竟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得太多,有这么一个知道他的秘密,但是又有用的人便够了。
草草抽插了几下泄出后,殷向北赶紧提好裤子,遮掩住自己畸形的下体。
韩毅此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本就受了重伤的他,连番受到虐待折磨,不懂丝毫内力护体的韩毅自然是比刚中了寂灭掌的殷向北还要虚弱许多。
殷向北弯腰将韩毅随便一裹就抱了起来,他凝望着对方纠结痛苦的神色,忍不住眉间一蹙。
这人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自己也没对他做什么啊?不就是轻轻拍了一巴掌,然后操弄了两次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
想到此次回教还有不少路途,若自己带了韩毅这个累赘在身上也实在是不便。
殷向北心中一狠,忽然就想撒手将对方摔死算了,也算是解决个麻烦。
他刚要动手,却见韩毅微微睁了睁眼,那双眼墨意沉沉,煞是好看。
似乎当初自己重伤醒来时,一睁眼便是看见的这双眼。
终究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殷向北的心早在多年的江湖血雨腥风之中被历练得冷硬如铁,但是面对这个的确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甚至让自己觉得有一丝情爱相亲的人,他的心还是多了分柔软。
「算了,这次我就饶了你,千万别有下次,听懂了吗?」
韩毅已是伤重几死之人,哪有力气再回答殷向北,他目光恍然地看了殷向北一眼,一口鲜血自苍白的唇边溢出后,整个人再度晕死了过去。
对于韩毅这种不谙武功的废物,殷向北向来是瞧不起的。
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为这样的废物在自己本就身带重伤的时候,为他损耗功力。
方才韩毅又吐血晕了过去,自己一探他的内息竟是衰弱异常,如此下去,岂不还没带对方回圣教供自己好好享用就这样死在半途了。
想到这里,殷向北只好继续催动起内力替韩毅护住微弱的心脉。
他自己的伤本就不轻,不该妄动真气,没过一会殷向北就累得大汗淋漓,但是当他瞧着韩毅的脸色变得好些了,心中却又忍不住有些许得意。
殷向北一路护着韩毅来到山下,他连日赶路不曾休息,自己也颇为疲惫,看到路边的茶摊急忙带韩毅走了过去。
韩毅还未完全醒转过来,殷向北只好一手抱住他,一手拍了拍桌子。
「小二,来壶茶,再来些馒头。」
那小二见他相貌非凡,颇显霸气,必是什么大人物,立即唯唯唯唯诺诺地送上了茶水和馒头。
「大爷,您慢用。」小二一边替殷向北倒上茶,一边偷偷地瞥了眼被他单手抱在怀中的韩毅,又多了句嘴,「这位爷,您怀中这位看上去似乎有病在身啊。」
殷向北喝了口茶水,眉峰高挑,不怒自威地盯了眼那多嘴的小二。
小二被他忽然变幻的神色吓了一跳,却又自以为好心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这附近有位大名鼎鼎的韩神医,您的朋友若是需要救治,可进山去找他,韩神医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一定会治好您这位朋友的。」
殷向北听到此处,这才冷笑起来,他看了看怀中沉沉昏睡的韩毅,端了杯子将剩余的茶水灌进对方口中。
只看韩毅先是眉宇一皱,紧接着便轻声咳嗽着醒转了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了殷向北那张骄横不可一世的英俊面容,韩毅想起之前对方滥杀无辜之举,胸口又开始感到剧烈的闷痛。
「你!」
韩毅刚一开口,殷向北已然料到这迂腐正直的韩神医必然又是要指责自己。
他冷哼了一声,伸手一点点在韩毅哑穴上,顿时让他作声不得。
小二见殷向北举动怪异,那怀中之人亦是越看越觉得眼熟,脸上渐渐露了一丝惶恐之色。
他不敢再多说话,怕引得殷向北怀疑,悄悄退到了一边儿去。
殷向北封住了韩毅的哑穴,顿觉世界美好安静了不少,这又悠然自得地拿了馒头大口啃了起来。
正当他吃得正香时,这茶摊的小二竟带了一群人赶了过来。
这群人里既有殷向北先前放走的那批山民,也有因为之前发生命案而赶来的捕快。
其中一个山民见了殷向北,深知这魔头的狠辣,立即惊恐地喊道,「是他,就是他!正是这家伙劫持了韩神医,还杀死了阿牛的!」
什么阿牛阿猪,殷向北没兴趣知道,他只是讨厌有人敢这样目中无人地指着他。
「嘿嘿,又有人来送死了吗?」
殷向北将最后一个馒头一口塞进嘴里,松手让韩毅躺在了椅上,气势威武地站了起来。
韩毅挣扎着撑起身子,沉默地嘶喊着,他知道殷向北这样的阴阳人心理多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