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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你懂什么!你这个妖孽,你信不信我把你掐死!”
“你掐啊,掐啊,反正你就是这德行,发怒了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你…你…你个死丫头迟早要遭报应的!”隐约的唢呐声又一次响起,苏启林颓然的放下程苏,蹲在地上抱着头开始恸哭。欠的债连利息都赚回来了,为了能再多攒点钱,他一再隐忍,一再等待,一再坚持,当怀着忐忑不安,又兴奋不已的心情回来时,竟然看到心爱的女孩在结婚?!
“别哭了,瞧你那出息样儿,回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不是你的就别想了!”程苏突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了,前世的父亲如此痛苦的样子,她不是不动容,可是她更加的不愿意看到前世的情景重现了…如果苏启林回去,只要不是本村的,或者亲戚,谁知道是程家那个女儿结婚啊…
“你不是会算卦的吗?你说他们会不会闹矛盾?离婚?”程苏想拍一拍苏启林的背以示安慰,结果这手刚伸到半空就看到苏启林抬起头眼圈红红的来了这么一句,当场就想晕倒了,您还真信我了,好吧,神棍就继续做吧。
“不会的,他们的八字很合。你和我大姐不适合在一起,在一起会犯冲。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大姐?”
“当然,当然是的”苏启林顿了下才突然好像有些羞涩的说道。
“好吧,你喜欢我大姐,那我大姐要是跟着别人幸福,跟着你会遭遇很多磨难,一点也不幸福,你准备怎么选择?你是想让我大姐跟着你受苦?”
“我不会让她受苦,她跟着我只会享福!”
“得了吧,我说的话,你应该知道,还是可信的,我可以告诉你,我大姐跟你,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对她不好,还会让你栽了的。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看着她好才行,别那么自私啊,咳咳,我就说这么多了,你看你们村子里那么多漂亮姑娘,随便找一个结了婚不就成了,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嗯,你赶紧回去吧,好好保重,多赚点钱,啥都有了”程苏看着苏启林又陷入沉思的样子,拍了拍他,就往家的方向走了。希望这人立即消失,然后用超强的神经继续他的生活吧。情深深几许?有那么过不去吗?到了非她不可的境地了吗?他们这两条线应该可以完全不相干的延伸下去,距离越来越远吧…
苏启林到底是黯然的离开了程家村,之后几天程苏也没再见到他了。程苏有时想,万一那人找了个人结婚后发现这天结婚的不是老大而是老二,会不会真来杀了她啊,嗯,还是不要想了,咱有空间还怕人追杀啊…
七月二十早上天还没亮,程苏就被吵醒了,想要爬起来时,头发传来的撕扯痛的她差点叫出声。
“妈,妈呀…呜呜呜…”感觉到头上的异样,程苏摸了摸头发,看到手上白乎乎的东西真哭了。
“吵死了,你还让人…喂,喂,哈哈,哎哟喂,妈呀,哈哈哈哈”小八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很不满的说道,话还没说完就被程苏的样子逗的捂着肚子开始笑了。
柳瑞芳正忙着给程心兰准备,听到这声惨叫,急慌慌的往屋子里跑,门帘还没掀开呢就喊道“叫什么,叫什么啊!一个哭,一个笑的,这乱子还不够多啊”
“妈,你看,你看,谁把起面盆子放床上的啊,呜呜呜…”程苏指着她几乎被面糊住一半儿的头发,还有那一盆因为发酵发的太猛了,已经溢出来的面哭丧着脸说道,报应,难道这是报应?不要啊…
“……”柳瑞芳进来看清楚后,也忍不住笑了“面盆子是俺放的,放的时候离你可远着呢,叫你睡觉不老实,这回可是添乱了,俺也没时间给你弄,等下叫你三姐来给你弄,洗洗看行不…”程慧兰在十九号就关了店门带着虎子回来了。
柳瑞芳收走了面盆子,留下哭丧着脸揪着头发上的面的程苏和躺在床上笑的打滚的小八。
“程佑安,你再笑我就把头发上的面都糊你衣服上!再糊你一身!”程苏扑到小八那边决定不自个儿一个人倒霉。
小八动作特别溜,程苏还没沾到他,他已经拿着衣服溜下炕了“这福你就一个人享受吧,慢慢等三姐吧,我可不陪你了”
于是所有人都在外面坐在篷布下的桌子上等着上菜时,程苏很悲催的被程慧兰按在盆子里洗着头发。
“不行,洗不干净,要洗得一丝丝的洗,越洗越黏糊啦!”程慧兰终于失去耐心了,放下了程苏的头发有些气馁的说道。
“三姐,怎么办?总不能顶着个面糊糊头吧?会发臭的…”
“剪了吧,反正头发会再长起来的,把沾了面的头发都剪了,又省事又省力,等下还能出去吃席,再去民生哥家吃喜酒,看他们拜堂呢”
程慧兰说做就做,找了剪子就给程苏剪起了头发,程苏只好认命了,好不容易长长的头发就这么被咔嚓了,程苏还真舍不得,话说她还是头一次留了可以扎辫子的头发呢…
半个小时候后,程苏头上沾了面糊糊的头发彻底被程慧兰剪光了,不过当程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比刚才的心情还沉痛了…
“三姐,你,你赔俺的头发,呜呜呜…”这发型比平头还不如,更加可怖的是长短不一,非得大修正一番。
“等,等妈忙完了给你再整整还不行?你以前的发型就和这差不多呢,也很好看…”
“这怎么喝喜酒啊,怎么吃席啊…”程苏泪奔着吞着口水,好不容易盼来的啊,昨天她可是看到大师傅们准备的东西了,现在外面香味正往里飘着呢…
“戴帽子,嗯,戴帽子,好不?就这顶,你不是挺爱戴这个的吗?”
“呜呜呜,这帽子是冬天戴的,这样出去会被说神经病的…”
“草帽,草帽总行吧?”
“草帽遮不住,呜呜呜…”
“那,那你在这儿等着,姐,给你去外面夹菜,想吃什么,姐给你夹啊”
程慧兰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都是她造的孽,谁知道会越剪越短啊,剪成这么短了竟然还没剪整齐,早知道就不花功夫剪了,直接用推子推了…
程慧兰到了外面,找到程家姐妹坐的位置,看到菜已经基本上上齐了,这是整个婚礼是最大的一回席面了,坐的都是程家自己的亲戚,等吃完就会让新郎给所有来的亲戚磕头收钱,然后就是接新娘子走了。桌子上放了程家自己酿制的果酒两瓶,一个位置一个馒头,菜有四个凉菜,八个热菜,有花生米,凉拌牛肉等凉菜,红烧肉,红烧鱼,樱桃醪糟汤等。
程慧兰拿了个碗,自己边吃,边给那个碗里夹东西。
“九妹头发还没弄好?等会儿该吃光了”小四说道。
“没,没呢,俺给她夹点菜,等下送进去,狗娃呢?跑哪里去了?别不知道开席了吧”
“狗娃跑那桌子去了,都是小男孩子,还玩儿老虎棒子鸡,真是出息了”小五指了指另一桌,基本上都是半大小孩子,可以说是除了那些喝白酒的桌上最热闹的了。
“小七,别看了,今天小六不会来了,那婆娘贼恶心,带来一趟都不让离开自己,改明儿俺去县里的学校看看她去”程慧兰抬头看见小七还在张望便说了句,又继续吃菜了。
在小八和狗蛋儿坐的那桌子上,小八和狗蛋儿玩儿了会儿老虎棒子鸡,看到菜都上齐了,也赶紧的伸筷子和那些小孩子抢起肉来。
“喂,你是谁家的?我咋没见过?”小八夹肉吃时才发现他左边的小孩有些面生就随口问道,他之前都是和右边的狗蛋儿面对面玩儿老虎棒子鸡的,
“呃,我是你老姑的哥哥的二侄子的堂哥的儿子,只在小的时候来过你家一趟,你估计不记得了,那时你还小,还穿开裆裤呢”
小八旁边的小孩大约有十一二岁,手不停的边夹着吃的,嘴还不耽误吃的跟小八笑眯眯的说道,小八也没多想就继续吃了起来,这回没见过的亲戚多了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看完,顺便,撒点花花吧,呜呜呜…
65一家人变两家人
“第七,请媒人讲话哈”一个老汉在写着“结婚典礼”的红纸黑字前笑的满脸皱纹起伏对着一个小喇叭说道。这就是婚礼“司仪”。
所谓的媒人是村子里的一个妇女,她一听叫她讲话赶紧摆着手往后退,那老汉又呵呵的笑道“哈呀,媒人讲话,过。第八,请新人谈谈他们的恋爱经历”
“过,过…”披红的李民生脸上被画满了毛笔黑印,听到这话赶紧摆手,引的哄堂大笑。
“好,下面新郎新娘敬酒,大家开始吃席!”老汉下了开始的令后,大家都忙不亟待的开始动筷子了。
这些热闹程苏可都看不上了,她现在正闷在屋子里吃了程慧兰给她夹的菜和馒头。父母是不会在当天去夫家参加婚礼的,此时柳瑞芳就在家里忙活着给那些帮忙的村人准备席面。
等程苏吃完时,二憨有些摇晃的到了房间里,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正是给亲戚中的男性准备的酒。
程苏正想冒火说这人几句,却看到二憨坐到椅子上,表情阴沉,两眼无神,拿起瓶子就往嘴巴里灌,一气喝下了半瓶后才吐字不太清楚的说道“我混蛋!我就是他妈的一混蛋!”
显而易见这口音和话都是老鬼说的,如果是平时老鬼看到程苏这幅尊容还不得笑的翻了天,此时却根本注意不到,只顾着喝酒然后苦闷的自责。
“喂,你没事儿吧?你做什么缺德事儿了啊?”程苏从炕上下来拍了拍老鬼问道。
“玉珞,玉珞,对不起,对不起…”老鬼捧住程苏的手捂在自己脸上就开始哭。
程苏汗了下,这人估计是想起什么前尘往事了,干脆放空间让他折腾吧,被人看见还得了啊。
程苏带着老鬼进了空间后,老鬼还在哭个不停。
“别哭了,有什么难过事儿给我讲讲,我还能开导开导”程苏用另一只手拍着老鬼给他说话,谁知这人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一个劲儿的叫着那个名字。
“都几百年了,玉珞早原谅你了,乖别哭了,憨憨,你也劝劝你鬼叔,肉吃上了吗?没吃上等下姐给你弄去……”
“死肥猪,赶紧的安慰安慰你主人啊,他可对你最好了”程苏看到依旧趴在那里的枣红马把它给费劲平移了过来,让老鬼靠着它。
程苏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就出了空间,她可不想看一个酒鬼鬼哭狼嚎。
直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人慢慢的散了,柳瑞芳才算得空,给程苏修起头发。程家的小孩,包括程伯正,头发长了都是柳瑞芳理的,这点手艺还是有的。没一会儿就给程苏将头发理成了一个小男生头,除了前额头发稍微多一点,整体比小八的头发还短。小八从李家回来就只喊九弟了,害的程苏追着他在院子里跑了好几圈儿。
程伯正将有些远的亲戚用拖拉机送走,家里的人开始收拾东西,这场热闹就算是完了。等程苏洗过新剪的头发,大家也都将借人家的锅碗瓢盆洗干净在院子里摆好了。
“妈,碟子少了四个,酒杯少了十个,装菜盆子也少了一个!也不知道是谁顺走了,太可恶了”程慧兰数了洗过的餐具之后有些气哄哄的说道。
“俺知道,三牛打碎了俩碟子,二婶儿还想端盆菜回家呢,被俺挡住了呢”小四说道。
“嗯,做的好,趁人忙乱着,老是有人想揣东西回家,改明儿可不能请那些偷偷摸摸的人来了”
“浪费死了,大肉片子都被当泔水了!”
“不管红白喜事儿都这样,瞧你们姐儿几个气的,收拾好了,都坐下休息吧,这还算好的了”柳瑞芳坐下来向几个孩子按了按手,示意他们都休息休息。
“这还不算少的多的,咱家人多还有人看着,上次你俊文哥结婚,听你舅妈说那可少了不少东西呢,有人直接拿了大块的牛肉就往怀里揣,说他几句,还硬是不承认,你能拿人家怎么办?过个事情,就是这样,夏天过的,不扔可不都坏了,还好咱家有个地窖,没用完的还能放放…”柳瑞芳坐在小凳子上说着话。
“八哥,让你看有没有人偷来混席面,你看没啊”程苏问小八。
“当然看了,坐的都是咱家的亲戚啊,对了,妈,今儿我旁边坐一娃,俺问他是谁,他说他是老姑的哥哥的二侄子的堂哥的儿子,那俺是给他叫啥?”
小八这话一出口,程苏就笑喷了“喂喂,八哥,你平时看着精的很,咋这么蠢呢?这不就是你吗?咱老姑的哥哥可不就是咱大爷爷,咱大爷爷的二侄子,可不就是王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