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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国来的美少女却没有一点儿迟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除了夏平之外的所有人,字字坚定的道:“没见过怎么就不能喜欢了?我当然是确定了自己真的喜欢子琰哥哥,所以才来的,不然我干嘛要千里迢迢偷偷的跑来?我又不是脑壳烧坏了。”
不坏也差不多了。这是所有人的共同心声。
夏夫人也很好奇,问,“你是喜欢我家琰儿哪一点啊?”
已经从一家之主降到敬陪末坐的夏老爷,小声自语般道:“我还是比较好奇,你是怎么会喜欢上我家琰儿的。”
姬芽眼珠子圆溜溜一转,“看来不跟你们说清楚,你们是不会明白的!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吧。不过你们都只是旁听,我呢,主要是说给子琰哥哥的!子琰哥哥,好好听啊!”
夏平虽然好奇,但表面上仍然温温和和淡淡静静的说,“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不要勉强。”
姬芽迅速摇头,绽开大大的笑容,欢快的道:“不勉强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
白花言一起小声嘀咕:“你就等着机会想说的吧?不叫你说你才难受。”
夏府丫环们机灵的送上新鲜水果、瓜子点心和茶水,供主子和客人们听故事时食用。然后一个个自动自发的搬了凳子在靠墙边一排齐齐坐好,支着耳朵,等着听戏。
这可是远道而来的玄武国公主亲口讲述的痴情戏,不听白不听。
听完记下来,明儿出府又有第一手新鲜资讯可以和京城百姓们分享啦!
姬芽公主喝了口茶清清喉,深情的看着夏平,故事开始了——
“子琰哥哥,事情是这样的,五年前,我皇兄还没公布他皇子的身份时,以玄武书院的学子身份来青龙参加四国赛……”
*
“……皇兄收到从青龙京城传来的消息,说你要重新择婚,那张纸条就摆在桌上没收起来,我去找他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于是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飞奔来青龙了。剩下的,你们也知道了。”
哦——————
坐在一圈听完的人都感叹了,原来是这样的啊。
坐在外圈的夏府丫环仆人们也感叹了,原来是这样的啊。
白恒抚额:“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听到你皇兄的描述就喜欢上了子琰吗?”
花熙抚额:“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听到你皇兄对子琰的赞美就喜欢上了子琰吗?”
言泓抚额:“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看到你皇兄画的那些子琰的画像就喜欢上了子琰吗?”
青夫人抚额:“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认为能被你皇兄喜欢上的人肯定是最好的,你才喜欢子琰的吗?”
夏夫人抚额:“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觉得连你皇兄都能被迷上的人肯定是最独特的,你才喜欢琰儿的吗?”
夏老爷抚额:“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以为连你皇兄都追不到的人肯定是最强大的,你才喜欢琰儿的吗?”
姬芽每听一句后,想了想,觉得没错,就跟着点了点头,一路听下来,头也一路点下来一。
步霄看得无语:“……”
夙轩看得也无语:“……”
夏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这孩子……
众人在心中齐吼一声——
根本就是偶像崇拜吧!
因为她的姬茶皇兄在她眼中一直是最好的、最独特的、最强大的,所以能让她皇兄迷恋上并且拒绝了她皇兄的求婚的夏平在她眼中就成了英雄一般的存在。
她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把夏平当偶像来喜欢了!
姬芽看到众人的反应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她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难道这不是喜欢吗?”美少女公主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她对自己的爱没有信心,而是大家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怎么那眼神儿一个个看起来像是在怜悯她?
是她表述的有问题?
于是,姬芽一个人陷入了纠结之中。
夏平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你搞错了,你那种喜欢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只是一种迷恋而已。你不喜欢我。”
姬芽不能同意他的话。
“这怎么不叫喜欢呢?我想你的时候心会扑通扑通的跳,看你的画像眼睛就移不开视线,听到你的名字就会激动,发呆出神的时候会不知不觉写你的名字。每天都会不由自主的想你现在在做什么?想早一点长大,早一点来见你。这样,难道不是喜欢吗?”
她说完这番话,厅里顿时没了动静,每个人都陷入了思索。
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实是偶像崇拜。
但是,要怎样解释,她才能明白崇拜和喜欢之间的区别呢?
姬芽看他们都不说话,于是又问:“要是这样都不是喜欢的话,那么,怎样才叫做喜欢呢?喜欢的定义在哪里?以什么为评分标准?标尺上面有刻度吗?”
一屋子的人都听愣了。
这孩子,就这么短短的“喜欢”两个字,她竟然能问这么多问题……
她是白痴吗?
……可是,她问的问题,好像他们都答不出来。
青夫人试着从成年人的角度来解释这个问题,虽然她不是想提早污染小公主纯洁的心灵,只是想让姬芽知道,呃,她的喜欢和男女之情的喜欢有什么不同——
“我们承认你那也是喜欢,可是我们无法认同你那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青夫人也不管姬芽听懂听不懂,她不是那种会很有耐心教导未成年人的人,就照自己想说的说吧,不过,该注意的词她还是会注意的。
青夫人:“如果是真正的男女之情的喜欢,你会想和子琰住在一起……”
座中所有人一起瞪向青夫人,青夫人只当没看见,通通忽略。
姬芽:“会啊,我会!”
青夫人:“你会想和子琰睡在同一张床上……”
座中所有人一起睁大眼睛瞪向青夫人,青夫人继续当没看见,继续忽略。
姬芽:“嗯,我会!”
所有人的眼睛立刻“刷”的一下又瞪向姬芽。
青夫人:“你会想他的身体……”
座中所有人一起惊愣的睁大眼睛瞪向青夫人,青夫人只挂着厚脸皮,通通当没看见。
姬芽:“我也会!”
于是,座中人全都黑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帖文!
………………
5…4
5…4京城·夏府。
晚膳后饭桌上的热闹冻结于玄武国公主无心说出来的真心话,夏府因此损失了三双筷子和三双勺子,不动声色的亦有三人。
但据最后一个离开大厅的夏府丫环口述,她一脚踏出大厅再回头看一眼时,发现步霄太子坐的凳子少了一条凳腿儿,凳下有一堆碎屑。
夙轩贵公子的凳子虽然无恙,可是饭桌从夙轩贵公子所坐的方向开始,桌木如同被蚕食鲸吞一样,以肉眼几不可见的纳米速度,缓缓的、一层一层的、细碎成沫。
那番景象,蔚为壮观。
此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夏府实际损失是——
被白花言三位公子折断的三双筷子、被老爷夫人和青夫人折弯的三双勺子、被步霄太子震断掉一条凳腿的凳子,和被夙轩贵公子震碎掉的一张桌子。
十人晚膳中除了肇事的玄武国姬芽公主外的九个人中,唯一真正不动声色的人只有被人吃了幻想豆腐的夏府大公子。
*
白恒从夏府的男子公用沐房中出来,顺手把门上的牌子翻成“空”字面。
他没有大洗,只是简单的用了几盆水冲了冲汗,昨日才洗过的头发也没动,仍然束着。
冲凉后就是干净清爽,身上换了睡袍,不愉的心情也微微好起来。
走出几步,站在通向自己所居客房的回廊上略停了停脚,白恒抬手挠了挠后颈,白皙且很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低叹一声,从回廊通口折转了方向,走向夏平所居的院子。
还没走到目的地,从远处就看到有人伫立在夏平的小院门外,静站了会儿,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就转身准备离开。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
行至两人擦肩处,白恒先站了脚,似是随口一问。
本没想得到回答。
不料那人竟也停住了脚,淡淡冷声没什么音调起伏的答了句:“进又如何?他终究也不是你我所能得到的人。”
白恒听着那人远去的低浅脚步声,勾起唇角,哂然一笑。
啊啊,真是毫不留情的一句打击,一下就刺中了要害。
不是你我所能得到的人……
好刺耳……
“咚咚”两声轻叩的门声,屋内正在练字的人停下笔,轻搁在砚台上,走过去开门。
看见站在门外的白恒,夏平让开一步,转身走回桌前,拾笔继续练他的字。
屋主人边写字边问来人:“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白恒跟在他身后进来,瞟一眼又去练字的人,唇角又翘,这次是轻松的笑,“果然,你还是介意的。”
立在桌前的夏府大公子周身散着阵阵阴寒之气,整个人早已经被阴气流包围起来了。
他哪里是对姬芽说的话无动于衷,根本就是气过头了,所以才一直平静如常,没什么奇怪的表现。换句话说,那表现,平静得过于诡异了。
白恒看着正在盛怒中的人,想到刚才在院外听到的那句话,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句问话已经问出:“子琰,若是我所思所想也如姬芽一般无二,你会如何?”
阴气流中心的人想也没想,边继续一笔一画的练字边脱口答:“绝交!”
毫不犹豫的两个字,震得白恒心一缩。
“是吗?”白恒头一次发现,自己惯常挂在脸上的笑容面具戴起来是这样困难,低声道:“我猜也是。”
沉在一肚子怒火中的夏平这时才像是真的听到他的声音般,收敛起阴气流,怔怔然的看向他:“沉雅,你刚才说什么?”
白恒迎着他的目光,缓缓问道:“子琰,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三个人对你……”
夏平瞬间白了脸色。
*
走出夏平的小院,白恒一侧眼,看见靠在院外石墙上的人,不觉轻叹。
“你们还真是兄弟,人都来了,却又都不进去。”
院外男子见是他,眉角一动,“我老哥走了?”
白恒扬起眉:“怎么,你以为刚才在子琰屋内的人是你哥?你来过了?见到过他?”
夙轩离开墙壁,摸了摸鼻子,苦笑一下:“是啊,被你猜中了。”
白恒眼中碎光闪过,“有时间吗?”
夙轩不语,抬眼瞅着他。
白恒道:“我有话要问你,这里不方便,去花园吧,这个时间那里应该没人。”
夙轩:“……”
夏府·花园。
夙轩脚还没站定,走在前面的白恒就突然转身一拳狠狠揍向他。
拳头落了空,险险避开的夙轩咕哝道:“就知道你有诈,要是被这拳打到……”
“子琰?!”白恒脸色一变,愣愣的看向夙轩身后。
夙轩后半句话含在嘴里,怔了下,顺着白恒的视线往后看去——
头还没完全转过去,才偏了个角度,就被猝不及防的一记铁拳打中半边脸,嘴角吃痛,一裂。
“……肯定会很痛……”
后半句话被从齿缝中活活揍出来了。
他抬手擦掉嘴角渗出的血,X的,确实很痛!
瞪了白恒一眼,夙轩声音沉了:“白沉雅,你什么意思?”
夙轩的脾气再好也是会生气的,莫名其妙,为什么他要被人痛揍?
白恒甩了甩手,冷眼盯着他,“连为什么会被揍都不知道,夙轩,你是装傻呢,还是装糊涂?”
夙轩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扭头叹气,“真是欠了你们,五年前被你们揍的那顿,是我父皇母后做事不对在先,我也就认了。五年后你们又来?理由呢?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没等白恒回答,他又瞥了瞥两边,认命般的道:“既然都来了,干嘛还不现身?要打就一起打,车轮战我可不奉陪。”
从他左后侧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花熙道:“耳朵还怪灵。”
从他右后侧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言泓道:“可惜心眼儿不灵。”
花熙道:“那倒是。也不问个清楚就把咱们跟白小二扯一伙儿,说话太欠考虑。”说完瞪了白恒一眼。
言泓道:“我就纳闷着,白小二说去冲凉能冲这么长时间?原来是先去了子琰那里,又和夙同学来了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