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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作者:烨月朔行(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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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吩咐离然去查明远和明礼,却也让离然毋须太过急躁。

  「冀明礼和盛明远确实有旧,但他俩实际上,并非异姓兄弟关系,我这儿查到,他们的生母,是亲姊妹。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是表兄弟。」

  「表兄弟……」

  果然,瞒著他麽?俞贤心情顿时变得很是糟糕。

  「可怪的是。」在俞贤蹙起没时,离然却又接著道:「这两人,似乎确实不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这乾兄弟的身份,还是盛明远当冀明礼伴读一段时日後,冀明礼感动於盛明远的处处照顾,才执意称盛明远为兄。」

  「还有呢?」俞贤平静地问到,心里的不明白却如狂浪般,越翻越高。

  这是在弄什麽玄虚?

  「呃……」离然挠了挠头,苦想好一会儿,耸肩到:「没了。」

  俞贤挑眉。「没了?冀明礼在什麽时候成为荣国公养子?这和明远有没有什麽干系?明远又是什麽时候,和冀明礼再相认?」

  「第一个问题我知道,是在他十岁左右的时候,其他的……还没知道得那麽仔细。」离然尴尬且紧张地道:「我、我等会儿就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赶紧查一查。」

  见到离然紧张的模样,俞贤反倒笑了。「不用,当初和你说的甭急,悠著来便是。」

  他也是入局者乱。

  若不是有脑子一根筋的离然在旁,让他能有机会,将自己从事情里头暂时抽离,他难免会在著急下,踏错步、做错决定。

  「说说其他的吧,那个总是和明远过不去的洛子敬是什麽人,和明远有什麽过节?」

  「洛子敬是太医世家──洛家的人,他和明远……真要说,也实在算不上什麽过节。」离然瞄了俞贤一眼,面露犹豫。「大人……」

  「怎麽?」

  「您听说过『风仪录』麽?」

  俞贤面透困惑。

  见状,离然挠著头、吞吞吐吐地说:「您也知道,咱东煌国盛行什麽风气。这……这风仪录,就和那风气,大有相关。」

  离然半遮半掩的说法,让俞贤更是一头雾水。

  「说明白点,什麽风气?风仪录究竟又是干什麽的?」看离然百般不情愿说的样子,俞贤觉得似乎不该继续问下去。

  可偏偏……他又著实好奇。

  「就是、就是那个……」离然咽了口唾沫,快速地嘟囔过两个字。

  俞贤没听清楚,「啊?」

  对上俞贤坚持要知道的眼神,离然只得咬牙,小声地复述一回。「男风。」




藏锋 十五

  「……说那风仪录。」

  「这、这得从那些公子哥们说起,不过天色都暗了,还是改天吧?」

  俞贤没同意离然的逃避。

  「天色暗和说不说有什麽关系?别磨磨蹭蹭的。」俞贤边说,边指使离然点起灯。

  离然慢晃晃地走到房正中的圆桌前,打火点上油灯时,还探头看了看房门外。

  发现明远还没有回来,他只得苦著脸,在心里暗骂明远,并走回书案旁,向俞贤分说:「那些公子哥们虽然都好男风,可有些人好处上位,有些人却是相反。」

  「好上位的那些人还好,养宠侍、寻小倌都行,都能解决他们的嗜好;可另一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不管是碍於身份,还是碍於面子,都不好去找些阿猫阿狗来解决,自然而然,就将主意打到同样有身份、地位的人里。」

  「这风仪录,就是由此而来。里面录入的,便是那些个公子哥们,对心中意往的对象,弄出的排位。这排位分上中下等,中、下等各列名二十,等内不分高低;而上等仅录入十名,且排序。」说到这儿,离然停了下来,迟疑地看著俞贤。「去年以前,您不仅名列录中,还常年排在上等前五。」

  「……」俞贤无语。

  这东西,他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晓得。

  「你的意思是,那个洛子敬……」

  离然点头。「洛子敬确实对大人您有意,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就连他本人对此都不避讳承认。」正经地说完,离然马上忍不住发起牢骚:「要我说,那洛子敬根本是脑袋被豆腐砸坏了,以前京里的人不都知道,您和上头几位俞将军压根不染歪风麽?就算您真有兴趣,又哪能对他那般文弱小生看得过眼?」

  俞贤扬眉,「那你说,我若真有兴趣,该会看上哪样人?」

  「呃……」

  见离然哑口,俞贤没好气地骂到:「你这胡言的习惯,真不晓得什麽时候才能改掉。」

  「我这也不算胡言吧?您确实是不会喜……」离然还想争辩,话语声却在俞贤越发冷静的目光下,渐渐转弱,最後,断了反驳之意。

  「知道洛子敬为何对我有意麽?」俞贤将话带回了正题上。

  离然摇头。

  「继续查吧,兴许,能有用上的机会。」说著,俞贤站起身,轻拍了拍离然肩头:「直率不是件坏事,我刚才那麽说也不是要责怪你什麽,只是想让你明白,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像以前那样风风火火的,还是该养些忍耐的工夫,避免惹来祸事。」

  「……我、我明白。」离然赧著脸低头:「我一定会多多注意的。」

  「嗯。」俞贤打了个懒,悠悠踏出房门,站在石阶板上。

  他仰望夜空,却见灰云厚布天幕,不见半点星辰。

  轻风徐徐而吹,吹得院中沙沙作响;而那枝条曳摆的黑影,衬著蒙蒙夜色,更显幽凉。

  「大人?」

  「今个晚上,准备了什麽吃食?」

  俞贤终於向久候的离然,透出用膳的打算。

  「都是些清淡的菜。」离然回答。

  「盛明远早上说,前些日子吃得太丰盛,有点腻味,所以连午时准备的饭菜,都没准备太多大鱼大肉。」说到这儿,离然确认到:「我这就去让人把菜给热妥、送上来,好麽?您没用午膳,今日就先别等盛明远了。」

  「去吧。」

  看见俞贤点头表示同意,离然为免俞贤又改变主意,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往後院。

  俞贤笑著摇了摇头,旋身回到房里。

  离然离开没多久,俞贤便听见宅院门处,传来微弱的声响。

  「嘎──」

  他站起身,自房内遥望院门,正好见到明远和凌杉,一前一後进入院中,并往他这儿走的身影。

  「怎麽不关著门,受凉了怎麽办?」

  俞贤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听见明远关心的责问。

  「没这般娇贵。」俞贤淡道,并反问:「今日你回来得晚了,碰上什麽麻烦麽?」

  「不算麻烦,只是有些地方需要谨慎思量,耗得久了。」明远解下氅衣,交付给一旁的凌杉後,於圆桌旁落座,并指了旁边的圆凳,示意俞贤也别站著。「明日你这儿也会收到消息,是关於西疆和北海的。」

  俞贤坐下,正准备问是什麽消息,门外廊上却传来离然的喊声:「大人!」离然捧著托盘,边喊边低头注意门前的槛。

  「饭菜都烫好──」当离然跨过门槛,抬头,却见著房里多出两个他不待见的人时,他的声音嘎然而止,脚步亦突兀地顿了一下。

  「离然,放下吧。」为免离然冒出不得体的话,俞贤立即道:「让後头把菜全热了,再多拿几副碗筷过来,你、凌杉都和咱们一起用晚膳。」

  「喔。」离然不以为意地应声,放下托盘就要按俞贤吩咐的办。

  没想到,在他转身时,站在一旁的凌杉却低道:「凌杉是下属,岂能和两位大人同席?还是在旁侧,伺候两位大人为是。」

  「大人让你坐你就坐,在那儿罗哩罗嗦什麽?」

  「无规矩,不成方圆。」

  「你不从上命,才是……」

  只见,离然絮絮叨叨地批评著、发著牢骚;而凌杉,只回了两句便静伫原地,不视不听。

  俞贤知道他和离然说再多都没用,凌杉只听明远的,於是,他看向明远,直接徵询明远的同意:「不早了,凌杉想必也饿得紧。你看今回就破个例,让凌杉坐下如何?」

  「依你。」明远得了重视,自然不会刻意反对俞贤的打算。「凌杉,帮忙打点好东西之後,就过来坐著。今日,也是辛苦你了。」

  「为大人办事,不辛苦。」凌杉恭敬道:「我这就去後头吩咐。」语罢,凌杉快步离房,将顾自碎念的离然一个人扔在房里。

  「有、有没有礼貌啊这家伙。」离然嘟囔著追了出去,不满的唤声,在淅沥沥的轻雨声中渐行渐微:「喂!那明明就是我家大人让我做的事,你给我等……」

  俞贤轻按眉心,无奈地摇了摇头。

  「若非你用得上他,我还真想将他赶出去。」明远说到,并挪了凳子,凑近俞贤。

  「离然只是对你有成见。」俞贤解释到,却也忍不住叹息:「咍,你倒是说说,像凌杉这般有分寸、又对你死心塌地的人,是从哪儿淘来的?」

  明远一愣,失笑:「死心塌地这词让你给用在这儿,在我听来,总觉得怪异。」说著,他探手抚平俞贤揪起的双眉。

  「……你别多想,便不会觉得怪。」俞贤拉下明远的手,语带烦郁地道:「要不是手头确实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选,以他这极易惹出乱子的性子,我又怎麽会凡事将他派出去替我照看?」

  「既然如此,我给你提个办法。」明远轻拍了拍俞贤放於腿上的手背,说:「我找个人跟著他,时时注意他的行止。」

  派人盯哨?

  难道,明远开始想知道,他在做什麽吗?俞贤心道,抿唇不语。

  「假使见到他应对失当,就和你回报,让你警示他;若是他捅出大篓子,就让我派的那人立即将他给处理了,免得将祸事惹到你我头上,坏了正经。」明远瞧著俞贤,却似乎没瞧出那面色中的不妥,「子齐,你说如何?」

  「……这麽做,太过。」

  明远无关痛痒般的提议,令俞贤不快,然而他不好发作,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抽手,俯身去取桌上的茶壶。




藏锋 十六

  「离然对我甚是支持,虽说他在某些方面不太合适,但万万不该以这等手段相对。」

  「呵呵。」听了俞贤的话,明远轻笑出声。

  俞贤横眼而视。

  「你应有察觉,心里的矛盾吧。」明远不以为怵,反倒扳过俞贤身子、按著俞贤的肩,令俞贤不得不正眼看他。「我不明白你为何变得容易举棋不定,就拿离然这件事来说吧,你一面想要抽掉他,一面却又不忍心朝他下手。若是以前的你,一旦决定要办好公事,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不适合的人拔除;反之,若是决定要顾全情面,便不会再去想维系之後会造成多少损害。」

  「……人,都是会改变的。」俞贤说到,同时挪开目光,显然不想和明远再对此事深谈:「离然和凌杉怎麽还没回来?」

  对於明远说的事情,俞贤当然察觉到了。

  而且,他察觉到的,比明远更深。

  他知道他下令之前,脑海中想的总是些不理智的阻碍,让他因此变得优柔寡断。但总归他行事之後仍是言出必行,不成妨害。

  真正让他感到矛盾的,是令出之後。

  现今的他,无论下了什麽指令,他的心里总有两个声音不断地交锋,让他烦闷不已。

  一个,是劝他再好好想想,让他别轻易葬送无辜的一切;另一个,却告诉他这样很好,不应以小情害大义,只有按著走下去,让应得到报应的人嚐到恶果,才是正理,为此,就算牺牲掉再多的无辜者,也都是应当的──那亦是他们的荣幸。

  为何会这样?

  他认同小情不该影响大义,可放在以前,他就算不对牺牲者产生同情之意,却也从未认为他人的牺牲是应当、是荣幸。

  因此,俞贤曾用了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反复地思量。

  他必须明白,他为何会有那般不仁的想法,他不愿时刻被他无法掌控的情绪给左右。

  想了几夜,他有了点猜测。

  他的不仁,应是源於他以为已然淡化的恨。

  初时,失去所有的他,心里满是嫉恨,他恨天理不彰、恨小民无知,恨官吏栽赃陷害、更恨自己无力反抗,但过了那恨的劲头,他的情绪亦在他的努力下,逐渐平静。

  他以为平静之後,他的愤懑便有了理智,只剩对朝堂上的大人物们的不满,以及必须为亲族讨回公道的执念──但现在看来,或许不是如此。

  他的心气,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大。

  「俞子齐。」明远蹙眉,唤了俞贤的真名。「逃避,有趣麽?」

  俞贤十分感冒明远质询的语气。「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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