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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一惊;忙跪下行礼;慕逸晨已经换下了冕服;只穿了件普通的龙袍;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眼睛扫过梳妆台〃怎么在卸掉妆束〃
〃是。〃
〃我帮你吧。〃拉过裴洛灵坐在镜子前。
透过镜子;裴洛灵偷偷打量着镜中的男人;英俊的面容;专注的神情;都无不打动着她的心。蓝明匆匆赶来;小声禀报〃陛下;裴相喝醉了;毕王带他回了延应殿。〃
英俊的面容沉了几分〃什么时候的事〃一听是慕逸楚;语气也紧张了起来。
〃约莫两个时辰以前。〃
裴洛灵看到慕逸晨折断了还拿在手中的凤钗;凤头落在地上;口中衔着的珍珠四散滚落。拿过他手中那半截的断钗〃陛下;担心就去看看吧;臣妾还没有见过哥哥喝醉;也担心很。〃
明黄的衣袖一甩〃摆驾延应殿。〃
看着英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裴洛灵的唇边扯出一丝苦笑;果然那人的心里只有自家兄长;罢了;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只要哥哥幸福就好。
慕逸晨赶到延应殿;慕逸楚正坐在院落中自斟自饮;见到他也没起身;只是用手一指〃这千金难买的春宵;不在景合宫呆着;新郎官怎么到了我这儿〃
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只是这会没心色理他;穿过回廊就是偏殿;推开门;那人就好好的睡在那。轻轻吮吸着嫣红的唇;果然口中还有淡淡的酒气。被扰了好梦的裴子墨伸手就去推身上的人;慕逸晨只得轻声唤他〃墨墨;醒醒;我们回去睡了。〃
把睡梦中的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就听他说〃水;要喝水。〃
喝了水;裴子墨才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面前人的脸〃小晨〃
〃嗯;是我;我们回去睡了。〃说着扯过薄被把人包好。
确定是他后;裴子墨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双手环上结实的腰;嘴里嘟囔不清的问〃你怎么在这〃
迷糊的裴子墨让慕逸晨觉得好笑;打横抱起就往外走〃来接你啊;总不能就这么睡在逸楚这吧。〃
〃接我去那啊〃
〃我们回永安宫啊。〃
〃嗯;好;我们回去。〃不清醒的人已经完全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又为什么会在慕逸楚这。
慕逸楚看着从后面出来的人;夜太黑看不清表情;不过可以看清他怀里包的跟蚕蛹一样的;必定就是裴子墨〃慢走啊新郎官;您这是要入那个洞房啊〃
慕逸晨的脚下停住了;这一停;怀里的人不愿意了;发出细微的生意表示抗议;慕逸晨〃哼〃了一声;快步离去。
蓝明被慕逸楚的话惊起一身冷汗;忙过去;夺了他手中的酒杯;扶起已经站不稳的人〃哎呦;毕王殿下啊;您说话小心着点哟。〃扶他进了屋〃这延应殿里的人都哪去了主子罪成这样还留他一个人在外面吹冷风;受了凉你们担待的起吗〃
安顿好慕逸楚;忙回身去追慕逸晨;跟上以后就小声的为慕逸楚开脱〃陛下;毕王喝多了;许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毕王就是这脾气秉性;陛下您别忘心里去。〃
听到提起〃毕王〃;裴子墨睁开了眼睛〃逸楚怎么了〃
〃没事;喝多了。〃慕逸晨恨恨的说。
〃呵呵;活该;嗯;就是活该。〃说着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至于为什么是活该;他也不知道。
第 59 章
再醒来;是在慕逸晨的怀里;天极已经泛白;隐约可以听见宫人们收拾院落的声音;自己圈在他怀里;双手还抓着他领口的衣服;而本该在景合宫的那人现在正怀着他的腰睡的正香。裴子墨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最后的意识停在了慕逸楚问他的哪句〃如果当初〃上;再下来就完全没有
印象了。环视周围;熟悉的摆设告诉他这是在永安宫;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概不知;只知道新郎官抱着新娘的哥哥;那昨夜新娘就是独守空房了。想到这;裴子墨用力踹着旁边的人;想叫他起来问个清楚。慕逸晨眨巴眨巴迷茫的眼睛;看着面前都快皱在一起的五官;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直到被吻的人连踹带打才放开;起身叫了蓝明。
蓝明进来就听见裴子墨说:〃我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
慕逸晨朝蓝明努努嘴〃你问他。〃
在皇宫里当奴才就是要有眼力见;心眼要活络;特别是像蓝明这种;打小跟在主子身边的;特别会看人脸色;主子一个眼神就要知道主子要的是什么;要会帮主子圆场;也要会帮主子担错;能做到主管地位的;各个都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这会慕逸晨就是把问题扔给他了;就看他能不能圆好这个场。未语先笑〃回裴相;昨天裴相喝多了;毕王就带裴相回了延应殿;裴相睡下后;毕王就让人来禀报陛下。当时陛下正在皇后娘娘那;娘娘一听裴相醉了;很是担心;就让陛下去接了您;回来后;您酒劲上来;也一直是陛下在一旁照顾着;天快亮了才睡下。〃
蓝明这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基本属实;只不过回来后;两人就睡了;裴子墨酒品不错;并没有折腾;一觉到天亮。慕逸晨轻微的一点头;对蓝明这种说法表示赞同;蓝明也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圆过去了。裴子墨对这种说法;只是一笑;不说信也不说不信;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昨天已经过
去;回不来了;只是害的洛灵;独守空房。
成亲的第二天;夫妻两人要一起回门;不过这个习俗在皇家自然就免了;哪有让九五之尊的皇上跟着回门的道理;慕逸晨恩准裴子墨入宫去看看裴洛灵。裴子墨下了朝就走了;快的让慕逸楚没来的叫他;人就拐出了朝堂的门;一直想下朝后问问他;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慕逸晨今天
早朝不停的对他冷嘲热讽。
瞅了个空;拉过蓝明〃蓝总管;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皇上今天有点不对劲。〃他没有直说针对他;只是用不对劲涵盖过去。
蓝明噗的一下笑了〃毕王殿下;您真的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了不记得昨天对陛下说过什么了〃
说过什么慕逸楚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蓝明就把昨天夜里慕逸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听的慕逸楚冷汗直冒;看来酒这个东西真不能多喝。
景合宫内见到裴洛灵;现在她的身份已经是皇后了;裴子墨按规矩行了礼。屏退了下人;裴子墨为昨天的事内疚:〃娘娘;昨日……〃
〃听说兄长昨日酒醉;今日可好些?〃裴洛灵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了裴子墨的话。
〃谢娘娘关心;已无碍。〃裴子墨明白她的意思;据实回答了她的问话;昨日的事就过去吧。
两人的身份已经变了;不光是兄妹了;言语间也多了一层隔阂;不多时;慕逸晨也到了;一起用了午膳;裴子墨就要离去;走到门口;裴洛灵出声叫住他〃哥;以后别喝那么多了;会担心的。〃
裴子墨躬身行礼〃是;臣记下了。〃
裴子墨离开了;慕逸晨坐了一会也要走;裴洛灵轻笑;真是分开一会都不行。看着慕逸晨要起身;忙说:〃陛下;陪臣妾下盘棋可好?〃
旁边已经有宫女摆好了棋盘;还备上和茶点水果;慕逸晨看看棋盘;又看看裴洛灵;如果说起先心中还对昨夜的事有那么一丝丝内疚的话;那么在这一刻也已经荡然无存了。大方在坐在棋盘边〃好;皇后先请。〃
不消片刻;裴洛灵就被杀得片甲不留;慕逸晨更是可以确定;她是在拖延时间;不想让慕逸晨去找裴子墨;一直以为他娶的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也打算为她在皇宫里撑起一片天;护她周全;现在看来;他娶得是个绵里藏针的皇后;这样也好;这样就不用再多费心思护着她了;只要她不动什么
歪心思;这皇后位就坐着吧;毕竟;要掌控后宫还是需要些心眼的。
连下了三盘;裴洛灵毫无还手之力;慕逸晨把棋子一丢;冷眼看着她〃皇后可还要下?〃
裴洛灵讪讪一笑〃是臣妾卖弄了。〃
慕逸晨还是走了;只剩裴洛灵一人呆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黑白的棋子散落了一地;为什么我们会喜欢上同一个人?为什么你要是我亲哥哥?
也不知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在外面嚼舌根;说大婚当夜皇上并没有宠幸皇后;把皇后一个人扔在景合宫;反而去了延应殿;抱出一个人;进了永安宫就没有再出来。这话传到了蓝明耳朵里;把传闲话的这些人挨个审问一遍;结果这些人也都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最开始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
的;最后;每人挨了顿板子。哪知这闲话越传越烈;最后传成:大婚当夜;皇上和毕王为了丞相争风吃醋;把皇后一人扔在宫里;最后是皇上从延应殿抱出了丞相;两人回到永安宫就没有再出来。
本来这闲话是在后宫传传;没想到传到了朝堂上;传进了这些大臣的耳朵里;帝相二人这些年来的情谊;加上这些天慕逸晨总是处处针对慕逸楚;再配上这闲话;不得不让人信了七八分。
这些大臣见到裴子墨;原本的窃窃私语骤然停止;等他走过才又重新开始;裴子墨隐约听到什么〃佞臣;龙阳;断袖〃之类的;皱了眉头;不动声色的从旁边走过;让人去找蓝明。
蓝明前脚刚进门;裴子墨就问〃蓝大总管;最近宫中有流传一些流言蜚语;不知你蓝总管可曾知晓?〃
蓝明心中一愣;忙堆着笑〃不知丞相所说是何留言?奴才不曾听过。〃
裴子墨点了点头〃不曾听过啊;那我问你;昨日你打了几个奴才;又是为什么打的呢?〃
蓝明的膝盖有些发软;认识裴子墨这么多年;别看他平时温文尔雅;为数不多的那几次发火;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第一次是一个宦官见到慕逸晨被囚禁了;就觉得五皇子失宠了;眼睛里就没有了这个主子;当晚裴子墨就让人把这个小宦官活活打死;再有一次;是有个宫女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
就想爬上慕逸晨的床;裴子墨知道后;就给这个宫女喂了发情的药;药效发作后就扔进了风月场;据说死的很惨。如果这次让他知道流言的内容;那……蓝明不敢想。
〃蓝明;我问你话呢;别以为你现在是总管了;别人让着你;我也让着你。〃裴子墨的耐性一点点的被磨干净。
蓝明知道;再隐瞒下去;连自己恐怕都要吃不完兜着走;一五一十的把流言说了出来。
如水的眼神;此刻却如冰刀划过〃我要知道这话是谁先说出来;还有;把传过这些话的人舌头全都给我割了;看谁还在背后给我嚼舌根。〃
隐含着杀意的话语;让蓝明禁不住的一哆嗦;唯唯答〃是〃。
很快就查出来了;是景合宫的一个小宫女;本以为跟着皇后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一不小心还能让皇上临幸了;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哪知道皇上呆了一下就走了;在后面悄悄跟过去;见去了延应殿;出来的时候见抱着一个人;又听了几句慕逸楚的醉话;这就有了那些传的沸沸扬扬
的流言。
小宫女带到裴子墨面前的时候;看得出来已经被教训过来;原本白皙的脸上也是青青红红的;肿了一片;身上的衣服也让血水浸湿;跟身体粘连成一片;嘴里一直嘟囔着〃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了。〃
蓝明立在一旁等裴子墨看如何发落;裴子墨上前用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的人;没有反映;让人把她翻过来;眼神涣散;看来意识已经不清楚了;回头对蓝明说:〃把她扒光了扔进天牢;跟那些死刑犯扔在一起;死了的话就随便埋了吧;那些人怎么样了?〃
他问的那些人;就是指那些割舌的人;蓝明据实回报〃一共四十三人;全部割舌;死了十八人。〃
〃很好;蓝明;以后这种事不需要我过问;你知道该怎么做;我绝不允许有对皇上不利的传闻出现。〃
裴子墨走后;屋里的一干人等无一不是一身冷汗;蓝明叮嘱道:〃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都有点数;这事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哼;他们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天。〃
第 60 章
三个月后;慕逸晨册封了贵、淑、德、娴四位贵妃;一样没有临幸任何人;这次没有任何的流言蜚语传出;上次的教训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不光是宫人;就连那些大臣也都被贬职流放。立了秋;慕凡修彻底的倒下了;裴言每日伺候在跟前;照顾他饮食起居;陪他说话;太医院用了最好的药;终究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慕凡修下葬后;裴言就搬回了裴府;偌大的丞相府;就剩了父子两人;还没来得急相处;过了年;裴言也去了。慕逸晨下旨;念及裴言辅佐太上皇有功;特准许葬入皇陵;随侍太上皇左右;也算圆了父辈们至死相守的心愿。
素白的丞相府;当年在这里裴子墨送走了娘;现在送走了爹。天空中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越下越大;不一会就银白一片;慕逸晨裹着这身银白进了院门。身着便服的他;没人认识;裴子墨把他让进了前厅;刚一进门;还夹杂着雪花的怀抱就拥了过来;裴子墨并没有觉得冷;只觉得温暖安心。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许久许久。
夜里;慕逸楚的母妃娴太妃去了;走了平静安详;没有任何痛苦的就这么在睡梦中去了;慕逸楚不吃不喝的在娴妃的寝殿里坐了三天;再出来时;眼中依然透着浓浓的哀伤。裴子墨的心里也不好受;小的时候;逸楚带着他们玩;累了就到娴妃着来吃点东西;她永远都是温柔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