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驽风行 by 伦琴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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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还津津有味的朔风在他冒雨出门的一刹那收敛了笑意,为他的倔强无奈叹气,忙抄起雨伞跟了出去,一直跟他出了筠香馆,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 

  就算是跑到了下雨的外面,那人还是阴魂不散。后者的脚步赶上来,撑伞为他遮雨,殷子幽越发恼,头也不回的加快步伐走出雨伞遮盖的范围。呸,他宁可顶着雨也不要受这烂人的恩惠!跟随在后的朔风见殷子幽的衣裳已湿得紧贴在身上,梳了髻的长发也颇凌乱地腻在一块儿,还一言不发的坚持不打伞,料想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便眼色一暗,伸手将他狼狈的身影揽入怀中。 

  “你做什么?!” 

  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殷子幽惊慌地大叫。尚早且下雨的幽冥阁鲜少有人在外活动,所以这声惊叫也没引来什么反应。他挣扎着要摆脱朔风的桎梏,却因差强人意的体力败下阵来。这时男子低低的俯下头来,温柔的气息混着温柔的言语,呼在他耳边: 

  “好了,你都湿透了,小心着凉。乖乖打着伞回筠香馆吃早饭,我不跟着你。” 

  说罢,他将伞轻轻塞进他手中,松开了手臂。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包围在周身的暖意忽然消失的缘故,朔风离开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微微抖了一下。殷子幽呆呆地望着朔风远去的背影,细雨在那人身上浮现出一个朦胧的轮廓,也在他心底慢慢浮现出一丝慌乱的感觉。 

  虽然自五年前的那件事后,朔风再没冒犯过他,但每次他表现温柔的时候,他总会感觉到淡淡地心慌。殷子幽从来认为这是对他的怨恨导致,至今不变。 

  非常明白不该接受他的伞,只是不争气的手怎么也狠不下心丢掉这个重要的屏障,况且自己一付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样子,湿答答的实在难受…算了,反正讨厌的是那家伙,伞总是无辜的,用这样的借口说服自己后,殷子幽跺跺脚,掉头往筠香馆走去。 

  第二章 

  第二章 

  次日,阳光代替了阴雨的晦暗,殷子幽的右眼皮终于不再活跃地跳动,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霉气也烟消云散,更衰的麻烦毫不拖拉的降临他头上。 

  “啊嚏!啊——嚏!” 

  殷子幽郁闷地吸吸鼻子,喝下一口养身的热茶。一整天窝在房里,倦得不想动。拜昨天那场雨所赐,他伤风了,幸亏回来的时候灌了一大碗姜汤,否则今天怕是要发热不起了。或者说拜朔风所赐也不为过,害得他现在货真价实的头疼,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一句话,倒霉,真是倒霉! 

  甩甩头想阖眼休息,却被外面嘈杂的人声扰了清净。殷子幽极度不满的开门张望,正巧见一个小厮跑过来,忙拦住了问: 

  “什么事闹哄哄的?” 

  “二少爷,据说有人擅闯岛上,朔总管派了人守卫筠香馆,以保护您的安全。” 

  小厮的神情有几分如临大敌,殷子幽吃了一惊。幽冥阁在江湖上立足已久,从未与谁结过仇怨,如今却有人闯上岛来,偏偏当家的老大还不在…唉,屋漏又逢连夜雨,看来注定是要他不得安生。殷子幽左思右想放心不下,把小厮的劝阻当成耳边风,拔腿就往外走。 

  门外的守卫见二少爷快步出来,正要上前阻拦,结果被他一本正经的脸色唬了一跳。 

  “朔风在哪儿?” 

  领头的守卫见他口气不善,也不敢隐瞒道:“正在议事堂。” 

  殷子幽闻言便直奔议事堂而去,守卫头领拦不住,也只好带了人随他一同前去,免得落下个护主不周的罪名——幽冥阁这对出了名的冤家,着实难伺候哦!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堂外来势汹汹的脚步声,朔风很明智的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与此同时,就像是计算好的,殷子幽也准时的冲进了议事堂。不理随后一帮忧心忡忡的守卫,朔风抢在他兴师问罪之前,非常严肃而恭敬地欠身,道了声“二少爷”。 

  殷子幽要出口的话就这样被硬堵了回去,只好在心里厌恶地撇嘴。这家伙每次遇到公众场合就做足了表面工夫,天生的酷脸只要不笑,就能把一派忠仆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骗得无知大众心服口服。 

  标准忠仆朔风礼毕,对边上候命的守卫们使个眼色,一干多余人物立刻自动离去,这才掀掉羊皮,拉过还生闷气的殷子幽,皱着眉道:“你不好好养病,来这里做什么?” 

  说着见他气色欠佳,又拿右手搁到他额头,左手按着自己额头对比体温。殷子幽心想自己生病怎么他又知道了,叫朔风还真是人如其名,八卦之风无孔不入。他毫不领情的掸掉额头上的手,板着脸劈头就问: 

  “听说有人闯入幽冥岛,可有此事?” 

  朔风似早料到他有此一问,也不避讳的点头道:“不错,确有三男一女闯入,那女子应是被另外三人追杀,现正周旋于林中。” 

  “既是被人追杀,我们应该帮助她啊!” 

  相对于一脸义愤填膺的殷子幽,朔风平静的出奇:“二少爷,按规矩生人若没有阁主的允许入岛,一概以敌论处,且为安全着想,幽冥阁也不收留外人。现在大少爷不在,我主事自然是以幽冥阁的利益为先,那四人的事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殷子幽还想争论,却一时理亏语塞。朔风虽然可恶,但说的话不无道理,幽冥阁的规矩不能坏,江湖上的事情他又懂得不多,再不甘也只能乖乖闭嘴。 

  眼看僵局就要形成,一名守卫匆匆跑进来扭转了局势。 

  “禀总管,那女子已出了树林,往我阁中逃来!” 

  听见汇报,殷子幽忙担忧地追问:“那她情况如何了?” 

  “那女子负伤在身,神形疲惫,应该撑不了多久。” 

  闻言朔风示意守卫退下,心里微微吃惊。幽冥阁四周按地势以五行奇门之术布置,且有机关埋伏,那人受了伤还能这么快就从树林里脱身,想必不简单… 

  正思考着,却感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回头见是一脸为难的殷子幽。对上他疑惑的目光,他松了手,有些局促地皱皱眉,低声道: 

  “朔风,你救救她吧。” 

  朔风沉吟了一会儿,权衡轻重之下救与不救心下已有了数,但看到殷子幽这般模样,不由玩心大起,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拿捏不定。殷子幽见状暗暗焦急,口气放得更弱: 

  “就当我求你…” 

  原以为他会摆出少爷的架子命令他,却不想得到了一句忍气吞声的恳求,最终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朔风有点不是滋味,挑高眉梢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弃。 

  “既然是求我,你总得表示一下诚意吧?” 

  殷子幽的眼球果然被这句话吸引了过来,朔风就在他怀疑戒备的目光里勾起了唇角,慢慢的低头靠近,微笑道: 

  “一个吻,换我救她,如何?” 

  殷子幽的身子一颤,睁大眼睛盯着他,像是要骂什么又骂不出来,事隔五年的羞耻感依然清晰的涌上心头,使他慢慢涨红了脸。虽是有求于人,但这样的条件要他怎么接受?若依,等于是把自己的尊严任人践踏,若不依,有个垂危的伤者就命在旦夕… 

  一横心抓住朔风的胳膊,他绷着嗓音道:“一言为定!” 

  朔风的神情产生着微妙的变化,殷子幽尴尬瞥开视线,忿忿地说:“你闭上眼睛!” 

  听到一声轻笑后,他偷偷斜眼看,朔风果然双目紧闭,一脸暧昧。殷子幽努力克制自己掉头就走的冲动,死攥着袖口的手心布满了紧张的冷汗。怕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四片嘴唇碰一下么,不痛不痒又不会少块肉! 

  在心里一遍遍洗脑般说服自己,他左右环视了一下确定无人,一闭眼狠狠心,踮起脚飞快地将脸凑了上去,就在即将碰到朔风嘴唇的一刹那,又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的停下来。 

  做不到…面临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才发现不管自我灌输了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还是做不到去亲吻一个同性,而且是一个变态无耻恶劣的同性! 

  可悲的僵在这样进退两难的状态,殷子幽难堪得想去死。直到耳中传入一阵愉悦的笑声,他才触电似的张开眼,见朔风正眯起眸子瞧着他乐呵,当下无措地愣住。 

  朔风笑着退开一步,向他哈腰致礼:“二少爷的指示属下怎敢不听,我这就去办。” 

  殷子幽恍然醒悟自己是被戏耍了,本就羞红的脸被更是被冒起的怒火烧到了脖颈,一道红烧大虾新鲜出炉,而一手烹制的大厨则当大虾舍弃君子的形象正要发作时,心情舒畅地扬长而去了。 

  身体,越来越沉重了,伤口流淌的鲜血不像是自己的,呼吸时抽痛的肺不像是自己的,摇晃模糊的意识也不像是自己的,唯一清楚的,是爹爹在耳边最后的交代。 

  跑,筱筱,快跑… 

  所以她奔跑,拼命的奔跑,为了生存下去,她不能停止!可是,前进的每一步都是粘稠的、迟钝的、疲累的,真恨不得自己是钢铸铁打的,就不用面对人类的极限无可奈何。 

  喘口气,她费力的抬眼看看前方,开始迷迷糊地想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本以为逃上了一个普通的湖心岛,谁料岛上大有玄机,也好,希望那八卦布阵的树林应该还能困住追兵几个时辰…罢了,自己正泥菩萨过江,还研究这劳什子问题做什么? 

  突然拖拉的脚步被石块一绊,她连呼叫都来不及就摔到了地上,苦笑着果然不能分神,弄得现在跌倒却无力爬起,只好像条快干死的鱼般大口喘息着。这时一阵脚步声通过土地振动着她的耳膜,渐渐逼近,没想到那些人来得如此之快,她流下一丝绝望的眼泪。 

  爹,对不起啊,筱筱背负着伊氏一门的血海深仇,却无力报复,还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爹,我真的好累,路跑到了尽头,已撑不下去了… 

  感觉到自己被人包围起来,她抱着一死的决心闭上眼睛,当一双有力的手触到她的身子时,她还是本能的挣扎起来。虚弱的攻击自然没有效用,她整个人被凌空抱起,头顶传来一个淡漠沉稳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陌生的声音让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帘,隔着未干的泪水隐约看到一张同样陌生的脸。硬朗的轮廓,俊逸的五官,是个很好看的男人,虽然表情有着刚毅的冷酷,但似乎并无恶意…放下悬空的心,突来的松弛感再压制不住体内积蓄多时的劳累,失去意识之前,她终于吐出了干涩细微的回答: 

  “伊筱筱…” 

  一小小?听起来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朔风望着怀里昏过去的少女,恶作剧般的想着。 

  “朔总管,还困在林中的三人如何处置?” 

  看了眼身边请命的手下,朔风哼了一声:“留他们条命弄出岛去,别扰了清净。” 

  虽然对于此事还有很多疑问,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人带回幽冥阁去,因为家里那个暴跳如雷的少爷,还在等着他回话呢。 

  柔软替代了地面的粗糙坚硬,很久没有睡这么舒服了,伊筱筱下意识的翻身,却被疲倦的筋骨折腾得酸痛难耐,都是连续逃亡给害的。眨眨刚清醒的双眼,周围的环境很陌生,这是哪儿?视线顺其自然的落到床前挺拔的身影上,她惊讶地张大了嘴。 

  “啊!你是…”是她昏迷前见到的那个英俊男人! 

  “这里是幽冥阁,我叫朔风。”男人带着彬彬有礼的职业态度,对她自我介绍,“姑娘已昏睡了三天,现在既然醒了,可否回答在下一些问题?” 

  伊筱筱茫然地点点头,见朔风在床前的一张椅上摆开许多零碎物品,立刻慌乱地摸了摸自己身上——果然,衣服已被换掉了,随身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是我让婢女给你换衣,谨慎起见搜走了你身上的全部物品,请姑娘谅解。”朔风微笑着拿起一块刻着身份的小巧金坠,出示在她眼前,“伊筱筱,镇江伊家的人,伊氏金刀在江湖上也算有名,为何你会流落到幽冥岛?” 

  伊筱筱瞬间红了眼眶,大颗的泪汹涌而出,半晌才哽咽着说:“没有伊家了…爹爹得罪了邪道上的人,伊家被灭了门…多亏爹爹拼死保护,我才逃出生天…” 

  听闻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遭遇灭门的不幸变故,朔风暗自感慨,看着椅上的袖箭,又问:“难道一路上你就以暗器御敌?” 

  “我不是习武的料,只学了些轻功和暗器以图自保,幸好路上想了不少法子,才躲得过那些人的追杀。” 

  “那你又如何破得了岛上的林阵?” 

  “我虽武功平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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