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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刀光剑影声,我紧握着如歌的手凝神听着声音,这烟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叹这这老主君事先果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等浓雾渐渐消散我才看清屋内情形,几名黑衣人将老主君护在中间企图突围,其他两名暗卫依旧护在我左右,暗卫们防守严密根本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我见状稍稍安心,拉着如歌说道:“我们先离开这。”
如歌点头,我便拉起如歌就想走,几个黑衣人之间又分出两人过来企图袭击我与如歌,两名暗卫也毫不含糊的上前迎战,谁知就在这时,原本如歌躺着的那张床后来突然冲出另一名黑衣人,举着剑就往我心口刺来!
“安平!”
“主上!”
“小姐!”
清田和暗卫她们几个正在远处与黑衣人缠斗根本无法过来救我,身旁那两名护卫被黑衣人缠住无暇□,只有如歌离我最近,立刻挺身护在我面前想为我当挡剑,我又怎么会让如歌替我身受这一切?便毫不犹豫的便推开了如歌。
只是我根本没注意到斜角处有个人正疯狂的冲了上来,直直的挡在我面前,而那柄剑便整根没入他的身体。
他温热的鲜血喷在了我的脸上,颤抖的身子无力的滑落了下来,我整个人都懵住了,只知道紧紧的抱着那具消瘦的身体。
他看着身上那个深的可怕的伤口,绝美的脸上仿若松了口气般得轻松了下来,对着我温柔的笑道:“还好……你没事……”
我可以感觉到在这一刻我的心脏都狠狠的抽痛起来,陆澜!我究竟何德何能,能让你愿意这样倾尽所有来爱我?
“陆澜!陆澜!你……你……”我几经失语状态,只抱着陆澜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之前那个突然闯出来的黑衣人早已被清田一剑刺死,屋里的黑衣人也在这时被尽数被歼灭,只有老主君一人哆哆嗦嗦的伏在地上求饶。
陆澜绽开微笑,断断续续的说道:“真好……咳咳……安平这样抱着我呢……真好……”
我几乎不敢去触碰陆澜身上正汩汩流血的伤口,颤抖的说道:“陆澜,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我们马上去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你信我……信我……”
暗卫甲高声说道:“快!快去请大夫来!其他人把老主君押起来,再检查下屋子,看有没有其他人。”
清田跑到我身边,蹲下说道:“主上,我们快把陆主君放到床上去吧,大夫马上就到!”
我只知道傻傻的听着,颤抖着手和清田一起合力将陆澜轻放到了床上,虽是轻轻的抱着陆澜,可他还是疼痛的叫出了声音,我赶紧抓在他的手说道:“大夫马上就来了,你要坚持住!”
陆澜好似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抓在我的气若游丝的说道:“安平……你别走……别走……”
我红着眼眶,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走的,我在这陪着你!”
陆澜恍惚一笑,仿佛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安平……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但是我若……今日去了……咳咳……求求你,帮我照顾珺珺……”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陆澜你胡说什么呢,你会没事的,珺珺还在家等你呢!”
陆澜闷哼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肝胆俱裂,厉声喊道:“陆澜!陆澜!你怎么了?”
随即转身对着屋内一群人喊道:“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清田在旁也是大惊失色,对我说道:“主上别急,大夫马上便到,依属下看主君应该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我紧握陆澜的手不放,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陆澜,你快醒来……我保证我就在这陪着你,一直等你醒来。”
一个男大夫跌跌撞撞的被暗卫提了过来,一把按在床头,我的双手上都占满着陆澜的鲜血,我一把抓在大夫的衣襟,双眼赤红的瞪着那大夫,厉声说道:“你马上给我救他!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那男大夫被我这么一吼整个人都要吓破胆了,如歌忙上前把我抱住,说道:“安平,陆主君会没事的,你别这样。”
我转身紧紧的抱住如歌,实在无法驱除心内的恐惧,颤抖的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如歌没有说话,只一下又一下的抚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我原本无措的眼神在扫到被绑住的老主君时,心内一团火就这么燃了起来,我放开如歌,起身走到暗卫甲面前,一把抽出他腰上的佩剑就要朝老主君身上砍去。
老主君吓得直接滚在地上,清田忙扑身过来拦住我,说道:“主上冷静些,这老主君还杀不得,还是把他留给行会的人来处理吧!”
我奋力想挣脱清田,怒喝道:“这个老匹夫,我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老主君伏在地上失声痛哭道:“贺兰小姐饶命,老身知错!老身知错啊!”
关键时刻却是那男大夫在旁哆哆嗦嗦的说道:“要救这位公子还烦请各位大侠先去烧几盆热水过来……再留下两名大侠帮在下一起替这位公子包扎……再晚点我恐怕在下要无力回天了……”
我闻言连忙扔下手里的剑指挥道:“清田,你和暗卫们下去烧水,再派人回客栈把我们此次带来的九转回魂丹那些药丸都带来,还有,再派人去请大夫,一定要京城最好的,再去我名下的药铺去拿几支千年人参过来。”
清田等人一一领命便下去了,只留下我与如歌给大夫做下手。
那大夫拿出一把剪刀快速的剪开了陆澜的衣服,对如歌说道:“烦请这位公子按住伤口,不要太用力,但是一定要按紧了,过会我说放手你便拿开纱布。这位小姐,烦请你按住你家夫郎的身体,在下要先替公子上止血药,会很疼,所以请小姐一定要按牢了,还有,病人在昏迷中不论能不能听到小姐你说话,但是小姐可以多多说些鼓励他的话,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歌的眼睫轻颤了下,我微微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
那男大夫拿起药瓶说道:“放手。”如歌便移开了纱布,大夫便马上把手中的止血药细细的撒在了陆澜的伤口处,我不知道那是种怎么样的痛楚,陆澜却痛得弓起了身子,我忙死死按住他的身体,说道:“陆澜别怕,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陆澜喉间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把头埋在他的颈边不停的说道:“陆澜,不痛不痛……”
之后几个时辰里,众人更是忙得团团转,暗卫们从京城里又请了许多外伤的名医过来,清田还煮了参汤给陆澜吊着,我寸步不离的守着陆澜,内心的愧疚感几乎就要将我击倒,陆澜,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
陆澜就这么躺在床上,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他有苏醒的迹象,就算是喂再多的参汤进去,脸色依旧那么苍白,我不眠不休的守在他床边,任凭清田她们怎么劝都不肯离开,至于与行会代表今日见面之事我都让暗卫甲去全权处理。
如歌看着我双眼通红,精神高度紧张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安平,你先去休息下吧,你一晚上没有合眼了,陆公子这我来看着吧。”
我回过头对如歌说道:“不了,你也一个晚上没休息了,你先去隔壁休息会吧,我让暗卫在门口守着你。”
如歌沉默片刻终是起身去了隔壁。
我复又重新握上陆澜的手,将他的手抵在我额前,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着,我甚至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果,只希望陆澜你可以平平安安的。
真心
“陆主君还没醒吗?”
“是啊,这都两天了,陆主君要是再不醒,咱们主上也要倒下了。”
“陆主君昏迷了两天,主上就在床边守了两天,我看啊,陆主君若是能够渡过此劫,陆主君的“陆”字就快要去掉了吧。
“正是正是。”
如歌抿着嘴唇站在厨房的门后,听着两个护卫路过时说的话,心内翻滚了不知名的情绪。虽说他嫉妒陆澜,但他真的很佩服他,以一介男儿身在商场上沉浮,后来听了他的遭遇,又为他感到惋惜,如此优秀的男子,竟忍受了那么多的苦楚。这次他又以身相救主人,与主人患难与共,而反观他自己……只会拖主人的后腿吧……
如歌端着刚在厨房煎好的药汁走到陆澜躺着的那间房间,刚到门口便看见里头慌里慌张忙做一团,如歌心内一惊,忙走了进去,便看见原来是陆澜醒了,而主人正一脸欣喜的握着他的手在床边说些什么。
陆澜虽脸色憔悴,可刚一睁眼便看见自己心尖上的人,眼里自然满是欢喜。
如歌端着药碗走上前去,轻轻的说道:“陆主君,您终于醒了。您福大命大,日后必有后福。”
陆澜见是如歌过来了,脸上便有些不自然的松开了我的手,我了然:“如今你刚醒来,我吩咐厨房替你熬了稀粥,等你喝完这碗药我便让他们端上来。”
陆澜微微笑道:“嗯。”
我将靠枕垫在陆澜身后,轻轻的将他的身子抬高些,然后接过如歌手里的碗便想给陆澜喂药,陆澜侧着头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澜自己来吧。”
我替他掖了掖棉被,说道:“你刚醒,也不要太操劳,要不让如歌来喂你吧,你们同为男子。”
我让开了我坐着的位置给了如歌,如歌接过药碗便细心的给陆澜喂起药来。
我在旁边看了会,便对他们俩说道:“如歌在这陪着陆澜会吧,行会里今日的处决下来了,我要去签字了结。”
陆澜仰着脸担心的说道:“行会的人怎么处置老主君?”
我负手轻笑道:“不管行会的人怎么处置老主君,我都有办法让他帮你解毒。”
陆澜闻言点头说道:“那便麻烦安平了。”
我颔首便起身叫上几个暗卫一起出了这花柳巷。
屋内,如歌捧着一碗稀粥,正十分小心的喂着陆澜,陆澜见如歌神色平常,原本忐忑的心也平静了下来,等小半碗粥喂完之后,陆澜斟酌了下,便开口叫道:“侧君……”
如歌微楞了下,心内不知怎么的,竟是感觉十分紧张,便放下手中的粥碗,应道:“如歌在,不知主君有何吩咐。”
陆澜抬头真挚的看着如歌,说道:“侧君是贺兰小姐的君侍,而澜不过是一个外人,侧君待我不必如此谨慎小心。”
如歌垂眸沉默了会,复又抬头,笑着说道:“陆主君何出此言,不消说主君这次是为了救我家主人而受的伤,过几日等主君伤好了,主人……主人……”
说到这如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便低着头不语。
陆澜见了也是沉默,他望着如歌因为心内纠结而不停绞在一起的手指,说道:“侧君莫不是信不过安平?”
如歌吓了一跳,抬头惊异的看着陆澜,陆澜微笑道:“澜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初见时她陪你在银楼里挑簪子,还亲手为你簪了上去,看你的那眼神,深情的仿若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我当时是羡慕极了,若有那么一个女子肯这样看着我,我纵是粉身碎骨也是甘之若饴。”
如歌也静静的听着,唇边也慢慢漾出了微笑,只可惜那支簪子被老主君拿了去,不知道还找的回来吗?
“那日安平初次上贺兰府,我便让甘泉假意弄湿她的衣衫引诱她,谁知她根本不为所动,我起初便认定了世间女子皆好色,她不接受甘泉也只是惺惺作态,直到那日,我去客栈找她,主动献上……献上自己的身子,她仍是拒绝,她说她有了心上之人,再容不下第二人,我便知道,无论我多与众不同,多富有,我始终走不进她心里。可我就是不甘心放弃,她那样的女子,我,毕生难求。”
如歌听着陆澜的真心话,心内既是骄傲又是不舍,他的主人何尝不是像陆澜所说的那样,对于他来说,何止是毕生难求,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主人对他那么好,那是他渴望了那么久的幸福,怎么舍得离开?他几乎像是着了魔似得贪恋着主人所给的温暖,要是主人有一天腻烦了他,不要他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承受。
不过他看着陆澜黯然的神情心内也是不忍心,便努力强撑自己的笑容说道:“陆主君怕是还不知吧。主君昏迷不醒的时候主人一直握着主君的手不放,还一直跟主君说着鼓励的话,主君昏迷了两天,主人便在床前守了两天,寸步不离,这两天里,主人的眼里只看得到你,你昨天夜里发起高烧,说起了胡话,主人急的方寸大乱恨不得替主君您受着这些苦楚,主人的心中未必没有你。”
陆澜边听着边心跳的越来越快,安平真的……那样陪着自己吗?难怪自己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一个人一直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是她吗?
如歌见陆澜顿时发亮的双眸心内也不禁伤怀,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