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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见陆澜顿时发亮的双眸心内也不禁伤怀,世间男子哪个不是伤情之人。
两人正默默出神时,原先替陆澜诊治的男大夫推门走了进来,见陆澜已经醒了过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这位公子再不醒,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不保了。
那男大夫坐到床边仔细的替陆澜诊起脉来,最后终于舒心一笑,说道:“恭喜公子身体已无大碍,这几日只要保养得当,不出一月身体便可痊愈。”
陆澜低头谢道:“多谢大夫这两日来的照料,在下感激不尽。”
男大夫呵呵一笑:“哪能啊,要说感谢也得好好感谢您的妻主啊,主君大人真是嫁了个好妻主,这两日来您妻主对您真是体贴备至温柔呵护,在下行医那么多年从没见过哪位女子如您妻主那般对男子好的。”
虽大家平日里都唤他一声主君,可这男大夫嘴里叫出来的主君却是那么令自己心跳加速。
“贵夫妻伉俪情深着实让人羡慕,主君您这次受伤您妻主心疼的不得了,守在床边整整两天两夜,等您伤好,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您妻主了。”
陆澜看着男大夫意有所指的表情,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慢慢醒悟,羞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男大夫说道:“主君刚醒不久,不宜过度劳累,还是多多休息吧,在下不便打扰。”说完他便提着药箱走了出去,如歌站在一旁见陆澜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便也没有多说别的,也转身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这边厢我去司徒府象征性的走了走场子,陪着行会里的人把司徒府所有的私盐制坊一一销毁之后终于松了口气,这次来京城买盐一事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先是司徒府的那十万石私盐,再加上这阵子天琦在其他地方秘密收购的私盐,足够应付冯子星了。
正打算带人离开司徒府时,司徒珺那小小的身子马上跑了过来,一把抓在我的衣袖问道:“姨,我爹爹呢?他好几日没有回来了。”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司徒珺的头,说道:“你爹爹这几日事务繁忙,等他回家之后,就可以天天陪着珺珺了。”
司徒珺惊喜的睁大眼睛,抱着我的脖子说道:“姨,不许骗珺珺!”
我含笑着点头,小孩子软软的身子就这么靠在我怀里,一瞬间突然让我觉得,也许可以和如歌生个孩子了,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司徒珺凑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姨,你是不是要做珺珺的娘亲了?”
我愣了愣,然后一把抱起司徒珺,问道:“珺珺怎么这么问?”
司徒珺神秘一笑:“因为爹爹喜欢姨啊。”
我哑然失笑,放下司徒珺说道:“珺珺乖,姨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你一个人待在府里要乖哦。”
司徒珺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回她的院子才起身离开,还吩咐隐卫日夜守在司徒珺的院子外,保护她的安全。
我在晚饭前赶回了花柳巷,陆澜到现在也只能喝些稀粥,我回去的时候他正睡着,我便没有吵他,只径直走到厨房,果然在火炉旁的小凳子上找到了如歌,他正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他被我吓了一跳,我却失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的?”
如歌慌乱的不敢看我,左顾右盼的终于说了句:“怎么不去陪陆主君?”
我闻言轻轻的刮了刮如歌的鼻子,说道:“怎么?不想要我陪你吗?”
如歌默不作声,我收起笑容,对如歌说道:“我在京城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等过几天陆澜的身子好点,我们便启程回临源了。”
如歌强忍着酸涩的说道:“嗯。”
我见如歌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便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便抬起他的下巴,快速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说道:“这两日是冷落了你,只是陆澜以身替我挡剑,又是那么凶险的一个场景,无论如何那都是我的责任,我不能不管他。”
如歌拼命点头,眼底却空洞一片。
我伸手从腰间拿出那支一直都带在身上的白玉簪,双手灵活的替如歌把头发盘了起来,把那支簪子又从新插回他发间。如歌怔怔的看着那支失而复得的簪子,眼里终于有了些光彩。
我握着如歌的手把它放在我的左胸口,正色道:“如歌,你感受到了吗?这颗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那就是你。”
如歌几乎是不敢呼吸了,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眼若点星的女子,她说,心里只有他……只有他……
启程
陆澜在花柳巷休养了三天之后终于坐着马车回到了司徒府。这五日我虽然天天陪着陆澜养伤,但他也只是与我淡淡的说些生意上的事,绝口不提私人的事情,让我安心许多。
五日后我把陆澜亲自送回司徒府,陆澜下了马车便坚持要自己步行回卧室,就连我让个小厮扶着他走进去他都不肯,他说:“若是被族里那几个长老们知道我受伤体弱,必定要借故生事。”
陆澜含笑的下了马车,脸上丝毫不见有任何病弱的痕迹,门口守着的几个下人立刻争先恐后的上前来伺候,司徒珺一下子就从门内冲了出来就要去抱陆澜的腰,我在旁边可是吓了一大跳,忙半路截住司徒珺,一把把她抱起,说道:“哎呀,珺珺,你瞧你,女儿家的怎么这么不稳重?”
司徒珺不满的说道:“姨,你把我放下来,我好久没见爹爹了,想他了。”
陆澜闻言脸上满是欢喜,说道:“珺珺乖,爹爹也想你了,我们先进里面去,好不好?”
司徒珺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我把她放了下来,右手牵着她的小手,左手却是一把勾住陆澜的手,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不要下人们扶,我来你总不会拒绝了吧。身子那么弱,就别逞强。”
陆澜耳根子可疑的红了起来,却是没有挣开我的手,由着我扶着他慢慢得走进了司徒府。
也许这幅场景在一屋子下人看来又是另一种光景,他们的主君斜斜的靠在我的身上,脉脉情深的对视,这是何等的情意绵绵啊。
陆澜回了卧室之后,还是不肯上床休息,一定要先把府里的管家以及各房管事的叫过来,交代完事情才肯休息,把我气的我在旁干瞪眼。
陆澜的伤口还没好全,坐久了难免身体不适,我见他脸色越来越白,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各房管事说道:“各位,在下贺兰安平,还有些急事要与你们主君商议,可否行个方便,明日再过来交待事务?”
底下站着的哪个不是人精,见我开口一个个都满脸堆笑的鱼贯而出,房内终于只剩我与陆澜还有司徒珺了。
我走过去扶住陆澜的身子说道:“赶紧躺倒床上去,你看看自己的脸色!都成这样了!”
陆澜唇角微扬,终究还是从了我的愿躺倒了床上,我给他掖背角的时候轻声问了句:“伤口没裂吧?”
陆澜摇头,司徒珺人虽小,可十分懂的察言观色,她小脸煞白的问道:“爹爹,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把司徒珺抱到陆澜的床边,说道:“你爹爹是生病了,所以珺珺你要听姨的话,这些天要好好照顾你爹爹,要是有些不相干的人来打扰你爹爹,你就拦住,不让他进来,也不要告诉别人你爹爹生病了,知道吗?”
司徒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珺珺知道了,珺珺会保护爹爹的!”
陆澜躺着笑的十分无奈,说道:“安平,哪有那样教珺珺的?若是府里有什么事,怎么办?”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你养好身体还重要?”陆澜被我反问的哑口无言,只侧过头轻笑。
我思索了会,对司徒珺说道:“珺珺,你先出去玩会,姨有话跟你爹爹说。”
司徒珺捂住嘴巴偷笑道:“哦……姨要和爹爹说悄悄话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失笑道:“小家伙,出去玩吧!”
看着司徒珺一路笑着跑了出去,陆澜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上渐渐涌上了紧张之色。
“吃了那解药,你的毒以后都不会发了吧?”我看着陆澜关切的问道。
陆澜点头,说道:“嗯,你前日拿给我的正是解药,身上这毒已经消了。”
“那就好。”
“老主君他……”
“已经先走一步了,是服毒死的,没什么痛苦。”
陆澜沉默了会,还是说道:“这样也好。”
“我明日就要和如歌回临源了,他日你若是有空来临源,我必与你不醉不归。”我对陆澜淡淡的笑道。
陆澜撇过头不再看我,脸色虽没有改变,可混乱的呼吸声还是显示出了他此刻心内的慌乱。
我见他不说话,便诚恳的说道:“这次京城之行都亏有你,而且还以身替我挡剑,这份情谊我无论如何不会忘记,以后你有任何的困难都记得传信给我,无论我在哪里,我一定会赶来帮你。”
陆澜只沉默的听着,半饷才细不可闻的说道:“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垂眸说道:“陆澜,感情之事很难说清,也许你现在觉得我还好,过阵子便不这么觉得了。”
陆澜猛的转过头来说道:“不!我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对你的感觉。”
我看着他坚定的眸子,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要说什么。倒是陆澜又接着说道:“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你等我,待他日我稳定全局之后,一定来找你,到时候,不论你心里是不是有我,我……我都要你!”
我一时怔忪,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如同陆澜这般勇敢,敢于说出这样的真心话。
第二天,在清田熊熊的怨念中,我们又再一次以一行十四人的阵容启程回临源。而我又再一次如愿的靠在如歌怀里,我知道清田的不赞同与不理解,照她的看法,我就不该放弃这次与陆澜结亲的机会,要知道司徒珺还小,我若娶了陆澜,就等于整个司徒府在未来的十几年里对我来说就等于是探囊取物般轻松,可我偏偏放弃了这次机会,要是这次天琦也跟来了,怕是更加要埋怨我了。
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是这次还是一共从京城收购了私盐一十五万石,已经派人好几天前就连夜运回临源了,我只怕这一路上的,也不会太平。
清田见我根本不理会她,白了我一眼便郁闷的掀起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忽听见清田朝车娘大喊一声:“停车!快停车!”
吓得程娘一个激灵的就紧急拉住了马匹,我不满的说道:“清田,什么事这么激动?”
“主上快看窗外,快看!”
我见清田一脸激动,还是随她愿的挑开了帘子。
“那儿!那儿!那个凉亭上!”
我沉默的看着那个站在远处黄顶红柱亭子里的那个人,他依旧是那么丰神俊朗,只是消瘦的身形略带萧索,可目光所视之处仍是那么温柔。
“是陆主君。”如歌轻声说道。
“陆主君重伤在身还大老远得过来送行,主上,要不要下去与陆主君再见个面?”清田在旁继续说道,那语气就恨不得我立刻冲下去把陆澜娶回家。
我对着陆澜微笑不语,他的唇边也有着那一丝温柔的笑意。虽默默不语,可是他想说的话我都明白,而他,亦明白我。
过了一会,我缓缓放下车帘,对着车娘说道:“启程。”
车娘应了一声便架起马鞭继续前行,我闭上眼睛靠在如歌的身上,心内却是一片宁静,谢谢你陆澜,谢谢你来送我。
“主上,您怎么?哎呀,陆主君还站在那呢,还站着呢!”清田自己一个人掀着帘子把头伸在外面自言自语着。
恍惚中我仿佛可以想象到陆澜负手站在那里,宁静、悠远的样子,他不马上离去,也不会暗自神伤,因为他是陆澜,在刚刚那一笑中,他满怀自信的面容似乎在告诉我,在不久的将来,他会亲自走到我面前,问我,心里是不是有个名叫陆澜的男子。
父亲,逼婚
在赶了两天的路之后,我接到了天琦的飞鸽传书,她主要报告了下这几天冯子星的异动和目前江东五城盐价急剧下降的一个情况。另外她在这张纸条最后,还写道:“老主君已归,花如云携子拜访。”
我看到这最后一句,就感到头痛无比。这老主君当然不是司徒老主君了,是我父亲,贺兰老主君。
父亲不是在江南好好的养着身体吗?怎么这么突然就回临源了,也没有提前告知我一声,更加头疼的是花如云居然还和他见面了。
我看着如歌在餐桌边忙碌布菜的身影,忍不住说道:“如歌,过来。”
如歌闻言放下手中的碗筷,缓步向我走来,问道:“怎么了?”
我起身抱着他的腰,说道:“笨蛋如歌,我父亲回来了,在府里等着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