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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作者:苍白贫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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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声响脆,马匹嘶鸣加速的间隙,便是叶添扑落于青石长阶的钝响。
  身后杂役丫头们的哄笑,倒也不那么清晰。
  叶添从地上爬起来,拍去衣上尘土,也不追,光立在原地哀嚎:“念白…不要走啊…”
  马车布帘一挑,纤纤玉手后冒出一个小丫头的脸来,朝叶添嗤嗤的笑,挥了挥嫩黄的帕子,又重新钻了回去,随马车绝尘而去。
  叶添一愣,有些气恼。
  夏念白近些年是越发的讨厌自己了。
  昨晚上不过是亲了他几下,就被其一脚踹出门,害的自己抑郁难消,大半夜的跑到相思廊去找流烟对饮。
  性子喜怒无常,全然没了初见之时的乖觉。
  当时夏念白十岁,给夏夫人牵着小手,唤自己一句哥哥,声音软若糯甘。
  余音犹在,却已物是人非。
  叶添转过身子走了几步,只觉掌心温热,伸手一看,竟是方才擦破了皮渗出的血。
  东张西望了半晌,觉的没脸回府,正打算去流烟那里,却听得身后马蹄声声。
  叶添一喜,麻利的理了理头发衣服,转过身去,那马车刚好停在身侧。
  映入眼帘的,便是夏念白淡漠的脸。
  青丝如墨,面若玉,黑白交映间,更平添了几分英气。
  叶添讷讷的笑了一下,刚想说话,却被夏念白拎了衣襟直径塞入车内。
  连滚带爬的正打算起身,后腰又是一痛,夏念白一脚在自个身上踩的是结结实实。
  小丫头舒璎瞧着叶添呲牙咧嘴的窘相,笑声如铃:“添少爷,你这大礼,奴婢万万受不起。”
  叶添抬眼,满脸的细汗,眼底流出一分笑意,“叶添原打算除了洞房花烛,不跟别的女子行此对拜之礼,今日咱俩兴许是缘分,不如你嫁了我做妾?”
  舒璎收了笑,板脸道:“添少爷,你脸皮怎么这样厚。”
  叶添翻身坐起,往里凑了凑:“我就喜欢你这性子,长相也合心意,家里有姐妹没有?”
  舒璎一白眼:“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叶添严肃道:“一并嫁过来,给叶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
  舒璎脸一红,眼里几乎滴出泪来:“少爷,你看看这…”
  夏念白并不理会两人,一个人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紧闭的凤眼润着一层长长的眼睫毛,不同以往的冷漠,倒是多了一种意外乖觉的姿态来。
  叶添看的心头一热,试探着问了句:“念白?”
  夏念白依旧合着眼,却应了一声。
  叶添一听夏念白还肯与自己说话,错愕之余,便是欣喜,“念白,别气了,昨晚上怪我,我以后可是再也不敢了。”
  说完叶添觉得这个承诺不太可能,又厚脸皮的改了口风道:“若是再犯,你就一剑斩了我。”
  夏念白声音且轻且淡,“我并未生气,只是叫你吃了不守时的苦头罢了。”
  叶添如释重负,“那可好…。”
  夏念白又道:“就算我生气,也跟昨晚上没关系。”
  叶添如鲠在喉,百般思索,也想不出个究竟,只得干笑敷衍了事。
  夏念白不再说话。
  一边的舒璎挥了挥帕子,斜眼瞧了叶添,“好大的酒气。”
  叶添道:“好香的手绢。”
  舒璎直接背过身去,低头整理手上的东西。
  静下来后,叶添也觉得疲了,加上方才又体力透支,更是渴睡,没一会,整个人的鼻息就重了起来。
  夏念白突然睁了眼,眸光冷凉。
  愣愣的盯了一会睡熟的叶添,便伸手将车内暖身的羊毛软毯轻盖在他身上。
  
    4、哗变

  作者有话要说:咸嘉帝王是圣祯帝的爹,详情可见桃魅34章番外
  此一番去晋安上任,路途遥远,夏念白日夜兼程,也需用上一月。
  晋安是晋省首府,咸嘉二十年以前,东南周晋两省本鲜有寇患。
  后因临边小国天靖连年战乱,不少天靖诸侯溃败后窜入大平境内,占山为寇,烧杀掠夺予以过活,大平出兵平定,双方兵力悬殊,大平屡战屡胜。
  奇怪的是,手腕毒辣的圣祯帝登基后,寇患死灰复然,圣桢五年,总督换了三任,却无济于事。
  于是东南有小儿歌约:“十年安定,莫如一溃。自此靖贼,常住我家。”
  四月柳棉飞,第四任两省总督夏念白抵达晋安。
  晋省布政司携众吏敛马侧立,为其接风。
  同日,晋安都指挥使司赵文接到前线战报,流贼于邻县大破官军,告急求援,晋安驻将闻讯不战而逃,晋安卫军哗变。
  前任张总督任职时日间,颇得人心,自其革职查办以来,流寇趁机大肆掠夺,东南两省人心惶惶。
  即便是调来北疆名将夏念白,但吏部尚书仲廷玉扰乱圣听,排除异己,张总督因不屑当奴颜卑膝之徒而惨遭罢黜的消息却是不胫而走。
  恰逢晋安城外流贼逼近,主将临阵脱逃,眼看着家园不保,自然是众怒难平,当下有数千步兵冲入晋安官邸,砸碎主将印,砍了阻拦官吏。
  赵文这下犯了难,没了主将印,就算是想重新任命,光有文书也是空口无凭。
  差人前去禀告了晋安布政司许永,许永只低声道了句稍后再报一次,便抱拳堆笑,将夏念白迎入总督府。
  各自落座后,一干人极尽溢美之词,夏念白听的乏了,越发明显的放空。
  青山绿水的茶盏搁在桌案上,发出细微钝响,叶添起身朝在座鞠了一躬,
  “让大人见笑,小的自幼耳疾,每当耳内秽物过多便嗡鸣作响,头矣疼痛难忍,此刻正病发,小人需即刻下去掏上一掏,还望各位大人见谅。”
  一干人闻言面露尬色,面面相觑,唯许永气定神闲,幽幽的以瓷盖漂去茶中匀亮叶底。
  夏念白自然明白叶添的把戏,只是淡淡的道了句:“下去吧。”
  叶添当下谢恩,转身退了出去。
  许永眼看着叶添出府,状似不经意道:“早有耳闻叶先生不羁之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夏念白微微点头,算是答复。
  有人道:“那叶添才思卓绝,名扬天下,却为何连个举人都考不中呢?”
  许永细品一口茶,“兴许是乡试的时候,耳疾发病。”
  座下的官僚一哄而笑。
  夏念白神情淡漠,没有一丝动静。
  忽有小吏入府传报,满屋子的人立刻止笑噤声,只见那小吏附身在许永耳边低语了几句,躬身退下后,许永已然神色大变。
  “夏总督,晋安驻军哗变!”
  此言一出,当下众官面色如土。
  夏念白猛的惊醒:“为何哗变?”
  许永道:“晋安驻守的将领因恐敌脱逃,流寇临城,无将可战,眼下虽是境况危机,但士兵本也不至于激愤如此,但不知何人妖言惑众,煽动终将士,大批士兵冲入将军府,肆意毁砸,伤及无过失的官吏,意图造反。”
  旁人愤然道:“到底是哪个无量小人,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煽风点火,晋安军队未战便自相残杀,岂不涨贼人气焰!”
  有人接话:“依我看,无量小人诚然卑鄙,但主将临阵脱逃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
  …。
  一时间众说纷纭,纷纷斥责,唯夏念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许永见状继续道:“夏总督,恕下官直言,眼下形势危急,如若不尽早下决断,恐酿大祸。”
  夏念白静了许久,与灼灼众目下问道:“此事因主将逃脱而起?”
  “的确事出因此,”许永面露难色,“依总督高见,眼下该如何处置,”
  许永顿了顿,又到:“派谁处置?”
  厅堂内一片寂静。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未敢吭声,这哗变可不是寻常劝架,上万训练有素手持利器的士兵,一个不留神,那就是身首异处。
  这等费力不讨好的活计,自然是没人应声。
  夏念白道:“我去。”
  “先前只闻夏总督雄才大略,却未料竟这样胆识过人,下官实在佩服。”许永顺水推舟:“下官这就调官府亲兵,保护大人安全。”
  夏念白看许永一眼:“不必了,我自己去。”
  众人目瞪口呆。
  须臾后,西邻侧坐的官员大惊失色:“总督大人,此举万万不可…”
  夏念白挥了挥手,不欲再听他说,“给我一匹马。”
  暮日西斜,赤霞云潋。
  一匹青骊骏马随带路小吏自总督府出,长嘶向西。

    5、花街

  将军府邸府门大敞,数千名将士于府内喧嚣不止,瓷器碎裂声夹在叫嚷声中,人群越发的躁动不安。
  有卫军立在桌案上,遥望着府门人头攒动,片刻便让出一条缝隙来。
  八尺高马挤入人群,来着却是孤身一人。
  那马背上年轻人一身墨色,面白胜雪,腰杆标枪一般的直。
  旁人喊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若是来劝服的,先吃你上兵爷爷一刀再说。”
  那年轻人剑眉微蹙:“好。”
  方才说话的兵油子一听,撸了袖子,朝掌心唾了一口,一丈二寸高的青龙刀轮的是呼呼声风。
  一片嘘声中,年轻人夺了马下士兵七尺红缨枪,身子一侧,躲过刀锋,枪头已在半空中,刺入兵油子手掌,轻轻一勾,那兵油子便嗷叫着在地上滚了两遭。
  凉风肆虐,吹尽人额头冷汗。
  眼看着年轻人一招内制服身壮如牛的官兵,将军府内的人群一时半刻没了动静。
  “念白不才,身为总督尚不能捉逃脱主将,”年轻人依旧的冷着脸,“眼下流寇于城外烧杀抢夺,念白不愿见晋安遭践,唯愿以身赎罪,代逃将出战,誓保晋安!”
  新来总督的名字虽称不上人尽皆知,但也算是如雷贯耳。
  光听说这新来的总督是岁数不大,未料眼前这身长面白的年轻人便是。
  站在桌椅上的将士,默默的屈身下地,个个成了没嘴的葫芦。
  先前提议冲入将军府的千户见状,挤上人前。
  “我等今日已经哗变,罪责难恕,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反,岂是你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回去乖乖受罚的?”跟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千户又道:“况且总督扬言替逃将出战?万一总督到时候变卦,我们岂不是…。”
  话未完,便应声倒下。
  只见夏念白目光落在如梭枪头上,那滴血落下之后,声色清冽:“变卦之虑委实荒唐,将令如军令,岂同儿戏,且乱我军心者,当就地处决,以儆效尤。”
  四下里鸦雀无声。
  夏念白淬玉样的面容上弥了一层淡淡夕辉。
  “若无异议,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还请众将回营,布置防务,以备战事。”
  ***
  即便流寇在外,入了夜,晋安城中的花街依旧烛火通明。
  两侧楼榭的红灯笼闪闪烁烁,映在水面,漾成缕缕碎红。
  河上拱桥有人放烟火,火光一闪,迸溅的火色恍若雪落。
  这烟火引得一群姑娘兴奋大叫,盖住了桥下江水流响,和船上如泣丝竹。
  月冷酒旗摇,酒暖歌姬笑。
  晋安虽为首府,不失繁华,但到底还是比不了京城。
  叶添转悠了一下午,也没发现半个小倌,只得寻了一处青楼,喝壶花酒解忧。
  其实有什么忧呢,自己所烦的,到头来也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到底是江南,虽时值四月,醉花楼的姐儿们已然是轻衣幔纱,窈影绰绰。
  青丝间一朵秋海棠,也是花开正好。
  想自己在京城的别院,石阶上那几盆海棠该也含苞待放了。
  但夏念白见了那几簇胭脂新蕾,却不喜欢,总觉得较绿枝而言,花色未免单薄了些。
  可自己却喜欢的紧。
  并非喜欢秋海棠的绿肥红瘦,而是这花的另一个名字。
  那是夏念白不知道的,
  叫做相思草。
  叶添依在醉花楼上的凭栏前,饮一盅梨花白,只觉灼热满喉。
  恍惚间一股脂粉香,女子温声软玉:“这位公子,您一个人在这喝了一晚上的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叶添回头,眼角醉意阑珊,“姑娘好俏的摸样。”
  那女子笑的艳俗,指尖丝帕轻抚上叶添面颊,“一个人喝酒闷得慌,让秋兰跟公子说说话吧。”
  叶添拿掉女子手中丝帕,“姑娘可有心上人?”
  秋兰一愣,旋即扯了个笑出来,“公子真是笑话了。”
  叶添静默了,一时间气氛略有些诡异。
  那秋兰见状佯装嗔怒:“公子真是个怪人,来这种地方,真心这种东西,不值一文的。”
  叶添忽然一笑,“那姑娘有喜欢的物件吧,可别跟我说是银子。”
  秋兰掩面娇笑:“除了银子,无非是些珠宝首饰,秋兰是俗人,不会附庸风雅。”
  “那姑娘若是遇见一件极喜欢的首饰,会不会借给旁人佩戴?”
  “自然不行,弄丢了怎么办,就算是赔,也不是原来那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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