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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楼,是以雅为主,就算不找姑娘来着喝茶也是极好的。上次小皇帝本来是想来喝茶的结果,也就不说了。
三人正欲进门,那边一顶轿子缓缓而来青黑色的。顾涉脚步一停看向身后两人道:“你们猜那是谁”
“管他爹的是谁,老子全身都湿了进去再说”金条将伞扔在一边拉着俩人就闯进去。吓得门口迎客的姑娘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停下一看不得了他们三个是怎么淋成了这样。
秋华吩咐了丫鬟去拿干衣服这几人三天两头来厢房里有了许多他们的换洗衣服。
“瞧瞧,你们是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弄成了这样”秋华拿着手绢将顾涉头发上的雨水擦干,顾涉干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想你的紧,下这样的大雨还跑来看你”
玉手一顿,秋华俏脸一红那手就偏离了位置,往顾涉胸膛处移去。顾涉半路截住那只小巧的玉手,紧紧握住靠近秋华耳边低笑道:“妮子是涂了什么香,这么好闻”
金条撇了撇嘴,打断秀恩爱的两人,不满道:“顾涉,顾,姐 ,夫”姐夫那两个字叫的尤为大声顾涉一个激灵松了握住秋华的手,不说话了。
那边玉娘正巧过来抱着一大叠书走来。金条上前翻了几页啧了两声:“小曲,你要学小曲?”
玉娘白了他一眼“老娘看上去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么?”
百媚笑的老鸨是个连男人都及不上的豪爽女子,听说以前是山寨的老大后来解散了兄弟,拿着钱来才开了这家青楼,这本是座宅子给玉娘买来修成了青楼一共五栋楼每一栋楼有五层。那时刚开业,几人也才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却又觉得自己是大人,既然是大人就该来大人该来的地方,玉娘比几人大上四五岁,那时也还不出二十加上出身江湖。觉着这一帮小弟弟很有趣,处的很好又是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这百媚笑门口大匾上三个大字和写顾涉手中的扇子出自一人之手,就是当今的圣上。
玉娘将书往上抬了抬道:“菊香,去取你们的干净衣服去了,我还要把这书给她送去,你们要是冷了就去二楼厢房,要是伤了寒了就不好了”她顿了顿又道:“记得,等会一定要喝姜汤,出门也不多穿衣服,哎,说了几次你们也没个听的”
“是是,好姐姐我们错了”容繁想到,他曾问过玉娘,为何要开青楼那时玉娘说:“我当山贼时,男人都怕我,就没一个男人现在开了青楼男人多了不是”
出身江湖的比起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是要好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逗比九。。。。
☆、第五章
今日不上朝,自然除了顾涉他们,大大小小官员的也来了许多。又是哪家媳妇闹来了,又给揪着耳朵回去了。
空中弥漫着酒肉,脂粉香。或传来美人娇喘,或传来男人笑声便是在大厅也毫不掩制。
那台上,在弹琴的正是青青,她一袭白衣头上也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一曲作罢,青青向场下,投了淡淡一笑,就这么淡淡一笑迷倒了一大片人。先前这么没发现她这么好看同若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若兰妖媚,青青清纯。若兰活着的时候一直稳站魁首的位置,是他们忽略了青青。
顾涉看着一脸郁闷的金条,缓缓开口:“青青,得了魁首,买他一夜的是容言,我姐夫”
顾涉说这话的用意是想让金条知道。他姐夫这么光明正大的找女人,他都没说什么而他和秋华还什么都没做他就耐不住性子了。然而这翻话到了金条耳里全变了味。以为他是嘲笑自己,以前杨言说要的女人给别人抢走了。当下没好脾气的开口:“老子知道,你还说个屁”
顾涉哑了言,决定再不说话。
话说那时凌王买了个假的古董花瓶。回去被王妃也就是顾紫依笑话,说了句真没用。容言觉的男人被媳妇笑话没用很没出息。为了证明自己是有出息的放话说。
他要包了这次百媚笑的花魁,用来证明自己是有出息的,不是妻管严。
顾涉去看顾紫依的时候,她到像个无事人一样说:“做女人,就要像姐姐这样看的开,放的下,你这么花心若是取个像咋们娘这样的女人,天天拿着菜刀追着你姐姐看了都心疼。”
当时顾涉只觉着,顾紫衣是胆子肥起来敢说娘是母老虎,他娘顾夫人出身好母亲是前朝最尊贵的公主,是小皇帝爷爷的堂妹,父亲和他母亲是近亲,是小皇帝爷爷的亲弟弟,也就是说顾涉他奶奶是他爷爷的表妹。顾涉自是十分崇拜他奶奶,他的名字还是他奶奶给取的。
那个顶着大俞的公主,容陌。
长乐公主。
也不晓得顾夫人这么就看上他爹这个呆子了。
话又说回来,取女人还真该取顾紫依这种大气的女人。
那么方才看见那顶青黑色的轿子,应该就是凌王容言的了。顾涉靠近容繁耳边低语了几声,容繁一愣道:“他是你亲姐夫,你怎么不叫”
顾涉道:“他还是你亲皇兄呢”
容繁觉得这话是对的,却又总觉得不对劲。又一时想不到是那里不对劲。只好不情愿的吩咐小厮将青青带到二楼雅间。
今日是要光明正大的和凌王抢女人。
几人换掉湿衣,那小厮慌慌而来却只是一人,不见青青,容繁问道:“她呢?”
小厮愣了一愣说出的话也底气不足:“今,今日凌王,包,包了”顾涉优雅的拿过茶又优雅的开口:“你去和凌王说,他亲弟弟和他小舅子很想见见青青姑娘”
小厮应了声是,像这种两头都是大爷,两头都不好惹的差事,果然是最难做的。
金条这时觉得,顾涉太不厚道和姐夫抢女人,觉得容繁也不厚道和哥哥抢心上人。一时觉得自己太厚道,真是好人。
三月不早不迟,正是桃花开的时日。二楼雅间边上每隔两间都会种一株桃花。玉娘说这叫室内景观。
那年种的时候,顾涉等人哼哼两声,没想到竟给玉娘种活了像这样的日子,房里烧着炉子品着香茗,赏着桃花,委实不错。
那大门还敞着赏花,小二还真带着青青来了。手里拿着的便是得魁首之日。凌王送的檀木琴。此琴身用的皆是上好的檀木,琴弦更是用天山雪蚕丝编成的。顾涉记得那日向容言要了很久最后他只用了一坛花雕来打发他,如今竟将这琴送给了青青想他这个小舅子还比不上一个女子。
那厢青青已经入座,将琴放到桌上朱唇轻起,说出的话像润润的水珠柔到人骨子里,:“三位公子,想听什么?”美人身姿婀娜,妖媚无骨,入艳三分。
“就上邪吧”
顾涉还没说话,说话之人也不是金条和容繁。正是这几日宠着青青的凌王殿下。
一双黑色蛟龙靴出现在众人眼前。鞋的主人约二十一二剑眉星目,同小皇帝像又比小皇帝英气些,同容繁像又比容繁成熟些。
容言直径走到顾涉边上,提衣坐下。容繁颔首叫了声“皇兄”金条仍是自顾自吃着,一张脸打下了像是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歌声婉转听着还像是那山间的黄鹂鸟手如柔荑指尖在琴上滑动,看她弹琴也是一种享受。是这样的俏佳人。
只是这样的佳人,金条想到这里又狠狠瞪了眼容言容言正在吃梨,被金条这么一看惊了,梨掉到了顾涉脚边。顾涉又不留痕迹的踢到了容繁脚下。容繁站起来想去叫小二送酒进来。这一站踩到了梨,一个不稳硬生生摔了个够。
金条眉毛跳了一跳,凌言望天,顾涉开始吹口哨。
“他奶奶个熊,谁干的”容繁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来。恶狠狠地瞪向顾涉,顾涉便是装作没看见,想了个话题同容言聊起来。
“我,那个听闻你府上的赵松,和韵兰和的甚来”顾涉话音刚落琴音戛然而止,四人齐齐看向青青,前者满脸惊慌秀眉紧紧锁在一起那指甲弹的断了,还有血从里头留出来容言看的一阵心疼,顾涉吸吸鼻子,他今天不大合适说话。
青青离开琴桌,小步移到容言身边行了个礼道:“青青今日失态了,王爷莫气”容言反将青青的小手握住。心疼的很连带着声音都柔“怎么,这样的不小心。”
容繁想着方才自己摔的这么惨,这个亲哥哥都毫不在意,那女人不过是小断了下指甲就给心疼成这样,觉得顾紫衣是上辈子没烧好香。连带着看向顾涉又柔了几分。
这一柔,顾涉还以为容繁知道了是他踢的梨,才害的他摔了又匆匆看向别处。
一来二去,琴是弹不了了容言干脆叫了丫鬟将青青一并带下去打道回府。
如今琴没得听了,几人又只好叫了别的姑娘伺候温了酒各怀心事,却是谁也不说。
“你有没有听说,再过几日,青青便要被凌王爷带回府中了。”顾涉张开嘴,含住秋华送来的葡萄。闭上眼点点头“带回府,便带回。。。。等等,你的意思莫非是要娶回去当小妾了。。。。。”秋华点点头。
顾涉摸了摸鼻子,这青青究竟是在玩什么又怎么会愿意嫁给容言。前几日秋华也和他说过容言想纳青青为妾,可青青不知拿了什么由头给拒绝了如今居然同意了,这女人心他果然是不会摸索。
有了这么个心事在,美人在侧,美酒饮着也就不那么畅快了他要去再查查。
容繁说外面雨下得很大。金条说别叫老子,老子要喝茶喝醉了再走。
顾涉笑道:“今日有打闪,你们回去小心点别被劈死了”金条背后一凉跟着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喝茶。
想着这群没良心的顾涉只觉得气的很,匆匆离开了百媚笑也没同玉娘打招呼。只拿了把伞自以为很潇洒的走了,楼里的姑娘也觉的走的太潇洒了。
只是潇洒归潇洒,走到下一条街身上新换的衣服又湿了这雨也没个要亭的意思。
苍穹下,=青灰色的天,少年节骨分明的手里握着六十四骨伞。
这场暮春雨,下的太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这雨那叫个大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一滴滴只管砸下来
顾涉恍惚间听见有人叫他还以为是自己是神志不清了,等林双再次唤了声他才回应。
“皇上,在明月楼等大人”顾涉不大肯定的又问了句“你说,皇上在明月楼等我?”林双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真诚些,他没有在诓顾涉。
可顾涉还是纳闷,这大下雨的天,小皇帝不在宫里心疼他的全妃反倒跑出来找他,铁定不是找他喝喝茶,寒暄几句,莫非是出来什么大事了。心里这么想着,当下便看着林双道“烦请公公前面带路”
林双领着顾涉往明月楼去。
明月楼是栋茶楼,却不是平民可以进去的,只有皇亲国戚,朝廷大臣才能去得。楼修建的很高,上面有个望月台,若是晚上赏月是极好的。
二十四桥,明月夜,君思量,我思念,对月饮,长相守。
“顾大人,请上楼”小二接过了顾涉手中的伞,唤了另一个人带顾涉上楼。
二楼是一条长廊,只有三个茶座,长廊多窗从上往下望可以将长安尽收眼底。顾涉上来时,小皇帝穿着一件白衣蓝底的锦衣,负手而立站在窗边似在赏雨。
“臣参见皇上”
“你过来”顾涉依言也走到窗边,雨珠连成一条线放眼望去长安处在一片朦胧中,小皇帝看的却不是长安,而是城外一片绿茵。
“不知,皇上召见臣有何事,”顾涉心里想着某件大事,没理由皇上找他只是为了赏雨,小皇帝转过头看着他,伸手指向城外“简之,你想出去么?”
顾涉一怔,出去城外,淮阳,是了他们小时候调皮,老是出去玩还总是去很远的地方。十四五岁更是在外头读书,顾相将他们送去书院,院长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多少知道是长安官宦人家的孩子,金贵着书院很好,怎么个好法他忘了,只记得将夫子气的半死,他们是最闹的那一批,在夫子睡觉的时候剪了他的山羊胡这些事儿没少做。
他还记得,那学院分两边。右边是男学院,左边是女学院,每日只上半天课下午便是自己活动的时候。那时年少气盛什么都不大懂,又什么都懂一点。戏文听多了闲着的时候请对面的学姐学妹,泛泛舟,赏赏垂柳,做做小诗,吟吟对子。想着才子佳人幽会,那叫个风流。
那时有个美人儿叫流霜,算是书院最美的长的好看才情也了得。顾涉废了好些力才约到流霜晚上泛舟,谁知到了傍晚流霜居然放了他的鸽子和小皇帝月下对词去了。他觉得小皇帝不是兄弟,太不是兄弟了连着三天没理他。到了第三天小皇帝终于是忍不住了问他如何才可原来自己顾涉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