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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洛儿一呆,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你知道我是紫云门的人?”
乐池叹了口气:“当然,你一来我便知道了。”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
顺手拂掉身上的落花:“也是。我倒忘了你有一双天眼,能看过去未来的。”
“嗯,你能看过去未来,那你说说,我以后能不能再回我原先的世界?”
齐洛儿想起在那个世界的家人,心中微微一痛。
乐池看了她一眼:“人生本如飘萍,其实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又有何区别?”
“自然有区别!在那个世界有我的亲人,这个世界我却没有,孤零零的一个。”
齐洛儿语气有些黯然。
“哈哈哈哈!”
乐池忽然大笑起来:“每个人都是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去。所谓亲人,也不过是你活着时的亲人,一旦死去,灵魂重新投胎转世,那所谓的亲人也全都换了,你又何必执着?”
“这……”
他又怎么肯放我?
“这……”
齐洛儿窒了一窒,苦笑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说是如此说,做却不容易做到,我这人天生亲情重,放不开也放不下……”
“那……假若你真的有机会回去,便能放下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
放下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跳,又微微一沉。
月无殇,云画,李渔等人的影子一一浮上心头。
相处了这一个多月,无论他们怎么想,她已当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近的亲人。
自己真的能放下他们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王上?”
乐池语不惊人死不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齐洛儿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摇头:“怎么会?!我只拿他当哥们。你知道的,这家伙变成女人混进紫云门,我和他……我只拿他当好姐妹的,我怎么会喜欢女人?”
“可他明明就是男子!而且看你刚才的表现,你似乎有些吃醋……”乐池一针见血。
齐洛儿身子一僵!
自己刚才是吃醋?不是吧!
也就是看那家伙和他义女在一起太过招摇,所以看了很不爽……
“哈哈,你误会了!我才不是吃醋呢。我过生日的时候,也就是吃个生日蛋糕,从来没人给我放烟花,我羡慕一下不行啊?”
齐洛儿辩解。
“行,当然行。”乐池微笑:“那——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也给你放烟火,怎么样?”
齐洛儿一愣,勉强笑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乐池眸中似有微光一闪:“当然,我一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会反悔。只要你开心,你生日的时候,我可以每年都放烟火给你看。”
他顿了一顿,看向齐洛儿的眸子里有些莫测:“但前提是,你要留在蜃楼宫,不要回紫云门。”
不回紫云门?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可是你们王上擒来的人质,我就是想回,他又怎么肯放我?”
一副眉飞色舞的勾魂模样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可是你们王上擒来的人质,我就是想回,他又怎么肯放我?”
脑中闪过云画的身影,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和云画注定有缘无分了。
“呵呵,好巧,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二位。二位好悠闲,好自在!”
一个声音自花林深处传了过来。
这声音来的甚是突兀,倒把齐洛儿吓了一跳。抬头一瞧。
就见月无殇携同一个绿衣女郎走了过来。
那绿衣女郎一身宫装,身形高挑,形体纤婀,丰胸细腰,光看身材,已经让人艳动。
面色更是动人,细眉若弯柳,两眼飞桃花,鼻尖微翘,嘴唇丰盈。
一张微尖的瓜子脸,长发盘出繁美花髻,垂下流苏轻摇翩翩。
一身淡绿色的宫装,包裹着她的曲线。
贴身黑底红花长裙,裙叉居然开到大腿,一动之间,白肤如凝脂,半掩半露,诱人非常。
她一只手挽着月无殇的臂膀,整个娇躯几乎都倚在他的身上,一副眉飞色舞的勾魂模样。
这女子很美,神态也很是妩媚,但齐洛儿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女子无论表情,动作,容貌都是翘楚,几乎没有一点瑕疵。
就像是精雕细琢一般的。
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即使是在笑也没有。
所以,就算她再笑得动人,也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这厮真是风流!身边美人成阵!”这是齐洛儿第一反应。
乐池慌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
月无殇摆了摆手:“乐池,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嗯,花下饮酒,也蛮有诗情画意的嘛。喏,碧儿,我们也来附庸风雅一把。”
也不待相让,便拉着那碧衣美人坐了下来。
他自始至终,看也没看齐洛儿一眼,好像是没她这个人存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齐洛儿和乐池故意隔开。
哼,她不要它了!
他自始至终,看也没看齐洛儿一眼,好像是没她这个人存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齐洛儿和乐池故意隔开。
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首,齐洛儿和那碧衣美人分坐两旁,乐池坐在下首。
齐洛儿和他已有数日没有说话,不知他忽然之间和自己闹的什么别扭。
仔细想一想,自己似乎没做什么事得罪他,那他现在阴阳怪气的,又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变态!哼,喜怒无常!
齐洛儿心中暗自腹诽。
低头瞧了一瞧酒壶和酒杯,心中一动,笑吟吟地道:“还真是不巧,不知会碰到二位,我们就预备了两个酒杯和三壶酒,现在酒也要喝完了……”
月无殇瞧了她一眼,这一眼瞧的齐洛儿心中莫名一跳。
后面赶人的话说不出来。
月无殇悠然一笑:“无妨。这‘琼花酿’原本就是女子喝的酒,本王要喝,自然喝这一种。”
手一伸,一个翡翠酒壶就出现在他的手中,同时出现的还有两只白玉杯。
那碧衣美人不待吩咐,便将酒杯斟满。
一股浓烈的酒香霎时四溢,似乎整个琼枝林都弥漫在这酒香之中。
“呼!好香!”
月无殇袖中一个声音叫了出来。
接着便是一阵波涛汹涌,钻出了一个大头。
尖圆的耳朵抖了两抖,小小的嘴巴微张,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翡翠酒壶,一副猴急表情。
齐洛儿小脸一黑。
怪不得这几天她看不到它,原来它又自动自发地跑到月无殇那里去了!
这小东西没想到更是老婆奴,天天跟在豆宝屁股后面。
把她这位主人也抛到了脑后。
哼,她不要它了!
豆丁似乎也看到了主人那不善的目光,微微缩了缩身子。
但酒的魅力无穷尽,它两只大眼睛已被那壶酒勾走了魂。
吧嗒吧嗒小嘴,眼巴巴地看着月无殇:“我也要喝。”
这小东西也算男人了?
“你丁点大的东西喝什么喝!小心喝醉了老婆不要你!”
齐洛儿看见它巴结月无殇的样子就来气,一把把它抓了过来。
小豆丁四只小短腿拼命挣扎:“不,我要喝,我不会喝醉的。我从来没有喝醉过……”
“是啊,是啊,豆丁真的没喝醉过。我可以作证。”
月无殇的衣袖中又钻出一个嫩黄的脑袋,正是豆宝。
“好,好!你喝!你喝,小心以后我把你浸到酒缸里,让你喝个够!”
齐洛儿气恨恨地放开了豆丁。
豆丁对这样的威胁丝毫也不在意。
只缩了缩身子,便跳到了酒壶跟前。
那里——月无殇已经为它预备了一个杯子。
一个小巧玲珑的水晶杯。
碧衣美人为它斟上一杯,它二话不说,用两只小前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酒杯虽然小巧,但也有它一半大小,那样一大杯酒真不知道它喝到哪里去了。
它咂了咂嘴:“唔!好酒!果然够烈,是我们男人喝的。”
=齐洛儿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男人?这小东西也算男人了?
月无殇哈哈大笑,在豆丁身上拍了一掌,险些把豆丁拍进土里:“小东西,你这话说的不错。来,我们男人喝这酒。至于她们女人么……”
抬头瞄了齐洛儿一眼:“就去喝那种酒好了。”
又看了一眼那碧衣美人:“碧儿,你身子弱,也陪着小洛儿喝‘琼花酿’吧。”
那碧衣美人嫣然一笑:“碧儿谨遵王上吩咐。”
果然将最后一壶‘琼花酿’给齐洛儿满上一杯。
自己也满了一杯。
就连团子似的豆宝也给满了一杯。
“来,齐姑娘,我们喝。”
那碧衣美人一饮而尽。
齐洛儿也不甘示弱,端起来喝了个干净。
那碧衣美人正想给她再斟上。
齐洛儿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这一种我已经喝够了,我倒想尝尝所谓的男人酒是个什么滋味。”
秀恩爱吗
齐洛儿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这一种我已经喝够了,我倒想尝尝所谓的男人酒是个什么滋味。”
她心中窝了一股莫名之火。
瞪了一眼像看好戏似的月无殇。
没想到这神仙的世界也瞧不起女人!
哼,她非要喝给他看看。就算是喝酒,她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一把抓过那盛着所谓男人酒的酒壶。
她自斟了一杯,也不等人让,一口喝了下去。
这酒异常辛辣,简直就可以媲美凡间的烧刀子。
幸好齐洛儿在现代的时候,也喝过几次烈酒。
这次又有防备,所以尽管这一口下去嗓子火辣辣的,她也仅仅干咳了两声遮掩过去。
只是小脸似乎像是要燃烧起来。
幸好现在是晚上,周围幽幽暗暗的,也没人能看清她的脸色。
那碧衣美人不甘示弱,咯咯一笑:“我也喝一杯试试。”
她也斟上了烈酒,一口喝下。
她却没有齐洛儿压酒的本事,顿时呛咳起来。
月无殇体贴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为她顺气。又为她夹了几口青菜:“碧儿,你身子娇弱,不能喝便不要喝,快吃菜压一压……”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看到这一幕竟感觉有些刺目,心中不知为何有淡淡的疼痛。
月无殇这是干什么?
秀他和姬妾们有多恩爱吗?
哼,无聊!
齐洛儿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好了,我酒足饭饱了,你们在这里继续。我要回去歇息了。”
转身欲走。
乐池忙站起身来:“我也吃饱了,洛儿,我送你。”
齐洛儿点了点头:“嗯,也好”
看了月无殇一眼:“我们就不打扰你夫妻恩爱,做大电灯泡了。乐池,我们走。”
拉了乐池的手就要离开。
堪堪走出十多步,月无殇的声音自后面淡淡传来:“乐池,你站一站。本王有话对你说。”
乐池一愣,停住了脚步,
是杀是留?
堪堪走出十多步,月无殇的声音自后面淡淡传来:“乐池,你站一站。本王有话对你说。”
乐池一愣,停住了脚步,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齐洛儿。
齐洛儿微微一笑:“算了,你不必送我了,我自己也能找到回去的路。”
扭头便走。
她到底多喝了几杯酒,虽然极力控制,步伐还是有些歪歪斜斜的。
乐池不太放心,微微皱了皱眉:“你喝多了。这样罢,你先站一站,我去去就回。”
齐洛儿摆了摆手:“算了,哪有这么麻烦?!我自己认得路。”
她不愿意再啰嗦,快步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走,乐池叹了口气。
这个女子还是很可爱的吧。不娇柔,不造作,心肠又好,性子也爽朗,颇有侠气。
如果她不是天女,他还真想交她这个朋友。可惜……
一回头,见月无殇望着他,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的:“乐池,我瞧你这些日子似乎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