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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徒弟,自然会尽心,更加用不着你指手画脚的……”
被他看光光了2
云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徒弟,自然会尽心,更加用不着你指手画脚的……”
月无殇和云画打嘴架从来没有输过,这时却窒了一窒,似想反驳。
但看了一眼他怀中的齐洛儿,他又忍住。
一腔邪火无处发作,忽然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他似乎听见刀在身体里摇晃着想要出鞘的声音。
那排山倒海的怒气似乎就要从头顶冲出来。
四处一瞧,夜天问却早已不知去向。
“夜天问那混蛋呢?!”月无殇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么一句。
云画淡淡地道:“刚刚逃走了。”
“逃走了?!你发现他逃走为什么不提醒我?!”
月无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我为什么要提醒你?你们本就是一伙的。妖魔不分家,他不是你的下属么?”
云画说话直指他的软肋。
月无殇恨恨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带她回山,她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我去找夜天问那个混蛋,上天入地老子也要抓住他,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再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身形一起,转眼便消失了。
云画叹了口气,怀中的齐洛儿忽然微微动了一下:“不要……不要杀他。”
云画一挑眉,温声道:“不要杀谁?”
齐洛儿似没完全清醒,嘴里喃喃:“不要杀,杀他,我,我要亲自,亲自……复仇!”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
小徒弟和魔君相处了这么久,只怕沾惹了一些魔性……
唉,她伤势不轻,他还是速速回山为她治疗好了。等她伤好,他再慢慢教导就是。
…………………………………………
云画就这样抱着一身是血的齐洛儿回到紫云山,整个紫云山似乎都沸腾了。
来看望齐洛儿的人络绎不绝。
就连一向威严不苟言笑的凌虚子也当夜便赶到了云画所居的白玉竹峰云浮宫来探望。
被他看光光了3
云画一律不见,只让门下两个弟子招待。
齐洛儿被月无殇掠走后,云画的三个弟子便全陆续赶了回来。
李渔被夜天问打成重伤,此刻也不能起床。
其他两个弟子便充当门童,来应付这些三三两两上山探望的人群。
凌虚子素知师弟的古怪脾气,倒也并不责怪。
问了几句齐洛儿的情况。
知道她虽然受了重伤,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而云画的医术他又是信得过的,便也就回自己的大殿去了。
齐洛儿迷迷糊糊的,在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忽然变的有些清凉。
痛楚立减。
她微微睁开眸子,映入眼中的是天青色的帘幕。
帘幕外是有一个乌木架子,密密麻麻摆满了各色药罐。
每个药罐都是用整块琉璃雕成,被里面的药粉一映,红黄橙绿,煞是好看。
房内有一套竹制桌椅,桌上有一个银吊子,正腾腾冒着热气,满室馥郁而浓烈的药香。
而自己,自己盘膝却坐在一个大木桶中。
木桶中盛满了清水,清水是碧绿色的,上面飘满是奇异的,叫不上名字的花草。
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药香。水的高度正好超过她的胸脯。
她愣了一愣,以她了解的现代医学知识,她受了这样的伤是不能见水的吧?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泡在这样的水里倒真舒服。
这水居然还像温泉一样咕嘟嘟冒泡呢……
随着无数泡泡的冒出,齐洛儿竟觉那些水如同一个温柔的手,在她伤口四周流转……
她想转转脑袋,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却不料丝毫也动不了,生像是被点了穴道!
她大吃一惊,正想拼命动上一动,或者喊上一嗓子。
不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洛儿,别动!师父帮你疗伤。”
齐洛儿身子登时一僵!
师父!这是云画师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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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洛儿身子登时一僵!
师父!这是云画师父的声音!
师父就在自己身后!
正确的说,是在这大木桶后面!
齐洛儿低眼瞧了瞧自己泡在水中,全身赤裸的身子,一颗心噗噗乱跳。
“糟了!我,我被师父全身看光光了……那——要不要他负责呢?”
她的小脸霎时红透,芳心小鹿般乱撞起来,几乎要跳入嗓子眼里。
幸好她此时小脸原本就是浮肿的,外表看,倒也看不出什么。
汗,我身上的破烂衣服不会也是师父为我脱的吧?
这次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师父,我……”
齐洛儿正想说点什么来掩饰此时的尴尬。
“洛儿,不要说话,你如不想落下一身伤痕的话,那就心沉丹田,抱守元一……”
啊?这一身伤能完全消除?
齐洛儿自然知道自己这一身有多严重,身上好多地方都皮肉翻卷,就算是在现代,这样的伤也会落下一身伤痕。
可听师父的语气,似乎能有把握治好!
女孩子都有爱美的天性,齐洛儿自然也不能例外。
慌忙坐正,按照原先李渔传授的仙家入门知识,双手虚合在膝上,打起坐来。
木桶中的气泡越冒越急,水流渐渐旋转起来。
不大的功夫就形成一个大漩涡,而齐洛儿,正坐在漩涡中心。
“洛儿,忍一忍,可能有些疼。”
云画的声音又自身后响起。
随着话声,齐洛儿但觉身上猛地一紧,觉那些碧水顺着伤口直钻入体内。
这一刹那间,体内仿佛有万蛇咬噬,偏偏她穴道被点;想动也动不得。
她疼的全身发抖,那种痛是无法言表的,一寸寸似乎要钻入人的骨髓。
心口似在燃烧,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烧灼般疼痛。
咬紧牙关,冷汗一滴滴顺着鬓角流下,嘴唇都几乎咬破了。
这样的‘酷刑’不知她忍受了多久,只知道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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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酷刑’不知她忍受了多久,只知道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木桶微微有些震动,似乎云画正在木桶上一下一下的拍击。
齐洛儿疼的难受,又无法回头,所以也不知道云画到底是在干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那些旋转的水流总算停止了波动,云画在身后微微透了一口气:“好了。”
轻轻拍了两下掌,进来两个女弟子。
那两个弟子齐洛儿却是认识的。
一个是叶凌菲,另一个也是和她一起修炼的女孩儿。
她们恭恭敬敬地一躬身:“尊上。”
“将洛儿扶出来,扶到床上穿上衣衫……”
云画淡淡吩咐。
叶凌菲二人自然照做,将齐洛儿扶出来,又为她穿上一件宽松的袍子。
齐洛儿虽然不能动不能说,心里却恍然明白自己赤条条的被泡进这大木桶中,定也是这两个姐妹代做。
云画一直在自己身后,这水中又浮这么一层花瓣,他是看不到什么的。
明白了这一点,她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微微有些失落,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好,你们出去!”
云画吩咐了一句。
那两个人无声退下。
云画将齐洛儿扶坐起来,道:“洛儿,师父要为你缝合伤口,你忍住点疼……”
“缝……缝合?”
齐洛儿抖了一抖,她此时已能动弹,仰起脸看着云画。
可怜兮兮地道:“师父,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用点麻药?”
她身上大大小小改缝合的地方有三四十处呢。
就这么缝合,岂不是要疼死她?
虽然她是特种兵,比较耐疼,但一想到有人在自己身上像纳鞋底似的飞针走线,她就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呜呜呜,她又不是那位关云长,可以面不改色地让人刮骨疗毒……
云画微微摇了摇头:“用麻沸散的话,伤口会好的很慢,还会落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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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微微摇了摇头:“用麻沸散的话,伤口会好的很慢。”
“还会落下疤痕,我们修道之人虽然不在乎这身皮囊的美丑,但你毕竟还小,还是个孩子,留这么一身伤痕未免心理会有阴影。”
齐洛儿瀑布汗,原来师父还是心理学家,居然知道心理阴影。
原来这架空的朝代也不完全和古代一样……
虽然她身上因为练功也留下几个疤痕,但那无伤大雅。
而现在她身上这一条条的血痕,像蛇般在身上蜿蜒交错遍布,如真全变成疤痕,那可难看死了!
都怪夜天问那个死变态!
有朝一日她早晚把他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恨!
她一咬牙,点了点头:“好,师父,我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她小脸上一片坚决,一副从容赴死的派头。
云画淡淡地点了点头,面上虽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心中却也有些佩服小弟子的坚强。
他手一伸,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水晶托盘。
托盘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具,镊子,剪刀,针,颜色不一的细线……
齐洛儿看着这一整套家伙,咽了一口唾沫。
没想到师父仙术厉害,医术也这般高明。
看这套装备,简直就是个外科专家了……
云画伸指一点,齐洛儿又不能动了。
眼见云画拿起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齐洛儿闭了眼睛不敢再看。
,云画双手开始上下翻飞,剪子,刀子,镊子交替使用,在齐洛儿身上的伤口处忙活起来。
挖腐肉,接血脉,清洗伤口,抹药,缝合……
他的动作快到了极点,异常轻柔迅疾。
就仿佛是一个人长着十只手,往往只是一个瞬间,一个伤口就被他处理完毕了……
齐洛儿嘴唇几乎咬破,额头冷汗一颗颗冒出,她却硬是忍住一声未吭。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齐洛儿身上的伤口终于全部处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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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齐洛儿身上的伤口终于全部处理完毕。
她整个人也被包扎的像颗大号的粽子。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云画嘴里不说,看小徒弟如此坚强,心里也很喜欢。
这样的‘酷刑’就是大男人也没有几个人能经受住的。
这小徒弟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倒有一身硬骨头。倒让他很是刮目相看。
或许她是天女的关系吧。
这孩子身上总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打动人,自己这个徒弟看来是收对了……
齐洛儿看他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口,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呼!疼死她了!
好几次她想大叫大嚷,但却知道大叫大嚷并不能让她的疼痛稍减,反而让她在心上人眼前有丢人的嫌疑……
“洛儿,为师再为你推血过宫,等你血脉活泼了,伤就好的快了。”
“嗯,嗯,好的。谢谢师父。”
齐洛儿点头。心里却充满了好奇,她终于能亲身见识一下古人的疗伤的技能了。
原先一直是在电视中看的,现在总算能亲身体验一回了!
不知是不是女主在前面端坐,男主在后面将双手按与女主背上,真气就传输过去……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身子忽然凭空浮起,滴溜溜打了个转,正和师父面对面。
无意间一抬头,见云画面上一片淡然清冷。
叫人想起水墨画中迷路的月亮,清辉寂寂,润泽萦萦。
她心中莫名一跳,脸上发烧,低垂了眸子,不敢看云画那如明月清风一样的面容。
云画微微挑了挑眉,也不言语,手掌连环拍出,每一掌都击在齐洛儿不同的穴位上。
他动作快极,一双手仿佛是幻成了一百只手,看的人眼花缭乱。
齐洛儿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师父要出手清理门户,险些就叫出来。
身子被云画击打的风车似的旋转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