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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药劫(药王之妾二)作者:李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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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民们多半是一族一族各自散居在大草原各方,经常三、四个月都不曾与家族以外的人见面,也鲜少有家人外的朋友。
  不过不打紧,牛、羊、马就是他们最忠诚的伙伴。
  在他们需要迁移时,它们成了他们的脚;在他们需要食物时,它们供应新鲜的奶,盘中的肉;在他们穷困缺银两时,它们又会替换成钱币,供他们取得自己所需的物品。
  天底下哪里能找得到,比这些伙伴更可靠的友人?
  草原上的生活,和京城优渥方便的生活一比,说是艰苦都太过轻描淡写。
  男丁们白昼必须时时防范觊觎牛羊的天敌虎豹,夜晚则必须分批巡逻,保护家族与伙伴不被暗中埋伏的豺狼威胁。
  女眷们也不得闲,需要照应食粮、挑水、砍柴,替代那些在外放牧的男丁们,撑起一家子的生活,同时照应年幼孩子与年长老者。
  甚至连三岁的孩子都晓得,必须分担自己该负责的活儿,尽量不给人添麻烦,才能在这严苛大地上求得一点生存空间。
  淳宇浪的爹娘,从不担心自己的小孩子在大草原上走失或落单,毕竟打从孩子们学会了走路开始,他们已经在训练孩子们,一个人也能在草原上求生,代代相传的古老智慧。
  他爹娘绝不是特例,据他所知,边疆牧民们几乎人人都是如此教育孩子。
  比起习字,更重要的是钻木取火的功夫;比起背诵经书,务必要记得草原上哪些草是有毒,哪些是能治病、疗伤的;比起舞剑,先学会骑马射箭,懂得猎捕野兔来填饱肚子为优先。
  中土子民们教育孩子们的,不是活下去的技术,而是步步高升的知识。相对而言,牧民们在草原上再怎么懂得步步高升,若不懂得求生便是枉然。
  他不是意指中土的人教育孩子的法子错误,也不是认为牧民们的教育方式更胜一筹。这些不同只是出于环境的不同……就像有些药草只能生长于水岸边,有些却
  撇开优胜劣败不提,淳宇浪是牧民出身,体内自是窜流着自由奔放的牧民之血,希望能和历代祖先们一样,不受浮名所拘,不受虚荣所诱,不受富贵所束,恣意纵情地活,放肆痛快地过一辈子。
  而一个改变了他人生的重大转折,就发生在他十二岁那一年。
  那年,一名族内长老到他家走动走动的时候,话题谈到中土现在大刀阔斧地各处兴建医监,蒐罗奇珍异草,钻研药理,盼望能开发出长生不老之药的事。
  自儿时起,淳宇浪总爱观察草原上的生物们啃食的植物,研究它们啃食牧草以外的植物的原因,啃食之后又有什么反应等等。每次一有什么新发现,便高兴得手舞足蹈,好心情总会持续好一阵子。
  有一次他便由家中母羊忽然大啃特食一种树子果实,发现到母羊伤了脚踝,刚好这种果实吃下肚后有短暂麻痹、舒缓痛楚的效果。
  经年累月下来,这小小成就感在内心酝酿为一股强烈的求知欲——在他听见长老说,天隼皇帝是如何疯狂,竟在京城里开了培育医监的书院,专收有心研究医药、又有才干的青年才俊们为门生,还供吃住后,他立刻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一窥医药奥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后来当他向自己爹娘说出有意前往中土,挑战书院门槛的时候,爹娘说他们早已经猜想到他会这么说,因此暗中先替他准备好了沿路所需的盘缠。
  “不过爹娘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你既然决定展翅高飞,飞往另一个爹娘不熟悉的世界,爹娘只好与你分道扬镳,祝福你在中土也有一番作为。日后你即使跌倒,爹娘也无法赶往你身边,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你要好自为之、好好照顾自己。”
  离开了草原的人,对牧民一族而言就是陌生人了。
  广大的草原上居无定所的他们,淳宇浪就算想返家,也不见得能找到他们。
  爹娘的这番话,其实是在告诉他,不要以为在中土失败了,只要踏上回乡的路,就能获得众人的再度接纳。他们不会等待他回来,在他跨出草原的那一刻,便失去了依赖他们的资格。
  淳宇浪并不觉得爹娘的做法很无情,他们传授了许多宝贵的求生技巧给自己的孩子,他们相信孩子无论在中土或大洋的另一头,在这世界的任一角落,他都能活得很好、过得很好。他们信赖他,所以才不作无谓的担忧。
  同样的,淳宇浪知道爹娘很放心自己,他更无后顾之忧,更可以放心追逐自己的梦想。
  转眼间离开那片草原已经十几年了,偶尔午夜梦回时,他会重回那片碧翠色的怀抱,双脚一踏到泥土与青草混合的大地,便忍不住恣意狂奔。
  他想念那儿的狂风、想念那儿的绿水,更想念那片无边无际、浩瀚无垠的天空。
  他怀念那儿的无拘无束,怀念那儿的单纯自然,可是最令他怀念的是爹娘、兄弟姊妹们,怡然自得地在用餐时间引吭高歌、自娱娱人的那份乐天知命。
  纵使想念、纵使随念,淳宇浪在辞官之后,并没有回老家,反而选择到谭荖蜂隐居。
  这不是因为他自认失败,没脸回去见爹娘,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追逐的梦,还没有实现,他还没完成自己的梦想。
  获得“药王”封号,对许多人而言已经是“美梦成真”,淳宇浪在亲手接下皇帝赐的免死金牌时,也—度误以为如此。
  其实不然,其实受封赠再高的官位,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部分,淳宇浪真正要追逐的梦想在那份呈交给皇帝,帮助了皇太子的药帖上头。
  他想要的是找出天下所有能成为药石的各类植物、矿物,甚至是动物。将成千上万种的药草,全部研究个透澈,研究到老到死——这才是他的梦。
  想通了这一点,淳宇浪也不再拘泥于药王的封号,毅然决然放下一切,远离令人厌倦的京城,专心于实现自己的梦想。
  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就此终老于谭荖峰,不问世事,只管研究。谁晓得他现在竟为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再度回到京城。
  淳宇浪自嘲一笑,人生真是无处不惊奇呀!
  +++++
  思绪再回到“文兰房”里——
  “有、有什么好笑的!”
  结束心荡神驰的一吻,神情恍惚的仁永逢听见了嗤笑声,仿佛挨当头一棒,整个人顿醒,潮红着脸怒斥。
  简直像只被惹毛的大猫。呵呵!
  淳宇浪发誓仁永逢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映在他的眼里,有多么的变化多端、新鲜有趣。
  刚认识时,他觉得这小子狡狯得像狐狸,张牙舞爪的时候又像小老虎,心思复杂像是时时刻刻觊觎他人猎物的秃鹰。
  认识得深一些,他又觉得这小子像水里鱼儿般难以预测方向,皮厚得有如水牛般刀剑不穿,内心则住着一只刺猬,万一不小心踩中他的痛处,他会马上竖起防卫的尖刺。
  等到抽丝剥茧,彻底认识了他,淳宇浪又觉得那些复杂变化其实很单纯。仁永逢不过是一只原本备受宠爱,又不幸遭他人深深伤害,导致他恐惧人却又渴望被爱、渴望被爱又不愿相信有人愿意爱自己的——别扭猫儿。
  淳宇浪伸手将他的脸颊捧起,不管气到极点的他,气得像要张口咬下,仍以额头磨蹭着他的额头。这在他们部族里面是专用来安抚吵闹不休的小宝宝、屡试不爽的一招。
  “你没必要以生气来掩饰心虚,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过了一会儿,确认他簌簌发抖的身子已经停止抖动,证明他平静多了,淳宇浪才抬起头,说道。
  仁永逢抿着嘴,好半晌才开口回嘴。“你还真懂得自抬身价,你有什么资格向我兴师问罪?我犯了什么法?我只是没回家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循循善诱。
  “我高兴!”顽固到底。
  “你看起来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呀!”淳宇浪不客气地讲,还突然动手打开他的外袍前襟,漠视他“你干什么!”的抗议,端详着说:“从你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看来,你也不像是真正在此寻欢享乐。”
  “你——”被说中了,一时语塞。
  “你只是躲在这里罢了。问题是,你在躲什么呢?躲在这儿你的问题就消失了吗?”步步进逼。
  “……”言语当不了武器,只剩下眼神可当盾牌。
  优秀的猎人都知道,将还有反扑能力的猎物逼到角落,是一件危险的事,在这种时候有必要退一步,就得退一步。
  “现在我人就站在你的面前,躲不了,也不会消失。何不干脆把你心中想对我讲的话—吐为快?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吧?”
  黑瞳里晃过一丝犹豫,但是很快地随着嘲讽的表情回到他清秀的脸蛋,轻挑的挑衅态度也再次复活。
  “哈,真是可笑!没有痕迹又怎样?你以为如意先生同你这鲁莽粗汉一般吗?我们温存缠绵的时候,她似水承欢、似火热情,我想要她怎样配合她就怎样配合,她才不会在我身上印下没品的痕迹。”
  谎言、谎言,更多的谎言。
  淳宇浪叹息。“还以为你已经学到教训,知道在”那档事“上诳语、伪装,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立刻就会被拆穿的愚蠢行为。”
  耳根一红,嘴硬地顶道:“愚蠢的是你!我不过是想尝鲜,才诱惑你玩一玩,最主要目的是取得你的药帖。如今我目的已经达成,”仁永堂“获得了你名闻天下的那帖药,你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也不必再和你虚与委蛇了。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地回你的谭荖峰去,偶尔我要是想念你又粗又硬的棒子,我会回去探望你的。别在这儿碍事又碍眼,妨碍我寻欢作乐了,大叔!”
  俨然是一副游女对床头金尽的恩客般翻脸不认人的表情。
  莫非……淳宇浪心想:这小子躲到这儿来,就是想要观摩和磨练自己的演技?
  真不知道该赞美他用心良苦,还是骂他傻气笨拙。
  “你说寻欢作乐,但我从你脸上看不到有半点欢乐的影子。”
  “废话,那是因为我面对着你。要不要我把如意先生叫进来,亲热给你看?让你看看我和如意在一起时,有多么快乐,那才叫如鱼得水。不像和你在一起,装得我那么辛苦。”
  淳宇浪咂了咂舌,这小子演上瘾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强词狡辩,已经超过了演技能应付的范围,如今只好——自食恶果了。
  “好呀,请她进来。”咧嘴一笑,淳宇浪的黑瞳闪闪发亮,乐在其中地说:“让我拜见一下,能让你神魂颠倒的姑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技巧,我好学习学习。”
  仁永逢这下子明白,过度的逞强,已经让自己成了只进退两难的困兽。
  假使在这节骨眼上他放下倔强的态度,承认自己做不到,淳宇浪也不打算刁难他。可是真正在刁难他的,竟是他自己的顽固。
  “叫就叫,谁怕谁!”
  +++++
  在恩客面前宽衣解带的次数,不知做了多少次,如意早已经摸透了与其扭扭捏捏、尴尬脸红,不如落落大方来得撩动人心。
  当然,也不是急吼吼地脱下衣裳,那么做只会让客人失了兴致、倒尽胃口。
  如何拿捏这宽衣的时机,怎样妩媚地解开衣带,身为一名红牌花魁自是掌握到收放自如、易如反掌的地步,根本不成问题——谁知道今儿个她却第一次碰上了,不知该怎样宽衣解带的难题。
  “逢公子,这……这样实在太不恰当了……”
  再被召入房内,听见逢开口要她做的事,如意先是傻了,再来就是叹息。
  “不要紧,你就当他是个木头,瞧着我就行了。”
  完全不了解如意在担心什么的仁永逢,讲得仿佛这是件很容易的事。
  “可……”
  如意心想:您是认真的吗?要当着那位爷的面与我亲热?您真办得到吗?
  别的事,她一介女流不敢讲。可是谈及情字这档事,她即使拿不下状元,也能挑战个榜眼或探花。什么人对什么人有意思,什么人只是贪图美色,什么人是真心真意,什么人是虚情假爱,都逃不出她这双慧眼的鉴定。
  所以她当然很清楚,逢公子和这位野性爷儿间的暗潮汹涌,绝不是爷儿们想在姑娘面前逞威风、较量较量自己的男性本色,比个高下。依她看,他们不过是借她这个“题”,发挥两人之间累积的火气罢了。
  ——就不知这把火到底是怒火,还是……
  从方才爷们儿火热打啵儿的样子看来,如意非常怀疑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那种火。
  “拜托如意先生,看在咱们的老交情上,帮我这一回,配合我一下……”
  仁永逢搂着她的腰,双双倒向寝榻之际,乘机在她耳边囁语。
  “我保证事后会好好弥补你的。”
  如意诚心认为问题不在她身上,因为什么样的客人她都能配合,唯独某种特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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