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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娃娃嘴上却哄着少年。
“小小昊,农家乐,乐无穷啊!小小昊也读过诗吧!‘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阔
送青来’是如何美丽的景致。而且人家家里还有很多好玩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见小小昊还是不乐意的神情,于是又道:“再说宝宝现在长大了,身体强壮了,叔叔们却变小了,很怕冷的。山洞寒气
重,宝宝也个希望你父皇生病吧!”
宝宝迟疑了下,眼睛亮晶晶的。
“父皇现在真的会生病吗?”
哈……祈小王爷干笑一声——宝宝该不会是希望皇上生病吧?“会啊!会病得很重很重,很痛苦很痛苦,要吃很苦很苦
的药,身体也要很久很久才能好。”
他虚张声势努力强调,宝宝眼珠子转了转,终于道:“无名要父皇健康长寿,不要父皇生病。”
谢天谢地,皇上您做人还不算大失败。祈小王爷打铁趁热,牵着宝宝的手,向灯火处跑去。
望山跑死马的意思就是,看起来很近的灯火,当他们走到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天也的快黑了。零落的篱笆,荒废的
院子,时有兔狐从角落荆棘丛中窜过,破损的窗棂,可见一火微明,映出模糊人影。
祈小王爷咳了声,任篱笆外喊道:“有人在吗?我们在山林里迷路了,天色已晚,想借住一宿,希望室主人行个方便。
”
室内一阵烛影摇动,似乎有人咳嗽,然后一阵隐约的对话声后,一人拿了灯火慢慢靠近人门,在门口停了片刻,观察门
外是何人。接着,破朽的木门便被人打开了。
晕黄的火光下,持灯之人的容貌似乎世蒙上了淡淡的轻纱。柔和细致的五官,如春水般柔软的腰肢,娉婷的脚步,绰约
的风姿,碧色的宫装上挂着一串缀着银制花骨朵的链带,随着脚步,一步一响,清脆悦耳。
祈叔权一定又口水流了一地了——宝宝心中已有预感,低头一看,黄衣宝宝果然双眼春光融融,低声道:“连荒山迷路
都能夜遇美人,可见艳遇是天定的,错过可惜。小小昊,你上吧!记住祈叔叔以前数的。”
宝宝迟疑道:“祈叔叔……荒山废屋,你确定对方不是女鬼?”
黄衣宝宝气结。“宝宝你真不解风情,不管是女鬼还是女妖,只要是美人,都要好好爱惜!”
“这样啊……”宝宝还是有点犹豫:心想如果被父皇爹亲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打屁股呢?见碧衣少女已经走到跟着,一
阵紧张,冲口就道:“小娘子请了……”
黄衣宝宝险些昏倒——自己教育也太失败了!见碧衣少女一怔后噗哧一笑,忙接过话茬,纯善无比道:“美人姐姐,我
们在山里迷路了,好饿又好冷,姐姐这么漂亮,心地一定很好,就收留我们一晚吧!”他一边说一边瞄好姿势,准备碧
衣少女一答应就扑进她怀里撒娇。
碧衣少女微一犹豫,没有马上答应,而向门内看了看。门来又传来低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喘不过气来似的,好一会儿
才停下,有些虚弱的声音问道:“瑜儿,是什么人?怎么还不拒绝?”
“周叔,是两个孩子,他们迷路了。”
门口有个人探了下脸,他背着光,祈与宝宝都还没看清他长得怎么样,他就缩回去了。
“这么小的孩子,放任山里也是危险……罢了,就收留他们一夜吧!”
碧衣少女神色一松,打开柴门,笑道:“进来吧!其实我们也是路过的,只比你们早一点找到这个废屋。”
黄衣娃娃狼心不死,门一开就扑上前抱住少女。“姐姐我好伯哦!天黑黑的,会有吃人的妖怪出现。”
宝宝暗下翻了个白眼,刚才是谁说,不管是女鬼还是女妖,只要是美人,都要好好爱惜的?
“有姐姐在这里,不用怕,那都是骗人的。”碧衣少女不知黄衣宝宝色狼本心,软语细哄,牵着他的手要进去。
“等等姐姐,我们不是二个人,是八个人,还有几个哥哥还没过来。”祈娃娃吃豆腐的同时,总算不忘正事,笑眯眯窝
在少女香软的怀里,只觉变小也不全是坏事。
“八个人?”碧衣少女一怔,摇了摇头,吃吃一笑。“小妹妹,原来你不是和你小哥哥一起私奔啊!”
“小妹妹?私奔?”祈小王爷脸都绿了,下知哪件打击比较大,却听后画爆出一阵大笑,六个娃娃不知何时跟上,你扶
我我扶你,全部笑得没有形象了。“祈妹妹,哈哈哈哈……”
宝宝好奇蹲下来研究。“原来祈叔叔也是祈阿姨啊——那以后岂非有两个祈阿姨了?”
黄衣娃娃与宝宝离开后不久,众娃娃等得无聊,就顺着祈一路留下的暗记跟上来。他们不比祈要一路找找看看停停,速
度自然快了许多,正好赶上少女的误解。大家一顿爆笑后,都进了屋子,总算有个安置之地。
那屋子果然是被废弃已久的,到处都是尘土蛛丝。除了一角的土造灶台上还留着几个破烂的锅罐碗碟,另一角扔着一张
残缺着脚的板凳外,空无一物。连屋顶都破了几个洞,隐约可见星光。
先来的少女并没有对屋子多做过整理,只是清出一块地方,铺了些干草,盖上披风充当床铺。虽是七月,那位周叔还是
里着厚重的衣物背对众人窝在一角。他身边升了堆火,火上架了个瓦罐在熬药,一进屋子就可闻到浓浓的药味。
“你们大概饿了吧?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只背些饼,烤热了先吃一下充饥吧!明天下了山就可以吃好吃的了。”
碧衣少女从他们的包袱里拿出几个大饼,要拿到火上去烤。
众娃娃的确也饿了,他们没想到会在山上过夜,自然没带干粮,见状皆称谢不已。
宝宝过去帮碧衣少女的忙,偶然抬头,周叔正好也抬头。两人照了面,宝宝终于瞧清周叔的容貌,他脸的上半端全是黑
色皱疤,一眼望去也不知多少,有些地方泛了红,而脸的下中端则全是红斑。或大或小,形状奇诡,惨不忍睹。
宝宝瞧得一怔,周叔已偏过头,捂着嘴咳了好几声。他的身形高大,却蜷缩在灰旧的衣服里,有些形销骨立之态。不咳
时也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目泛忧色,偶尔向窗外望去。
宝宝心下大是不忍,又侧眼偷瞧了几眼,思忖周叔不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不料又与周叔对上。这次周叔可没什么好气
,反瞪回去,叱道:“小孩子看什么看……”他这一激动,气又乱了,才说两字就捂着嘴咳起来。脸掩在发里见不到,
却能见到耳根都咳得红了起来。
碧衣少女见状忙放下手中的饼过来帮他拍背。
“周叔别生气了,他只是好奇,没有恶意的……”
宝宝有些委屈地拿起少女放任一旁的饼回到父皇身边,将饼分给大家。碧衣少女安抚好周叔,又走了过来,低低道:“
周叔下是故意骂你的,他只是病太久,脾气暴了点,人还是很好的——你不要怪周叔好吗?”
“我没有生气。”宝宝忙摇头。
“其实刚才是无名太没礼貌了。不过周叔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呢?”
少女微一迟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你叫无名是吗?好奇怪的名字。”
“无名这个名宁可是我自己起的啊!”宝宝一提起自己的名字就大感得意,咯咯笑了起来。
“自己起的?”少女有些惊讶失笑地挑起眉。
“我父……爹……双亲当初为了要给我起名字,据说争了一个晚上,列了几百个名字,却无法得到共识,结果他们就说
,让我三岁时自己起名字。我父……亲准备了好大好厚好重的名字簿,说让我随便点一个都是好名字,可是你不知道那
本书真的非常大非常大……”宝宝边说边比划,“可以压死小小昊了……”
“小小昊?”
“那是我的乳名。”宝宝笑得阳光灿烂,全不觉在一个同龄美人面前说出自己乳名有什么不好。远处可听祈小王爷又在
呻吟了。
“哦,我明白了,你看那书太大太重,翻不动,就说你不要名字了是吗?所以你现在叫无名?”少女终于连起前因后果
,不由掩唇直笑。
“是啊!所以说是个好名字对吧~”宝宝眉飞色舞。
见那两位少年男女谈笑晏晏,娃娃们也凑在了一起。蓝衣娃娃先笑道:“轩辕兄,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如何?”
锦衣娃娃哼了声,白嫩的小脸板着,有些哀怨地瞪着那边一对‘璧人’。
红袖娃娃劝解道:“皇上,儿大不由爹,您早晚要面对这一天的,先预习预习,做好心理准备也是不错的事。”
又哼了哼,锦衣娃娃有些赌气地扭开脸,却对上小独孤笑得邪恶的脸,嘿嘿冷笑道:“报应,报应!现在你知道你拐走
昊帝座对我们是多大伤害的事了!”
锦衣娃娃撇着唇,哼道:“朕喜欢,朕偏要,你又怎样?”
“你……”独孤娃娃跟锦衣娃娃大眼瞪小眼之际,小云宝宝又开始翻手上的律书。“大德律法上好象没有说明太子几岁
才许纳妃迎后,如果要现在订下来也可以……”黄衣宝宝在旁探过头一起看,小声道:“不过要迎为太子妃的话,至少
需要是三品以上官宦家的好女……怕是不行。”
靖王宝宝闻言,啊啊地拍胸表示有他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锦衣娃娃脸上黑线成批地落下,受不了地用五扇一拍掌心,低斥道:“闪开了闪开了,你们围着凑什么热闹!小小昊才
五岁呢!谈这还早。”
“如果这次恢复不了,那谈这些就刚刚好了。”蓝衣宝宝落井下石,眼珠子朝众人一转,笑嘻嘻地赞道:“啊~好一群
国之栋梁啊!”
五岁的皇帝,四岁的重臣,两岁的王叔……众人渐渐笑不出来,脸色都青了。
这会儿时间,周叔又开始咳了,少女忙回到他身边给他拍背顺气,又揭起瓦罐看药熬好了没。瓦罐一揭开,剌鼻的药味
弥了一室。靖王宝宝年纪最小,气管还没发育完全,最受不得刺激,不由咳出泪来。小独孤皱了皱鼻子,没说什么,但
宝宝瞧出他神色不对,忙凑了过去。“独孤叔叔,周叔是得了什么病?你能治好吗?”
小独孤嘿了声。“宝宝,你忘了,这世上只有独孤叔叔不想治的病,没有治不好的病。”
“周伯咳嗽得很痛苦,独孤叔叔你就帮帮他嘛~”
小独孤只是摇头。“这也不算什么疑难病症,只是庸医误人罢了。除非具有独特研究性的病,否则独孤叔叔没有兴趣出
手。”
见宝宝还要再说下去,小轩辕笑着拍了拍他的手道:“小小昊,你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是什么意思?”
小独孤闻言,狠狠瞪了小轩辕一眼,小轩辕只作不见,继续道:“你独孤叔叔自称鬼医,自恃医术通神,直追华佗,当
年却救不了你爹亲,所以发了艰,非绝世奇症不救,好在将来你爹亲身体再出问题时好扳回面子……”
小独孤被说破心事,脸都红了,恨恨吼道:“轩辕逸,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声音之大,引得周叔及少女
都回过头来,却当他们是小孩子吵架,没有多留意。
小轩辕笑嘻嘻道:“所以,小小昊,你想让你独孤叔权出手救人,就要把那位的伤变成绝症,比如给他心头一刀啊!这
样你独孤叔叔就会出手了。”
“轩辕逸,你枉为一国之君,居然这样子教宝宝!”小独孤咬牙切齿,见宝宝眨着大眼,真有些心随意动,要去给周叔
一刀,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着,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声,死瞪着身旁一脸若无其事的狐狸小皇帝。
他又瞧了周叔几眼,察颜观色,心下越想越不是味。宝宝虽然乖巧善良,却也不是见人施善心的大好人,这次何以这般
坚持?不由问道:“宝宝,你为何坚持要救周叔呢?”
“因为他是大好人啊!”宝宝下巴托在膝盖上,笑眯眯道:“他不是病了,是受伤才对吧!说话声音沙哑,中气不足,
脸色发黑,双眸赤红,眼神略微涣散,分明内脏重创,血瘀未去。他们不好好养伤,却躲在深山里,自然是为了避敌。
之前投宿时,他们不想收留我们,址怕连累到我们。但见我们都是小孩子,怕我们在山里会遇到更危险的事,才让我们
留下。他对我们凶,不让瑜姐姐与我们亲近,是怕万一真的麻烦找上来时,我们对他们有了亲近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