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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东风-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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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晓。”

卫凌走后,绣夜与静竹二人一边一个缠在我身边,反复只是嘻嘻而乐,绣夜拉住我手臂笑道:“这可当真是天大的喜事,说是小王爷不是,说是小宗姬不是,却原来是两个都有了!”

静竹笑道:“龙凤呈祥,王爷若是知道了,不知该多欢喜呢。”

我静静一笑,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对我的影响不可谓不巨大,然而此时此刻心中却是无边无际的坦然。我尝觉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我苏宓这一生所作任何自问于心无愧,老天爷若再薄待于我,亦实在是令人心寒。我尝失去自己的孩儿,可是如今我不单重又有了希望,老天将我失去的孩儿也偿还了给我!

平静的日子似乎总是过得很快,总记得幼年时听到的梨园唱曲,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姹紫嫣红开遍……只是如今我孑然一身,虽不是付与断壁残垣,却也是清冷自怜,无处可诉了。只不知如花美眷,是否敌得过似水流年?

拓跋朔仍是不曾回来,然而一日黄昏漠歌颇有些形貌匆忙地赶了过来,“请王妃移架上车。”

我正抱着一团绣案琢磨着从哪处下针为好,见他匆匆而来不由有些诧异,“作什么?”

漠歌沉吟了片刻,方道:“皇上近些时候身体稍有好转,便去了狩猎场行猎,然而谁料却在疾速奔驰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我一怔,登时抛开了手中的绣团镇声道:“这……可摔得厉害么?”

漠歌的脸色愈发沉重了起来,低声道:“具体情况属下并不清楚,现下整个宫里都是三王爷的人,莫说是要探知皇上的状况,只怕便是一只蝇子也是飞不进去的。”

他虽尽可能说得隐晦,然而我也听得明白了,皇上此次马上失足必然是与那拓跋安有关,他眼见拓跋朔手握兵权,此番又征战在外,只怕凯旋归来之时便是皇帝立储之日,终究是沉不住气了。如是想来,那拓跋安当真是阴狠毒辣,为了皇储之争竟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谋算进去了!

漠歌见我低头沉吟,只当我不曾明白事关重大,忙又催了一句:“王妃且先随属下离开罢,具体事宜自有王爷作主,王妃不必忧心!”

我淡淡哂道:“都已经要我离府避难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教我知道的?漠歌,你要带我去哪里?皇后与拓跋安若执意要为难于我,这天水城却有何处是我能够隐蔽的?”

漠歌急道:“属下自有安排,属下护王妃周全之心天地可鉴,难道王妃还信不过属下么?”

他一番话说得既疾且快,倒是令我微微一怔。我抬眼望他,一时脑中很有些恍惚不解,漠歌……漠歌……不错,他护我之心我自然是不会怀疑,然而他此番行径却不由得我心中暗自讶异,却又说不分明,只是隐隐觉得这样的漠歌似是我所不曾了解的,至少,不是我曾经熟悉的漠歌!

绣夜忍不住道:“你……兹事体大,你要护送王妃出府,总也要告诉王妃去哪里才是。”

漠歌抬眼望了绣夜一眼,目中便很有些浮躁的情绪,他顿了顿,向我低声道:“王爷此番出战,早已算计到三王恐有异动,王爷曾亲□代过属下一旦察觉三王有何不妥,立时将王妃带到一处隐蔽所在好好保护起来,万不能叫三王伤了王妃半根毫发。”他说罢,匆匆抬眼望了望我,见我仍是一脸犹疑不定,他叹道:“倘若教三王捉了王妃还有小王爷,只怕王爷便再无法放手一搏,王妃难道希望王爷束手束脚,处处受制于三王?”

不得不说,他这番话是重重击在了我心坎之上。我精神一震,心中只道:不错,倘若我落在了拓跋安的手上,无论是我抑或腹中的孩儿都会成为拓跋安要挟拓跋朔最大的筹码!还有惇儿,自然也是要一并带走的。我扶着静竹的手臂站起身来,缓缓踱了几步,“那么,你是否都已安排妥当?”我仍不甚安心,“倘若王爷回返,可能顺利找到我?”

漠歌点头道:“那是自然。”

“我信你。”我深深望他眼眸,“漠歌,我尝说过纵然天变地变,你的初心总也不会改变,生死大事你都能舍命护我,如今我自然信你。”

他身子一震,很快低了脸去重重点一点头,“王妃放心!”

静竹只收拾了我常穿的几件衣裳,一些首饰细软,散碎金银便匆匆扶着我上了漠歌一早备好的马车,我自然将惇儿也带在了身边,眉妩与阿珺亦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惇儿的换洗衣裳跟了上来。绣夜情绪似有些低落,一声不吭只是默默跟在我身后,眼见静竹只抱上来小小的两个包裹,她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是不曾说出口来,幽幽叹了口气,转身望向了窗外。

马车很快便行离了王府,漠歌带了几十名将士护在一侧,将马车赶得飞快。惇儿精神有些不济,只问了句“母妃,这是去哪里呢?”被我随意安抚了一句后便歪在我腿上睡去了。眉妩担忧他不知轻重压坏了我便要伸手将他抱到一边,却被我摆摆手作罢了。我受了颠簸便很有些难过,手掌按在心口重重地吸着气,静竹见状忙伸手拉开车帘冲着赶车的漠歌道:“走得慢些罢,王妃的身子受不住呢!”说罢很有些不快地摔了帘子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替我揉着心口,低声道:“王妃可憋闷地厉害么?”

我摇摇头,抬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过于忧心,她这才收回了手去,叹了口气不作声了。漠歌没有应声,然而马车的行驶速度却终是慢了下来,我深深吸了口气,亦觉胸口处憋闷地不太厉害了,便推了推静竹问道:“这是到了哪里了?”

静竹伸手推开窗牖望了望,缩回身子时脸色便隐隐有些不好,她蹙眉道:“奴婢也不清楚呢。”她说着便又转向绣夜道:“绣夜,你知道漠将军到底是要带我们去哪里么?”

绣夜似是吓了一跳,匆匆望了静竹一眼,又望了望我,片刻后微微苦笑。“我哪里知道呢……”顿了顿,又道:“他做什么事,从来也是不会告诉我的。”

我听她说得很是凄怨,一时不由触动了心思,我望住绣夜道:“绣夜,你与漠歌之间究竟……你们的婚事是我一力促成,你若有何不快尽管告诉我,我定会与你作主。”

此事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车厢中没有点灯,绣夜的眼瞳在暗沉沉的夜色中便很有些闪烁难安,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幽幽叹了口气,“王妃多虑了,他……他待奴婢很好。”说罢低了脸去,双手互相绞扭了会,似乎很是犹疑不定,好半晌方道:“他……他对王妃的忠心确是天地可鉴的,王妃尽管放心。”

“我哪里是忧心这个!”我见她语焉不详,心头的疑虑便愈发大了,忍不住低低喊了一句。眼见她吃吓微一瑟缩,我叹道:“你……唉,算了,我也不逼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罢!你只需记住,不管如何你总是我身边的人,我但力所能及之处,总不会眼看你吃亏受苦。”

她点头应了,我这才疲惫地挨着静竹歪了过去,不知不觉竟浅眠了会子,直到静竹轻轻唤醒我,我这才发现这一走恍惚竟是走了多半夜,待得马车终于停下来时,我扶着静竹的手臂走出车厢,放眼一望,天边竟然已是淡淡的银芒初射。

并不是太过偏僻的地方,一片青砖黑瓦的院子,几株枫树高过了院墙燃着火红,虽然古朴,却也并不太陈旧。靠山而居,傍水而生,环境倒很是清雅幽静。“这是什么地方?”我问向正伸臂扶我下车的漠歌。

他微微笑道:“是属下一个亲族兄弟的宅子,属下给了他一些银钱让他一家暂去别处住一阵子,将这宅子打扫干净了待王妃居住。”他扫了眼那古朴的院子,微微赧然,“只是地方简陋,实在是太过委屈王妃了。”

我摆摆手,淡淡道:“只是权宜之所,不必过分讲究,这院子瞧着很是清雅肃静,想来你那亲族兄弟也是个清静之人。”

他微微一怔,瞬即应道:“王妃放心,他断然不会泄露王妃的行踪的。”

我淡淡一笑,眼见绣夜在我身侧立着,我推了她一把,向漠歌笑道:“先扶你家夫人罢,如今你二人是主,我却是客了。”

绣夜被我突然一推,脚下不稳一下子便向前倾了过去,惊呼一声忙伸手抓住了漠歌的手臂。漠歌一怔,微一使力便扶着绣夜下了马车,待要再伸手扶我,我却向着绣夜招一招手,绣夜忙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臂,一旁静竹也跳下车去,二人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我扶了下去。漠歌匆匆望我一眼,目色隐隐有些闪烁,见我望他,他忙低了脸去。在车厢里歪了多半夜,我只觉腰身处实在是酸疼地厉害,绣夜忙对着漠歌道:“先带王妃前去休息罢,这折腾了多半夜,王妃乏得厉害呢。”

漠歌忙点头应道:“好,好。”说着便率先向着院门走去,边走边道:“王妃慢些走,仔细院子里湿滑。”

我望着阿珺唤醒惇儿跟着下了车来,惇儿迷迷糊糊地揉着眼,见我站在身前不远处回身望他,忙忙便跑到我身边伸手拉住我手,“母妃,这是什么地方?”

我抚了抚他乌墨墨的头顶心,哄道:“惇儿乖,这几日便先住在这里可好?”

他随着我的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古朴的院落,先是皱了皱眉,很快问道:“母妃也住这里么?”见我点头,他这才笑道:“好。”

我拉着惇儿走到院里,眼见漠歌开了那最大的一间屋子的房门将我们让了进去,我四下里一打量,只见这屋子虽不甚宽广,然而墙壁倒是干净,靠阳面一扇木棱窗户,采光极好。一张木桌,两张椅子,一张松木架子床横在角落,床上堆叠着两条淡青色的锦被。倒真是着意收拾了的。

我点点头,转身向着漠歌道:“不必管我,你自去安置你们罢。”

漠歌抬眼觑我脸色,见我果真并无不满,这才微微安下心来,笑道:“请王妃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都到了三号,我才突然想起来没跟各位亲人说声新年好,我果然是老年痴呆了……

TX们,新年好! 

第六十六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下)

自随着漠歌搬来此处,至今已有月余。这处宅院应是在城外一个小镇上,往后走不多远便是山路,我有时闲极无聊便会拉着静竹与绣夜出去散步,一日走得略远了,便见到绵绵延延的山路一路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天水那里的消息却是不断传来。拓跋安已经掌控了整个宫廷,而拓拔朔骁骑营的人马却都被他调派在外,我从漠歌口中得知,一部分被困在了彭城郡,还有一部分却是在原犬戎王都西羌城集结。拓跋安大肆清除异己,思贤王府早已沦于他股掌之间,多亏漠歌早他一步将我与惇儿护送了出来,只怕此时此刻我母子二人当真是要落在那匹夫之手了!

然而我终是觉得疑惑,拓跋安即便早有逼宫之心,又是有了怎样的助力让他敢于在此刻突然发难呢?拓拔朔毕竟兵权在握,难道他就不怕拓拔朔杀返天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难道是高句丽?我心头不禁一凛,熙华吃了如此大亏,她心中怨怼于我自是不必多说,可她终究对拓拔朔有情,应当不至于倒戈相助拓跋安才是,何况听说高句丽国主几个月前遇刺,此刻应当也没有闲心插手漠国内事才对,那么,会是谁呢?

一方面我暗自困惑于此,另一方面,如同我一开始所担忧的,我在这小镇上都隐匿了一个来月了,拓拔朔也至今未有丝毫音讯,他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端还是根本不知道我身在此处?

问了漠歌一次,他只是含糊其辞,说是一早便飞书告知了拓拔朔我的下落,让他安心回返,至今尚未有消息,只怕是路上有所延误了。我当真不愿疑他,然而那之后他便不再回返了,只安排了他帐下的十几名身手极好的亲兵在我院外结庐而居,仔细保护我与惇儿的安危。

我当真不愿疑他,然而——到底是无法安下心的!腹中的孩儿一天天长大,只怕再过一两月便要临盆,可拓拔朔却至今没有半点消息。我虽表面上仍是平静度日,然而心中焦惶亦是无可避免的,不多时便觉身子不甚妥贴,嘴角边竟生了红红一颗疖子。静竹见了自是心痛不已,直嚷嚷好端端怎会上了火呢,也多赖她幼时曾随老父行医,出去了一趟便带回些药材来熬了,我只喝了三天,那热辣辣疼人的疖子便渐渐消了,连疤痕都不曾留下半点。

惇儿到底是小孩儿脾气,在这小院中住了这么些时日憋闷得不行,便总是扯上阿珺往山上跑,美其名曰打猎顽耍,可是天知道这都是十一月的时令了,不日前才刚下过一场雪,这山上哪里还有猎可打?早就冬眠躲了去了。我知他闷得慌,少不得只好让阿珺多费些心思看顾住他,只莫要出了任何纰漏才是。然而一日却是直至天黑也不见惇儿与阿珺回返,我心中惶急,奈何自己大腹便便实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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