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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量不大,却委实吓了他一跳。
魅上身形一顿,立在门边却不回头。
很久之后。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
“我、我出去看月亮。”
“……”床上的人明显在挣扎。一会儿之后,却还是说:“将军,现在是晌午。”
“…………”黑线之后,魅上绯忽然问他:“为何要将界错安插在凤陵?是…与凤陵那只狐狸有关?”
“将军知道梓欢么?”他却不答反问。
魅上绯微微一愣,倒也诚实:“…不知。”
却听他说:“梓欢花生有异香,长得极美。西域上流女子喜爱佩其芬芳,常作熏香之用。可是梓欢……却也是西域流传常入毒的秘药。三日前,我在他的药中发现了梓欢。”
魅上绯略一沉吟,面色有些凝重。他自然明白凤陵王府戒备何等严密森然,堂堂凤陵王竟会险些被下毒,那么恐怕这内鬼的可能要大过外贼了。
他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忽然不说了。
“你知道是谁下的药?”
那削尖的下颚点了点。
他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却又见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浅淡的凉薄。
44
44、第四十二章 。。。
话说那日,直到那对令人称羡的夫妻消失在房门口,没经历过什么场面的伙计仍念念不忘的看着美人消失的方向。<水:额好强烈的粉红气…场呀。是…错觉?>
而凤陵郡缘水镇惊现绝世美人的消息不径而走,一时间整个凤陵郡的百姓茶余饭后,除了谈论那个得罪了自家王爷的不明人士,便是在说叨那位美姿容的女子。
后来传言传到了凤陵郡王那里,狐狸对此淡淡一笑。
曰:美人兮,倾国倾城尔。本王所见,此生唯一也!
而另一边城中上下依然戒严当中,搜查、通商两不相误之下, 凤陵王爷苦大仇深一般,仿佛掘地三尺也誓要探个究竟来。于是乎整个凤陵百姓都纷纷传言说,这回得罪凤陵王爷的仁兄真是得罪大发了。否则就是这位仁兄太招人惦念,还没见过自家王爷这般在意的。
说到凤陵王,风流不羁俊美无俦的人中龙凤,不仅是整个凤陵乃至大湘万千少女心目中完美的如意郎君人选,更是凤陵子民的信仰。对于凤陵这个天高皇帝远的边陲之地来说,所谓皇权,不过是一个权力名词的抽象概念。若是可以,他们倒宁愿皇帝是凤陵王爷。在凤陵,在百姓心中占有最大的地位的,不是远在京城的皇帝,而是将凤陵带入富裕的凤陵王爷。这一点,凤陵王爷当之无愧。
因而一时间,凤陵百姓众志成城、同仇敌忾曰:“得罪我们王爷,便是得罪了我们整个凤陵!”
不过同时,据知情者透露:凤陵王爷并非在捉拿某人,而是在追回他的心上人。
凤陵百姓得知后,反应无非有三:
代表一为广大待字闺中,抱着‘非君不嫁’之坚定信念自命知己的万千红粉:本以为王爷迟迟不娶,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可如今呀,是万千粉红少女心‘哗啦啦’碎了一地。<王爷,您又造孽了…>
其二乃凤陵郡数量同样可观的,广大未婚男青年:啊,我明日就像向我的表妹(误,难道流行近亲结婚?)提亲去,让她别等小王爷了~~~~~
其三也是人数最多的。即——抱着一睹芳容的心态,想看看能让凤陵王爷如此上心的到底是何等天姿国色。
于是乎,整个凤陵郡掀起一股寻人热潮。上至鹤发老叟、下至黄发垂髫纷纷参与其中。却不知要寻的人,竟还有恃无恐的藏身在凤陵。
当然某人这边一头热地掘地三尺,另一边经过休整二人已决定重新上路。然后依魅上绯的意思还劳烦了好心的掌柜备了辆马车。当然最后坐在车里头的是他,依曲聆水的意思是焉有丈夫坐车妻子驾马之理?而当方的理直气壮驳的毫无还击之力时,堂堂上将军再一次无比痛恨起自己此时的身份来。<水:将军(弱弱地)其实相比这个,我对你为什么会答应女装还来得好奇…>
他避得是谁,他并非不知道,可他从不曾轻易越过那界限。
凤陵狐狸的人缘一向的好。
而就算寡言淡交如他,也与狐狸交情还算不错。而这段被魅上绯深恶痛绝的孽缘,估计就始于三年前的那场比试。(虽说狐狸的光辉形象成也在此一战,败也在此一战。…忘了的同鞋参见一卷魅上与狐狸比试那场)
凤陵地广,且因商业发达导致人流量极大。要寻一个善于易容的人,简直如同海底捞针。明知许多举动只能是徒劳无功,可凤陵王爷依然派人四处排查。
而在这时,凤陵狐狸在魅上绯心中的形象便异常高大。(其中同情分居多)
缘水镇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最繁华的也不过镇中一条笔直的商道。各种小商小贩依道而建。按道理,这样的小地方排查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可凤陵王爷便仿佛是认定了他们一定会匿在这小镇里一般,几日搜索下来无果后仍不曾将这里的人撤走。
“真的不用我来驾车?”临上车之前,他迟疑着又问了一下。
而那面容温和的人只笑着摇了摇头。
魅上:……(心下抓狂,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完全可以扮成女人,他来扮男人(本来就是)有什么不好?!)
…当然这话,他谁没敢让听见。
车帘被撩下,只听车外他一声:
“驾__!”
果然这日在镇口,二人所乘的马车便被拦下了。
一声嘶鸣,马蹄溅在石道发出一阵焦躁的踟躇。车厢猛得一晃,忽然一阵不安袭上他的心头。
马车一滞,他听到车厢外的曲聆水道:“官爷,有何事?”
“车里什么人?”例行的排查。
“车上的是小人感染风寒的内子。”
焦小将狐疑的看着马车。却并未注意到自己要找的,就是眼前这个一脸儒商笑容的中年男人。
来之前他焦蒙可是跟自家王爷拍了胸脯打了保票,说一定将曲公子找到的。而对于曲聆水的容貌,他可是记得分外清楚哩。而按照一般的逻辑,女子为了行走方便会乔装成男人。而这男人嘛,理当会乔装成女子啦!(若是说出来,不知此时车中的某人会如何想)所以——
综上这并非焦小将的错,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呀。
中年男人赔笑道:“内子身体不适不能见生人,还请官爷多多宽容。”
“不行。”焦小将倒是来的干脆。
“这…”无奈。
“不用罗罗嗦嗦拉,大叔就让我看一下啦!不是就放你们走喽!”
黑线:“……”
恰在此时,从车内传来一声隐忍的咳嗽。随即,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挑起。
映入眼帘的,是女子娇美绝丽的脸庞。
秋水为肌玉为骨,盈盈水目秋波送。绝丽女子压着胸口蹙着秀眉,苍白着脸拼命隐忍的模样我见犹怜。
“相公,怎么了?”
<水:噗…(被这一句‘相公’笑喷)>
毕竟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呀,见到佳人如此不免起了恻隐之心。<水:所以才说并非焦小将太笨,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呀~~~>
明明是昨天还提着剑一脸煞气的人呀。这转变未免也…来得快了些罢?
某中年男子来得分外镇定,仿佛对着这位‘内子’的额外演出丝毫未感到意外。
“这个…官爷,我们可以走了么?内子体疾实在不能再拖,若再不及时医治,恐怕内子…”男子蹙眉,眉宇之间忧虑之色尽显。
“呃,可以了。走吧走吧。”搞得他焦蒙好像变成了恶人一般。
“多谢官爷。”中年男子抬手作揖,忽别有深意的望了眼车厢内弱质盈盈的绝丽佳人。温润的眸子里,隐隐有笑意。
于是,毫不意外地接收到病弱美人的含嗔一瞪。
“额……”被眉目传情的二人刺激到,焦小将对身边的人摆摆手,示意可以放行。
曲聆水重又坐上马,正要启动马车,却听到一声断喝:
“慢着!”
布帘被风撩起的缝隙间,魅上绯循声望去。
一怔之后,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不安会如此迅速的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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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三章 。。。
那人走来,风姿万千。
猎猎红袍,血一般狷狂。带起的一阵衣风,生生割痛人的颊。
明显地感觉到,那瘦削的身形因而一僵。
“咦?王爷,您怎么来了?”焦小将忙行礼,不过自家王爷却不理会。目光越过他,径直落到那人身上。
视线。
直白,而太过危险。
却忽一弯凤眼:“车上的是谁?”
曲聆水微微叹息,颔首:“回王爷。是草民感染了风寒的内子。”
“哦,内子?”那人闻言玩味似地重复。目光却很危险,似笑非笑。
“回王爷,是。”曲聆水毫不避讳,抬头直迎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眼前的凤陵王者嚣张而跋扈,与生的王者气息造就的强烈压迫感。便是这么立着,就予人以强烈的震慑。
僵持。
直到帘布再次被里面的人不耐烦地撩起,魅上绯探出半个身子询问:“又怎么了?”
本是装着病弱的样子,却在看到眼前的人之后,表情微微一僵。
“这位就是你的内子?”那人凤眼若狭。幽深,且冷。
他答得面不改色:“是。”
瘦削却如猎豹般狡黠的男子,俊美若铸的面容上隐含了怒气。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即将来临的一场狂怒,却见忽将凤眼一挑:“你们,先带这位‘夫人’下去好好休息。”
凤陵王爷似笑非笑地在‘夫人’二字上加重,表情却很危险。
魅上绯心下一紧,却抿了唇不曾争辩。
“你们上别处守着。没有本王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辆马车。”
任谁都能看出此时的凤陵王有多危险:“是。”
不知自家王爷打得是何主意,焦小将照办之余心下不免犯嘀咕:这大叔看起来挺正常的呀,哪儿出问题了?最最重要的是,他跟公子长得可一点都不像!
面对形势突变,魅上微微一愣,低眉不动声色地望了眼曲聆水,想要探寻对方意见。却见他眉目浅淡不见波澜,忽而淡淡的说了一句:“烦请将军稍等片刻。”
年轻武将怔忪片刻,随即一言不发地下了马车。其身姿之敏捷生生将焦小将吓了一跳,因而错过了凤陵郡王几乎是推搡着将那瘦削的中年男子推入了车厢。
随即,帘布被粗鲁地撂下。
车外众人面面相窥,不知作何反应。只呆愣地看一阵摇晃后,布帘内再不见动静。
唯有那绝丽武将抱剑而立,面色沉郁。
“你要走?”
凤眼若狭,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经过精心伪装的脸。凤陵王者隐含了怒气未平与心痛难言的视线,能够生生灼痛人的颊。
“……”
“你就这么不想再见到本王?”
他闻言蹙眉:“凤王多虑了。曲某与王爷本就相交甚浅。”
因了这句话,那人邪肆妄佞的眉眼倏地疼痛起来:“你就这么急着与本王撇清干系?”
他皱了皱眉:“不是。”
“那又是什么?!”他靠近他,鼻息暧昧的洒在他的耳侧。本含着怒气的质问多了一分酒后的绵软无力。
他隐约闻到淡淡的酒气,皱眉:你喝酒了?
分明身上还有伤。
“你在乎?”他从上往下,直直盯入那双清冽的瞳子里去。“呵,本王以为你不会在乎。”
他绝不喜欢这种被人居高临下的感觉,清冽的瞳子狭起,被纷乱的发纠缠住视线。
他的发从颈后延下,纠缠住他的。铺了一整个车厢。
他半支起上身,不悦溢于言表:凤王,你这是做什么?
白衣略略有些松散了。
露出颈下可以盈一湾清泓的锁骨,瘦削且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