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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东洋和南洋那边……”
“不要太贪心了,”胤礽摇摇手指:“你总得留点给别人吧,放心,朕保证不会让他们压过你便是。”
伯纳特虽心有不甘,也只得道:“还望陛下遵守诺言。”
“那是自然。”
胤礽见对方还是苦着张脸,好脾气地又给他倒了杯茶:“不用太紧张,朕没想过要为难你,这样的交易你得到的利益绝对多过朕,你该高兴才对。”
伯纳特犹犹豫豫地接过茶,对胤礽打心底生出了些敬畏。
“陛下为何会选中我?”
“因为只有你一定会接受这个交易,再者……”胤礽说着顿了一下,玩味的眼神在对方脸上转了一圈才继续道:“朕觉得你这人还挺识趣,年纪轻轻本事倒不小,是朕喜欢的类型。”
伯纳特被胤礽几句调侃的话堵得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却忍不住第一次小心翼翼地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如传闻里的,这位年轻的帝王当真是俊美非凡,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当真是风华绝代之人。
胤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笑着眨了眨眼,道:“你知不知道在这里,谁要是敢像你这般盯着朕看是要被治个大不敬的,不过嘛……”胤礽落在对方脸上的目光越加露骨,眼中笑意也越甚,“对于美人朕是会格外开恩的~~”
果然也如传说中那般风流不羁,伯纳特虽然是个洋人,也不可避免的,因为胤礽的一句调戏,微微红了耳根。
☆、第 24 章
从茶园出来,胤礽带出来的理藩院侍郎就在外面候着。
“刚才朕与他说的你都听清楚了?”
“都听清楚了。”理藩院侍郎小心应道。
“恩。”胤礽点了点头:“好生招呼着伯纳特公爵,别走漏了风声,不过葡萄牙人那里可以透露一点给他们。”
“奴才明白。”
胤礽上车离开,却没有回宫,而是去了郊外一处僻静的四合院处。
马车在院门外停下,朗朗读书声隐约传来,此处虽然幽静却也不显冷清,胤礽瞥了眼红墙砖上的青色苔藓,挑起嘴角笑了笑,大步走了进去。
不大的院子里有十几个半大的孩童摇头晃脑地念着书,授课先生是个斯文俊秀的儒雅男子,粗麻布制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分外的得体。
他的神情很专注,全副的心思都放在手中的书本上头,以至胤礽进来也没有察觉到。
何玉柱想通传被胤礽打断,他小声吩咐:“你先下去,没事别进来。”
“嗻。”何玉柱应声退了出去。
胤礽抱着胳膊靠在破旧的门柱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枝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投影,也映得那人的轮廓带上了几分暧昧的暖意。
“下面我们……”说话声戛然而止,原本想说换下一篇文章,却在抬头的瞬间对上胤礽盈着笑意的眼睛时停了下来。
那人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匆匆走上前来就想下跪被胤礽制止住:“你让你这些学生回去吧。”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失态了,赶紧站直身过去解散了学生,原本还有些热闹的院子里顷刻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胤礽缓缓踱到哪两排桌椅间,随手翻了翻桌子上放着的书,笑着对亦步亦趋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人道:“朕看你日子过得似乎很清闲?”
那人跪了下去恭敬请安:“草民沈廷文叩见皇上。”
“起来吧,也没其他人在,无须多礼了。”
沈廷文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退到一旁,始终是小心谨慎的姿态。
胤礽一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下,示意沈廷文:“陪朕下盘棋如何?”
沈廷文点了点头,回屋去拿了棋具出来在桌上刚放好,然后就被胤礽一手搭在肩膀上按坐了下去。
沈廷文有些失措,胤礽轻笑:“坐吧你,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皇上说笑了。”
胤礽没有再说,一撩一摆,在他对面坐下,执黑子先行。
沈廷文的心思根本没在求胜上,一面小心观察胤礽细微的表情,一面暗自算着怎么才能输得不那么明显。
一刻钟后,胤礽无趣地手中棋子扔回了棋盒里,皱眉道:“朕不需要你的让步和曲意逢迎。”
“草民该死。”沈廷文惊得直直又跪了下去。
胤礽更加不悦:“起来!”
“草民知错了,请皇上恕罪。”
“朕有说要怪罪你吗?起来!”
沈廷文没有动。
“你爱跪就跪个够吧,”胤礽没了耐心再好言相说,干脆直入主题:“昔日朕还是皇太子之时,你说要辞官朕问你为什么你不肯答,如今朕再问你,你必须给朕一个答案,为何不愿做官而要在这荒凉处隐居,教几个稚童念书过这样清苦的日子有意思吗?”
“草民的性子不适合为官,这里的生活虽然清贫却也自在,幸得皇上照顾,让草民在此有个容身之所,皇上对草民的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
胤礽气结:“朕是要你对朕感恩戴德吗?以前你觉得先帝不看重你,好,如今朕给你差事做,诚郡王在帮朕编修书籍,人手不够,你去帮他,朕会跟他说,除了朕,你不需要听命于任何人。”
“草民不敢,请皇上收回成命。”
“朕心意已决,,明日你就去诚郡王那里画卯。”
沈廷文见胤礽态度坚决,只得无奈应道:“草民领旨,谢皇上赏识。”
从四合院出来,胤礽敛去笑容,拍了拍手,立刻有暗卫出现跪在了他的面前。
“沈大人这段时日都与何人来往过?”
“回皇上的话,沈大人深居简出,除了那些来念书的孩童并未见其他人登门拜访过,倒是偶尔会有从江南来的信寄到这里。”
江南来的信?
胤礽眯起了眸子思考片刻,过后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继续盯着他,小心一点,别让他发现了。”
“奴才遵旨。”
****
上马车后行了不久,不远处一座别具特色的大宅子吸引了胤礽的注意,当即命人停了下来。
“何玉柱,去问问那户人家是哪个府上的。”
“嗻。”何玉柱领命过去,不多时便回了来:“回皇上,是简亲王的别院,奴才看过了,简亲王的车辇就在外头。”
雅尔江阿?
胤礽心道自己正要找他没想到倒是在这遇上了,正好。
“去跟他们说,朕要见简亲王。”
胤礽的突然登门造访让简亲王的别院慌成一团,雅尔江阿小跑着出来迎驾,满头大汗。
胤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调侃道:“简亲王,你的衣服扣子可都没扣好,御前失仪你说朕该治你个什么罪?”
跪在地上的雅尔江阿有些窘迫:“……请皇上恕罪。”
胤礽大笑着走了进去,雅尔江阿无奈爬起来跟上。
上座,奉茶,请安,全部做完之后胤礽终于是说起了他来的目的:“朕上次要你帮朕想想怎么处置京城里那些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你想好了吗?”
雅尔江阿恭敬地递了份名册到胤礽手里:“奴才正要与您禀报这事,这里是所有在京没有爵位和官职的八旗名单,年纪都在十五至五十岁之间,大多是庶出,奴才叫过几个人来问过他们的意愿,对重回关外似乎都不是很乐意。”
能乐意就有鬼了,过惯了好日子谁还愿意回去再过苦哈哈的生活,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是这个理。
胤礽只扫了一眼就把名册丢到了一旁:“那你以为该如何是好?”
“奴才觉着也许可以让一部分人去西北军营效力。”
“就这些成日偷鸡摸狗的去了战场怕是只会添乱,”胤礽想了想道:“愿意去的也可,不过得经过筛选,剩下不想打仗的或是不合要求的,给他们三条路选择,其一,朕先前跟诚郡王说过要开办教授特殊课程的学堂,他们若是肯学且能通过考核便可留下,其二,朕要组建一支船队出海,去途遥远,时间也长,能受得住愿意去且保证不犯事的可以报名,饷银不会少且回来之后都能加官进爵,当然这也要经过筛选,其三,什么都不会又什么都不肯做的全部回关外,朕不养闲人。”
雅尔江阿见胤礽说得头头是道也插不上嘴,细细一想又觉得都是可行的办法,如此一来,给出了这么多的选择,仍然留不下来的人就是自己太过无能也无话可说了。
事情说完了,胤礽也不急着走,而是让雅尔江阿带自己去院子里参观一番。
雅尔江阿领着胤礽出去,满院的红枫飘落,煞是好看。
胤礽伸出手,一片红叶正落在手上,他冲雅尔江阿扬了扬眉:“你倒是挺会享受,选了这么个好地方?”
“这里是先帝赐予奴才阿玛的宅子,奴才也只是沾光而已。”雅尔江阿小心答道。
“是嘛……”胤礽说着脚碾了碾地上沾了落叶的松软泥土,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还有给八贝勒写过信吗?”
雅尔江阿一惊,脸色瞬间变了:“奴才不敢私下联络八贝勒。”
胤礽笑:“瞧你说的,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朕知道你与八贝勒亲近,普通的问候怎么就不可以了?”
“奴才如今一心只向着皇上!”
这句倒是真心话了,自那日春风一度,雅尔江阿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都如在梦中,却又有些欲罢不能了。
胤礽眼神幽暗了几分,手中的扇子伸过去,勾起对方的下巴:“既是这样,表现予朕看?恩?”
而雅尔江阿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其实胤礽只是想要他表忠心而已,而他身子一僵,接着就伸手解起了自己才扣好的衣扣。
胤礽原本想阻止,转念一想这地方气氛还不错便也罢了,手指一勾,把雅尔江阿压了下去。
☆、第 25 章
胤礽是在圆明园接见的四国使臣,在保泰的亲自监督日夜加工加点下,圆明园已经初具规模,众使臣跟着理藩院的大臣一路过来,看着美轮美奂的建筑和秀丽多姿的景致,无不瞪大了眼睛颇有些艳羡。
理藩院的大臣招待他们在园子里歇着,说是等候皇上通传,然后又叫了下人上了各式糕点茶水过来。
法兰西国的代表伯纳特公爵淡定地喝着茶,既然胤礽已经给过了他口头承诺他便不再做多想,只等着签署条约便是,其他三国的使臣却有些坐如针毡,时不时地看一眼怀里的西洋表,尤其是作为葡萄牙代表的澳门总督贾士度,目光飘来飘去,过一会儿又叫人过来问大清皇帝到底什么时候召见他们,只不过语言不通根本没人搭理他。
****
而此刻,胤礽其实也才刚到,正在更衣。
保泰来给他请安,胤礽瞥了眼镜子里跪在自己身后的人,勾起了嘴角:“起来,来帮朕更衣。”
何玉柱退到一旁,保泰有些紧张地爬起来,上前冲他手里接过了胤礽的外褂,到了胤礽身边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胤礽笑问:“裕亲王是不会伺候人穿衣吗?”
保泰窘迫道:“是奴才愚笨了。”
“朕看你聪慧得很,这个园子要建成什么样子,朕也不过随意与你提过一提,你便能建出完全符合朕之心意的园林来,何以自贬是愚笨之人?”
保泰自知说不过他,也不敢再说,把褂子搭到了胤礽身上,伺候他穿进袖子,又转到了正前方给他系扣子。
保泰的个子比胤礽略低一些,只到他眼睛处,又微弯下了身子,目光正好落在了胤礽光滑的脖颈处,他的身上有种特殊的薰香味,不算浓烈却很好闻,保泰心弦一颤抖,这么近的距离,心里莫名生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滋味。
直到胤礽轻笑出声,保泰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手一僵,立刻后退了一步。
胤礽见他这般模样,突然就又起了恶劣的心思:“你这样算是在故意勾引朕吗?”
保泰闻言,脸色大变:“奴才不敢。”说着就要跪下去,被胤礽一手给拽了起来。
“朕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动不动就奴才不敢奴才知罪,说两句就下跪你也不嫌膝盖膈得慌?”
保泰讪笑:“奴才以为皇上会生奴才的气……”
“朕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是,不,不是,”保泰万分懊恼,快把舌头给咬了:“奴才的意思是皇上说的是,皇上确实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胤礽钩钩手指:“朕的扣子你可还没给朕扣好。”
保泰无奈上前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而胤礽的目光已经从镜子里的自己移到了面前的保泰身上,眼中的暧昧和挑逗完全不加掩饰,保泰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结果慌乱间扣子没扣上反而把衣服扯开了一些。
胤礽用力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了近,嘴唇凑过去在他耳边吐气:“裕亲王……你该知道朕是怎样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