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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杀?”胤礽反问,却没有再说下去,又闭上了眼睛继续享受胤禩的伺候。
胤禩见胤礽自有主意也没再多问,想到刚才胤礽应战中还不忘了抽空护着自己,嘴角扬起了温柔的笑意,即 使知道他有八成是在做戏,但只要有两成的真心在里头他也就满足了。
☆、第 38 章
胤礽进屋里屏退了伺候的下人,躺在床上的沈廷文挣扎着想起身被他制止住。
“免了,身子还没好就躺着吧,不需要那些虚礼了。”
沈廷文的肤色原本就白,如今更是毫无血色,连唇色都是白的,抖索着嘴唇半天才说出话来:“罪臣何德何 能,皇上还愿意亲自来看罪臣。”
“你这是在埋怨朕?”
“罪臣不敢。”
“那就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胤礽笑着帮他掖了掖被子,示意他躺下去。
沈廷文闭了闭眼睛:“罪臣但求一死,请皇上成全。”
胤礽的手一顿,片刻后弯起了嘴角:“你们的命都是朕的,没有朕的允许,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行刺的刺客都是来自江南一带的反清组织,抓了这些出头鸟,接下来顺藤摸瓜一窝揣就容易得多了,而胤礽 其实早在登基之前就在这边埋下了眼线撒下了网,如今终于是到了收网的时候。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胤礽只是把乱党抓了关了,却没有像世人想的那样斩首示众警示天下。
“说到底做反贼的也不过是活不下去了逼不得已为之,没有谁是愿意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偏要在风口浪尖 上讨生活的,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自然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胤礽手中执的棋子落下,笑着解释给对面坐 着的胤禩听。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十三那里还缺些人。”
原来如此,胤祥两年前就被胤礽指派去了福建训练海军,只是,这么做……
“皇上就不怕他们并非真心降服再生祸端?”
“那也要他们有那个本事才行,”胤礽端起茶盏吹了吹,轻啜了一口:“执迷不悟的朕也不会对他们客气, 愿意去的本身就不见得是真心想反咱们的。”
胤禩还是有些不解:“皇上又为何要执着用他们?”
胤礽笑:“反贼也有能人啊,直接杀了是最次的方法,收为己用才是上策。”
其实胤礽没有说的是他对这些反贼并无恶感,有过第二世的经历之后,他连清这个国号都未必执着,又怎么 会在乎区区几个打着反清复明旗号给他添麻烦的乱党。
因为处置乱党一事的耽搁,胤礽又在杭州多待了大半个月,临至他再次动身离开的时候,沈廷文也勉强能下 地行走了,胤礽没有再为难他,允了他辞官回家乡养老,离开那天,他最后一次来跟胤礽拜别。
胤礽看着跪在地上面容清瘦的俊秀男人,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沈廷文的面容很平静,不喜不悲,胤礽把他招至跟前,拉住了他的手,轻捏了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 得朕一直都在利用你?”
“草民不敢这么想。”
“那就是了,”胤礽伸手一拉,把对方拉至自己身上坐下,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嘴唇轻扫了扫脖颈处:“朕 从来不勉强自己,真不喜欢的就算是虚情假意也不会有兴致。”
沈廷文点了点头,这样就够了。
胤礽的话他懂,胤礽给不了谁真心,但是他对每一个人,愿意宠幸的至少都是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有最 起码的欢喜,不管其中掺杂了多少利用与逢迎。
****
离开浙江之后,南巡队伍进行前进,下一站是福建。
两年前胤礽下旨制造大型兵舰,择沿海险要修筑炮台,编练水师,在福建建立了第一支海军,主要负责福建 ,广东沿海防务,而胤祥则被他指派去了海军衙门做总督。
两年的时间,海军舰队已经初具规模,虽然离胤礽预期的目标还差得远,不过一口也吃不成大胖子,还得慢 慢来,不仅是南洋,还有东洋,北洋,提前个一百多年做准备,他耗得起这个时间。
胤祥比起两年前离京的时候还养胖了些,人也越发意气风发起来。
“前头停着的四艘就是第一舰队先锋军,能上得去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胤祥笑着介绍道。
编入这支海军的多是原本的福建水师,也有胤礽派人从各处搜罗来的擅长水路作战的能人。
炮台上,胤礽举着望远镜远眺,远处海面一字排开的四艘军舰在落日余晖映照下倒是颇有点气势。
“很不错。”胤礽点了点头,赞许道。
从炮台上下来,胤祥又陪着胤礽去海军衙门转了一圈,胤礽对胤祥两年来的成绩很满意,随口夸赞了几句。
“臣弟应该做的。”胤祥小心应付道,面上却带上了两分犹豫。
胤礽瞥了他一眼:“你从刚开起就一直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话想说,是想问朕恪郡王的事情吗?”
胤祥诚实地点了点头,本以为这次皇帝南巡他能与胤禛见上一面,没想到半路上胤禛却被抛在了江苏。
“朕让他留下来办差而已,你跟他有那么黏糊吗?还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皇上说笑了。”胤祥怏怏闭了嘴,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说他了,朕累了,现下还不想回行宫,你找个地方让朕歇一会儿。”
“皇上若不嫌弃,臣弟住的院子就在这后头。”
“可以。”胤礽无所谓地点头,示意胤祥带路。
胤祥住的小院很幽静雅致,布置得虽然低调但放得进去的样样都是好东西,胤礽把玩着手中的古玩,笑着打 趣道:“你倒是会享受,不像八贝勒非要弄得自己苦哈哈的做戏给朕看。”
“臣弟知道皇上不喜欢那个。”胤祥顺势拍马屁。
“哦?”胤礽挑眉,倾身往前一步,站于书架边的胤祥被他挤靠到了架子上。
“那你倒是说说看,朕喜欢什么?”
胤祥看着胤礽眼里戏谑的笑意,有些尴尬地讪笑道:“总不会是臣弟……”
“啧啧,”胤礽一手抚上了他的脸,轻轻摩挲:“十三弟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
这根本不是自信与否的问题吧……
“皇上胸怀广大,臣弟何德何能值得皇上放在心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胤礽低下头,在他的脖颈处轻轻一咬:“你还记得两年前离京的时候朕说过的话吗 ?”
“记得。”
那个时候胤祥突然跑去乾清宫问胤礽自己有没有资格,胤礽说的是‘先欠着,总有一天朕会讨回来’,而这 一晃,就是两年。
“你倒是说说看,为何要突然来跟朕说那些?”
“因为喜欢啊……”
胤礽一怔,片刻之后挑起了嘴角:“那现在你便还予朕吧。”
☆、第 39 章
胤礽在福建视察海军之时,胤禩已经先行一路南下去了广州。
广州是最早一批开放了海禁的港口,随着外驻大使馆的建立,大批外国使臣和商人的涌入,带来的异域风情 文化给了当地百姓非常巨大的感观和思想上的冲击,掺杂浓重异族色彩的各种新兴行当蓬勃发展起来,到如今, 广州城俨然已经成了不逊色于江浙水乡,物饶民富的繁盛之地。
有清以来,皇帝第一次南巡至此,普通百姓也被允许夹道接驾,可谓是全城出动,万人空巷。
龙辇里,胤礽看着沿路跪了一地的官兵百姓,眯起的眸子里有了复杂深思的光芒。
当年,他第一次回到这片故土,就是在这里着陆,满目苍夷,尸横遍野,那个时候看到的场景大概再过几辈 子怕是都忘不掉。
胤礽摇了摇头,甩掉了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莫名思绪。
“皇上在想什么?”
被允许与胤礽同乘一车的胤禟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笑着与胤礽搭话。
胤礽的目光移过去,面前之人一身干练的西洋人服饰却配了顶瓜皮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胤禟见胤礽在打量自己倒是半点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地与之对视。
“你胆子倒是不小,穿成这样就敢来接驾?”
“二哥会在乎这个?”胤禟确实胆子大,连皇上都不称了。
“你过来,”胤礽一招手,把胤禟叫到自己跟前,拉过他的辫尾,手指卷了卷,弯起了嘴角:“这个是假的 吧?”
然后用力一扯,辫子连随着帽子一同脱落,一头乱糟糟的短发。
胤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的讪笑着讨饶:“二哥恕罪,臣弟这些年都在外头,跟那些洋人打交道多 了,就是觉得吧,这个样子好看一些而已……”
胤礽冷哼:“你知道留头不留发的祖训吗?”
胤禟身子一僵,无奈退开一步,跪下:“臣弟死罪,但凭皇上发落。”
“这会倒是不喊二哥了?你脸皮倒是厚。”胤礽伸脚踢了踢胤禟:“起来吧。”
“臣弟就知道二哥不会计较这个。”胤禟赶紧又舔着脸凑上来拍马屁。
胤礽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辫子这回事,他个人其实是无所谓的,哪天一个心血来潮就下圣旨全国人民一起蓄发也是没准的事,不过就 是胤禟这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他有些无奈而已。
“行了你,朕问你,朕还没进城就听人议论你的壮举了,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把英吉利过来的两艘货船一把火 给烧了?”
“那是那些人太不知道好歹了,您看臣弟把他们货船烧了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知道了,那是因为他们心虚 !”提到这个胤禟就一肚子都是火。
胤礽皱了皱眉:“你文雅点。”
“呃,臣弟失礼了……”胤禟自扇了下嘴巴,这几年在外野惯了,他倒是都忘了在跟谁人说话了。
“说具体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不但私自运罂粟膏来,还想用在臣弟身上!”
胤禟说得义愤填膺,虽然在港口开放之时胤礽就明令禁止过有些东西绝对不能放进来,但架不住总会有那么 些个不怕死的,前些日子胤禟不慎被水中凶猛的鱼类咬伤了腿,起初没有在意只是草草包扎一番,后来伤口溃烂 疼痛难忍,那些上门献殷勤的洋人就拿出了那个东西给他,骗他说能止痛疗伤,而胤禟差点就上了当,好在身边 伺候的仆从警觉,胤禟气极之下,一番彻查下来发现他们这些年偷偷摸摸就没少运过这玩意儿进来,还美其名曰 福寿膏,私下里高价兜售,而胤禟在查出货源之后,自然是脾气上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火就给烧了。
“做得不错,”胤礽拍拍胤禟的肩:“就是下次别再这么冲动,好歹留点证据下来,一把火就这么烧了也太 便宜他们了。”
“臣弟遵旨。”
胤禟自己的住处是座美轮美奂的欧式园林,是由他亲自指导人建成,他的得意之作。
胤礽一看这规模当即眼刀子就横了过去:“你这两次出海赚了不少银子吧?”
“也不是很多,全耐皇上英明,给臣弟这个机会。”胤禟讨笑道。
这三年里他一共出海过两次,每次历时都有一年多,从上次离开到一个月前才刚回到广州,但就是在这里住 的时候虽然不多,建的住所却半点不差,也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主。
“那就是了,朕觉得这里还挺好,你还挺有眼光的。”胤礽随口称赞,大步走了进去。
胤禩也在这里,先前他因为听说胤禟脚上受了伤一直不见好就急着跟胤礽讨了他恩典先来了广州,只是胤禟 倒是无碍,他自己却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于是胤礽来了连接驾也没去。
胤礽坐到床边,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几日没见,你这小脸倒是又消瘦了,朕看着可是心疼了。”
因为胤禟就在身边,胤禩一时有些尴尬,不过胤禟似乎也不怎么介意,完全没有对胤礽暧昧的动作和话语表 现出任何惊讶。
胤礽看着胤禩喝完药躺下休息之后,冲胤禟挑了挑眉,胤禟会意,跟着他去了另一间房。
胤禟伺候胤礽换上常服,修长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肩膀处停住,嘴唇几乎贴上了胤礽的耳垂:“皇上与八哥可 有过亲密关系?”
胤礽看着镜子里站于自己身后的人桃花眼乱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
“皇上觉得臣弟如何?”
“你?”胤礽偏过头,盯着他看了片刻:“你这算是在勾引朕?”
“是又如何?”
下面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鱼水交融。
胤礽把胤禟按上了床,嘴唇沿着他的脊背一路轻触而下,胤禟闭起眼睛享受,在情事上他们都是高手,互相 卖力地挑逗,取悦,彼此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
胤礽从后面贴上他,声音暗哑又带着蛊惑:“九弟,朕这才发现,比起其他那些,你可是要有趣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