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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何时之事?”还未待弟媳说完,丽娘已是吃惊一声,忙又接着问道:“我家爹爹,娘亲为何能让大哥这般鲁莽行事,究竟发生了何等样事才能叫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我同相公也是半月前才得知这事的,要不是大伯家的两个侄儿偷偷跑来我家讲述其中隐情,指不定我们夫妻二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哪别说是公爹和婆婆就是家中老管家也是一概不知其中实情,只道是大嫂年前就已染病,近来更是病气过重怕是要过人的,所以才将其送至那后山的祖屋中养病的。”文娘一边说道着,一边已是止不住的留下泪来。
“可有哪个堂上的大夫前来给大嫂诊断过病症吗?怎么年节是时还好端端的人,不到出几个月就能这般病重的道理”丽娘定了定神思量片刻后,才接着问道。
文娘也是点头附和道:“大夫倒是确有往府中去过几回,但却不曾见其开定方剂汤药的,不过上月中的时候却又来府中告知婆婆说是病症已重要搬离出府才是上策,如若不然恐是要过了那骇人的病气给家中众人的,你说这般的行医之人可不奇怪的紧吗?”
拭了拭泪又端起茶盅来饮了一后,才又接着告诉道:“我家的大侄儿却是个细心的,一听母亲病重便不肯叫那不开方子的大夫走脱而去便一路跟了出门,谁知那位根本不是那药铺中的坐堂大夫而只是个药铺后院煎药的伙计罢了。”
“此话当真?”见弟媳点点头后,又问道:“那此事为何不同我家爹爹明言哪?想来我家爹爹也端是明理的长辈。”
文娘却是摇头道:“二姐我们也是怕你同大姐担心就一直瞒着二位姐姐,其实年前公爹就已是有过一次当众晕厥之事,好在大夫施救及时才不曾落下病根,不过回春堂的老大夫已是再三嘱咐过了,莫要叫他老人家一是要忌思虑过盛,二就是要忌太过劳累才是正劲,所以家中自过完年节后公爹已是将家中的诸事都逐步交到了大伯手中。”
说出此言后,这头的文娘已是愧疚的低头抽泣了起来,等着对面的二姑奶奶发作自己为何不将老父的病情据实相告之错,更是后悔若是当初能告知两位大姑子知晓此事后,或许此刻便不能发生大嫂被那位无情的大伯逼往山上那已是破败的祖宅中凄凉度日吧
听闻此中曲折丽娘也已是不能自觉红了眼眶,稳了稳思绪后才终算将自己不安的心境平复三分。想来此事就是真让自己遇上后,也定是要乱了方寸的,何况家中的那位本就有心悸之症的母亲怕是更不能要她知晓的,比起每日对要面对婆婆还要强作笑颜硬将此等大事隐瞒下来的弟弟、弟媳也实属不易的。
轻轻抬头拭了拭早已湿润一片的眼角,抬手扶过文娘的手背安抚着言道:“这也不能怪你们不曾实情相告的,我娘亲本就有那心悸之症若是一个不小心叫她获悉此事却是不智的,年节时亲戚们走访往来的也都频繁的很,若是一个不留心漏了口风也是有的,还是这般才是正理,二姐不怪你们未告知实情,想来大姐她若是知晓其中之故也定是不会怪罪与你们的。”
文娘早已收起的泪水此刻又再度落下,却见她甚为欣慰的使劲点头哽咽着言道:“多谢二姐你不怪罪,我同相公也才好安下这份歉疚之心的,现在再一想到大嫂此番解难确实不是一时之事,二姐你可知那个原本在大伯屋里伺候的湘姨娘吗?”
“怎么了,难道我大哥这都是……?”看着对面弟媳提到这个人来后便面色骤然一变,丽娘顿时心中凉了半截还真是为了那个大嫂屋里的陪房才做出这等荒唐之举不成,大哥阿大哥,真是糊涂啊原本还算和睦的一家就要为了这么个小妾毁于一旦了,怎不叫人痛惜
此刻却又听得文娘告诉了另一个惊人之事:“二姐你还不知那湘姨娘此刻已是身怀六甲了吧”
“身还六…甲了,不对啊,我们明明年节时往家中去拜望爹娘之际还见那位忙前忙后的,哪里看得出是身怀有孕的样子,怎么就……?”丽娘一脸吃惊的问道起来。
文娘也只苦笑道:“别说是二姐你们不常见面的不知此事,就是我们也是前月中才刚刚得知的,那个本就是个瘦弱无骨的病西施模样,年初开春倒确实觉得温润了许多可也想不到会是这般的情形,要不是她的肚子再也藏不下了,我们兴许还一直都瞧不出来哪”
这算什么?这不是要宠妾灭妻嘛自家大哥这整个是魔怔了呀这哪里是能如此大胆妄为行事的呀,若是叫族里长辈们知晓了还了得吗,就是亲戚邻里得知了此中种种后也定是要被人唾弃鄙夷的。
且不说一个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来的嫡妻,而且这位嫡妻已是为其育有二子一女,虽不是爱言语惯会讨人欢喜的性子,也可算得上娴静稳重。但另一个顶多不过是个陪房来的小丫鬟罢了,却为了那么一个都算不上出身清白的丫鬟下人这般地对自己的嫡妻,叫大嫂那个本就有些傲气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怨气啊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二舅父(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二舅父(中)
“他们兄妹三人都还好着,我同文娘也是担忧这个自打那日她同二姐说起这事后我们也是越加的忧心,昨个一商量想要寻了借口将他们三个接来我家中小住几日。”华远易点着头应道。
丽娘思量片刻后言道:“也好,不过这法子毕竟不得长久,要看着我们家的正院也就没一个月就要完工了,东厢房此刻都已经能做人了,要不索性让我们家两个大的先搬了去便能将西边小院中的屋子空出来,让三丫头直接搬去同她两个表姐住后院就成,就说是二姑母家新院子修好让他们几个来玩几日又有何不可?”
望了一眼对面的二弟后又着道:“这般一来一往少不得能拖上大半个月的日子,咱们那头也抓紧着点指不定就能赶在那个姨娘临盆之前叫大嫂回家坐镇去。”听二姐这般一解释,这头的华远易也不由的点点头,看来自己这头也得紧着点找出那伙计拿了银子假扮大夫骗人的物证来才是正经。
“二姐现下也就没两日便到月末了,要不我等这月一过便禀明了家中二老索性将孩子们都送你家来可好,但我姐夫哪里可是会觉得不便哪?”
丽娘也不自觉的摇头轻叹一声道:“原这就是我娘家兄长后院之争,又是这等叫人难以启齿腌臜事,二姐我也是思量再三才将此事与你姐夫说道个大概,也是想着他毕竟是在衙门坐馆多年就算本不是那专会寻据断案的刑名师爷,至少也比我们这些丝毫不晓的门外之人要看的透彻些的。”
对面的华远易已是摆手拦道:“哎,二姐你说的哪里话来,我们原都知道你是个稳重之人,其实二弟我此番前来也正有此意要你说与我姐夫听听,看能不能寻出个头绪来也好早日接了大嫂回家才是正经,母亲原本也是不怎么待见那个什么湘姨娘的,可如今再怎么说她也正怀着大哥的骨血,这些日子来待她却是越加的好了起来。”
丽娘听完二弟的言语后,也颇为在意道:“这个湘姨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依稀记得早几年前大嫂就曾要将她收了给大哥做偏房,可她却是拖了又拖就是不点头,为何一直将自拖到都二十好几了才又回头自荐枕席哪”
“这事我也是略有耳闻说是给她家老娘守孝才拖过了二十,那时跟着大嫂进咱们家时还是个未及九岁的小丫鬟哪这个大嫂进门都已有十五载了,若这般算来这湘姨娘如今也有二十四五了吧?”
顿了一顿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扶额言道:“对了,好像就在她给大哥做小前好像大嫂准了她回了趟家,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回转来就跪倒在大嫂门前说是想通了再不求自赎自身,反倒是哀求着要给大哥做小。如今回想起来这事情却是透着蹊跷呀,可当场我们也全当是这丫鬟都只因家中变故失了方寸才有这般不同寻常的怪异之举。”
“还有这事?我却是一无所知,若是打那时就说那丫鬟就有所图谋却又有些说不太通,想来大哥同大嫂本就是淡淡的,要不是当场我们两家是一早将他们两人指腹为婚的,就依我家当时的财势定然是娶不到大嫂那般门第的大家之女。”丽娘感叹一声道。
对面那位也是直摇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哪原本是自幼一起攻读诗书的同窗好友,又是半个同乡本来这两家结亲也算得上是门第相当,可不曾想爹爹屡次因家中变故从此段了仕途,而另一位却是一路青云官拜六品,可亲家翁还是信守婚约将掌上明珠嫁入我们家就很是不已,谁曾想大哥他却还这般待大嫂这怎么能叫人不心寒哪”
姐弟俩又说起些家中作坊之事倒是一切顺利,丽娘也就没再过多问起,给二弟带上些新做的干点心便送了他往家中回程了。而就在这边姐弟俩为家中大嫂被弃与老旧的祖宅之事商量对策之际,那边今日因书院无课而休息在家的萧铭柏正同二闺女相谈甚欢。
“堇娘你的意思是说等我们下月都搬去正院后,便将这里的书架都移至到外院的东次间去可对?”萧铭柏抬头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这摆满了倒有小一半屋子的书架问道。
堇娘含笑点头解释道:“爹爹您可是看着这几个有些不够吗?原本我们这间书库就比不得外院那正经屋子来的宽敞,我也是想到要在外院给您留间外书房才合适,虽说您如今是不做师爷了可好歹也是为先生不是,更何况三年后您还能得个功名回家来,若是到那时再改就晚了,倒不如此时就都安排定了才好,您说是也不是?”
听了自家闺女这话,分明是有些玩笑之意,萧铭柏却无一丝动怒之意,反倒执起手中的书卷来假意拍了一下书案,对堇娘正色道:“你这丫头倒是会调侃你家爹爹来了,倒也是如若真是无缘那功名咱们家不还有你大哥、四弟他们吗?老2、老三我同娘亲都已是瞧明白了怎么也不是那读书仕途的料,不过也好原本这天下的好事也不能都叫咱们一家都占尽了去才对。”
堇娘也忙颔首附和道:“其实也未必都摆在您书房中,我还想给您那屋里添一套会客用的桌椅才是正经,家中总会有些要同外人商量的要紧事,又不能老往外头寻酒肆茶楼说道去呀。”
见父亲听了此言也是不由的点头赞同,便又接着道:“而另一遍的西次间还是留着做客房好些,万一有个人来客往的还是有备无患的好,所以女儿就想着捡些不要紧的闲书也用个书架往那屋里摆着倒是不失我们家书香之家的名头不是。”
“嗯,这话说的在理,那我们可是还要在你们姐妹俩的后院里也摆上一间书房才好,这样也不用老往这外院跑,这正要是等正院修好了你们也都得好好在后院中待着咯”萧铭柏边说着自己也是边点头。
“啊”这边的堇娘可是有些急,若真是这般可怎么好,自己的西山计划还未实现哪旁的不论就是那采集样本和图纸都还未显出三分的样子来,这回子就要被锁在二门内那还怎么好哟
忙讨好的拉过父亲的衣袖撒娇道:“爹爹能不能放我几年清闲,也好叫女儿把那西山彻底置于名下再管入二门内啊?再者说了我们家虽是书香门第可不还在这乡间住嘛,怎么就也得入乡随俗不是,改明这整个鹿鸣也就咱们一家要将小娘子们都关在二门内的可不成了稀罕事”
“你倒是总有道理可讲哦那你给你爹爹好好讲道讲道这小娘子家自己置地却是为的那般啊?我们这整个鹿鸣,哦,不对就是整个县里也不曾听闻过这般地稀奇之事吧?”
“爹爹这不是女儿正给你同娘亲省……省嫁妆银子嘛”
“什么?是你爹爹我这耳朵不好使了,还是听差了不成,你说要给我同你母亲亲省什么来着。”萧铭柏边装模作样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又抬头好笑得瞧了一眼二丫头。
这时正赶上来给父女俩送茶点的大姐琼娘已是笑着接口道:“爹爹二妹是说要自己挣嫁妆,好给你同母亲省些银子哪”
堇娘这也是没法子可想,突然灵机一动就顺嘴脱口而出个貌似异常荒唐的理由来,此刻又叫大姐这般的一说道才越发觉得可是有些不对味啊也是难得用一次急智却好像确实有些过了,可这已是出口的话自己又不好往回收,这下可要怎么下这个台阶呀
而这边的一脸笑意琼娘又是一句紧追而来:“爹爹,咱们家对面的那座西山二妹定是要买的,她还说若是将来寻不着个不爱纳妾的才肯嫁,要不她是宁可将家安在那西山上一个人过算了,那时兰姐姐听了她这疯话也是直笑着要告诉大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