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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抬头,与我对视,然后相顾无言,撇嘴、低头、继续改试卷,动作一气呵成。
我飞快地转着红笔,暗暗叹这货理科还真不错,至少物理化学数学什么的,都没有错,只是在地理和生物上,有些犯二。
虽然初中物理化学生物地理都揉成了一门叫做“科学”的货,不过鉴于我们是初中升高中,竞赛题目中,就把这些科目给分了出来,不过比起高中真正细分后的题目,这些尚算小菜一碟。
“诶,傅文轩,草履虫怎么会用腮呼吸呢?你难道是用腮呼吸的吗?”我忍俊不禁地说道。
经过我连日的摧残,这小子已经能十分有默契地听出了我话里的潜台词。黑着一张脸默默看我。
“没关系,人都是从单细胞生物进化而来的,我等你。”我笑眯眯地拍拍他。
傅文轩斜了我一眼,用一种很老成的表情吐出两个字,道:“幼稚。”
我无趣地搓搓鼻子,打了个喷嚏,在心里暗道这货刚刚肯定在肚子里默默说我坏话。
“喏,”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沓资料,对我说,“你很多定理都喜欢直接用,回去把它们的证明过程都看一遍,应该就可以了。”
我讶异地眨眨眼,接过来说:“这是你写的啊?”以德报怨诶,这样衬托得我好像有点小人啊!
他瞅着我,口气严肃地说:“我不希望因为你输掉比赛。”
谁说我就会输啊喂!
我翻了个大白眼,道:“等你把草履虫有没有腮弄清楚后再跟我提拖后腿的事吧!”我指着那写满定理证明过程的资料道,“不过这个东西还是谢谢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的物理发挥也不稳定。”
我挑了挑眉,等他的下文。
“你要多做几套题。”
我瞅着他,砸吧了两下嘴:“嗯,所以?”
“有问题联系我。”他递给我一个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串号码。
我嘿嘿一笑,把纸条塞进口袋,点头道:“知道啦。”
我整好书包,回头看他说:“不一起走?”
傅文轩抬起脑袋,脸色微僵地看了我一眼,撇头道:“我才不像你这样懒。”
“切,你好像有多勤劳似的。”我撇撇嘴,背着书包快速地走出教室。
校园里放着广播,天色已经昏暗。
高中部因为是全寄宿,每天晚上都
要晚自习,现在这个点大概是他们刚刚吃完饭,晚自习之前的自由活动时间。
一边静谧,一边热闹。
初中部和高中部显出两个风格迥异的状态。
我微叹了口气,背着书包缓缓走出教室,作为一名认真学习的好生,这种感觉倒是十分新奇。
前世的我,在初中后开始叛逆,大学前的六年生活,对于我来说是叛逆和混乱。做作业、努力学习这些词汇,对于曾经的安雅淳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不是最终在高考的时候幡然醒悟努力了一把,我大概还漫无目的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老爸希望我能成为一名温文尔雅,气质恬淡的淑女。我也一直以这为目标,只可惜天分不够,常常画虎不成反类犬,大概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眼见到江沅就对她有好感的原因吧,当初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想这个女孩子一定是老爸希望我成为的样子吧。
当然,我眼睛被屎糊了这种事就先不要提了。
坐上车,已经下午五点四十了,我摸着饿得扁扁的肚子,心想下回一定要再早点撤退。
“喂!”老妈很难得在这个点打电话给我,虽然我很想自恋一回觉得这是她关心我,但是理智告诉我,这女人见色忘女喜新厌旧,绝对不会对我有多少温柔小意的。
“安雅淳,你在哪儿啊?”
“在回家的路上,干嘛啊陈文雅女士?”我望着一路蔓延的夜色,开口问道。
“你弟弟一个人在家,你早点回家啊!”
“怎么又一个人在家了?你去哪里了?”我黑线。
“你叔叔要去英国出差,我正好没去过啦,”
……你妹!
“你不可以把他一起带走嘛啊喂!”
“坐飞机多危险啊,就这样,我要登机啦,拜拜!回来给你带礼物哟宝贝!”
我错了,我娘那不是喜新厌旧,她是抱着把我当成了二十四小时贴身小保姆的想法才把司小齐那宝贝疙瘩给生出来的吧!
唉,司小齐小盆友,投胎是一门技术活,咱俩上辈子肯定是造孽了!而且姐我造的孽肯定比你多!…_…|||
“妈妈!妈妈!哇——”
刚到家,就听到了司小盆友的魔音穿耳。
果然,这小子穿着开裆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保姆阿姨在一旁满脸无奈地看着我说:“小姐,小少爷不愿意起来。”
“咳,让我来吧。”我点点头,放下书包。
司小齐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吸了吸鼻涕看着我。
“快起来,姐姐给你放哥哥看,好不好?”我扯着笑容,觉得自己像个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哥哥!”小屁孩眼睛亮了亮,伸着胖乎乎的手指着我。
“愿意看哥哥是吧,来,咱们快起来!”我乐了乐,伸着手想抱他起来
,心想这小子还蛮好对付的嘛。
“哥哥!”
结果这小子小屁股一翘,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伸着小短腿从我身侧跑过。…_…|||
我回头,便看见司源一身黑色风衣站在门口,笑吟吟地抱着司齐,桃花眼盈盈地望着我。
“回来了?”我朝他笑道,嗓子有些干涩,生疏得不知除了问候还应当说些什么。
他抱着司齐走进来,眯着眼笑说:“临时决定的,上飞机的时候这边正好是凌晨。”他的口气随意而温柔,像是外出的丈夫回来对妻子的语气。
我笑笑,放掉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倒是忽然有些暗自庆幸老妈把司齐留在了家里,至少不用让我单独面对司源。
“回来的时机刚好,我就不用一个人带司齐了。”我故作轻松地哈哈一笑。
司源温和地看着我,空出一只手摸摸我的头,笑道:“一年不见,好像长高了。”
“那是当然啦!”我乐道,打量了他一眼说,“你也长高了!”
他抿唇笑笑,说:“我能长到一米八四。”
我觑了他一眼:“这么有自信?”
“嗯,”他弯着眼笑,“要打赌么?”
我眨着眼回想上一世司源的资料,但是了知道他目测应该有一米八几外,还真是不太记得具体数字了。
但是总不会这么准吧?
我挑眉,点头道:“好,赌什么?”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怎么样?”他笑道,桃花眼里光芒微闪,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成交!”我伸出小指,说,“拉钩!”
“好,拉钩。”他像是对司齐似的亲昵地捏捏我的脸后,才伸出小指,和我幼稚地拉了个钩。
在这之后,我曾无数次悲愤地想,如果当时知道这人实际是作弊的话,我一定不会做这种明显亏本的买卖!
吃过晚饭,我和司源拉着短腿的小司齐散步消食。
秋天的夜空黑而澄澈,星星明亮像孩子的眼睛。
路过何语嫣的家门口,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姑娘:“何语嫣……有和你一起回来么?”我转过头问他。
司源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笑道:“她为什么会和我一起回来?”
“唔……”我转过头,掩去眼底的情绪,抿着唇说,“听说你们最近蛮熟的。”
“她偶尔会来我学校,听说想读商,来了解情况。”他的语气蛮平淡。
“哦,”我点点头。
对于司源的感情,依然有些复杂。
隐隐约约喜欢着,有蛮浓烈的占有欲,离得远也不是特别想念,离得近时又忍不住被他吸引,觉得快乐而欣喜。
“回去吧,”司源转头说,“司齐有点困了。”他把司齐抱起来,塞到我怀里。
我有些惊愕地接过小屁孩,小心地抱着这个大团子
。
司源的手却没收回去,反而环住了我和小包子。
我愕然地看着他,抬头正想问他。
而他,却毫无征兆地低下头,柔软的唇堵住了我的疑问。
脑里“轰”的一声,数千只烟花在头顶绽放,我想推开他,可是怀里又抱着睡得像小猪似的小屁孩。
我恍惚间感觉到风我脸颊上拂过,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山盟海誓,人间风景万千。仿佛都不及这一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如此清晰地发现,我喜欢着他。贪恋他的温暖,他的温柔,他的笑,他的唇。
有多沉醉,就有多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来章有点肥有点小肉星的~
☆、二十六 花开两朵(一)
平时一睡着就雷打不动的小团子此刻却在我怀里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委屈地嘟着小嘴:“司齐也要亲亲!”
我的手脚显然要比我大脑的反应更快,动作敏捷的把这烫手山芋直接丢进了司源的怀里。
他讶然地看着我,手上稳稳当当地接过小屁孩,对我落荒而逃的举措似是颇为无奈。
其实没跑出几步路我就已经后悔了,以为我这逃跑路线选得实在太没水准,到底有哪个姑娘娇羞不已落荒而逃的时候还好死不死的正好地跑在逃避对象前头,是生怕人家记不住自己那袅娜的背影么?这条一眼望到底的直道就算后头的人真不是有意看我,我这心理作用也没法告诉自己他看不到我啊!
我在心里骂了八百次那把路设计得一点儿也不含蓄的建造者,顶着似是如芒在背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决定早死早超生,就算我撒丫子狂奔的样子真的很丑很抽象,我也只好咬牙先溜了……
回到家,迅速地洗了个战斗澡,关掉灯,准备装鸵鸟窝床上睡觉,顾不上那似乎心律不齐心动过速的小心脏,躲在被窝里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堪堪停在了我的房间门口,过了几秒钟,“笃笃”的敲门声如期响起,伴随着司源颇为无奈的声音:“小淳,我知道你还没睡。”
不!我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我在心里暗自催眠。
“你要是不开门我就爬窗进来,你的窗户没锁好哦。”
话音刚落,我便跳起来去检查窗户,结果是——我被司源涮了……
“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开门吧。”司源的语气十分的气定神闲。
我打开房门,一脸阴沉地说:“干嘛?”
司源挑眉,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觉得我要干嘛?”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我流畅地接口。
司源笑笑,很自然地挤进房内,宾至如归地找着小沙发坐着,笑意盈盈地望着我说:“你刚刚为什么要跑?”
“跑?!”我瞪大眼睛,做出一副在思索的样子,突然一拍脑袋笑道,“哈哈,可不是晚上跑步有利于减肥么!”
司源用一种“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吧”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有些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继续掰啊,等你掰完了咱们再开始进入正题。”司源好整以暇的对我笑道,表情说不出的惬意。
我干笑着打个哈欠,演技浮夸地道:“呵呵,司源你看这更深露重的,还是早点回去洗
洗睡了的好。”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跑,我就让你去睡觉。”
要不要这样啊?!
我气沉丹田,深吸一口气,势要一鸣惊人首先在气势上压倒司源,但是在触及到他那温润深邃的桃花眼时,便跟破了洞的气球似的毫不费力的气尽人亡了。
我小小声地反问:“那你为什么无缘无故亲我?”
“是我先问你的。”
“是你先亲我我才跑的!”
司源笑得有些欠抽,他摸摸我扎成一个球的头发,眯着眼笑道:“你都说是无缘无故的亲了,又让我去哪里找原因呢?”
“你强词夺理!”我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忽然想到当荣国公府里喜气喧天,薛宝钗和贾宝玉一身大红喜服,在龙凤对烛中深情相望时,林妹妹一口血卡在喉咙里,生生的被这大喜日子给气得吐血三升,咳血而亡,果然是有事实依据的啊!
司源屈起手指,轻轻叩了叩我走神的脑袋,神色竟然很委屈地说:“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我一拍脑袋仰天长叹,讶异于平时沉稳内敛信奉低调的华丽的货为什么仿佛突然之间被狐狸上身似的,我瞪圆了眼睛看他:“你是司源么?”
“不要转移话题,”他不满的又敲了敲我的脑袋,眯眼说,“快说,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凭什么啊?”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忒不公平了,是谁无缘无故亲我,搅乱了一池春水后又在这儿若无其事地逗弄我?想想就憋屈!!!
“就凭你像见鬼了似的逃走,伤害道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