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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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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完全掌握在个人手中。
  
  苍天素能依仗的,一个是他,一个是赵六。如果段羽哪一天出事了,苍天素肯定会痛失一臂,但是并不会伤筋动骨,将养些时日依旧能够康复。
  
  但是如果苍天素选择在他出事的时候拉他一把,为了处理好后续种种问题,就必须动用赵六手中的势力,这样相当等于把所有的底蕴都暴露在苍景帝眼中,可以说是把两条胳膊都砍了。
  
  段德再三嘱咐,如果苍国大皇子舍得抛掉他的另一条胳膊来保护注定要被砍掉的你这一条胳膊,那么段羽才能这正放心地效忠于他。
  
  段少将军想起先前的种种,既对父亲费尽心机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感动,又有些得意。他计谋文采尽皆不如自家老子,长得也憨头憨脑比不上段德英俊,唯独看人的眼光却比自家老子高上那么一大截。
  
  你看看那个苍景帝,再看看咱家的准媳妇,人品道德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嘛!段羽拉住苍天素的爪子,很羞涩地低着头,老半天都没有出声。
  
  眼见周围不少人侧目而视,苍天素脸黑了大半,冷面把手抽了出来:“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人了。”
  
  “我把张坤留给你好不好?”段羽顺着他的暗示往旁边看去,见到亲兵们暧昧的表情,挠着头涨红了脸。
  
  苍天素看了看一脸苦相的段羽手下第一亲信,摇头道:“按那位的行事作风,你手下有哪些人他肯定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得不小心行事。”
  
  段羽还想纠缠,被已经不耐烦的苍国大皇子三言两语面无表情地堵了回去,在属下越来越怪异的目光中,终于放弃了继续厚颜拖延时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策马离开了。
  
  苍天素定定看着大队人马走远,直到走在队伍后面的一个人也不见了踪影后,依旧没有转头离开。
  
  自从收到了军令后,他几乎没有睡过好觉。仿佛本能一般,他隐约能够感觉到,马上就有不得了的大事要发生。
  
  不是好事,却不像会应在段羽身上。
  
  在隐蔽的山谷中等到亥时三刻,没有见到段羽前来,甚至连苍天素事先安排好的报信人马都没有。
  
  不论是有事还是没事,都不应该毫无反应的。苍天素背靠冰凉的岩壁,微微眯起眼想要打个小盹养足精神,结果眼睛还没完全闭上,从山崖上却隐隐传来喊杀声。
  
  这个地方正好夹在苍国与承国的交界处,人烟稀少,平日里少有人会经过。周围都是悬崖峭壁,连绵成好大的一片,加之植物茂密,隐蔽性很强。
  
  苍天素就是看重这里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政治意义,才选择这里作为会面地点的。苍景帝就算猜到他会暂时把段羽安置在这里,想要在这么大一块地方把人搜出来,没有个把个月是不可能的。苍天素有信心能够利用这些时间从容布置。
  
  夜间雾气很浓,他抬起头时,并不能看清楚山崖上面的情况,喧嚣声却是越来越大了。
  
  苍天素迅速灭掉火把,绕着山谷探查了一圈,发现四面八方全都是嘈杂的人声,想来上面应该发生了混战,牵扯到的人数实在不少。
  
  就算是帝都使节动手了,也不该把人往这个地方赶。苍景帝足足安排了三万人为前镇北大将军独子“保驾护航”,有心算无心,完全可以形成包围圈,就算不能,也可以控制段羽亲兵的大致逃亡方向。
  
  景帝不可能预料不到自己这方预备了后手,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苍天素心中疑虑重重,却没有时间细想,离开山谷入口处,一边掩饰痕迹一边顺着小路往深处走去,在林木重叠中七拐八绕来到一处白日预备好的茅屋里。里面有足够两个活人舒舒服服过一整月的粮食。
  
  经历过绝粮事件,苍天素对于口粮格外重视。
  
  他没敢睡觉,睁着眼睛熬到天明,留心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第二天晌午时分,喧嚣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苍天素潜到外围,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人走动的印记,预先布置好的大片陷阱也都没有启动,战火应该没有蔓延到下方来。
  
  他在靠近悬崖的地方却发现了不少尸体,既有段德段羽亲兵模样的,也有穿着朝廷中央军军服的。占据最大分量的,却是杂七杂八打扮成附近流寇的,尸体数足足是另外两方势力的三倍。
  
  是了,苍家两父子知道要除掉段羽人马是不能走回头路的,但是别人可没有预知先机的本事。正是因为有第三方势力莫名插手,才让战场转移到附近,而段羽也没有选择把人引下来利用陷阱把他们除掉。
  
  这么说来,情况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糟糕,起码段羽自保无恙,还有心情考虑不能暴露苍天素额外准备的事情。
  
  推测出足够的信息后,苍天素扭头想走,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有一个流寇打扮的人胳膊动了一下。
  他立刻警觉了起来,顺手从一个尸体上拔出一口腰刀,走到那人旁边,照准喉咙插了下去,确定人已经断气后才把刀□。
  
  苍天素想了想,为了防止仍然有漏网之鱼,从最外围开始,一个个检查尸体,看到有没断气的就补上一刀,以免他们支撑着逃出去,暴露了山谷里面的玄机。
  
  在快要检查完的时候,他把趴在两个死人上面的一个中央军士兵翻转过来,看清楚对方样貌的时候登时愣住了。
  
  这个人肚皮上插了一箭,并不是真正的致命伤,摔下来的时候也很命大,叠在两个人上面,现在还有极微弱的呼吸。
  
  眉色漆黑,修长及鬓,鼻直唇薄,浅麦肤色,整个人都透着薄情寡义,生性凉薄的味道。虽然满脸血污,衣服残破不堪,那张脸他却一刻也不曾忘却。
  
  苍天素定定出神良久,五指张开,染血的腰刀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周遭场景变换,青山绿水不再,蝉鸣鸟叫不再,满地尸首不再。
  
  磅礴大气的宫殿,金砖铺就的行道,威武凶猛的天尊神龙,鎏金黑底的帝王靴。男人嘴角噙着的笑,漫不经心又高深莫测,让人心底发寒。
  
  苍天素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到了腰间,紧紧攥住多年来不曾离身的雕花刺刀。
  
  他无声地倒吸气。这是唯一的机会,他这辈子再也不会碰到第二次如此漂亮的机会了。
  不再是让他只能高高仰视的神祗。
  
  此时此景,要杀掉这个男人,易如反掌,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多费力气。
        

☆、逃亡

  苍景澜幽幽转醒的时候,他的大儿子正低着头用蘸过烈酒的筷子顺着肚子上的口子挑着他蠕动的肠子检查。(写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口味太重了……)
  
  苍天素觉察到身下的人有动弹的趋势,庆幸自己事先把人四肢绑在床脚了,否则他挣扎一番,自己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事发突然,儿臣没有准备止疼药,您还是忍忍吧。”烧刀子酒越过外皮直接碰到细嫩的内肉,该是怎样一番疼痛?
  
  苍天素低头平复着嘴角的笑痕,口中道:“幸好没有割破肠子,只要把肚子上的伤口缝合就好了。”
  
  苍景帝本来已经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一分,睁大眼瞪着他,疼得满头大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然会疼。苍天素细细打量一番他此时的狼狈情况,为了防止感染,挖箭头用的刀子是在火上烤过的,一贴到肉就“吱吱”作响,现在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味。
  
  最为一个正常男人,苍天素没有随身携带绣花针的癖好,缝合伤口时也只能用切割成小条状的薄刀片代替,再怎么薄,都比正常的针要粗一圈。
  
  就算被绑得牢牢的,他下针的时候,苍景澜的身体整个都在剧烈痉挛。
  
  苍天素第一次搞这种玩意,以前也只听李宓提到过“外科手术”的事情,在军营中生活几年,闲来无事时倒是研究过一段时间,能不能成功还很难说。
  
  这种手术其实很有讲究,不是只把皮缝在一起就可以了,还要考虑到内肉,否则痊愈要很多时间。几针下去,苍天素满头大汗地直起腰来,将濡湿的手掌在衣服上磨蹭着,试图抹除上面的湿冷。
  
  他把捣烂的雷公藤敷在伤口上,将下摆撕成手帕宽窄的长条,浸泡在烈酒中,想着等一刻钟后把雷公藤取下来后再给景帝包扎。
  
  这人活不活下来还是两说,幸好这里就两人,如果当真咽了气,丢到那堆尸体中一把火烧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他目前做的只是基本的外部消炎措施,没有李宓口中手术必不可缺的“抗生素”,很大程度要依靠苍景澜自己的免疫和抵抗力。
  
  苍天素盯着已经昏厥过去的人,一脸漠然走到角落里席地而坐,讥讽地牵动嘴角,一时竟然分不清楚自己是更希望他活下来,还是更希望他从此一睡不醒。
  
  苍景澜还是太子需要积累军功的时候,曾经随军出征,打过几场小规模胜仗,但是从来都是远远躲在大军后方,还不曾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就像苍天素,宁愿费几倍的力气拐弯抹角让十几个将领接受自己,也不愿意加入战场,把自己暴露在无眼的刀剑下。
  
  天大的军功都比不上他们自己的小命来得重要,一切都可徐徐图之,活着是所有阴谋诡计肮脏交易的首要前提。
  
  苍天素看着苍景澜在挣扎间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四肢,和咬破皮的下嘴唇,脑海中豪无预兆地想起李仁锵那句咬牙切齿的“你真不愧是他的儿子”,一时怔然。
  
  两个时辰后,苍景澜终究还是醒了过来。刚睁开眼时,他神色间还透着些许茫然,一瞬间后,外露的情绪已经尽皆褪去。
  
  苍景帝抖了抖已经松绑的四肢,缓缓转头看向正冷眼注视着这个方向的苍天素,汗水黏在眼皮上,视线中只是模糊的一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朕还活着?”声音暗哑,噪咂难听。
  
  苍天素有些失望,是不是每个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人醒来都是这句?他还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多少能够有点创意。
  
  苍景帝捡回来一条命,自觉应该吃点好的庆祝一下,补充营养,加上他平日养尊处优,在衣食住行上极其讲究,在吃上更是格外挑剔。这几天,对于饮食上,抱了极大的期望。
  
  在这种心态下,连续三十顿饭看到端到眼前的一成不变的米汤后,万万人之上过了十几年皇帝生活的苍景澜终于再次发火了。
  
  有没有搞错啊,景帝觉得万分委屈,平白流了这么多血,身体虚弱得要死,不给大补也就算了,吃了这么多顿饭,你小子居然连个米粒都不肯让朕看到。
  
  每顿都是两碗米汤,不到一个时辰就消化干净了。消化干净了不是最可怕的,他的肚皮还不能做到只进不出,苍天素面无表情维持着一个时辰两次的把尿工作。
  
  对于苍景帝来说,人生最大的耻辱,也不过与此。苍景帝婉转地抗议过很多次,也曾经绝食罢工过。
  
  谁知苍天素压根不吃他这一套。他肯老老实实地喝汤,苍天素就一勺勺地喂;他耍性子不肯喝,苍天素就一碗碗地灌。
  
  第二十六次被人粗暴地卸掉下颚撑开嗓子的苍景澜在心中泪流满面,终于接受了残酷的事实——对付一个只能躺在床上停尸,毫无还手之力的可怜人,他的大儿子显然没有尊老爱幼善待残疾人的觉悟。
  
  在苍景澜三十五年的人生中,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对象,日月星辰,都只绕着他一人打转,性格唯我独尊说一不二,猛然碰上苍天素这么个不识相的,那感觉就跟被人一板砖正正拍在脸上似的,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苍天素动手准备给他拆线。
  
  这次跟上回意识不清的时候可不一样,苍景澜明明白白地看着他大儿子在火上烤薄薄的刀片,在上面浇上烈酒,刀尖上冒出白色的烟,袅袅向上方散去。
  
  一番漫长的准备工作下来,苍国景帝陛下已经从头凉到脚底,心寒了三分,更不要说拆线的过程了,疼得死去活来,偏偏为了面子还要死死忍住不出声,受够了生不如死的罪。
  
  苍景澜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伤,一辈子连划伤手指的次数都数的过来,甚至连三四岁时被蚂蚁咬中脚趾头,都被他当一件人生大事,牢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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