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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君荣身着压金丝绣龙锦袍,袍上九龙栩栩如生。长得俊雅倜傥,眉目间一股风流意气,眸中威严摄人却偏偏透着股子柔情。司马君荣嘴角携着丝笑走了过来。
☆、第005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五)
北寒衣一听司马君荣的声音,俊逸清秀的脸上顿时变得面无表情,攒起的眉头流露着厌烦,也不理司马君荣,只抬了抬眼问:“杨公公,我的水呢?”
“哦,在这儿。”杨有福惊了一下,连忙将水恭敬的递过去,半途却让司马君荣接去,司马君荣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侍一旁,便坐在床沿,低着头也不敢大声说话,半晌讨好道:“寒衣,你的水。”
司马君荣将水递到北寒衣跟前,北寒衣却不接,只垂着眸子沉默着,滑落的青丝铺在肩头,司马君荣看着忍不住想伸手去拂,又怕北寒衣恼他,便作了罢。司马君荣见他不言不语,又小心翼翼问:“寒衣啊,你不是要喝水吗?”
北寒衣怔怔的不应,只当司马君荣空气般不理不睬,身子往下滑了滑,作势要躺下,司马君荣赶忙将水递给杨有福,伸手就要扶他,却被北寒衣不着痕迹的推了开,司马君荣动作一滞,默默的极缓的直起身,静静的看着北寒衣背对着他侧身而卧,心头蓦然升起股怨气。
杨有福吓得冷汗直流,唯恐司马君荣把脾气发作出来,北寒衣不得好,连他恐怕也难逃厄运,正想开解几句,司马君荣突然开了口:“杨有福,你们都下去。”杨有福如蒙赦令,一挥手,领着宫女麻利的退了出去。
司马君荣一屁股坐上床沿,右手拇指一直在磨左拇指盖,小心问:“寒衣啊,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北寒衣声色带着倦意,底气发虚,草草的敷衍了他。司马君荣稍提高了声调嚷:“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北寒衣不应,司马君荣悄悄推了推他的后背,北寒衣无奈叹了口气道:“我看你心烦行不行?”
“不行!”司马君荣瞪了瞪眼睛,不甘心的朝床上坐了坐,固执道:“我喜欢你,你不能看我心烦!”
北寒衣不动声色的朝床里挪了挪,闷闷道:“君臣有别……”
“什么君臣有别,我们分明是两小无猜好不好?”司马君荣截断北寒衣的话,握着他的肩头晃了晃,十万分的讨好道:“你别生气了,那天是我做的过分了,不该那般逼你的,寒衣,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啊?”见北寒衣只将身子蜷了蜷,仍对他不理不应,又赶紧下保证道:“我保证,以后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绝对听你的话!”
“哦?”北寒衣来了兴趣,侧身向外挑着眉梢不动声色的瞧司马君荣:“让你天天睡地铺也行?”
“那怎么行!”司马君荣激动得直嚷:“让我一天不碰你行,让我天天只看着,我得多辛苦啊!”
北寒衣重重的冷哼一声,立马调身侧卧向里,哑着嗓子愤愤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好事,我比你这淫/棍清楚百倍,那日不慎让你占全了便宜,以后还想碰我半根指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贵为天子,擅自将丞相留宿后宫于礼不合,赶紧着人将我送回去,此事便就此作罢,否则……”
“否则什么?”司马君荣顿时怨念四起:“否则你要打死我吗?我若得不到你,还不如被你打死的好,倒省得日日倍受相思之苦。”
☆、第006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六)
“杀君弑主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臣做不来,若要死,找别人去!”北寒衣也动了气,不觉间,话已逾越了君臣之规,自己却未觉察,心头虽气得有些狠,声音却一贯的平静坚决:“若要微臣长留后宫,门都没有!”
“别人算什么东西!他们要存一点儿忤逆之心,朕定灭他八千族!更别说什么杀君弑主!”司马君荣傲然道,话又顿时柔和下来:“也就是你,我可不敢动你半根手指头。你天天把君臣之礼挂在嘴边上,可你听听你今天都说的什么话,骂我淫/棍,还要我去死,哪句话不够我杀你一百次的?”
“那你杀了我!”北寒衣蜷了蜷身子。
“我不!我舍不得!”司马君荣坚决道。北寒衣冷哼一声,直接撵人:“好,那你出去!”
“我不出去!”司马君荣赖皮道。
“你出不出去?”北寒衣话里带着怒意。
“不出去!”
“好!”北寒衣爬起来就要下床:“你不出去我出去!”
司马君荣张臂一把抱住北寒衣的腰,撒泼道:“我不出去,也不许你出去!”脑袋讨好的蹭着北寒衣的腰际,越发不知廉耻了:“寒衣啊,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你到底在怪我什么?怪我逼迫了你,还是弄疼了你?”
北寒衣白里透白的一张脸,倏然涨得通红,恨铁不成钢的咬着一口银牙隐忍半天,终是没忍住,厉声斥责道:“贵为天子,居然满口荒/淫,你,你,你这挨千刀都死不足惜的淫/棍!!”
将箍在腰上的手愤愤掰开,北寒衣拂袖而起,却腿脚一软,嘭得砸在地上,这双臂也未及得撑住地面,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在地上,顿时双眼发暗,金星打转。
司马君荣惊得从床上一跃而下,半抱住北寒衣,心焦不已:“寒衣,没事吧?我看看磕哪儿了?”
北寒衣靠着司马君荣的肩膀,双目缥缈,晕晕乎乎道:“唔,我,头晕……”
仔细瞧了一遍,才见北寒衣额头磕出个红印子来,司马君荣看着北寒衣眼色迷糊的模样觉得可爱又心疼,伸手轻轻帮他揉揉额头,没好气道:“让你不听话,这下报应了吧,来,我抱你到床上躺会儿。”
司马君荣将北寒衣抱到床上,盖了被子,又体贴的帮他揉额头,北寒衣半晌回过神,却不领情,瞪着司马君荣道:“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出去!”
“我出去睡哪儿啊?”司马君荣唉声叹气道。
“书房!”北寒衣捂着额头,一副赶瘟神的嫌弃模样。
“我不去!”司马君荣坐上床沿,委屈巴巴道:“书房睡觉不舒服,我要和你睡!”话音未落下舌尖,司马君荣腰上猛得受力,直接坐在地上。
北寒衣缓缓收回踹出去的脚,狰狞道:“你这淫/棍!”从床里摸过枕头直接朝司马君荣头顶砸去:“睡地铺,敢爬上我的床,我打死你!!”
烛火轻轻一晃,呼得一声被北寒衣吹灭了。北寒衣放下纱帐,瞧了眼映在窗上的蒙蒙月光,盯着靠在床沿的司马君荣警告道:“记住,不许爬床!!”
☆、第007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七)
司马君荣有些生气,低声嘟嚷:“睡地铺就睡地铺!有什么了不起的!”却忽然无奈叹了口气,起身揭开纱帐,伸手推了推北寒衣,轻声哄道:“寒衣啊,先别睡,起来喝点水,吃点东西,才什么时辰啊,真是的,被你扰得我都乱了。”司马君荣点了烛火,见北寒衣不理他,坐在床沿想了想道:“寒衣啊,我真的知道错了,要打要骂你冲我来,别亏了自个行吗?我看着心疼。”
北寒衣听着心里暖暖的,微微调身朝外,仔细看司马君荣的眼睛,却板着脸问:“只要你少打我主意,比什么都好。”
“先不说这个。”司马不愿意听北寒衣说这些拒绝他的话,直接岔开话题:“寒衣啊,你要先喝水,还是先用膳?有特别想吃的吗?”
“我现在能吃什么?嗯?”北寒衣寒着一张脸,半嘲讽的瞪司马君荣:“先给我倒杯水,没听见我嗓子都哑了吗?”
“哦。”司马君荣乖乖的倒了水递给北寒衣,朝门外扬声吩咐:“杨有福,进来布膳!”
杨有福正站在殿外垂手侍立,半抬着头瞧天上渐亮的繁星,方才看着房里熄了灯,还以为司马君荣就这么睡下了,正想着要提醒主上用膳,却没想到司马君荣又传他布膳,杨有福生得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稍加揣忖,便心里有了谱,北寒衣未曾进食,估计传膳多半是心疼北寒衣了。
杨有福转身推开门,眼风里瞄了床上一眼,见司马君荣正扶着满目不情愿的北寒衣坐起来,还体贴的将软垫靠在北寒衣腰上,眼里笑意便不由漾开,和声吩咐宫人布好膳食,告了退,闭门而去。
司马君荣嫌室内昏暗,拨亮了烛心问:“寒衣啊,你想喝哪个粥?”
紫檀卷草纹镂兰圆桌上,摆了山楂莱菔子粥、淮山莲子粥、栗子粥、核桃仁粥、地黄花粥、菊花鲈鱼羹、桂圆姜汁粥、荷叶莲子粥、开郁种玉粥等九道粥,腾腾冒着白气,阵阵粥香溢开。
北寒衣看着紫檀方桌的粥,额头青筋突突的跳,隐忍着问:“这都是什么?”
“粥啊。”司马君荣卖乖道:“寒衣近日不宜吃些硬食,这不,我特意吩咐御厨房给捡了几道好消化的粥做了出来,知道你嘴刁,我还特意吩咐让他们做了几道民间粥方,你瞧着哪个有胃口,我给你盛一碗。”
北寒衣扫了一眼桌上的粥,真是五花八门做得齐全,健脾开胃的、养胃助颜的、舒肝解郁的、养血理脾的,清脾去热的,连助女子经事不调的都有,北寒衣无力左手扶额,右手敷衍得往桌上指了指:“留下桂圆姜汁粥,其他都撤下去。”
司马君荣乐得眉开眼笑,传了杨有福又将粥一一撤下去,只留一道桂圆姜汁粥,盛了一碗体贴的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北寒衣,北寒衣拧着眉头,想伸手拿勺子自己吃,被司马君荣轻巧的躲开,笑呵呵道:“你别动,你如今身上不好,少动些才行。”
☆、第008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八)
夜色已深,窗畔伴着夜虫低鸣,星光清冷的照着窗纸一片模糊,室内烛火轻漾,映着司马君荣俊美的侧脸,平添了几分柔软。
北寒衣听司马君荣说他身上不好,心里不自在,虽脸上掩得轻巧,但还是让眼尖的司马君荣给捕捉到了,司马君荣轻轻笑着,只将粥往北寒衣嘴边送:“来,多吃些,那样才好的快。”
北寒衣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道:“你吃过了?”
“没呢,等你吃好了再说。”司马君荣笑眯眯的哄北寒衣:“来,再多吃些。”北寒衣却将粥碗往一边一推:“我吃饱了,吃不下了。”
“才吃了多少?粥不顶饿,半夜饿了可怎么办?再吃些。”司马君荣如今耐性极佳,温柔软语的诱哄北寒衣,北寒衣承不住,又吃了几口才道:“真吃不下了,你再传些膳食自己用吧。”
司马君荣举了举手里的粥碗,嘻嘻笑道:“我有粥。”说着,便就着碗沿喝了几口,连勺子都未用上。
“你……”北寒衣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好的,你非缠着我,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你知不知道?若让外人知道你堂堂一国之主对朝堂一品丞相有非分之想,你如何正君威,我又如何尽臣职?”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就知道我喜欢你。”司马君荣不在意的反驳:“我爱你就是爱你,你若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就去杀了他们!”
北寒衣抬手一巴掌拍上司马君荣的额头,斥道:“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这是作为帝王该有的心思?你愿意为我杀人,我还怕担上祸国殃民的罪名以后死不瞑目呢!少说这些话恶心我,滚去熄灯就寝!你这个昏君!”
司马君荣一手端着碗,一手摸了摸额头,小声嚷道:“是是是,我就是个昏君!”将碗搁上桌,吹了灯,一路摸索着往床上蹭,却被北寒衣一脚踹了开:“老老实实睡地铺!”
司马君荣坐在地上,靠着床沿呆了一会儿,又摸索着翻床几。
北寒衣听得响动,忍不住问:“你又想干什么?”
“找药。”司马君荣借着月光朝床上摸去,右手慢慢摸上北寒衣的额头,轻轻道:“忘了给你额头的红印子擦点药了,要不然明天肯定消不了。”
北寒衣只觉得司马君荣沾了药的手指清清凉凉的在额头上揉着,脑门子顿时被这股子清凉劲给激得精神了,便朝外侧了侧身,微微闭了眼,轻声道:“差不多就行了,磕了一下而已,消了肿,明日就好了。”
司马君荣淡淡“嗯”了一声,果真收了手,却突然去扒北寒衣的下衣,北寒衣顿时火气直冒,噌得坐起身,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淫/棍!!你想逼死我吗?!”
“寒衣啊,你先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之前我鲁莽伤了你,虽养了几日,可那处伤还是有些肿,虽没什么大碍,但总归是抹点儿药才舒服些的。”司马君荣好脾气的解释着,伸手试探似的握了握北寒衣的手。
☆、第009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九)
夜色虽深,借着月光,司马君荣还是从北寒衣冷奕奕的眸底捕到一丝愤怒,话不觉间更温柔了些:“那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