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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这么多守卫。”水悠然轻声道。
“嗯,肯定是游童的手笔,南宫堂不过刚刚回宫,估计还在被窝里焐着呢。”桑睿离看着宫门口不时来回巡逻的士兵。
“走,先去接白老头他们。”水悠然有些焦急,不知道南宫俞他们怎样了,自己走的时候他也受了伤,几乎力竭。
水悠然脑中回忆南宫俞扔的那张图纸,再结合他提醒自己画过的迷宫图,很快便找到一处民居。
“是这里?哈哈,没想到密室出口便在闹市啊。”桑睿离眉开眼笑。
“很简单的道理,大隐隐于市!”水悠然没有走那看起来洁净无尘的门口,直接从墙上跃了进去,桑睿离紧跟其后。
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和门口不同的是,这里蛛丝遍布,看来几十年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水悠然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一口水井上,露出了笑容。
然而笑容还未展开,她突然睁大了眼睛,井台上有两个明显的脚印,小巧玲珑,明显是女人留下的。
水悠然心中一凛,是谁?
不待她走近井台,突然里面蹿出一道黑影。那人一身紧身黑衣,黑巾蒙面,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露在外面,看起来十分灵动。
她看到水悠然,显然是吃了一惊,迅速举起手中长剑。:“是你!”
水悠然紧盯她双眼也做出吃惊的样子:“是你?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
其实她根本没看出这个女子是谁,只是觉得这双眼睛有些面熟。而看那女子的样子竟然认识自己,不妨先诈她一诈。
黑衣女子一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水悠然嘻嘻一笑:“你能找到这里我就不能么?”
“哼,就算你找到又怎样?藏宝图,凌云秘笈我要定了!”黑衣女子冷冷一笑。
“很不好意思,凌云秘笈,在我这里。”毫无预兆的,前一刻还嘻嘻笑着的水悠然突然腾空而起,紫芒乍现,直刺黑衣女子。
几句话,水悠然便知道了她的目的,更已确定南宫俞就在此处,那还和她废话干什么!
黑衣女子大惊,举剑便迎,倒也反应极快。
水悠然不由心中暗赞,此女子虽真气不济,但胜在剑法轻快,灵巧,且出招毒辣。只是,这动起来的身形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桑睿离在一边斜靠树站着,没有表情。
突然水悠然以剑为刀,直劈黑衣女子面门。
黑衣女子只觉一股大力迫来,那紫光眼看要将她劈为两半!不由惶然后退,双眼露出惊恐之色。
她用尽全力后退,险险逃脱被劈两半的命运。
然而水悠然的剑气仍不可避免的劈到了她的面部,那女子的面巾霎时无声的裂成了两半!一道血线沿额头到鼻子直直流下。
水悠然目光一冷。
翩翩!那个杏眼桃腮的慕容王妃!果然是她!
瞬间,无回谷的记忆潮水般的涌出,浮现在水悠然眼前。
被炸的血肉横飞的流星骑,蟒腹中死去的老五、墓道中流星骑们被人面兽掐断的脑袋、血液被吸干仍在微笑的一张,还有,那个身形瘦小的却勇敢自燃救了大家的羞涩男孩,他压抑的惨叫声清晰的回响在耳边。。。。。。
水悠然只觉痛的如同噬心之毒发作,她厉喝一声:“翩翩!我等你好久了!”
桑睿离并不知无回谷一事,陡见水悠然突然浑身充满杀气,眸中痛意弥漫。那痛意竟灼的他心里一抖,不由拔出刀向前走了一步。
但是,他很快停了下来。然然,她从不是一只躲在别人羽翼下的小鸟,辽阔的天空才是属于她的地盘。
那么,自己要做的,便是放开她的翅膀,让她自己振翅飞翔。
何况,这个黑衣女人根本不是然然的对手。
桑睿离不再看她们,闪身到了井边,稍稍观察便跳了进去。
井壁光滑,看不出有门或者机关的痕迹,他两腿叉开稳住身形,开始在井壁上敲击。
这不是一口枯井,刚才黑衣女人上来时衣服是干的,那说明密道出口在水面以上部分。
且说水悠然挟怒和翩翩交手,她没有一招击杀,但每招过去,翩翩身上都要爆出几朵血花。
水悠然口中念念有词:“这是一张的,这是老五的,这是。。。。。。”她一共刺了七剑!
翩翩招架着,步履已经开始踉跄不稳,身上剑洞不住向外涌着鲜血。
水悠然心中抽痛难言,就算杀她七十次!七百次!那七条鲜活的生命,也永远留在了无回谷,再也回不来。
第七剑过去,翩翩翻滚着撞到墙上,又重重摔到地上,她挣扎着抬起头,怒道:“既然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
水悠然盯着她咬了咬牙:“让你死的太快,我会对不起很多人。”
“就因为我把你们引到无回谷?”翩翩冷笑:“是你们自己没脑子,自己走进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水悠然突然将剑贴在了翩翩脖子上:“放屁!你敢说你没和姓肖的勾结么?鬼才相信!”当时面对那么多枪炮,不进无回谷,更无一丝生路。
“哈哈哈哈,我们目标不同,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翩翩说的理所当然。
“南宫堂并未同意你的计划对不对?”水悠然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翩翩。
“哼!他?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想必你已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公主,而是为了和亲挑选出来的牺牲品,而我这个牺牲品还有一个任务,便是查探耀星皇室有没有得到藏宝图。如果有,伺机偷回风智。”翩翩整理一下破烂的衣服,语气淡漠。
“那你为何又背叛了他?”水悠然问。
“背叛?我从来未对他效忠过,何来背叛?若是找到藏宝图,我疯了才会交回去!”翩翩继续冷笑。
“那,无回谷到底有何秘密?”这才是水悠然真正想问的,直觉上没那么简单。
“秘密。。。。。。事到如今,告诉你又如何?”翩翩喘息片刻:“秘密便是大云女帝葬在无回谷内,而那里有一处女帝生前埋下的宝藏,传说得宝藏者可以号令天下!当然,这只是云麟各皇室少数人知道的机密。”
“那你引慕容皓轩进去只是想确定他到底有无藏宝图?”水悠然怒,不由声音变高。
“当然,那还有什么原因?只要看过那图,才会不用凭借密术穿越无回谷。”翩翩说的轻描淡写。“不过看来,他没有。”
“你!那可是你的丈夫啊,你就忍心这么把他逼进谷里去送死?!”水悠然激愤难言,手里的剑不住发抖,在翩翩脖子上割了几道细密的伤口。
“哼!丈夫?”翩翩突然一拉袖子,“你看!”
水悠然一怔,一点嫣红的朱砂开在她白嫩的手臂上,那么鲜艳。
“靠!你怎么还有这玩意儿!”
“哈哈哈哈,所以说他根本不是我的丈夫。”翩翩笑声中带着淡淡的恨。
“慕容皓轩。。。。。他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有对我下杀手,仍是人前恩爱无比。对我来说他永远是一个谜。猜不透,摸不着。我向来不对未知且还有危险的东西动心,可是我差点就要爱上他了。”翩翩话语幽幽。
水悠然苦笑,那样的一个人,能不动心,真的很难。
翩翩喘息一会儿又道:“我知道有一天或许会死于非命,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是你自己的贪欲害了你自己!”水悠然对她没有一丝怜悯。
“我只是不甘心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只要得到藏宝图,这个天下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她眼中突然神采四溢,好似天下已在手中。然而那神采逐渐黯淡了下去,眼神开始涣散。
水悠然看着她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被藏宝图所害的人。
她转身时已变成笑脸:“你们没事吧?”
后面四人静静站立,南宫俞虽满身伤痕,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水悠然放了心。
南宫俞的目光落在翩翩身上,他叹了口气:“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一个头发花白但容颜还能看出年轻时美貌的模样,想必便是静妃了。
她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南宫俞,满是爱恋痴迷。
这是她刻骨思念了十七年的丈夫。不!或许对她来说,她等待的不过是一个皇上批阅奏折而晚归的夜晚。
水悠然看着静妃那痴痴地模样不觉红了眼圈,这到底是一份怎样执着的爱啊。
旁边扶着静妃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女,她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俞。不过她眼里没有孺慕之情,而是含着淡淡地怨恨。
水悠然了然的朝南宫俞一笑:“白老头,你以后有的忙了。”
南宫俞但笑不语。
风智堂帝十七年一个冬夜,皇城被一批部队围攻,国师带人赶到,叫阵半夜无人应答。派人下去查看,只看到被遗弃的几面大鼓,和无数的扫帚,还有,杂乱的马蹄印。
第六十八章 冲冠一怒
耀星,皇宫门口。
一身锦衣的慕容皓轩看着身后那巍峨的皇宫城墙,本该是志得意满的脸上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萧索。
难道自己的后半生便要在这深宫度过?可是,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为那人做到的么?
她呢?她注定是要翱翔九天的飞凤。她可愿意为我驻足在这狭小冰冷的皇宫?
慕容皓轩突然有些烦躁,已经好几天没有她的消息了。
正在这时,一骑急急冲来,到慕容皓轩跟前翻身下马,立即跪拜在地。
“王爷。。。。。。”那名流星骑风尘仆仆,嘴唇干裂。他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看着慕容皓轩希冀的表情低下头。
“还是没有消息?”慕容皓轩看着那个流星骑的表情,心沉了下去。
“是。”流星骑不敢起身。
“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哪里?”慕容皓轩直直盯着这个流星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在。。。。。。在风智皇宫。”流星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还是不敢抬头,不敢看他们主子的眼睛。
他的主子何时不是谈笑间掌握一切,这样冰冷而威压的表情,他没有见过。
慕容皓轩展开那张纸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手一动,那纸便化为了飞灰。他浑身散发的迫人气势让周围的流星骑不由呼吸一窒。
那纸上的内容是:绝杀洞险死还生,风智皇宫与药皇,睿王一起失踪,继续查找中,只恐凶多吉少。
竟然连流星骑,红衣门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凶多吉少?
慕容皓轩冷冷看天,风智。。。。。。
“喂!那块肉是我的!”陆萍瞄准一块肉刚刚准备去夹,那肉便到了桑睿离碗里。她愤愤不平的喊起来。“悠然,我不干!你太偏心了!”
“偏心?你打架了还是你受伤了?”水悠然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往南宫俞和桑睿离碗里夹肉。
“没有。。。。。。”陆萍哀怨的看着两人碗里冒尖的肉恨恨的使劲往嘴里扒拉着青菜。
骆容瑾一言不发,微笑着将自己碗里的肉拨到陆萍碗里。陆萍顿时笑成了花:“啊,还是盟主好啊。”
桑睿离也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早知道有然然亲自给自己夹菜这好处,自己早该多打几架,多受点伤。
水悠然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扭过头来狠狠瞪他,把他的脸慢慢瞪进了饭菜肉堆。
南宫俞细细叮嘱在旁边仍痴痴盯着他看的静妃多吃一些,想和女儿说什么,抬头看了看她脸色,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念儿从不多说一句话,说话也是和母亲说,对南宫俞那是连正眼都不瞧。
南宫俞心下难过,水悠然曾劝他,这事得慢慢来。
念儿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她从小到大,受苦颇多,心里认定是南宫俞抛弃了她们,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个想法的转变要靠南宫俞的爱来证明。
角落里的秋蝉小口的吃着饭,只是不时抬眼看一眼南宫俞和静妃,眼神含义不明。
“然然,你真的没再和流星骑联系?”桑睿离突然边大嚼边问水悠然。
那些流星骑便是那晚在宫外造声势的一部分人,桑睿离把指挥权交给小方,便摸回宫接水悠然去了。后来又和道闽大战,接着去救南宫俞,随后飞快把家里的几人转移到这里,便没有再和流星骑联系上。
而这些天几人蛰伏在小院子里,偶尔外出,也是带着面具,但要想和流星骑联系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水悠然头都未抬:“没有。”
“为什么?”桑睿离大嚼的嘴顿住。
“不为什么,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