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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牙印在雪白的颈项,留下整齐的印记。
契言出神的望着那一片嫣红,忍不住轻笑道,“多好看,你说是不是小陵子。”
那一刻,月光下,契言突然笑得有些癫狂。
他的眼里也喊着疯狂。
然后他突然伸出手,一巴掌拍在琴陵雪白的脸颊上。
“贱人——”
他突然有些发狂,然后他发狠地瞪着琴陵,“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连你也想要离开我。你们都想要离开我——贱人——”
琴陵抬头望着契言。
那一刻,他的眼里含着是曾经契言熟悉的倔强。
然后他就用那双倔强的眼神冷冷的瞪着契言。
他冷冷开口道,“你已输了,你也已败了。”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
“你苦心经营,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可笑!真真可笑!”
说完,琴陵突然大笑出声。
他的笑,有着数不尽的嘲讽。
然后他笑得几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最后他终于不笑了,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契言。
望着契言大笑的脸。
契言在笑。
他居然在笑。
而且是在大笑。
他有些疯狂的大笑。
琴陵已分不清,契言的这笑,到底是讽刺还是其他。
或许甚至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此刻的处境充满了讽刺。
他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却不知道,其实自己才是被玩在鼓掌之间的那一个。
他一直以为,欧阳戈如今已是个没有用的残废。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他以为,自己是这天下最聪明的玩家,而他制定的计划也是在可算是天衣无缝。
却不知道,自己所谓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实在是漏洞百出。
一切,只因为他将自己看的太高,看的太厉害。
这几乎是所有聪明人的通病。
契言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当真相揭晓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痛苦。
当他知道御颜非但没有死,居然还活着。
他非但还活着,他还打了胜仗。
原来,大靖的那一战,之所以会败,其实是御颜故意设的局。
这是故意要将自己逼的退无可退。
如此,疆国必会认为这一站必胜,也只有这样,疆国才会一时得意忘形,才会失了警惕。
而这时候,暗养精力的御颜大军再发起最后的一次攻击。
正可谓是出其不备,防不胜防。
只有得知大军必败的消息,朝中有谋反之心的人才会毫无顾忌的露出狐狸尾巴。
而这时候,才是真正收网的时候。
这是御颜走的一招险棋。
他压上了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国家以及自己的性命,来赌。
他的赌注,就是契言的自信以及他的骄傲。
这一次,他赌运好像不错。
契言知道这件事,是在他发现那个藏宝图的秘密的时候。
他手中有四分藏宝图。
这四分藏宝图凑在一起,就是十八年前那份真正的藏宝图。
传说这份藏宝图有着富可敌国的宝藏。
可是,当契言搜集齐了所有的藏宝图之后,他才发现,藏宝图的地址,直指皇宫。
那份江湖夺得沸沸扬扬的藏宝图地址居然是皇宫。
也就是说那份宝藏居然藏匿在皇宫之中?
想到这里,契言突然有些绝望。
他曾在皇宫里呆了五年时间。
所以,他也自然知道,那个真正藏宝的地方,是皇宫的藏书阁。
他突然觉得可笑。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
这是御清给他们开的一个玩笑。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富可敌国的藏宝图。
自然,御清当初真正的目的大家已不得而知。
或许,他早已猜着暗卫之中有奸细,为了确保自己的妻儿能够安全逃离追捕,他就必须要找出那个‘内鬼’。
所以,他编造出藏宝图的秘密。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贪念,有二心的人会慢慢暴露出来。
而最后活下来的,就是真正对他忠心耿耿的仆人,那么由着剩下的仆人带着太子妃逃离追捕,也是他所放心的。
可是,尽管御清心思如此缜密,可是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编造的一个谎言,居然掀起了十八年后的旧事重演。
他也不知道,为了这份完全不存在的藏宝图,已有多上冤魂惨死在这之上。
御颜自然早就知道,传说中的藏宝图根本就不存在。
虽然他知道,可是他还是要造就一种假象,让这个谎言越传越烈。
让这个根本来不存在的事情成为真的。
所以,他需要找一个人,一个他足够信任又足够聪明能够办成这件事的人。
在御颜心里,没有人比单曦更适合去做这件事。
他要单曦参与这起藏宝图的争夺,让单曦走入他布下的这个局。
其一,是为了扰乱欧阳戈等人的视线,让他们对这份宝藏的事情不疑有他。
其二,这样做,他是要引出朝中暗藏的谋反的势力。近几年,朝中虽然日渐太平,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是御颜一直知道,胡一统一直暗中蓄势待发,他对于当初自己削掉他的羽翼的事情耿耿于怀。何况,御颜也容不得这么一直野狼潜伏在自己的身边。
他虽然是狮子,可是他也却不敢容许有这样一只野狼在自己身边,或许又遭一日,这只野狼便会反咬自己一口。
所以这一次,他要斩草除根。
这一次,连同欧阳戈的势力一并铲除。
于是,江湖上关于藏宝图的事情已闹得沸沸扬扬。
这时候,自然已有人等不及,开始蠢蠢欲动。
而御颜最后的一击,就是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引蛇出洞。
所以,他最后才会决定发兵攻打疆国。
为的,就是要给朝中有二心的人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契言突然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大笑。
带着嘲讽,带着苦涩。
那一刻,他心里是绝望的。
甚至,连他那双总是洞察一切的墨绿的眼睛里也已含着绝望。
然后,他那双眼睛突然望上了琴陵。
他那双眼睛也已变得有些迷离。
然后他突然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捏住琴陵的下颚,迫使他抬头望着自己。
然后他咬牙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双手缓缓向下,突然握住了那白皙的颈部。
“咳咳——”
琴陵的脸突然有些泛红,这红已染红了契言握着的白皙的颈项。
“你该死……你非要逼我杀了你……”
契言的眼已发红。
可是他的手却在颤抖,甚至,连他的双唇都在颤抖。
那一刻,透过这张脸,他突然看见了那张他曾经熟悉的脸。
那张熟悉的苍白的脸上含着一双绝望的眸子。
然后契言突然笑了。
只是,他眼里却含着水光。
然后他突然咬牙道,“为什么……连你都要背叛我……崇宇……”
这时候,天空突然传来“碰”地一声。
接着,天边就开起了一朵绚丽的烟花。
琴陵望着天边开起的那多五颜六色的绚丽的烟花,脸上突然挡开了一抹笑容。
只是这笑,含着凄惨和悲凉。
然后他缓缓开口道,“结束了——都结束了——”
契言回过头,自然也看见了天边那朵开的正艳的烟火。
然后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厉害。
他颤颤巍巍地松开了琴陵。
琴陵的了自由,开始大口的喘息。
他刚刚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契言给掐死了。
然后他就看见,契言颤颤巍巍地朝着内院里走了去。
他是要去大堂。
那里,将是所有事情终止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章 鹿死谁手3
人头。
乐乐山的人头。
此刻乐乐山的人头就放在桌子上。
沈重山的视线一动不动的落在那颗人头上。
然后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当这颗人头突然撞落在桌子上的时候,空气中立刻传来了尖叫声。
那是庄里丫鬟的尖叫声。
任何女人,看到这样一种画面都一定会惊愕的叫起来。
何况是这些十五六岁的小丫鬟。
毒怪老人望着逃跑开的小丫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古怪诡异的笑容。
“这份贺礼,就是老夫送给令郎的贺礼。”
单曦的视线自然也落在了那颗人头上。
然后他就看见挥起的剑光。
剑光划破黑夜。
自然也划破了那张放着人头的桌子。
当望见那一丝剑光的时候,单曦的瞳孔突然收缩。
释天原本一直低着头,他在看他手中的杯子。
可是此刻,他也已忍不住抬起了头。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可是他的眼里却闪着光。
晋无忧一直在看释天,此刻,看见释天眼里的光芒,他的眼里却已暗淡。
不知为何,他觉得心慌。
他的心慌乱的厉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他突然伸出手,抓紧了释天的手。
释天转过身,那双淡蓝的眼睛望着晋无忧。
从那双眼睛里,晋无忧看见,有些紧张的自己。
然后释天突然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布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突然绚烂了晋无忧的眼睛。
花无桑原本是靠在安国泰的怀里。
她自然也望见了那道剑光,所以她也忍不住直起了身子。
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剑光闪过的方向。
剑光闪过,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不对,更确切的说,是两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冷着脸的青年人。
青年人手中握着一把剑。
刚刚的剑光就来自于他的手上。
刚刚就是这把剑带起的剑光,划破了那张桌子。
然后人头从破成两半的桌子上掉了下来,滚到了青年的的脚下。
青年看也没有看脚下的那棵人头。
青年的后面跟着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身着一件儒衫,却是一副书生打扮。
当众人望见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人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呼一声。
乐乐山!
这个原本已经死了的人却突然好好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
这实在算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乐乐山。”沈重山望着突然出现的中年,静静开口道。
此刻这大厅,也只有经过千锤百炼的沈重山还能够保持平静了。
甚至连花无桑此刻脸上都露出惊讶不可置信的摸样,她在看乐乐山,也在看乐乐山旁边的青年。
以及,青年手中的那把剑。
所以,江湖上的豪侠视线也落在了那把剑上。
“他是魔教教主司空霖。”
江湖上,见过司空霖的人并不多,因为见过他的人大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可是这些人在怎么会认出青年就是司空霖。
那只因为那把剑。
那把嗜血的宝剑。
江湖上,能够拥有如此嗜血气息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魔教教主司空霖。
“我是乐乐山。”乐乐山缓缓开口道。
这个人是乐乐山,那么那张人头是谁?
“你是乐乐山,那么他是谁?”
已有人忍不住开口问了。
“他是童旸。”
回答的是司空霖,不是乐乐山。
乐乐山的表情已有些痛苦。
自然是痛苦的,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被最亲的人背叛了都可算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
所以乐乐山有些痛苦的走到花无桑的面前。
花无桑那双烟波流转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乐乐山。
然后她突然笑了,向着乐乐山道,“你很幸运。”
她说很幸运。
乐乐山为什么幸运,幸运他还活着?
乐乐山忍不住笑了,道,“如此说,你好像并不幸运。”
听了这话,花无桑突然笑了。
这笑容荡开在那张漂亮的眼睛里实在很好看。
然后乐乐山接着笑道,“我虽然没有死,不过你却快要死了。”
花无桑朝着地上的那棵人头忘了一眼,淡淡开口道,“你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陷进?你什么时候知道,李贺并没有死的?”
乐乐山淡淡开口道,“开始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