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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所以,昨天晚上,小宝忍不住在想,青年一定偷偷哭了。
所以,今天,当母亲做好了包子,他就兴匆匆的端了过来给青年。
因为,他要安慰这个大哥哥。
青年叫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他自己的,自己娘叫他小林子。
所以,他也就学着叫青年大林子。
因为,他觉得青年比他大,用‘大’来形容实在是太好不过。
“大林子,你昨天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小宝一走进屋子,将包子放下,就坐在床上开始叫唤。
昨天大林子还没有告诉他那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他还太小,不懂得什么阴谋仇恨。
他只关心,那个小陵子和小扇子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青年望着嘟着嘴的小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这小孩实在是有着惊人的固执。
小宝确实是很固执,小宝缠起人来那简直是让人很无奈。
所以青年最后还是忍不住叹着气,讲完了那个故事。
听完故事的小宝终于不闹了。
他的眼里,闪着光芒。
然后他就那么用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望着青年。
“大林子,你是坏人。”小宝突然道。
青年有些不解,“哦?””
小宝学着一副小大人的摸样,道,“小扇子是喜欢小陵子的,不然,他不会去找他。小陵子为什么不给小扇子一个机会?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青年听了,一愣。
小宝继续道,“给小扇子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相爱本来就已不容易,何苦将自己苦苦束缚在过去无法自拔呢?这样,自己不还是不能幸福?”
青年听了这句话,苦笑一声,道,“因为小陵子他怕了,他已经被伤的怕了,不敢爱,也不敢相信爱。”
小宝皱着眉,望着青年。
然后,他突然伸出手,那双细嫩的小手摸上了青年的脸。
“大林子,你很悲伤?那个故事,是你的故事吗?”
青年一愣,然后他抬起头,望着小宝。
望着小宝眼里不用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你是谁?”他愣愣开口道。
“我是小宝啊?”
青年微皱眉,然后厉声道,“这些话都是谁叫你的?”
小宝嘟着嘴,半天方才道,“我只是觉得小陵子太可怜,小扇子也太可怜。他们,原本可以幸福的。”然后他抬起头,少年的脸上已含着泪光,“我娘说,爱一个人很不容易。所以,如果两个人相爱,就没有人么问题了。”
这句话,青年脸震得煞白。
这些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可是,他心里终究是放不下。
他实在是怕了,也实在是累了。
所以,他选择逃避,选择当一个鸵鸟。
他一直知道,那个人在找自己。
他当然也知道,那个人已到了江南。
他甚至还看见他在酒楼里喝酒。
他不止一次偷偷去看他。
看那人在月色下喝酒。
在街道里的地摊上喝酒。
还有就是在酒楼里喝酒。
可是,他只是偷偷地看,却不敢上前却叫他,甚至上前和他相认。
有一次,他们甚至撞在了一起。
那人怀里还是抱着大大的酒坛。
然后,他跌跌撞撞的和自己撞在了一起。
“琴陵。”
那人突然开口。
青年一愣。
他以为那人认出了自己。
可是却听那人抱着怀里的酒坛,喃喃道,“琴陵,琴陵,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很痛。呵呵……你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
那人抱着怀里的酒壶,就那么跌跌撞撞地向着街角走去。
独留他一人呆愣在原地。
然后,他发疯似的跑回自己住的地方。
那一刻,他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跳出胸腔。
他以为他已经忘了。
可是那一刻,心,疼的那么真实,那么熟悉。
熟悉到他忍不住弯下腰,才能减少这疼痛。
“大林子。”
小宝突然大叫。
他拉着青年的手,青年的手已苍白的厉害。
然后下一刻,原本关着的门突然推开。
小宝抬头,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跑了进来。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
然后他突然上前,抱住了青年。
“琴陵。”青年有些心痛地道。
他的眼里,是激动,还有深深地心疼。
小宝望见这个突然跑进屋子的人,有些发愣。
然后,他就那么愣愣地望着两个人。
“琴陵。”
琴陵睁开眼,就看见那张他熟悉的容颜。
单曦——
单曦——
琴陵脸色苍白,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他以为这是一个梦。
可是耳边那人的呼吸,那人的温度,那人的声音都是那么的熟悉。
“单曦……”
“是我。”
单曦突然将琴陵搂住。
紧紧地,不想放手。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开着的门照了进来。
照在了相拥的两个人身上。
也照在了小宝仰起的小脸。
“那么,最后呢?”小丫头脸上满是紧张和激动。
小宝突然闭住了嘴,有些骄傲,有些得意。
小丫头忍不住伸手拍在了小宝胖胖的脑袋上,道“你说不说。”
小宝摸了摸脑袋,道,“你个婆娘,凭的歹毒,居然打我的头。”
那小丫头显然也不是好惹的主,当即叉着腰,道,“张小宝,谁让你故意卖关子,你且说不说,小陵子和小扇子最后怎么样了?”
小宝一见,眼一转,道,“你个母夜叉的婆娘,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说着吐着舌头跑开了。
小丫头见了,气的柳眉倒竖,挥着手臂追上前去。
嘴里不断嚷着,“讨厌的张小宝,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今天的阳光正好。
照着三月的江南。
也照着那对追着的小小身影。
——END——
单曦篇 一
【最近正文卡文,在修文之中,所以就先放番外吧^_^正文的很多人物关系,看了番外之后都会明白的……所以并不影响哦】
我叫单曦。
这个名字是我的母亲给我取得。
我出身在一个飘着雪花的冬天的早上。
听一直带着我的嬷嬷说,我的母亲原本是这山庄里的侍女。
一个侍女为什么会产下庄主的儿子。
那其中的缘由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的父亲不喜欢我。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
他是这江湖上第一山庄的庄主。
也是这江湖上的武林盟主。
他有着他的骄傲。
我一直以为这样一个男人原本不可能有所谓的温情。
直到那个人出现。
那个人是我的哥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听我的嬷嬷说起过,这庄里原本还有一个儿子。
那就是大公子,沈崇宇。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我并不觉得这充满冷漠的庄子多一个或者少一个人有何区别。
直到在我六岁的时候,父亲将一个男孩领回了家里。
当时那个人站在父亲的背后,我站在仆人的中间。
不是被人像少爷般拥簇着,而是和下人一样。
在山庄里,我的身份虽然是二少爷,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拿我当少爷。
因为他们都已经遗忘了这山庄原本还有一个少爷、
连同遗忘的还有那个我出生时就死了的可怜的母亲。
下人姑且如此,何况是身务繁忙的庄主。
这个哥哥在我六岁的时候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
原本的是打算离他远远的。
说实话,我内心对这个拥有父亲所有的疼爱的人有着潜在的排斥心理。
这是一种小孩子的心理。
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至少对我很温柔。
我不知道对我是出于同情还是其他。
我只知道他对我一直就很温柔。
记得有次,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我因为下午的时候被庄里的管家安排去后山采东西,结果却失足掉进了被人挖的陷阱里。
那天晚上,没有人发现庄里少了一个人,一个少爷。
唯一发现我不见了的是沈崇宇。
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饥饿寒冷交加,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在这个坑里死去的时候头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小扇子。”那个声音温柔,而让人心理觉得温暖。
“我在这里!”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很没面子的哭了。
终究不过只是六岁的孩子,在巨大的恐惧的笼罩之下,身体突然放松。
所有的神经也在那一刻全部松懈下来。
顺着丢下的那跟绳子,同样拉近的还有我和沈崇宇的关系。
‘妙手圣君’选中我是在我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妙手圣君’禾弦愠来了山庄,当时父亲本来是想要让沈崇宇跟着‘妙手圣君’学习的。可是那个有着清雅脱俗的气质的男人却选中了我。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在父亲不满的怒视中嬷嬷为我收拾东西让我上路。
我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想要拜‘妙手圣君’为师。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想跟着这个男人去江湖人都想去的那个潘炎谷。
我不想要和崇宇分开,一分都不想。
走的那天依然下着雨。
沈崇宇站在雨帘下。
透过朦胧的雨帘,我看到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打湿的脸颊,打湿的外衫。
那模样突然让我的心说不出的疼。
我想要上前去抱住他,安慰他、甚至……想要上前去狠狠地吻他的双唇。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我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禾弦愠,然后转过身,大步的朝着他走了去。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又一种壮士扼腕般的豪迈。
在潘炎谷一练就是十年。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十年时间,足够我们忘记很多东西。
十年时间也足够我们认清很多东西。
禾弦愠原本有两个徒弟。
一个是我,一个是释天。
他被江湖上的人称作‘妙手圣君’,除了高超精湛的医术之外,他还有绝世的武功。
他曾经说,此生不收弟子。
可是他却收了两个徒弟。
释天和我。
释天是一个外表冷漠但是内心多情的男孩。
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倒有些相似。
只是突然在某一天,谷里来了一个外人。
一个身着墨色宽袍的少年。
从这个少年进谷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少年五官如雕刻般。
那张英俊的五官上却布满痛苦。
他身上好像受了极大的伤。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挺直了背。
他手中握着一把剑。
见到那把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一个残忍而嗜血的少年。
因为从他的那把剑中,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嗜血的欲望。
少年睁着那双冰冷的眸子盯着我,“禾弦愠在哪里?”
他说的是禾弦愠而不是‘妙手圣君’也不是先生。
其实这个潘炎谷,看似容易进,可是谷外面的林子里都种着一些奇异的花草。
而其中有一中叫做‘烟云草’的植物。
这种植物会产生一种香气,人一旦闻着这种香气就会产生幻觉。
被困死在这个林中。
能找到这潘炎谷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武功非常高强,意志非常坚定的人。
另一种是师傅的朋友。
显然这少年是属于第一种。
因为师父并没有多少朋友,这么些年我所能见到的也只有一个如无耐般泼皮的白鹤里。
望着这个全身散发着嗜血气息的少年,我突然特别佩服他。
佩服他的勇气。
然后在下一个,一个人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禾弦愠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他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仙人般。
然后他走到了这个骄傲的少年身边。
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少年。
望着少年额头上那个星形的疤痕。
然后他突然开口道,“你是从重霄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