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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溪点了点头,便走了上去。云壁周随后便要上去,却被小厮拦了下来,“这位公子,我家公子只请公子一人上去。”说完模身挡在梯口处。
云壁周还未表态,秋亦溪见状,便拉下了脸,“你家公子倒是金贵了,我见得怎么他见不得?”说完便挥开小厮下了楼梯,拉着云壁周,转身瞪了眼错愕的小厮,“什么样的主子教什么样的奴才,这样徒有表像之人,不见也罢。”
“亦溪,”云壁周自进了望夜楼便感觉这个地方并不简单,他以眼睛示意秋亦溪低调些。
“哼~~他拦的可是你!”别人我还不管呢,秋亦溪别过脸。
“两位莫见怪,是在下教下无方,让两位受气实在惭愧,”一人影靠近纱帘,向下望了望,“两位公子请上来,让在下以薄酒陪个礼,可好?”语气是温润的,让人听着就舒服。
听见自家公子发话,小厮也机灵的忙让开身子,弯低了腰说道,“是奴才不长眼,请两位公子莫见怪,还请上台。”
“哼~”秋亦溪轻哼了声,一手牵着云壁周,一手把玩着手上的碧玉萧,像只骄傲的孔雀般上了楼。他可听玄武说过了,这美人可还未有入幕之宾呢。
上了最后一阶,便有人撩开了帘子,秋亦溪率先走了进去,手上依旧拉着云壁周,眼神上下的打量着眼前一袭白衣,宛如仙人般的美人儿。
“两位公子请坐,”美人儿一手做了个‘请’,一手挥手示意侍从退下,而后自己也落了座,先替两人倒了酒,又替自己倒了杯,才开口说道,“在下花颜,方才之事还请见谅,莫扰了两位雅兴才好,水酒一杯,自罚,”说完便喝光了杯中酒。“公子的萧真精致,萧音也是一绝,方才得公子相和一曲,真乃荣幸之至。”
“客气,你的琴声也是一绝!”
秋亦溪由衷的赞美着,端起酒杯便要饮下,却被云壁周拦了去,一饮而尽,“亦溪身体不适,酒便由我代为饮之,在下云壁周。”云壁周朝秋亦溪一笑,将酒杯搁回桌上。
“幸会。”
突然一阵吵闹声传来,花影蹙起双眉,略显不悦。
“滚开滚开,大爷要见他是他的福气,快让他下来见我!”
秋亦溪往后侧了侧身子,便瞥见一肥胖男子双手插腰,仰着头望着圆台,那模样甚是滑稽,‘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格老子的,谁在上头?不是说花台从不让人上去的吗?”显然听到了圆台上传来的笑声,肥胖男子又是一阵吼叫
“哎哟,陈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这里来撒野了啊!”一妖媚男子上前,双手抱胸,斜着眼望着陈姓肥胖大爷,“陈大爷,在望夜楼里大吼大叫的人,可没有再进门的资格。陈大爷是逛厌了望夜楼不成?”
“此人是谁?”秋亦溪低声问道。
“是望夜楼的楼主,夜冥凡。”花影回道。
“夜冥凡?”秋亦溪挑了挑眉,“他可比你更像小倌儿。”
秋亦溪向来有话直说,花影倒是怔了一下,而后失笑,“师兄,你倒是没变啊。”
“哼~”秋亦溪轻哼一声,不理人,继续的看着下面。
倒是云壁周突然愣了一下,‘师兄’?
“亦溪,坐正些。”看着爱人整个身子都快扭了一圈了,云壁周出声唤道,而后问,“怎么回事?”
秋亦溪晃晃身子坐了回来,将碧玉萧搁到桌上,拿起花生便吃了起来,显然解释的事,打算交给花影了。
“呃。。。。。。”花影望着自家师兄的模样,轻咳了声,“云盟主,幸会!在下是你夫人的小师弟,玉萧师父的关门弟子,花影。”
“叫他云老大就好,玄武他们都那样叫。”秋亦溪开口插了一句,一口饮下云壁周递过来的茶水,又继续吃着花生。
“所以,听到对方音律之时,你们便知道对方是谁了?”云壁周挑了挑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啊!!!
“呃。。。。。。云老大,自从师父过世后,我便离开师兄们,一直未有联系,方才听到师兄的萧音,也是一阵兴奋,却不敢确定,这才命人将你们请了上来。”花影解释道。
“你离开雪山后,便是在这里?”秋亦溪突然问了句。
“我在这里才呆不过半年而已,之前与师叔一道。”
“你与师叔一起?”秋亦溪突然站起身,指着花影的鼻子吼道,“你与师叔一起,十年来半点音讯都不捎回,你还敢提!”显然气得不轻,手指抖啊抖。
“是师叔不肯,师叔离开之前说过不准找他,我也是软磨硬泡好久才能留在他身边的。”花影也站起身,“师兄比我更知道师叔的脾气,如果我不跟着他,指不定师叔当时便随着师父而去了,师兄。”
哼了一声,秋亦溪坐了回去。花影说得不错,自己十来年来,不也一直担心着师叔早随着师父离去了吗。
“你跟师叔这么多年都在哪里?”
“在雪山。”再次收到瞪视,花影摸了摸鼻子,动作依旧风雅,“师叔不会离开雪山的,师父在那里,他就会守在那里,所以师叔在雪山山顶处寻了处山洞,在那里住了两年,后来你们离开后,我们就搬回去了。”
“所以你们一直住在雪山里?”秋亦溪心里懊恼,如果自己愿意回雪山去看看的话,何至于到现在才。。。。。。
“嗯,一直到半年前师叔下山,才把我赶走。”
“那这半年怎么没有传点儿消息?”秋亦溪又瞪了过去。
“。。。。。。”花影委屈,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温润的神情,“师兄,我刚下雪山,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怎么传信?”
花影朝着云壁周堪堪一笑,云壁周扬了扬唇角回视。
“我在大随最热闹的城都,在这最热闹的城都里最有名的望夜楼打出名声,不就为了你们能慕名而来寻我。。。。。。”
“凌前辈下山,可有说过所为何事?何去何从?”云壁周见两人僵着,开口问道。
“师叔只是把我赶了出来,然后我躲在雪山山脚下,等了两天才看到师叔背着包袱下来,接着又被赶走,所以。。。。。。没来得及问。”花影说道,“昨夜玄武师兄就找来了,只说了师兄在找师叔,却没说师兄也在江城,”突然想起什么,花影掩嘴笑,“不过,玄武师兄脸上的伤。。。。。。想必应该是师兄的杰作。”
第十九章
“伤?”秋亦溪疑惑,“什么伤?”
“咳~”云壁周以手掩嘴轻咳了声,然后眼神无比清澈的望向秋亦溪不解的脸儿,“只是跟玄武闹着玩儿而已,手上没控制好。”
“。。。。。。”
秋亦溪无言。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秋亦溪忽的转过头观察情况,却又在下一刻笑弯了腰。
云壁周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不开口纠结爱人注意姿势,而是直接将人抱到腿上,坐正。
“格老子的,夜冥凡,你别以为老子怕你!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方才那肥胖男了又双手插腰,一副‘别跟老子过不去’的姿态。
“哼~别给脸不要脸,陈大成,叫你一声‘大爷’是看在见门是客的份上,你再吠一声,就让我的人‘送’你出去了。”显然周旋得不耐烦了,夜冥凡一脸不耐的坐在椅子上,单腿翘起。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想来就来,容得你小子在这里。。。。。。”
不等陈大成吠完,夜冥凡伸起右手摆了摆,原来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清秀少年便走了上去,一人自身后勾住陈大成的脖子,其余三人围在身侧阻止陈大成带来的下人,就这样,陈大成被拖了出去,到了门口,四人一人一脚将他‘送’了出去,然后拍拍手折了回来。
在花台上可以完整的看到整个过程,秋亦溪看着那肥胖的圆滚滚的身子滚下台阶的时候,又是一阵乐。
夜冥凡一个纵身便跃上了花台,径自走到花影身边坐下。
“在下夜冥凡,方才见笑了。”夜冥凡往花影的杯子里倒了杯酒,举了过来一饮而尽,“花影,不介绍一下?”
花影不情不愿的瞥了眼夜冥凡,才指着秋亦溪开口道,“这是我大师兄,秋亦溪,这是前任武林盟主,云壁周,我师兄的爱人。”
“秋亦溪?他就是你说要找的那个大师兄?”夜冥凡上下打量着被云壁周抱在怀里的秋亦溪,挑了挑眉说道,“如果没记错,六七年前苍雪宫宫主也叫秋亦溪,当年比武败给了云大盟主后便解散了苍雪宫,可是同一人?”
秋亦溪对夜冥凡说不上有什么感觉,所以并不理会。云壁周淡淡的开口,“正是。”
“料不到原来你二人是这种关系,”夜冥凡似笑非笑的移开视线,也不说话了。
“夜冥凡,既然我找到大师兄了,那。。。。。。”花影心里是想说,既然找到了大师兄了,自然就该跟着师兄才对,所以要离开了。
还未等花影说完,夜冥凡冷冷的说了句,“当初你无处可去是我收留了你,怎么?现在找到要找的人,迫不及待想走了?”妖媚的眼神瞥了眼花影,而后起身,顺着通往三楼的大弧梯走了上去。
云壁周看着夜冥凡离去的方向,垂下眼眸,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你来这里可签了卖身契什么的?”秋亦溪靠在云壁周怀里,手不知不觉抚上还未隆起的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没有。”
“没有就好办,走吧。”率先站了起来,将桌上的碧玉萧收到腰侧放好,一手搁在肚子上,一手拉起云壁周,又转过身对花影说道,“怎么不起身?不想离开?”
秋亦溪在夜冥凡离开后突然显得焦躁,连他自己都蹙起眉头,不满自己烦躁什么。
“师兄,”花影突然自怀里取了个玉瓶出来,递到秋亦溪手上,“离开望夜楼后,记得服下两粒。”顿了顿又说,“我过些时间再去找师兄,玄师兄有留下山庄的地址。”
秋亦溪握着玉瓶,望着花影不说话。云壁周朝花影点了点头,才对秋亦溪说道,“咱们走吧。”
出了望夜楼,秋亦溪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走着,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手指不停的摩擦着玉瓶。
“花影不是孩子,他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担心他,不过他在这里不是一日两日了,放心吧。”云壁周轻声安抚着,取过玉瓶,倒了两粒举到秋亦溪嘴边,喂他吃了下去,又再倒了两粒自己服下。
“夜冥凡是什么时候下的药?”秋亦溪突然停下身子,看着云壁周问道。
云壁周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从夜冥凡上花台到离开,他想不出他究竟是何时下的药,如此看来,夜冥凡此人,不简单。
两人回了客栈,并未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玄武房里。
云壁周将玉瓶交给玄武,“你看看这药是解什么的。”
玄武拿过玉瓶,倒了一粒在手上,先是闻了闻,又倒了杯水,将药丸溶进水里,又闻了闻,用食指沾了滴尝了尝,才抬起头说道,“是‘相思扣’的解药。”
“‘相思扣’是什么?”
“‘相思扣’会使人焦躁不安,产生忧虑,惶恐。之所以叫‘相思扣’是因为当时制出‘相思扣’的人是用它来离间了一对夫妻的感情,从而得到自己的爱人相伴,才叫相思扣。”玄武解释道,“你们从哪得来的解药?”
“花影给的,夜冥凡对我跟亦溪下了相思扣。”云壁周看着玄武一双眼睛上还未消去的黑青印,一度想笑,硬是忍了下来。
而秋亦溪显然方才并未注意到,只是低着抚着肚子,似是在安抚肚子里的小生命,此时突然抬头看见玄武脸上的熊猫眼,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暴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秋亦溪指着玄武的脸开心的说道,“玄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副模样,咳,真不错。”
玄武瞪了眼笑得忘形的自家老大,又瞪了眼始作俑者,老大不爽的开口,“老大,你笑得这么开心也太不该了,好歹是你夫君出的手,至少安慰一两当道歉不是?”说完又瞪了一眼。
“哼~”秋亦溪不甚在意的边笑边哼了声,“如果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跟身子,他能出手?自作自受。”意思就是,看你以后还敢听墙角!
“。。。。。。”玄武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显然没有反省的意思。
“咳~玄武,你既然知道相思扣的来历,那你可知道夜冥凡?”云壁周问。
“夜冥凡,望夜楼的楼主。”玄武说,“昨天进客栈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讨论望夜楼的美人,本来没在意,后来听说美人叫花影,昨天晚上趁着天黑便去了一趟,是花影跟我说,望夜楼的楼主,名叫夜冥凡。”可怜他回来还不敢直接顶着两熊猫眼见老大,非得趁着云老大去叫早餐的时候,写了张纸条隔空将消息传给老大。
“。。。。。。”秋亦溪丢了个‘你是白痴啊’的眼神给玄武,“除了是望夜楼的楼主,你还知道什么?”
“老大,这就要等玄青的消息了。昨日在花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