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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望着云壁周瞬间敛下的情绪,皱眉,小心的答道,“只要不出意外,老大跟孩子都会没事的,云老大,你。。。。。。”
云壁周凝神,确定没人在附近,便紧紧的盯着花影,“花影,我将亦溪交给你,你连夜带他离开这里,回落樱山庄,玄青知道该怎么保护亦溪,懂吗?”话落,云壁周起身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握住爱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突然心里揪着疼,低下头,将头靠在爱人手上,闭着眼睛,开口,“花影,听明白了吗?”
“云老大。。。。。。”花影起身走到云壁周身旁,定定的看着云壁周,“云老大,你想去找夜冥凡?”花影的脸色由白变青。
花影真的没有料到夜冥凡会如此难缠,照夜冥凡用毒的手段,花影心里没底,在这里想防着夜冥凡。。。。。。真的不可能。可是,若是带着秋老大走,若是云老大出了事,若是老大问起,若是。。。。。。花影不愿去想的那些假设一个一个全浮了上来,让他痛苦无措。
“亦溪说过,对付夜无名,只能先下手为强,对于夜冥凡,也一样。”云壁周起身坐到床边,将爱人拉起,抱在怀里,“花影,亦溪夜里身子虚凉,一路上你要多注意,还有,走大道,一路上都要走大道,夜里不能放亦溪独自一人,你必须时刻守在他身边,他不能出事,绝不能!花影,一路上也不要联系落樱山庄的任何人,免得泄漏行踪,你说过你会易容术,只要不泄漏行踪,你与亦溪易了容,要躲开夜冥凡自然不难。花影,现在我只求你安安全全的将亦溪带回山庄,保他父子平安,做得到吗?”
花影已经无措了,看着云壁周隐忍的痛楚,他知道他没有把握一定能胜了夜冥凡,也知道即使胜了。。。。。。或许是两败俱伤,所以只能愣愣的点着头保证,保证一定将人安全的带回山庄里。
云壁周静静的抱着爱人好一会儿,才迅速的将他的衣裳穿戴整齐,抱着他坐着。花影鼓捣了一番,终于从水里捞出了整出来的假面容,仔仔细细的贴到秋亦溪脸上,再修整了一下,便改变了秋亦溪的容貌。花影自己本来就有自己的面具,只是取出过了水贴到脸上便可。
云壁周将人交到花影手上,心却疼得厉害,分开,是分开,可还有再聚的时候?手紧紧的握着不愿松开。
“走吧!”决然的放开手,云壁周看着花影怀里的人儿,一眨不眨的盯着,将爱人的容颜再一次深刻进脑海。
“云老大。。。。。。”花影再挤不出任何字句,只能简单的道了句,“小心。”
折腾了这么久,夜早就深了,趁着夜色,云壁周护着两人离开,直到确定两人能安全的离开夜冥凡的范围才停了下来,静静的站了会儿,便转身,兜兜转转的绕回了小院儿。
独自一人坐在小院的躺椅上,抚着躺椅的扶手,脑中是爱人靠在这里,抚着肚子悄声的跟肚子里的孩子聊着天,时不时一阵低笑显示着愉悦。
云壁周闭起眼睛,想着早上爱人醒来时,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句,“壁周,孩子是像你好还是像我好呢?”那副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模样让云壁周一阵心痒难奈,搂着爱人就是一顿好欺负,直到爱人彻底软在自己怀里这才罢休。
中午还一起吃着饭,亦溪说“花影的厨艺真不错,日后便专当我与壁周的主厨了,不对,再加上宝宝”,一句话惹来玄武抱怨说“老大,花影是煮给大家吃,你怎么可以私藏!”,然后便是一阵笑语不断。
可是,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啊?玄武不在了,亦溪有性命之忧,一下子,全打散了。
云壁周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想着,静静的,一个人。
直到,夜冥凡再次登门。
第二十三章
夜冥凡冷着那张妖媚的脸,眼睛红得似是要喷出火,直直的瞪着云壁周。
云壁周依旧静静的坐着,闭着眼睛,他在等,等夜冥凡动手,他也知道夜冥凡是在等他先出走,夜冥凡惯毒,武功却不济,动作不快,所以他不敢先动手,而是必须等自己出了手他才有时间发毒。
夜冥凡半眯起眼睛,脸上冰冷的表情已经出现裂痕,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可是一想到自己竟大意的让秋亦溪逃了去,便冷静不下来了。
夜冥凡衡量着云壁周的实力,计算着自己若先他动手能有几成胜算。
云壁周从空气中微妙的变化察觉到了夜冥凡的躁动,他赌一句话能激了夜冥凡,便开口,用不可一世又满藏嘲讽的语气说道,“你的武功不及我,想取我性命?再回去修个十年八年,或许可以。”
果然,夜冥凡一听,整个人火爆起来,吼道,“云壁周,我本只要秋亦溪的命,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到了下面别怪我!”
语落,手往袖口一翻,手上便多了些红色粉末,那是焚尸散。夜冥凡飞身攻向云壁周,手中红色粉末在内力的催送下,直直的朝云壁周散去,但距离却离不了夜冥凡手掌太远,使得夜冥凡必须靠近云壁周才能下手,只要焚尸散有一点点儿洒到了云壁周身上,那
云壁周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在夜冥凡动手的瞬间便运起了全部的内力,一为求能挡住焚尸散,另一个便是最好能一掌结束,拖下去决无胜算。送走亦溪也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把握能挡住焚尸散,只能是‘搏’了。
夜冥凡在距离云壁周一丈之际,焚尸散在夜冥凡内力的催送下离云壁周约三尺,云壁周一掌劈出,夜冥凡没有料到云壁周会倾尽内力来挡,赶紧闪身欲躲,却被强劲的掌风扫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院墙上,喷出一口血柱,而原本洒向云壁周的焚尸散也同时被牚风扫向了夜冥凡,感受着自己从脚指头开始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没了。夜冥凡死死的睁着眼睛,在自己腿部完全风化后,经受不住刺激,眼球‘砰’的一声爆裂了,却是无血可流,最后一点一点的,连头发也不剩的随风而逝了。
云壁周倾尽内力的一拼,虽然胜了夜冥凡,却震碎了自己的五脏六腑,撑着看夜冥凡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完全风化后,便重重的倒在地上,气息瞬间全无,身体发凉。
砰。
小院的门突然被撞开,一银发白衣男子冲了进来,神色凝重。见到如死尸般躺在地上的云壁周,快步冲了上去,俯下身将手放在云壁周的心口处,却在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的时候,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来晚了。
。。。。。。
“滚开!”
客栈里,秋亦溪挺着肚子,却不顾肚子传来的巨痛,硬是摇摇晃晃的要挥开花影,为了走出花影身后的门。
“老大,你的脸色不好,肚子痛了?你先坐下来,让我看看可好?”
花影没了往日的儒雅,满脸尽是焦急的神色,看着秋亦溪捂着肚子发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明明就是痛到了极致了,却偏偏不肯让他看看。若不是为了他的身子着想,不能再下迷药,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模样。
“我叫你滚开!滚开!”秋亦溪暴吼,双后无意识的挥动着,“滚开。。。。。。”
“师兄!”
秋亦溪突然紧紧的揪着胸口衣服,吐出一口血,然后疆直了身子,直直的往后倒。花影冲上去,将人抱起放入床踏,急急的拿起银针扎了下去,又陆续扎了好几针这才停了手,苍白的唇微张,颤抖着,师兄根本不想活。。。。。。有了这个意识,花影无措。
为了保住秋亦溪及孩子,花影每日定时喂秋亦溪喝下定神汤,三餐也是在秋亦溪昏睡下灌下去的。
过了大半个月,花影终于带着秋亦溪回到了落樱山庄,也不再灌定神汤。
秋亦溪醒来之时却是异常的安静,整日整日的坐在屋里,抚着肚子望着房门,一坐就是一整日,谁来劝都没用,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半个月里秋亦溪不曾开口话,脸上是没有表情的表情,眼神空洞,为了孩子每日逼着自己用餐,脸色自醒来后便一直是苍白发灰的。
玄青进了屋子看到的便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口的秋亦溪,一手搭在桌面上,一手抚着肚子,直直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玄青知道,他知道老大在等,等着云老大回来,从这个门里走进来。可是,花影还没将老大带回来之前,他便就收到消息,当时马上派人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人,那个小院什么都没了,一把火什么也没留下,直到花影带着老大回来之时,才松了口气。怎么知道,云老大竟然。。。。。。若还活着,该找到了,不是吗?
“玄青,找一块风水地,后日便是吉日,壁周不能在外面游荡,他该回来,”秋亦溪自从回来后,第一次落了泪,只是静静的落着泪,吩咐完了又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门口。
玄青的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却只是转过身去,出了房,去吩咐该准备的了。
看着玄青离开,秋亦溪扶着肚子站了起来,走到柜子,打开,一件件的取出属于云壁周的衣物,这些衣服他没穿过几次的,一年只来那么几次,最多只穿过几天,哪还有他的气息。泪落得更凶了,却还只是静静的淌着。秋亦溪将衣服搁到床上,一件一件的慢慢的叠着。叠好了后又一件一件的抚过,眼神如死灰般毫无生气。
夜里,秋亦溪伴着云壁周的衣物入了眠,梦里的云壁周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抚着,他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任他抱着。只是,伸手要回抱,眼前的人却一下子如烟般消失无踪,任他怎么叫怎么呼唤都不肯再出现,只有空气中一直回荡着一句‘为了孩子为了我,保重,我爱你!亦溪,等我,下辈子我来找你!’,一直一直,只有这么一句话不断。
秋亦溪自梦中哭醒,落着泪,半个月来第一次开口说着,“我等你,等你回来找我,壁周,我等你回来找我,一直等你!”
隔日,秋亦溪双手捧着云壁周的衣物静静的站着,看着玄青命人加紧刻出来的墓碑,嘴角却慢慢的往上扯了个角度,泪又再次落下,仍旧是静静的淌着。
风水地就在落樱山,就在山庄的后面。
玄青与花影站在一旁,脸上表情凝重。旁边是听到消息赶了回来的左青与刑傲,都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开口。
秋亦溪走上前,曲膝跪下,肚子的巨大让他没办法弯下腰,只好一手撑在地面上,一手将衣物放进墓穴里,然后又是静静的跪着,手指在墓碑上轻轻的抚摸着,顺着字痕描绘着那个名字,想像着是他的脸儿,无声的弯着嘴角浅笑着,静静的落着泪。
昨夜的梦,是半个月来第一次梦到他,秋亦溪心里明白,他回不来了,真的回不来了。他让他等着他的下辈子,他答应,所以这辈子,他要好好的活着,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再老去,然后,去追他,先将他好好的折磨一顿,怪他丢下了自己,再好好的对他说,‘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
捧起黄土,慢慢的,一捧一捧的洒到衣物上,秋亦溪不许其他人帮忙,自己一点一滴的葬着云壁周,等到墓穴填平,早已日落西山,他就这样跪了一天,手指手掌都渗着血,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血往外渗着,一滴一滴落在坟前,索性就着血水,将墓碑上‘云壁周’三字染了色。
最后身子撑不住了,是花影将人抱回了山庄。诊视了一番,是伤心过度所致。
秋亦溪虽接受了云壁周的离去,却始终打不开心里的那个结,成日便是坐着回忆两人一起的时光,只是可笑,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七年,七年来,两人相聚的时光,原来并不多,这么少的回忆怎么够?怎么够我渡过往后的几十年?
秋亦溪心结没打开,哀伤悲痛依旧在,肚子里的孩子也闷坏了,一天夜里,秋亦溪突然被肚子传来的痛楚痛醒了过来,捂着肚子淌着冷汗。
花影白日里补眠,夜里便是坐在秋亦溪房里照看着,这是他答应云壁周的。
见秋亦溪痛醒,花影赶紧走上前,“师兄,肚子痛了?”扶着人坐了起来,手搭在肚子上,感觉着肚子的变化,“是要生了,师兄你忍忍,我去叫人烧热水。”
将人慢慢的放回去,花影冲到门口叫人备热水,又冲了回来,点了药烛,取了匕首在火上烤了烤,搁到椅上,解开秋亦溪的里衣,又喂他吃了一颗安神丸。
听到动静,玄青等人也聚到了屋子里,花影留下左青帮忙,其实人皆赶了出去。
“老大怎么昏迷着?”左青慌了手脚,躺在床上的,是他们最重要的老大啊。
“不让他昏睡的话,疼得受不了,你抓得住?”花影边在秋亦溪肚子上涂上消毒水,边说道。
“那。。。。。。要怎么生啊?”
“剖腹生。”
“剖腹?!”左青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不剖腹怎么生!”花影突然觉得让左青留下还不如让玄青留下。。。。。。
男人生子不如女人,只能剖腹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