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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微臣派出去的探子回禀成亲王他们似乎是拿到了微臣的防属图。”
“你错了,他没有拿,我想张瑞是随便拿了一份假的防属图去糊弄成亲王去了,朕总是觉得张瑞与成亲王的关系似乎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至于究竟真相如何,朕也想知道。”轻轻品一口香茗,唇齿间弥漫着清冽的茶香。
“皇上生命,微臣不及皇上的万分之一。”
“少凌,再过几日,塞北皇朝的使臣便会抵达京城,到时候朕想派顾将军同赫拉老将军一同前去,到时候你就留守京城,我断定这两个老家伙是打算在宫宴当晚动手,你记住要不着痕迹地放他们入宫。”慕容御疆顿了顿,随后微微叹了一口气,再度开口,“宫宴前一日,将竹青、云深还有张太医送入密室,由你亲自看守,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他们。”
“皇上,让微臣跟在你身旁吧。”李少凌跨前一步,拳头紧握放在胸口,微微颔首,向慕容御疆表明自己的决心。
战争铸就英雄,一名军人就应该征战疆场,李少凌虽然尚未年幼,但是自小也是守着如此训诫长大的,他无法接受自己精心布置了一切,却只能像个懦夫一样和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躲在后面。
“少凌,你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吧,那人在你的心里一定胜过一切。”慕容御疆缓缓走到书桌之前,从下面抽出一幅肖像,手指轻轻沿着轮廓抚摸着,喃喃的念着。
“微臣想要守护的就是皇上您,就是整个朝乾国啊。”
静静地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人,叹了口气,“少凌,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了,若竹青和云深平安无事,朕就记你一等功,给你加官进爵,给你富贵荣华,让你光耀门楣,让老将军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皇上……”
“别说了,退下吧,朕以天子之尊向你向朕的黎民百姓保证,朕会平定内患,会好好活着。”
李少凌本想说什么,看着慕容御疆此刻决绝的样子,便也没再多说,双手抱拳,退出上书房。曾经他以为守护国家,保卫疆土就是此生唯一要做之事,从前他以为他有千言万语又万千理由能够说服皇上,但是此时此刻,看着他痴痴的目光,他忽然一阵无言,觉得那些理由都不再具有任何说服力,只是他仍旧迷惑,他无法说服慕容御疆让自己留在前线,也同样无法说服自己接受慕容御疆所说之话。
但是为了父亲,为了李家满门的荣耀,为了那位自己将会一生侍奉的君上,他只能遵从。
看着迷惑不解的李少凌,慕容御疆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那许多的倔强,那许多的单纯,究竟何时,一切竟变成了如此,这其中究竟是有多少无可奈何逼迫着我的路一步步变得如此残忍。
“小泉子。”
“皇上,您有何吩咐?”一直缩在暖帐后面的小泉子,听着刚才慕容御疆的那番话,偷偷抹泪,一听见慕容御疆喊了他的名字,赶忙拉起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弓着身子跑进前厅。
“小泉子,怎么了?”慕容御疆那张脸仍旧是平常的那样淡而无情,看不出一丝波澜,瞧了一眼,发现小泉子的眼眶眶红红的,似是刚刚哭过一般,不禁皱了皱眉头。
“没有,皇上,小泉子没事。”一遍说着一遍擦着眼角残留的眼泪,他觉得心疼极了,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那个冰冷的外表之下,是如此柔软的一汪湖水。
“将穗荣带来。”冷漠地吩咐,他一定要搞清楚,究竟那种腐蚀之毒来源何处,几年前究竟是谁背着他害了竹青,如今又再度陷害云深。这个人的存在让他的心里充满了不安。
一身素白的囚服,散乱的头发,那个清秀的宫女穗荣如今已经失去了全部风采,目光呆滞,双眼肿胀,还残留着点点泪痕,被两名侍卫押上来,无力地趴在地上,如同疯了一般。
“你们下去吧。”目光凌厉地扫过一干侍卫宫女,然后缓缓走到穗荣前面。
一双金边银靴停在眼前,穗荣挣扎着抬起头来,呆呆地盯着慕容御疆看了片刻,然后疯了一般抱住慕容御疆的双腿,双眼再度落泪,声音嘶哑着吼叫道,“皇……皇上……你相信……相信我……我没有害小公子,我没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早起床去给小公子做他最喜欢的桂花糕,我不知道怎么就……是有人……是有人要害我……我……”
慕容御疆面露阴寒的微笑,蹲下身来,与她直直对视,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下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云深的毒和几年前竹青的毒是一样的。说,当年是不是你害了竹青。”慕容御疆越说越激动,手不自觉地攥紧,穗荣觉得自己的下巴仿佛快要被他捏碎了一样,疼的泪水直流。
“我给你个选择,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事情,我也许可以给你一条活路。”笑容阴冷而诡异。
那微笑中的寒意仿佛地狱来使一般令穗荣恐惧,那个笑容与那个可怕的女人渐渐重叠在一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之后,穗荣向后倒去,昏厥了过去。
☆、26、中毒风波
“皇上皇上……怎么了?”听见那声凄厉的尖叫,守在外面的所有侍卫全部冲了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穗荣,都愣子原地,慕容御疆余光扫过一众侍卫,冷漠地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下摆。
“朕没事,这个女人方才有意透露幕后主使,此刻已然昏迷了,小泉子,你将她带去梅园去养伤,叫杜太医去着意照顾一下,务必要将她救醒,让魏统领加派人手好好看住梅园,不可让任何人接近。其余的人,都退下吧。”慕容御疆的目光滑过小泉子,着意停留了片刻,小泉子悄悄颔首,然后打发那些侍卫将穗荣送去梅园,随后跟了出去。
片刻之后,门被小泉子再度推开,他探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四下无人,这才放心关上上书房的大门,来到慕容御疆旁侧,贴近他的耳朵翘翘说,“皇上,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穗荣已经安置在了梅园,魏统领亲自看守,保证不会有任何差错。”
慕容御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侧过头去,看着他,“说不定就会有差错。”
小泉子一愣,呆望着慕容御疆的笑脸揣摩着这句他难以理解的话,之间慕容再度微笑,随即收回收回目光,随手翻阅手中的奏章,“朕问你,若是今晚有人来袭,意欲对那个宫女不利,这魏统领应该如何?”
小泉子猛然反应过来,应了一声,随后悄悄转身离开,通明的上书房中,慕容御疆只影如此孤单,无意间目光瞥向窗外,天空飘飘扬扬又开始落雪了,脚步下意识走向了窗前,缓缓伸出手去,零星两片雪花落在掌心,眨眼间便化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单纯的笑脸,一阵心烦意乱。
潇湘馆内,太后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衫,略施粉黛,双膝跪于蒲团之上,双眼微阖,手中捻一串佛珠。
“太后娘娘,前朝回禀,穗荣被皇上囚禁了。”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名宫女匆忙跑进前殿,一把跪在太后跟前,满眼尽是恐惧与惊惶。
“佛祖面前为何如此仓皇。”声音平和而清淡,木鱼声声声不断,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听了她的话,并未有任何异样的情绪存在。
“太后,穗荣她……”
“如今,哀家已经不再管前朝之事了。”木鱼声忽然停住,单薄的身子,忽然一串剧烈的咳嗽,“青溪,哀家是什么时候来这潇湘馆的?咳咳……哀家怎么觉得,像是来了一杯一样,那流水声,风过竹叶,吹皱一池春水,这一切啊,就那么回荡在哀家耳边,总觉得皇上还是那个需要哀家时时刻刻为他打算的孩子,哪知道,哈哈,皇上已经可以软禁哀家了。”青溪扶着太后一点点往内堂走。
自从皇上登基,太后的身子就大不如前了,总是需要人在身旁服侍着,在佛堂里跪得久了,双膝便会夜夜疼痛难忍,从前,她和穗荣总是寸步不离地在太后身边服侍着,后来,皇上便带了那个男人常住在宫中,太后就就将她调去了乾清宫,再后来,云深就来了,为了皇上,太后又将穗荣调去了乾清宫,那之后,太后就总是一个人,不再要新人来服侍。
此次看着太后的样子,似乎又老去了许多,一时间鼻头有些发酸。
“太后,青溪……青溪想把穗荣救出来。”青溪摇了摇下唇,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青溪……皇上现在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若你此时去救他,恐怕到时候也会被抓。”太后侧卧在踏上,长舒了一口气,从容地看着青溪,一把拉过她的手,“孩子,莫要犯傻,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牵涉到我们潇湘馆,否则,你欲穗荣两人必定会替哀家扛下着罪名,你是哀家自幼带大的,哀家舍不得你。”
“可是……青溪害怕穗荣她……”
“你放心,穗荣他不会有事的,皇上既然意欲瓮中捉鳖,那就定然会抱住穗荣的性命,竹青是当年帮助皇儿登上帝位的功臣,御赐了皇姓慕容,封了永乐将军,皇上可以以谋害朝廷重臣的名义公开缉捕,而云深那孩子不明不白地入住皇宫,皇上定然会找人顶罪,了解此事,若你此时前去,那必定就会成为那替罪羊。”
青溪不再开口,默默地低头替太后捶腿,最后竟低声抽泣起来,“青溪真是没用,还需要太后费心。”
太后轻轻地笑了,拍着青溪的头,宠溺地说,“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呀,就如同是哀家的亲生女儿一般呢,好了,你先去吧,免得皇上疑心。”
青溪看着太后那慈爱的微笑,嚎啕大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才转身离去。
就在青溪转身的瞬间,方才那般慈爱的表情顿时换上了如同魔鬼一般残忍的微笑,随着那声轻微的关门声,她将头转向旁边的暖帐的方向,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太后需要微臣做些什么?”
“既然皇上都抓了穗荣,那就让她把所有的罪过扛下来就好了。”
那大汉始终披头散发,将面孔隐藏于散落的头发之中,看不清长相,只是听他的声音沉闷如钟,浑厚而有力,“微臣这就去办。”
“等等,这件事不要你亲自去,你绝对不能露面,因为我想,乾清宫此时恐怕也是高手环肆。”
“是。”话音刚落,身影便迅速消失不见。
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嘴角浓墨重彩的一抹笑容看得人顿生寒意,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对着玉如意轻轻开口,“如意啊如意,哀家这篇良苦用心为什么皇上就是不懂得呢,为了皇上,哀家将所有挡在他路中的人全部肃清了,但是到头来,皇上还是责怪哀家,将哀家囚禁在这潇湘馆中,你说说哀家该怎么办呢?”
琥珀色的双眼如同一盏琉璃,悄然望向乾清宫的方向,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微上扬。
☆、27、疗毒
草药房内,张瑞抚摸着云深的脸颊,在他眼角落下一吻,“云深,等一下我就能救你了,你一定一定要撑住啊。”
一缕晨光从窗口照射进来,那一漏明辉落在云深右侧的脸颊上,在金色的光晕之下,那个小小的身影如仙一般飘渺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变得透明,张瑞吃惊地看着云深的变化,焦急地握住云深的手,将他整个人紧紧抱在怀中。
吱呀一生,草药房的门被人推开,转过头向门口的方向看去,张瑞看见含笑的慕容御疆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
“张瑞,看来你没听懂我的话啊,你一日没有救醒竹青,我就一日有可能收回成命,将你和云深囚禁在宫中。”
张瑞脸上的表情瞬间冰冷下来,他将云深放回床上,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慕容御疆,“别那么着急,先说说你今天究竟来做什么?”
“我来,当然是来给你带好消息来了,为了方便你解毒,我给你安排了更好的地方。”嘲讽地笑望着一脸悠然的慕容御疆,不冷笑一声。
“你想将我软禁起来?”
“别这么说,那地方肯定比你这草药房要好,况且你所需的所有东西我都命人准备齐了,只需要你尽快开始就行了。”说罢,大手一挥,从草药房外面冲进来四名彪形侍卫,将张瑞团团围在中间。
“慕容御疆,你来请我的架势可真够隆重盛大的啊。”话音还未落,双臂就被人擒住,张瑞皱着眉头,忽然两名大汉均一声惊呼,抱着手臂躲开张瑞,“慕容御疆,我警告你,我能解毒就能用毒,你别惹急了我。”
冷漠的目光划过慕容御疆的双眼,张瑞转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中的云深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侍卫在上书房门口便停了下来,只剩下慕容御疆和抱着云深的张瑞走了进去,讥讽地看了一眼慕容御疆,他就这么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