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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站直身子,回身给了他一抹微笑,“没什么事。我只是看看云深的状况。”
若云深今夜能够安然度过的话,那么明日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只需慢慢等待他的身体将这些毒素彻底清除,安心等待七七四十九天便能够安然度过。
云深,待你醒来,我便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了,到时候,你我隐世而居,相守白头可好?
* * * * * * * * * *
不知是如此疲倦地睡了多久的时光,朦胧中听见耳边那样深情的忽然,‘云深,你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我送你的羊奶玉,一直一直挂在你胸前……你是爱我的……’,为何心会如此刺痛,为何会眼泪不止。
努力张开双眼,朦胧中一丝微朦的光刺痛了许久未曾张开的眼睛,还未反应过来,已紧紧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云深……我的云深……”
云深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一切都陌生地让他恐惧,眼前的人越看越觉得熟悉,那呼之欲出的名字就停留在嘴边。
忽然那张绝美精致的脸庞绽放出一个灿然的微笑,一把抱紧眼前的人,“张瑞,我记得,好想你。”
这一切的变化快的令李少凌始料未及,他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对人,他原本以为云深是爱着皇上的,那块胸口的羊奶玉便是最好的证明,从慕容御疆命他好好顶着云深小公子开始,从他看到皇上将那块羊奶玉挂在云深小公子的脖子上开始,他就那般宝贝着这个玉坠子,怎么会……
目光停留在张瑞诡异的微笑上,只是那张笑脸明明漏洞百出,他却瞧不出任何一丝端倪。
只是恍然地收回目光,此时此刻再追究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吗?反正他答应了张瑞要将他放走,反正皇上原本也打算成全两人,自己又何必执着什么呢。
只是,心为何如此之痛。
☆、36、万箭齐发
站在那城门之上,看着那一人一马远去的方向,李少凌的心中说不出的复杂,那一阵又一阵的不舍,一刻不停地在心底翻涌,多像伸出手去将那个渐渐远离他的身影抓回来,让他永远呆在身边,可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再留恋那些‘年少无知’了。
就在此时,忽然从四面八方涌进弓箭手,布满了整个城门,他张皇地转身,赫然看见慕容御疆直直站在他身后,表情孤单而冷漠。
“皇上,您想要做什么?”声音中带着恐惧的微微颤抖。
“放箭。”这声命令说的那般无情,让李少凌不禁心头为之一震,只是片刻,他猛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皇上,你早知道他是老将军的儿子对不对?”
“是,朕不但知道他是老将军的儿子,朕还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朕还知道你一定会心软放了他二人,所以朕是故意让你来看守他二人的。”
慕容御疆眼里的冷漠,让李少凌觉得这般陌生,他摇着头连连倒退几步。
待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慕容御疆早已带着一队人马徜徉而去。
“张瑞……你受伤了……我们找个地方停下来好不好……”云深此刻被张瑞胸口的伤吓得魂不附体,伸出那双小手拼命堵却堵不住那汩汩流淌着的鲜血,张瑞苍白的脸,和依旧温和的微笑,让他心痛得如同撕裂一般,“我们不走了好不好……我们回去……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终于张瑞体力透支,抱着云深跌落马下,只是他的手还是将云深好好地护在身下,一滴殷虹的血液滴落在云深的侧脸上,还未来得及扶住他,张瑞的手臂已没有力量再支撑身体的重量了,瘫倒在地上,微弱地喘息着。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慕容御疆已带着官兵将两人团团围在中间,张瑞手捂着胸口,勉强站直身子,将云深护在身后。
看着眼前那双紫色深邃的双眸,云深愣了一下,后脑剧烈地刺痛,闷哼一声不敢再望向那双眼睛,那深潭一般的双眸如同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将自己深深卷入一片不可自拔的心痛当中,他回过神去,紧紧抱住将自己紧紧保护在身旁的张瑞,大口大口呼吸着他身上带着血腥的杏花香味。
“呵呵,慕容御疆,你果真如此。真是无情啊,你利用了少凌,就是为了杀掉我?”
“你畏罪潜逃,朕只是替天行道,将你缉捕归案。”
“替天行道?哈哈,多伟大的一个词啊。”听了慕容御疆的话,张瑞忽然哈哈大笑,自从他登上了帝位,就学会了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在那双深紫色的眸子里再也看不见了一点真诚。
“你们愣着干嘛,给朕抓住他。”回身看着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的一众侍卫,趁着慕容御疆扭头的空当,张瑞默默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手悄悄伸进口袋,还未来得及将东西拿出来,慕容御疆早已策马而来,一道砍向他的肩膀。
快得令他来不及撤退,殷红的血液仿佛是遗世而立,凌寒开放的曼珠沙华,大朵大朵绽放在银装素裹的苍茫大地上。
“啊?!”云深紧紧捂着耳朵尖叫着蜷缩在一旁的树下,消瘦的身子在雪地里战战发抖。
“皇上……不要……”姗姗来迟的李少凌的吼声被淹没在呼啸的风中,奈何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眼前的一片血腥,狼狈下马,将张瑞护在怀中,跪在雪地里太后看着高头大马上高高在上的慕容御疆,“皇上……微臣求求你……他都已经这般了,留下他的命吧。”
看着李少凌怀中的张瑞,云深一路狼狈地爬到慕容御疆面前,拉着他的裤脚,双手颤抖,却涕泗横流,“皇上,我求求你放了他,我求求你……”
徒然,温润的羊奶玉从胸口滑落,展露在慕容御疆面前,心一阵刺痛。
“云深……连你也为他求情,朕一切都是为了你呀。”手不禁伸向那块乳白色的玉石,云深却像是条件放射一般手紧紧捂住胸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是这块玉不可以,这是瑞哥送给我的。你不能……不能拿走……”
“什么?!他送给你的?”翻身下马,狠狠扳过云深的肩膀,深受伤害的养神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深那一脸防备恐惧的样子。
“哈哈哈哈……咳咳”张瑞的笑声如此张狂,他挣脱开李少凌的怀抱,抱着流血不止的手臂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一路倒退,走向身后的万丈悬崖。
“张瑞,你究竟对云深做了什么?”一个箭步冲上去,攥住他的衣领,云深严重的那份冷漠和恐惧让慕容御疆内心阵阵抽痛,他真恨不得抓碎这张张狂笑得如此肆虐的脸。
“心痛吗慕容御疆?”下巴轻轻抬起,一口血啐在他脸上,嘴角带着那般放肆的不屑一顾,“你可知道被你无情冷落的云深,比这痛多少倍。”
“你凭什么……你才是无情之人,这些年你流连花丛从未倾心任何人,你凭什么来跟我讲爱。你凭什么……”
“凭我此刻爱着云深,无论将来我是否会继续爱着他,但是只要这一刻我还爱他,那么我就决不允许你欺负他。”
狠狠挣脱开慕容御疆的手,浑身脱力地跌落在雪地中。眼前的一切开始恍惚模糊,看着瑟瑟发抖蜷缩在一旁的云深,他倾尽一切力气转过头去,勉强挤出一个还算灿然的微笑,云深啊云深,我守护不了你了,我要走了,以后的你要怎么办啊。
“你……”伸手的手被云深抱在怀里,他转过头去看着他脸上的已经凝结成冰的泪痕,心中阵阵抽头。
“哈哈……慕容御疆,我要你知道,你待我如此绝情,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慕容御疆我们走着瞧。”这个张狂的人,带着那样放肆的微笑如同一片落叶一般在众人都未曾反应中,跌落进那个无底的悬崖中。
“瑞哥……”慕容御疆一把拉住拼命冲向悬崖的云深,将他一把抱起,放在马背上,紧紧圈在怀里,任他哭闹不止,带着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少凌,带人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广袤的一片雪原,只剩下一个嚎啕大哭的身影和一片凌乱的马蹄,慕容御疆,你可知晓,我从未像此刻一般恨你。
不远处的枯叶林中,一个悄然的身影看着远去的一行人,拳头紧攥,骨节咯吱作响,随后纵身一跃跳入深渊。
☆、37、平阳凄凄雨微寒
“云深……朕求求你不要再挣扎了好吗?朕真的无意伤害你。”马背上的云深,不停地在慕容御疆的怀中挣扎这,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将慕容御疆的手臂啃咬得鲜血淋漓此刻的他,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在众人探寻的目光中,将疯狂的云深抱回乾清宫,手脚紧紧束缚在床岚上,那副样子活脱脱像是那是身中剧毒的样子,那个样子让慕容御疆不禁心痛。
“来人啊,快把杜太医叫来。”周围忙忙碌碌的宫女穿梭在乾清宫中,整个皇宫再度因为云深被闹得天翻地覆。
“皇……皇上……”小泉子跑的匆忙,一路上跌跌撞撞,狼狈地倒在慕容御疆脚边上,一把紧紧抱住,声音带着那般的恐惧,“皇上……竹青公子他不见了。”
“你说什么的?!”猛地从床上站起身来,一把将小泉子从地上提起来。
慕容御疆此时的样子,双眼突兀,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一头随时会扑上来的猛兽,小泉子的吓得浑身颤抖,可以的液体,顺着大腿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上,目光瞥向他狼狈的样子,猛地将他摔在地上,火急火燎地往门外走。
忽然床上的人安静了下来,梦呓一般喃喃地说着,“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你送的玉,我好好呆在胸口呢……”
那句话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将慕容御疆的脚牢牢固定在原地,一步也无法踏出那道门,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到床边,看着那个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发青的小人儿,充满了心疼,一双大手抚摸过他的额头,将他被汗水打湿,沾黏在皮肤上的几缕发丝拨弄到耳后,仿佛是寻到了温暖一般,慕容御疆的手,被云深紧紧拉住,枕在脸侧,嘴角露出一抹安然的笑意,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云深,你恐怕是这世上最让我为难的人了。”似是责备,却又说得那般温柔,只是在眼前这个小人儿的脑海里,自己已经不复存在了,一切都被残忍地替换掉了。
云深,此时的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眉头紧皱,目露一丝寂然,宫女太监们的脚步似乎都轻了许多,整个乾清宫又是一阵寂静。
“皇上,微臣来晚了。”杜太医从太医院匆匆赶来,路途遥远,耽搁了些时间,他年迈的身子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慕容御疆回头看了他一眼。
“平身吧,你来看看,云深的身子有无大碍。”原本想将被云深枕在脸颊旁的手臂抽回来,可是只要他一动,云深立马皱起眉头又开始失控起来,然而眼下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云深虽然救了回来,只是住青年却不见了,一方面他他担心着竹青的安慰,另一方面,他为了保住竹青性命而放在他体内的断天玑才是最令他担心的事情。
“是。”杜太医上前来,刚一碰到云深的手,云深立马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痛苦地**起来,浑身翻滚挣扎着,云深后颈的一个红点引起了杜太医的注意,他回头叫来几个宫女,将云深的手与慕容御疆剥离开来,然后几个人牢牢按住云深的手脚,看着他失去控制般的嘶吼,慕容御疆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带着小泉子转身离去。
乾清宫内那般的嘶吼声音,一直等到慕容御疆走出御花园才渐渐地听不到了,来去的宫人均是颔首低眉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小泉子,塞北皇朝的使臣一行人都安排在了哪里?”就当慕容御疆一行人快要走进上书房的时候,慕容御疆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泉子,问道。
“回皇上,列为使臣都安排在了凉风别院当中,那里地方距离乾清宫和上书房不远不近,位处位置恰到好处。”
“自朕出宫到现在,两位使臣可还在别院当中?”听了慕容御疆的话,小泉子惶恐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对不起皇上,因为事物太过繁忙,奴……奴才只顾着……”
“走,我们先去凉风别院,让魏统领带着人守着上书房,不要让任何人进入上书房。”慕容御疆此刻眉头深锁,一脸冰冷,若他猜想的没错的话,此刻肖湛和纳兰海瑞恐怕已经找机会偷偷溜走了,凉风别院定然是空然无人。
思及此,慕容御疆就觉得胸口怒火中烧,千算万算,到底算漏了这两人的本事竟会如此之大。三番两次趁乱逃脱他的见识掌控,破坏他的计划。
然而更让慕容御疆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他风风火火来到凉风别院的时候,发现肖湛此刻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