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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云深?”沈炎把手轻轻放在云深的肩上,云深表情中的落寞他看的清清楚楚,也由衷替他难过。
“没……没什么,师兄我今天的戏唱的怎么样?”云深扭过头去微笑地王者沈炎。
沈炎在他身边坐下,从怀里拿出一个烧鸡腿递给云深。
“吃吧,我从戏楼里带来的,师傅还在晚宴,我怕你饿了。”沈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云深。
云深可万万没想到沈炎能在这个时候从怀里面掏出一只鸡腿来,诧异的接过鸡腿不是该如何是好。
“师兄,你怎么还带着鸡腿呢?”反应过来的云深扑哧一笑,他这一笑,弄得沈炎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喜欢看书,原本师兄还给你带着书来的,只是走的时候太匆忙了,只顾着给你带上吃的,忘记带上书了。”
云深的笑容就如同那弯明月一样皎洁,他白皙的皮肤和姣好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是显得格外清幽好看,看的沈炎一阵痴迷。
“你们在这里呢,王爷请云深小公子到书房等他,您跟我来吧。”忽然一个声音插入两个人此时的暧昧气氛,沈炎扭过头去看见一个十四五岁长相清秀的丫头站在旁边。
“云深,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王爷说,请云深小公子一人前去。”那小丫头倔强的瞪着于洪一字一句地说,像是警告他一样,语气强硬。
“没事,师兄,你到宴会上去吧,我一个人去可以的。我看这个成亲王是个好人呢,没事的。”
云深拍了拍挡在他前面的沈炎,然后缓缓走到那个小丫头旁边,扭过头冲着于洪摆了摆手。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沈炎握紧拳头,总是在心里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但是他也没说什么,片刻之后还是兀自像大堂走去。
云深痴痴地盯着成亲王书房那个巨大的书柜,那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自己从未看过的书,他一时激动,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惆怅人间》来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看着,越看越觉得津津有味,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当成亲王安顿好了门客,推门走进来的时候,竟看到一个纤弱的人儿捧着一本书站在书桌前的油灯前面看的津津有味,这样一幅画面让他一愣。
“你若喜欢的话,可以留在府中,我这里的书你都可以看。”突然在身后响起来的声音,吓了云深一大跳,他惊恐地转向声音的来源。
“对……对不起……”浑身一震,整个人丢下书就跪在地上。
“傻孩子,我吓着你了?”成亲王上前扶起愣愣的看着他出神的云深,笑的像是个慈祥的父亲,一时间看傻了云深。
成亲王捡起掉在地上的书,笑眯眯地翻了翻,“你也喜欢这本惆怅人间啊,也是我最欣赏的一个词人了。”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些词读起来很有意思。”
“难得你也喜欢,这本词集,是一位塞上民族的男子写得,但是他因为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处斩了,所以,有人说他是青州人士,有人说他是塞北皇朝的奸细,但是不管怎样,他的词读起来都让人对于那种悠然自得的世外桃源的生活产生向往,所以,我猜想,他也许是个隐于山林的世外高人。”
“真的吗?我还有很多地方读不懂的,我可以问您吗?”云深听得有些神往,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对不起王爷。”
“方才我听你的戏,觉得你对于戏曲的理解过人,是个值得培养的好孩子,不过这还得征得你的同意,你愿意到我府上来吗?”成亲王把那本《惆怅人间》放在云深的手中,微笑的看着他。
“我……”
“没关系,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我会等你答复的。”
☆、3、火烧锥心的痛
“你说你想跟成亲王走?”榻上之人杏眼微睁,放下手中的诗卷,直勾勾地瞧着眼前这个已经初绽芳华的少年,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因为什么?”
“因为自由,我要自由。”少年扬眉,正迎上昆穆的目光,毫无畏惧,也毫无感情。一年
的时光将他雕琢成了一件亟待惊世的玉石,看的昆穆有些恍惚,是老了吗?怎么他也开始回忆起旧事来了,那孩子眼中的清冷让他心有些微微抽痛,他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已,原来他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已。
“你觉得呆在琼瑛戏楼不痛快是吗?觉得我苛刻了你的自由?”昆穆步步紧逼,将云深逼进了角落,一双手放肆地在少年的身上游弋,沉重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上,他毫不留情地咬弄着少年的红唇,反复转撵,粗暴不堪。
“当年我来时你也是如此。”云深的目光如同一年前那样木然,又那样倔强,窗外的树被突然袭来的一阵风卷落了大片大片的叶子,纷纷扬扬如同深冬的大雪一般。
昆穆的动作越来越粗鲁,他一把将云深瘦小的身子丢在床上,将那雪白的身子翻过来压在身下,细密的吻一路滑落在股沟,他的目光在他的后背停了下来,双拳紧攥,“不要动。”
云深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根火烧的细针刺在他光滑的背,疼得他额头一片细密的汗珠。
“你做什么?”云深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却引来的是又一阵锥心的痛。
“为你烙印,要你一辈子都记得,你是我昆穆的人。”不知道这种痛究竟持续了多久,昆穆丢下手中的带血的银针,披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来吧孩子。”云深站在琼瑛戏楼门口,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成亲王,他是有多久了,多久没有这般畅快过,从他第一日进来,他就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他不用再忍辱偷生地呆在这琼瑛戏楼中,当他看见成亲王派人踹开紧锁着他的那扇门,当他看见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的昆穆被人扣押,他觉得他心里充斥着复仇的快感。
他相信,眼前这个温和的人能够给他带来他想要的光明,哪怕最终遍体鳞伤,至少他跟着他的心一步步地走,只要这样,他就觉得畅快,觉得他的生活是由他自己做主的一样,不再是意见人人买卖的小物件,不再是任何人生命中的陪衬,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压制与安排。
王爷把他安排在江州成亲王府的别院里休息,说是再等三天等他的身子休息过来了就带他回京,那三天,云深一直呆在院子里望着门口的方向出神,他是在等待他期待的那个人出现,只是一天天过去了,来来回回给他送书的人倒是来了好几拨,而成亲王始终没有来。
“翠儿,王爷为什么不来看我?”云深掐着手中的柳条,有气无力地问着身后站着的婢女翠儿,半空中高悬的月光,灼烧着他的肌肤。
“小公子别这样想,王爷他日理万机的,一定是这几日抽不出功夫来,明天,说不定等到明天王爷就来看您了。”翠儿在后面说的浑身冷汗,怎么讲都觉得心里头别扭得很。
“明日就第三天了,他说过会带我去京城的。”云深猛地一机灵,“对了,你说他在忙,那他肯定在书房呢,我去找他。”
云深随便披上件衣服就往外面走,身后的翠儿怎么都叫不住他,只好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怕他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王爷。
书房的灯还明着,云深轻声笑了笑,正准备叩门,从里面传出成亲王浑厚的声音,那声音已没有了那份温柔和蔼,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王爷,那个孩子似乎对王爷您特别依赖。王爷怎么不试一试这孩子的味道。”
“试一试?那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再说了,戏楼里的孩子,那身子早不知服侍过多少人了。”
心猛地抽痛,被深深刺中那最深处那好不容易开始萌芽的温暖,瑞成一片残垣,失魂地后退两步,旁边的花盆应声打翻,门被成亲王推开,云深整个瘦弱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听见了?”那脸上毫不隐藏的冷漠和鄙夷,击碎了云深的最后一丝希望,“赶紧回去休息,明日我命人将你送去卿颜戏楼,好好学戏,莫丢了我的脸面。”
那扇门砰地关上,仿佛从未为他开启过一般,整个世界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呼啸的冷风中瑟瑟发抖,他浑身蜷缩着,蹲在那扇厚重的门口,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冷风中瞬间凝结成冰,他的哭号,他的眼泪,他的痛苦,他的失望统统都被呼啸的冷风淹没在一片广袤无垠的鹅毛大雪之中。
我如此信你,你怎能……你怎么如此待我……
不知哭了多久,云深最后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失魂落魄地一点点离开,大雪中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脚印,就如同那些过去一样,踏在心头,就会留下一排深深的疤痕,怎么都甩不掉,会成为一个人伴随一生的痛。
“小公子回去啊?”旁边的侍卫笑的好生暧昧,又好生鄙夷。上上下下打量着云深,那份狼狈在他们眼中似乎变得也别有深意,此时的云深只是觉得疲惫,那些刺眼的目光,尽管一道道如同利剑一般剜的他心痛一阵一阵剧烈地抽痛着,却无力反击,云深只是看了那两人一眼,裹了裹身上的衣物,沉默地离开。
“我呸,就他妈一个小倌儿,倒涨了脾气不是。”侍卫气的对着云深离开的背影骂骂咧咧的,那声音却也被大作的夜风掩盖了下来,不知道屋中人是否听得见,只是还未走远的云深却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下嘴唇被咬得发白,口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第二日清晨,他被刘全从床上抓起来,随便套上了件衣物便如同是货品一般塞进轿辇上,雪已经停了他掀开轿帘,看着一点点远去的成亲王府江州别馆,那个人没有来,连一丝做梦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别看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也陪王爷亲自来送,你要记住,王爷可是你的恩人,好好听王爷的话,好好替王爷办事,以后有你的好处,你若是想不开的话,那你也知道王爷是谁,随时都能将你置之于死地,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你懂吗?”
刘全放慢速度站在云深轿帘前面,将他的头一把推了回去,话说的趾高气昂,仿佛是在向他示威一样。
☆、4、抵死缠绵
若是说时间能改变什么,时间并不能够抚平一个人的伤口,但是却足够让一个人学会掩饰心底狰狞的伤疤,卿颜戏楼里的云深,不再是那个独自坐在窗口呆呆望着落叶的少年,他学会了迎合,学会了掩饰,他的戏越唱越好,三年的时间,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长高了不少,却又似乎苍老了不少,从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再也不容易让人轻易看出他心底的伤疤,他将自己武装的如此完美,将自己包裹在一个捏造的外壳之中。
“王爷,三日后圣上设宴华清宫,请您前去。”书房中,成亲王翻动着手中的书卷,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促狭一笑。
“为了那老鬼庆功,我去做什么?”
堂下之人满额头冷汗,时不时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成亲王,之间他眼中忽悠划过一丝森寒,满含笑意地放下手中的书卷,“你起来吧。”
成亲王绕过面前的黑木雕花的书桌来到那人身边,“你去把云深从卿颜戏楼给接回来,就说,我借他回来休息两日,你去跟马老板讲,到宫中宴会结束,云深都会呆在我这里,随后我会亲自给他送回去。”
“哎,好的主子。”刘全儿得了令,长舒一口气,哆嗦着身子不要命地往外跑。
“我说云深小公子,你可真有福气,成亲王亲自派人来接你。”还未见人,一个发嗲的声音就从云深房门口传了进来,话音刚落,信阳翘着兰花指,扭着身段便踏进了云深的房门,靠在他梳妆台旁,满口醋话,“瞧瞧你这房间,哪样不是名贵东西。”
“呵呵,现在我这房间里啊,也就你信阳最名贵了。”云深笑着拍了拍信阳的侧颊,出了门。
从他们来京之日起,成亲王就一直将他放在卿颜戏楼中,一面都不曾来见过,虽然他心有疑惑,可是还是欣喜的,忽然,轿外一片喧哗,“刘全儿?外面怎么了?”
忽而一人闯入,红巾覆面,一阵清甜入脑,云深顿时浑然不觉地向后倒去。
“到手,快走。”那人抱起云深软下去的身子,迅速消失在人群当中
“这孩子是谁?”云深朦胧间听到一个磁性的声音,那声音像是米糕一样吸引着云深艰难地睁开一双桃花眼,软榻上一个金冠鹤立,紫衫华服的男子侧卧其上,纤长锐利的一对剑眸慵懒的盯着手中的诗卷,浑身散发的贵气让云深为之一颤。
“陛下,这是微臣……”
“哟,真是不好意思,云深这孩子不懂事,劳烦青木将军帮我照看多时了。”成亲王的声音忽然打断了青木将军的江湖,云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喜,支起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