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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将他推到偏殿的大门处,二人看着宴会上的宾客满棚,他从身后搂住云深的腰,一只手捂住云深的双眼,“记住,你只唱你的戏,莫要看我,莫要配合我,也莫要害怕,因为,一切有我呢。”
那浑浊又厚实的声音让云深感到一阵暖意,被身后的男人这样环抱着,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安稳,如同‘父亲’一般,只可惜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那个将自己卖进琼瑛戏楼的被自己成为‘母亲’的女人,从未给他过任何一丝温暖,她只是整日哭诉着他的不是,拿他出气,只是他不懂得,为什么,那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当他拿了银子从戏楼里走了出去,自己还是会如此怀念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想到这里,那瘦弱的身子,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一片落叶,孤独无依地飘然而下,落在了这样一个宽大的怀抱中,似是找到了港湾一般。
云深并不懂得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听从他的话,他不懂他的意思,不懂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不懂得成亲王那样残忍的温柔,更不懂那一夜和慕容御疆的缠绵究竟意味着什么,不懂自己的心究竟是倒向了何方。
他唱着熟悉的靡靡之音,《长相思》的婉柔催眠着在场的各位,他看见龙榻上直勾勾盯着他的慕容御疆,又不自觉地看向正在舞剑的那个人,恰巧那人的目光也正落在他身上,他不自禁地想配合上他,原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唱腔突然紊乱,云深不知所措地站在台上。
慕容御疆默然地看着云深和那个舞剑男子间的种种,阴冷一笑,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唱得不错,剑也舞得出神入化,只是可惜了配合不上。”
两只老狐狸面面相觑,上前携着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陛下,臣罪该万死。”
云深从未见过这般的场面,腿一软,被旁边的婢女拉着一同跪下,慕容御疆饮一口酒,瞟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竟走到云深面前来,丢下手中的酒杯,将他搀扶起,那温和的笑脸亦如那夜一般温存。
“都起来吧,别扫了兴致。”云深被晕晕乎乎地拉到慕容御疆身边坐下,一扭头,正对上慕容御疆深邃的双眸,温柔的笑意。
慕容御疆将一杯就端到云深唇边,一丝清甜的味道钻进鼻尖,“好清甜的味道啊,这是什么酒?”云深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唇边的酒吸引了过去,好奇地端起来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没有辛辣的味道,而是类似花酿一般香甜可口。
“这是百花酿,喜欢的话多喝一点,不醉人的。”慕容御疆将云深搂在怀中,那样子看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群臣的目光悄悄集中在慕容御疆怀中的云深身上,除了一脸洋洋得意的成亲王和黑着脸的青木将军,大家心中均是疑问,这位从未曾露面少年究竟是何人。
眼神一瞟,发现自己正被万千双眼睛注视着,瞬间浑身紧张,打翻了酒杯,洒了一身都是那甜腻腻的味道。
“哎呀……”
慕容御疆扯过自己的袖口,有意无意地掠过云深的敏感,云深看着他一脸坏笑,当着众多目光羞得满脸通红,一手捂着下面,一手一遍遍推开那只不老实的手,眼神不好意思地飘着台下那一众飘忽的眼神。
“将军此番劳累辛苦,陛下今日是贪杯了,看来臣妾得替陛下好好敬青木将军一杯酒了。”大殿正门外话音刚落,只瞧众人侧目,一双蜀锦缎面镶翠的三寸金莲映入眼帘,一方金边云绣宽袍端庄地垂在那一身月牙白的华服之上,通身再无其余千金之物,贵气逼人,此女子一出场,百官跪拜,云深被慕容御疆紧紧卡在怀里,动弹不得,原本打算随他们一起跪拜,只是无奈动弹不得,他只好坐立不安地老实呆在慕容御疆怀里。
“皇后身子不舒服,怎么也来了,着了风寒怎么办?”慕容御疆放在云深腰间的手松开了,他悠然换了个姿势侧卧在榻上,云深就坐在他腿旁。
他有皇后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云深忽然觉得有些窒息,皇后一步步向他走来,那万年不化的笑脸,让他只觉得如同万涛洪波排山倒海般向他扑来一样,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这孩子长得真讨人喜欢,陛下从哪里找来的?”一双纤细玉白的手将他搀扶起来,抬头就正对上皇后那娇俏的鹅蛋脸,还有那似喜非喜的一双柳叶目笑笑地看着他。
“这你就要感谢成亲王了。”慕容御疆勾起嘴角,眼神瞟到成亲王身上,皇后眼波在慕容御疆脸上打量了一番,却什么都没瞧出来。
她再看向台下的众人,一种无言的暧昧空气流转在大唐之中,皇后了然一笑,拉起云深的手,“陛下,臣妾真喜欢这孩子,让他到臣妾宫中来陪陪臣妾吧。”
云深被吓了一跳,他不敢置信的双眼盯着皇后,然后急切的目光匆忙落在一脸满不在乎的慕容御疆身上,哪知他微微一笑,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也好,刺客还未抓到,这孩子先留在宫中也安全些,等过几日,再送回卿颜戏楼好了,这可是个青衣的好苗子,让师傅好好****,许能成大器呢。”
云深落寞地收回目光,皇上都这么说了,自己再怎么样也没得选择没得拒绝了,只是这皇后虽美,却陌生的紧,这多少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恩,对了,朕方才觉得那舞剑之人功夫甚是了得,今晚一个刺客险些坏了将军的庆功宴,将那孙江削了副将头衔,你来接替他,真相信以你的本领定能够保护朕的安全。”慕容御疆隔了许久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衣袖一甩,坐起上身。
那人上前三步,一鞠躬,“臣顾惜云谢陛下提拔。”话毕,众人叩拜高呼万岁,声浪阵阵升高扑入夜空般久久不息。
☆、7、入住慈宁宫
入夜的慈宁宫安详而端庄,散去了白日里的张狂,余下的都是点点深宫的落寞
“哼,皇上怎么又给青木将军手下的人封了官,奴婢看啊……”皇后身边的玉润一边拆着皇后头上的步摇,一边冷哼不止。
“皇上自有定夺,不是你可以擅自议论的。”玉润的话被皇后生生打断,手哆嗦了一下,委屈地把余下的话吞进肚子里去,“那个叫做云深的孩子……”
门外传一丝动响,“什么人?!”云润猛地看向大门。
外面的云深刚伸出的手被吓得停在半空中,心里一咯噔。
“回……回禀皇后娘娘……是草民……”门被打开,一阵淡淡的檀香味传入鼻尖,“好香啊。”
皇后笑着向他走来,未施粉黛那浑然天成的美,给人那么美好的感觉,手被她牵在手中,暖暖的感觉传入手心,“孩子,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向皇后娘娘道谢,多谢娘娘眷顾。”
旁边的玉润看着皇后娘娘待这孩子如此亲切,心里觉得酸酸的,心里吃醋,嘴上而是不饶人,“什么我啊我的,怎么如此粗莽,到底是乡下来的。”
“玉润,去倒杯茶来。”
“是。”玉润狠狠咬了咬嘴唇,瞪了云深一眼,转身出去了。
“皇……皇上万岁……”玉润刚一转身,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慕容御疆就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屋内三人,一个激灵,跪了下来。
“皇上来了啊。”皇后放下云深的手,轻轻福身,云雀一般依偎在慕容御疆怀中,“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呢,臣妾好去接您。”
慕容御疆怀中虽抱着皇后,目光却放在云深身上,“我可听说琼瑛戏楼的云深小爷,好厉害的一张嘴呢,怎么如今到了我这里净没话说了?”
云深瞧着慕容御疆怀里的皇后,心里不大爽快,嘴上就没个把门的,“皇上这是哪里话,皇上可曾亲自去过江州,可曾见过云深,怎就如此说话。”那一双红唇嘟着,摆明了告诉慕容御疆他心中的不悦。
皇后倒也不生气,只当他是个孩子,两人均是扑哧一笑,“这孩子的嘴,果然是厉害。”
“来,到我这来。”慕容御疆顿时变脸,那狡黠的笑容变得越来越阴戾,他放开怀中的皇后,冲着云深招了招手。云深看着他那个手势,像是招呼狗狗一般,更是没瞧见慕容御疆已经极尽扭曲的脸,翻了个白眼,站在原地不理会他。
“真是个不懂得礼数的孩子,看来要找人好好教教你了。”慕容御疆的声音越来越冷,皇后余光划过慕容御疆的脸庞,嘴角不着痕迹地微扬,一丝阴霾闪过那双柳叶目。
“好了,云深,今日天色晚了,你早下回去休息吧。”皇后揽过慕容雨江的胳膊,娇媚地说,那个如此大方美丽的皇后都如此说了,云深也不再说什么,福身问安,然后匆匆离去。
玉润端着茶水回来,瞧见刚离开的云深,暧昧一笑,端着茶水回到自己房间,不再打扰屋内的两人。
云深想着慕容御疆那忽冷忽热的态度,就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地烦躁,脚上踢着小石子,手中恨恨地扯着野草。
夜色如墨,一阵悠扬的笛声自是引人入胜,恍如仙境般的迷离,他从未听过如此美好的笛声,兴致来了,循着那笛声走去,走到尽头处,已是宫中的荒凉地,他抬头看着那个月下清冷的背影,更是觉得如此奇遇。
“你是……”笛声末了,云深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那人愣了一下,背着他问道。
“我是寻着你的笛声来的,阁下真是好功夫,那笛声清幽美妙,仙曲一般。”云深的笑容可比刚才对着慕容御疆时诚恳许多。
“呵呵,混闹着吹罢了,不值一提。”那人转头,净是宴会上同他舞剑的那人。
“是你……”云深惊讶地喊道,而那人却一脸笑容,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
“看来我们真有缘。”那人说罢,一把将云深捞了上来,待云深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在那人身边了,高处的夜风比下面更劲烈些,吹得云深有些冷,“给,喝些酒吧,暖暖身子。”
酒瓶子在云深眼前晃了晃,这下云深可为难了,眼前之人一脸诚恳,可自己确是沾酒必醉,顾惜云似是察觉出了云深的想法,哈哈一笑,正想收回手中的酒瓶时,被云深一把拉住,“喝,谁说我不喝的。”
这鬼使神差般的一句话,让云深自己也惊了一把,但是此话已出,又不好收回,他只能硬着头皮,吞了一口下去,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胃一阵剧烈的收缩,大脑也跟着一阵恍惚,脖子一歪便倒进顾惜云怀里,嘴上还喃喃地说,“好……好酒……”
顾惜云好笑地看着怀中的人儿,心里一阵阵觉得这俏丽的脸庞似曾相识一般,怀中人儿忽然哆嗦了一下,顾惜云赶紧用衣服将他裹住,外怀里抱了抱,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暖,那丹红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怀中人已醉倒,无奈他只能将云深抗在肩上,背回自己那里。
‘醉卧沙场君莫笑,万里黄沙风满楼,何方鼓角声正盛,奈何残年伴竹影,安得豪情一万丈?’顾惜云身子摇摇晃晃,手中酒瓶摇摇晃晃,一口酒,一声歌,向自己住所走去。
等他回到屋内,将云深平放在床上安置好时,自己也已经醉醺醺昏昏欲睡了,便躺在他旁边,顿时鼾声四起,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时,云深被旁边震天的鼾声吵醒,迷迷糊糊看见旁边躺了个人,惊得一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这才瞧清楚自己竟不在自己的房间。
“我……我这是在哪?”云深自顾自地咕哝了一声,但是他的动响还是吵醒了床上正做着美梦的顾惜云,他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哎……这么早呢,你吵什么,昨夜才与你喝了一口酒,哪知你就醉了,只好把你抬回我这里来了,要走就走,大门在那,我就不送了哈。”说罢鼾声再度响了起来。
云深没理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蹑手蹑脚地开门离开,他这一夜未归,自己倒不怕什么,就是怕宫中的人到处寻他,到时候再闹到慕容御疆那里。
慕容御疆,怕昨夜正与那美丽的皇后共赴云雨,春宵一刻呢吧,怎么会有闲心管自己。这样自暴自弃地想着,心里更是郁闷。
☆、8、你有什么资格责备我
刚绕过崇信殿,就被一群小太监们团团围住,“哎哟,小爷哟,可算找到你了,在不找到你的话,奴才的小命就不保了。”不等他开口,一群人已经拉着他往慈宁宫偏殿走去,临进门了,还悄悄嘱咐他,“皇上说,不要惊动皇后娘娘,您赶紧进去吧,皇上在宫中等你呢。”
说罢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几个人迅速关上了大门,云深郁闷地往偏殿走去,此时天色尚早,只有几个宫女们向他文案,刚进门,就看见慕容御疆阴霾着脸,脸上竟是扭曲的笑容,坐在正堂上等他。
“上哪去了?”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