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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是云深多好……”
“傻人,我不是云深,便不能和你相遇了啊。”云深天真地笑了笑,目光瞄向书桌,方才的喜悦顿时消失不见,一股深深的不安涌上心间。
慕容御疆梳理着云深乌木般的黑发,忽然指尖一缕白发映入眼帘,“云深,和你竟有了白发。”
云深的笑容是那样惨白无力,他将头靠在慕容御疆胸口上,伴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迟迟地开口,“想着你想着你,就有了。”
“胡说什么,明日朕让御膳房给你炖写何首乌来,你身上的余毒还未清理干净,如此一闹,变更时虚弱了许多。”
慕容御疆的话忽然提醒了云深,他挣扎着起身,“皇上,那位张太医,您怎么处置了?”
话语中的急切,让慕容御疆有些不解。
“那人这般对你,难不成你还要为他说情不成?”慕容御疆皱着眉头,看着面露急色的云深,伸手将额头上沾着的一缕白发挽在他耳后,抚摸了一下他倦怠苍白的脸颊,一阵心疼。
“我只是想,他或许能治我的病。”在慕容御疆面前,云深总是说不出谎话来,看着那双深如潭水般的秋水明眸,总是不自觉地将真话说出来。
“瞧这话说的,没有了张太医,我们还有杜太医,实在不行,朕为你遍寻天下名医,直至将你的病治好。”慕容御疆将那窘迫焦虑的小脑袋按在自己怀中,话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就连他自己也未曾注意。
“皇上……”虽然感动,但是心中仍旧是焦虑的,如若像他所说的那样,这黑蝎毒是他独门所制,那定然只有他手中才有这毒的解药,若是他死了,那么便等同于斩断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皇上,您交代的防卫部署已经完成了。”
防卫部署?!想不到李少凌的动作如此之快,云深从慕容御疆怀里爬起来,笑着抚摸着那俊朗的轮廓,“皇上,去吧,云深不能做一个误国之人啊。”
慕容御疆那双黑眸打量了一下那张小脸,随即微微一笑,轻轻一吻落在云深脸颊上,一个翻身利落地站在床边,那健硕的身材全然**地站在云深面前,这下子,轮到云深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将脸背过去,不看那副让他热血喷张的画面。
一声轻笑传入云深的耳畔,随后便是一枚轻柔的吻落在他小巧的耳垂上,“那我先去了。”
云深不好意思地把头扎进被子里,当他探出头的时候,只看到紫衫飘飞,留下他离去的背影,一抹幸福的微笑不着痕迹地爬上脸颊。
“我的小美人儿,你可真悠闲啊,若没拿到防属图,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啊……”从被子里钻出来,张瑞那张猥琐的面孔仅离他的脸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吓得云深连滚带爬地缩进角落里。
“哟,小美人儿,你表示欢迎的方式可真够激动的。”张瑞不再是那一副太医的样子,而是换上了一身红装,轻纱帷幔,云深不禁这样想,这样的衣服若是放在昆穆身上那说不定是一种风情,只是穿在这人身上只是加重了他身上的猥琐气息。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牢里吗?”张瑞抖弄了一下手里的扇子,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遮着嘴哈哈笑了两声,“你不瞧瞧我是谁,我若想来看我们小美人,那谁拦得住啊,是不是?”说罢笑着坐在床边上,伸出扇柄试图挑起云深的下巴。
云深忽然莞尔一笑,“我倒是想与你翻云覆雨,只是你看看你的毒折磨的我身子如此虚弱,若是不赶快偷到防属图,我恐怕就没命再见到你了,原本以为你怜我,肯定会救我,哪知道你竟如此胆小,如此听从王爷的话,这叫我如何与你共叙前缘啊。”
听了云深的话,张瑞拍案而起,“谁说的,这世上哪有人奈何的了我张瑞。”那伟岸的样子云深还未瞧清楚,张瑞马上赔笑地再次凑近云深,“不过,王爷那一样宝贝我倒是垂涎已久了,不过你放心,美人儿你放心,我去替你偷那个什么防属图,只要你……的话,我不禁帮你偷图,还会给你解毒,到时候我们便逍遥江湖。”张瑞流着口水地一遍遍打量着云深,那急色的样子看起来真叫人恶心。
“这般我便放心了,有瑞哥你在,我害怕什么,云深等你好消息。”在琼瑛戏楼之时,见过多少如此急色之人,方才的小小试探,得到了张瑞那样的回答,倒是让他放心了许多。
如此这般,他便也不算是背叛了慕容御疆,虽不能保证未来会怎样,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15、大闹乾清宫
“小公子,皇上让奴婢过来问问,小公子是否饿了?”听见外面小宫女的声音,张瑞再次猥琐一笑,搂着云深,凑近了他的耳朵,“看来慕容御疆这小皇帝对你很好啊,看来你那活儿很不错啊。”
“啊……呵呵”虽然那张猥琐的脸让他反胃,但是此时倒也不是任性的时候,强忍着胃液翻涌的感觉在他怀里微微的挣扎。
“你既然逃出来了,那就快些离开这里啊,等一下皇上回来了,那就糟了。”
“逃?”张瑞放开云深,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我没打算逃,我说过了,慕容御疆他杀不了我,无论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你,他都不敢杀我,因为……”
张瑞欲言又止地将未说完的句子因为外面的一阵骚动生戛然而止,张瑞再次对云深淫笑一声,那肆意的嘴角快要挂到耳后了,“小美人儿,看来为了你我还得受几天罪了。”
话音还未落,一位手持长枪的侍卫已经带着一批人冲了进来,云深的心一下子被揪到了嗓子眼,几乎是同时,张瑞如同一缕青烟,已然消失不见了。
“大胆,未经允许,你怎可如此鲁莽地擅闯乾清宫?!”云深面色肃静,并不下床,直勾勾瞧着那些一同来看热闹的嫔妃们。
“这新入狱的张太医这档儿功夫就丢了,那可是你的姘夫,我们不上你这里来找上哪里去找。”一个着红色长袍,浓妆艳波,身段妖娆的嫔妃冷哼着走上前来,头上的两个步摇随之摆动,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话语尖锐刻薄。
“哟,这位姐姐真是天生丽质,粉面玉肌,配上这个精致的妆容珠光宝气的点缀,真是别有一番江南风味。”史料中记载的江南那可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诗意人生的地方,只是在那江州,这江南可还有另一番解释,来往商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便是这江州的江南烟柳巷,这些个足不出户的大家小姐大约是不知的,可是这出自江南烟柳巷最大戏楼中的云深,可是真是这其中的门道。
这边正用着如此风雅之句讽刺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女人,另一边这无才无脑的女人还当着众人面前搔首弄姿洋洋得意,全然没留意到后面男人们的窃窃笑声。
“你个小贱人,你敢嘲笑我。”等她从自我感觉良好中回过神来,听见了那些刺耳的讥笑声,就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炸响。
她像是个市井泼妇一般冲上去掀开凌乱的被褥,“快把他交出来,快点。”
“姐姐丢了人,怎么上我这里来找?”云深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也不害怕,也不反抗,更加不去阻拦,这并不是他的地盘,这可是那万人之上的慕容御疆的地方,这个女人失去理智的做法,显然是对于慕容御疆皇权的一种蔑视,他只要等着在上书房得到消息的慕容御疆自己来这里,就可以了。
发髻也散了,衣服也凌乱不堪,那女人许是累了,穿着粗气,“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善存贵妃。”
云深不怒反笑,“就姐姐这幅样子,如何吸引皇上。”
云深的话彻底激怒的眼前几近陷入疯狂的女人,她一把扯下头上的那两只步摇,“你个贱人,我回了你这张妖孽的脸,看你拿什么来迷惑皇上。”说罢,举起步摇就向着云深走来,那后面的人都像是瞧好戏一般看着二人,那些女人也都只是嘴上阻拦几句,谁也不曾真的走上前去动手阻拦,谁都害怕那步摇伤到自己的脸。
“你来啊,来啊。”云深不但不退,反倒将自己的脸迎了上去。
“你……”
“放肆。”纤细的手腕刚刚举过头顶便被闻讯赶来的慕容御疆抓了个正着,所有人都被突然到场的慕容御疆吓了一跳,纷纷跪倒在地,高呼着万岁。
慕容御疆一巴掌将那位善存贵妃推向侍卫,“将这个疯女人给我关进凤阳殿,不准她再踏出宫门半步。”
腹中绞痛不止,那股毒发的痛再次席卷而来,双腿发软无力地顺着墙边缓缓滑落,一阵痛苦的**脱口而出。
“云深?!云深?!你怎么样了?”险些滑落的云深被及时察觉的慕容御疆抱在怀里。
“贱人!贱人!他是装的,他一定是装的,不管臣妾的事情,臣妾什么都没有做。”云深忽然呕血,可吓坏了一边被侍卫紧紧抓住的善存贵妃。
“你好大的胆子,云深可是朕请来的客人,身上的余毒还未清,你竟然再度给他下毒。”慕容御疆厉声道,寒眸扫过一众人,“你们可看见善存贵妃与云深下毒了?”
众人自然不会想把自己搅合进这样的事端当中,一个个连连点头。
“你们……你们都落井下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快救救臣妾。”瞧见姗姗来迟的皇后,善存贵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着向她求救。
皇后娘娘冷厉地看了一眼地上哭哭啼啼的善存贵妃,径直走向云深,担忧地来到云深面前,抚摸着他冷汗直流,苍白不堪的脸,“真是苦了这孩子了,皇上,方才臣妾听到有些宫人在喊,张瑞逃走了,便派人去看了看,发现只是这些个侍卫未曾看清楚,胡乱起哄的,那张瑞好好地在牢里呢,一日没吃饭了,人有些疯疯癫癫的样子。”
“把这些人通通给我拉出去斩了,快些叫杜太医来。”慕容御疆冷漠地一道令下,那带头闯进乾清宫的一干侍卫全部丢了性命,宫人们再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跑到太医院把正在研究草药的杜太医拉了过来。
一刻钟过去了,杜太医只是一个劲地叹气,未曾说过一句话,终于,杜太医扑通一跪倒在慕容云深面前,“皇上……皇上恕罪,赶紧请张太医来吧,否则小公子恐怕就……”
“混蛋,难道这整个太医院都找不出一个能就他的人。”那内心的灼灼焦虑究竟是什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为了眼前瘦小的男孩儿如此担心的,看着那来回在床上翻滚的人儿,他内心里的焦虑越累越盛。
“臣罪该万死……”
床上之人,小声的**声,逐渐变成了痛苦的嘶吼,慕容御疆终于松口,“去将张瑞带来。”
☆、16、朦胧中的争吵声
被侍卫带来的张瑞仍旧一脸张狂,丝毫不畏惧眼前盛怒不已的慕容御疆,嘴角大大张开,狂放的微笑如同狂风摧残下凌雪盛开的血莲。
“慕容御疆,我说过,你杀不了我。”
“你们退下。”慕容御疆冷着脸屏退众人,阴森的笑容爬上嘴角,“哦?是吗?”
“哈哈,不然,你放我出来做什么?看你们欢好不成?虽然我有这个兴致,到怕你没这个气度。”张瑞的笑容猥琐不堪,大咧咧百无禁忌地悠哉哉坐在桌前,到一壶茶,一口口品着只属于慕容御疆这件乾清宫才有的上好雨前龙井。
“张瑞,我就是要让你看着我怎样和你看中的人欢好,看着你喜爱的人在我胯下承春,喊着我的名字。”缓缓靠近,轻轻呢喃,这句话凝固了那张狂的笑容。
“慕容御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就是个魔鬼。”
慕容御疆笑了,笑得那样阴冷,笑得那样无情,却又那样深情,那凌乱错落令人看不懂看不清楚。
“我谢谢你的夸奖。”
“慕容御疆,你的心上人还在那里躺着,我不知道你将云深这孩子囚禁在宫中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对他有情?还是别有目的?不管究竟是什么样的,你的这份心思让我觉得很恶心。”如同戳到了痛楚一般,条件反射般的心痛,歉疚,一时间无以对答。
“怎么了?回答不上来了?”张瑞大步上前拽住慕容御疆的衣领,“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恐怕我是第一个敢这样揪住你衣领的人了吧,你可真高贵。”
“不,是第二个。”迎上他微怔的目光,慕容御疆的严重有着张瑞无法忽视的心酸,冷笑一声放开他。
“慕容御疆,你可真够自私的。”
“那你呢,你不是向来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你接近他又何尝不是在伤害他吗?”慕容御疆只是想到心中那人,已是一身疲惫,相思如潮,心痛如绞。
“你说的没错,我这个人风流成性,离不开美人儿,可是,只要美人儿是我看上的,至少在我喜欢他的这段时间里,我绝对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