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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韩易到郁府玩儿,累了就躺在他的软塌上休息。迷糊间就感到身后坐了个人,拉着自己的手怯生生的道:“少爷,今日冯妈备了些汤水说要咱们喝了,好完成夫人的心愿。这些日子是桃儿不懂事,尽顾着自己了,都没有想到少爷有多难受。桃儿…桃儿已经备好了东西,只等少爷开口,桃儿不求名份,若是真能给少爷生个一男半女,桃儿也算是有福的。”
韩易听得火冒三丈,一骨碌坐起来把桃儿的甩了个趔趄。
“滚出去,听见没有,今后要再敢踏进这屋子半步,我让你永远都怀不了孩子!”
桃儿不曾想塌上的人不是小少爷而是人见人怕的皇子殿下,吓得跌坐到地上,脸上血色尽褪。听见他厉声喊她滚出去,她犹蒙大赦连爬带跑的出了小少爷的暖阁。
半路撞上了个人,一抬头正是郁青山,桃儿估计是被吓懵了,看见他便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郁青山不明就里也蹲下来要安慰却被桃儿躲开:“少爷,别…桃儿没有福分服侍少爷是桃儿福薄…”
“你说什么呢?桃儿,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郁青山一脸心疼想要把她扶起来,只听前面一个怒喝:“我欺负的!怎么,你为了她还想跟我翻脸不成!”
郁青山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桃儿,又看看那一脸纨绔的韩易,心思一转,想歪了。
“韩易,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如今你竟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你该死!”说着上来就抓住韩易的领脖子,力气之大就像是要活生生勒死他。
“欺负她怎么了,你心疼了?”韩易一动不动任由他牵制着,眼珠子却瞪得极大,似要冒出血来。
“她一介女流,你堂堂皇子殿下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欺负她。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管她怎么嫁人,只一点,她就是不能嫁给你!”韩易赤眉瞪眼,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你胡说什么!她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岂容你平白无故的诬蔑。”
“我诬蔑?!她刚刚亲口说了要给你生孩子,郁青山你还想瞒我多久?”韩易觉得自己已经气得充血了。
这紧要关头,郁青山却冷笑了一声推开了韩易:“瞒你?就因为我是你的陪读,所以我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跟你详详细细的回报?!今日出了几次恭,明日洗了几次手,一条条一款款的都给你写出来?你趁早醒醒吧,我这陪读做得心不甘情不愿你看不出来!”
“我知道你不情愿!”韩易声音有些发硬。
“知道?你能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惹事,让我替你受罪,让我夹在父亲和朋友之间两头受气。”
“不是,我没想让你为难,我只是不想你跟刚刚那个丫环在一起。”
“我跟谁在一起用不着你的批准,韩王殿下!”郁青山也气得直发抖,这么多年在他那里受的委屈今天是时候一口气吐出来了,管不得有什么后果,他已经快被气疯了。
“我喜欢你,所以你不准跟别人在一起!你是我的!”韩易吼道,迈了一步把人抓进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牙齿撞到了一起疼的直流眼泪,可就是不顾他的反抗把他紧紧抓在怀里,直到郁青山差点儿背过气去才放开他。
韩易在接吻方面也没有什么经验,他面红耳赤的把人抱在怀里喘得厉害,感觉怀里的人没有挣扎,他才轻轻松开一点儿。
“郁青山,我喜欢你,打今儿起你也只能喜欢我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坦诚
对于韩易的喜欢郁青山当然不能接受,他是个男子,怎么可能和同为男子的人相爱,这是有悖道德的。可韩易韩大爷可不这么想;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没道理干看着不动手啊。于是,韩大爷就跟皇帝说了这事儿,大概意思就是说要娶郁家小儿子此类的话,差点没让皇帝气晕过去。
皇帝生气了,就算是亲儿子也不好过,韩易从此就不遭皇帝待见,偶尔提起都能拍桌子大骂逆子不孝。此后一年多时间皇帝驾崩后,韩易大哥继承皇位这才好了一点,毕竟一个母亲生的孩子,再生疏那亲情还是割不断的。
韩易对郁青山仍旧念念不忘,不说别的,就说这韩易冒着被老皇帝处罚的危险常常到江湖上给郁青山找那些新鲜玩意儿,大多都是些西域过来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连郁青山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些东西他非常喜欢,都可以说是爱不释手,可对于韩易,他就是那种模棱两可的状态了,奇怪的是韩易还真挺享受这种状态。
也因为有了韩易这一档子事,郁家就再也没有安排侍女跟他同房,也没有再提过让郁青山成亲的事。郁青山似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韩易的所有物。
中秋佳节,韩大爷偷溜出宫,带着郁青山让他也看看民间佳节与深宅大院过的节日有什么区别。灯笼姹紫嫣红,人太多,韩大爷就理所当然的牵起了郁青山的手。
韩大爷赏灯赏得兴起,朗声道:“若我俩真就是对平常人该多好,嚣张跋扈的过一辈子,就当个纨绔子弟,天高海阔任我逍遥。”
郁青山假装东看西摸,其实是真把他这话听进去了,自见到这人之后第一次觉得他说的话让人心动,不为别的,就为了那种随性洒脱。
只顾着赏灯,韩大爷临了把人给赏没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郁青山就走丢了。那时的韩大爷身后还没有隐卫跟着,几个随从也只顾着赏灯看景,愣是没有发现郁青山去了哪里。
韩大爷真急了,满世界找,结果两个时辰后郁青山自己走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盏莲花灯。
“湖边的小贩送的,说是可以求姻缘。”郁青山跑到韩易身边扬了扬手里的灯,拉着他一块儿到了湖边,卖莲花灯的小贩朝他们点点头。
“有银子吗?我想放只莲花灯,不能让老板做亏本买卖啊。“郁青山对韩易笑了笑。
随行的随从立即付了银子,足够买下小贩所有的灯。
韩易在见到郁青山那一刻便释然了,他也拿了一只莲灯跟郁青山一起走到湖边蹲下,郁青山在灯上写着什么,韩易伸长了脖子想要偷看,被郁青山拒绝后只能鼻孔朝天表明自己并不是那么在意。
“老板说这是姻缘灯,只能写心上人的名字,你写其他的可都不作数的。”韩易好心提醒。
“我知道。”郁青山笑,把写好的灯放进了湖中。烛光摇曳,渐渐的就飘得很远了。
韩易也放灯,放灯之前在灯上满满的写着郁青山的名字,还恬不知耻的让人家看一眼才放进湖里。湖面上莲花灯多得数都数不清,可韩易愣是指着远处那盏被石梯挡住的灯说是郁青山的。郁青山自然是不信的,漂了那么久,那么多灯怎么可能找得到。
后来他们就起程回去了,中间韩易离开了一小会儿,其实他是去捡那只灯了。打开一看果然是郁青山写的字,只不过那灯上写的名字却不是他的。
韩宁,原来跟他韩易就差一个字。
韩易是个执着的人,郁青山越不待见他他还就越来劲,反反复复的猛烈攻势还真的就让郁青山妥协了。虽不至于欢欣鼓舞倒也不那么横眉冷对了。
两人真就开始出双入对,郁青山是个好静的人,韩易就顺着他,带他去的都是些仙境般的地方,投其所好让他高兴。
那年桃花盛开,韩易就带着郁青山到了个漫山遍野都是桃林的地方,一眼望去全是淡淡的粉色,让人仿佛置身仙境一般,也许就是那一次,郁青山才算是真正的接受了韩易这个人,接受了他给的所有关怀爱护。
虽无海誓山盟,可相互之间坦诚相见也算是一种盟约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起承转合
新皇登基不久,外敌屡次进犯,特别是狼堡崛起,屡次侵犯边境,搞得流民失所苦不堪言。
正是多事之秋,新帝封韩易为韩王,披甲上阵驱除外敌。韩易领命,不日就要起程。
那时韩易跟郁青山正是要好的时候,顿觉难舍难分。郁青山不知自己竟然这么担心韩易的安危,于是便私到御前请旨要一同前往。
新帝高坐殿中,眼神讥诮。
“郁卿家你一介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到战场只能让韩王分心,还是留在京中照顾你那些书籍更为妥当,上战场我看还是算了吧。”
“若能陪着韩王殿下,即使出谋划策也是好的,还请陛下恩准。“
“我倒不知你二人已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了,郁卿家真是好手段。“
“陛下过奖了,青山不敢。“
“你又有什么不敢?!”新帝声音略顿,起身走到郁青山跟前,俯身道:“我从没说过你能离开,你却从来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即使我已经贵为天子。事到如今,你是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吗?”
“青山心知肚明,自陛下登基那刻开始,在青山心里您就只能是陛下了,陛下有许许多多的大事要做,青山只是凡夫俗子,找到一个对自己真心真意的人实属不易,还请陛下成全。”
“我成全了你,那谁来成全我!”新帝终于发怒了,圆睁着眼睛甚为可怖。
“陛下九五之尊,天下之民无不以陛下马首是瞻,陛下也是有容人之量,定能以天下大义为先。韩王乃国之栋梁,此次出征狼堡凶吉难料,还请陛下恩准青山一同前往,即使是死,青山也甘愿付死。”
“好一个天下大义!我今日若真让你跟着去了才是违了大义了。你跟我那个弟弟倒是真般配,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进来了,你不想知道我那弟弟跟我说了什么?”
“…”
“他早料到你一定会请旨前往,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答应,说了一大堆不想让你置身危险的话,你们两个真是情真意切的让人讨厌的地步。”
“陛下…”
“他可是我弟弟,我当然得答应他的请求,你就继续修缮你的书库吧,若是等他凯旋,说不定到时他还能到场给你贺喜呢!”
“陛下!”郁青山急了。
“好了,休要再说此事,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与你也不想为难,可如今这种局面,怎可让你去前方冒险,若我那弟弟能凯旋回来,我定成全你们。”
“此去凶多吉少,陛下这是笃定了王爷不能凯旋?”
“你若真喜欢我那弟弟,便应该对他有基本的信任,他若真回不来了你再找我理论不迟,下去吧。”
此事一句话就搁置了,郁青山被皇帝控制动弹不得,韩易也整装出发。两人一人站在城墙一人站在城下眺望对方,一黑一蓝深情相望。要说深情,当然是韩大爷更甚一些,那眼神露骨得就像要就地将郁大人生吞活剥,丝毫也不顾自己身后那大队人马都看着。相对于韩大爷的挑逗,郁青山倒显得沉静很多。
在外征战,风霜寒暑时光易逝。
韩大爷这边仗仗报捷,可狼堡仍旧顽抗,韩大爷脑瓜子灵光,明的暗的都能使,狼堡因此损失惨重,狼堡首领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韩大爷是个注重衣着的人,可几年的仗打下来,他一身盔甲都沾染了一层红褐色的痂,怎么刷都刷不干净。战争就是血与血的代价一点都做不得假,今天还跟你一块儿聊天喝酒的兄弟第二天就躺在尸首堆里,这点大家都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兵败
深夜,韩大爷正梳洗完准备就寝,今天轮到隐卫小六守夜,小六替韩大爷梳理好长发便退到了一边去。韩大爷瞌睡来得一向准时,可他警觉性极高,一点动静就能惊醒,所以小六和其他隐卫在他熟睡后就不会发出一点儿声音。
今日傍晚刚刚与狼堡血战一场,韩大爷跨马冲锋几个时辰确实累极了。帐外偶尔有虫鸣和篝火噼啪燃烧之声,天气太冷了,围着篝火的卫兵都冻得瑟瑟发抖,这么大冷的天,一个个都有些瞌睡。小六也很冷,他转头看了看帐外,四哥站在不远处,看见他在看他便走了过来。
小六刚要走,本应该熟睡的人突然开口了:“冷就到外面烤火去吧,老四不是在外面守着吗?”
于是小六就出去了,他绕到最后的那顶帐篷里走了进去,老五正侧身背对着他躺着,脸上冷汗涔涔的。他从怀里掏出支伤药靠过去,轻轻撩开他的衣服,在箭孔处撒上药粉。
“老四已经给我上过药了。”躺着的人轻声道,声音异常虚弱。
“箭上涂了毒,再不给你治治你这条手臂就废了。”小六的声音听上去也有气无力的。
其实还有两顶帐篷里躺着很多其他的伤兵,他们大多都已经断手断脚,狼堡首领阴险,在刀剑上都涂了毒药,沾者存活几率甚小,军医无奈只能放弃等其自身自灭。
“这仗一打就是三年多,咱们损失了多少兄弟,虽逼得狼堡首领后退十里,却总也阻止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