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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直没开口,逐渐的下面的声音也不如之前响亮,慢慢的停了下来,只是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大有你不答应我们就跪死在这养心殿的架势。
“你们这是,在逼朕?”康熙缓缓开口,那语气平淡呆板,没有一丝起伏,不带一点烟火气,却让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所有人都明白,不发火,才那是真正的大火,火山爆发前总是很平静。
“你们这是在逼朕!”前面一句还是疑问,后面这句就是万分肯定。
下面的人顿时不安了起来,捉摸不透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明白一件事,赶紧请罪。
“臣等惶恐!”
“臣等万死!”
……
“哼,哼哼!”康熙冷哼。
“这句话你们说的次数不少了吧?是不是以为朕这次还会说无妨?告诉你们!不可能!”
“自认罪该万死,现在就死给我看!我倒要看看,谁他娘的只是过过嘴瘾。李德全,把刀我给都扔地上!”
李德全煞白着脸,从后面抱出一大堆刀剑哗啦一声扔在了地上。
康熙这话句句诛心。
还从没有哪位皇帝会因为臣子的两句话就这么干脆的让臣子自裁的,所有人都傻了。
康熙看着瑟瑟发抖的众人冷笑:“怎么?怎么没人说自己罪该万死了?朕不用你死一万次,你死一次给朕瞧瞧就行了!”
“他娘的我告诉你们!”康熙猛的一拍龙案站了起来,怒吼声能掀翻养心殿的屋顶,“劳资当皇帝当腻味了。劳资不想当皇帝了。劳资他娘的也要告老还乡!”
“他娘的就准你们这个告老那个还乡,劳资就得在这破位子上干一辈子?劳资他娘的是你家的牛啊?劳资都任劳任怨四十五年了他娘的还不够啊?劳资他娘的八岁登基到现在干的还不够啊?劳资他娘的就不能退位休息啊?啊?劳资也是人!他娘的劳资不是神仙!”
吼的太大声,康熙赶紧喝了口茶润喉,心中怨气不如方才高涨,见下面没人说话甚是满意,他娘的劳资不发火以为劳资是面团啊?
“我告诉你们,劳资这位子让定了!”
“特娘的就是老四了!谁再给我在下面耍小手段,劳资不管你是谁,别怪劳资大开杀戒!劳资也是个马上皇帝,人也不是没杀过!有那不该有的心思的,都给劳资拎着脑袋仔细点。别他娘的说什么老四算什么,你们谁要有老四办事实在劳资也会选你!再他娘的给劳资叽歪劳资就把你们都他娘的给撵到宁古塔去!”
“行了,就这样!胤禛从今天开始慢慢着手政事,给我滚回宫里来。从明天起朕不再早朝,有事都去问四阿哥。胤禛若有不解之处,就来问朕。朕只给你们四个月时间!最好都给我赶紧熟悉起来,否则都他娘的回家种地去!劳资不要乌龟!”
“李德全,退朝!”
竟是连平身也不喊就直接转身走人。
李德全匆匆忙忙喊了退朝就赶紧追了上去。
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起身,更不知道能不能走人。
没有人知道皇上这到底是演得哪一出,但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皇帝正在气头上,否则一向注意言传身教的皇帝怎会口出粗言?还说的这么不客气不理智?简直就跟泼妇骂街没什么两样!
这个时候没人敢去捋虎须,这时候谁都盼着张琰这老头在,这老头虽说迂腐但为人正直又学识渊博,平日里皇上还是很给他面子的,偏偏这老头给太子气回老家了。
康熙出了养心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见方才的阴云密布也没有怒火冲天,倒是神清气爽的很,就连走路都跟个年轻人似的:“李德全,朕刚才骂的怎么样?”
李德全摇头苦笑:“皇上,奴才是真不明白!”
康熙哈哈大笑:“你不明白就对了。”
“亏得朕也自诩一代明君,却从来都看不透,身在名利场,哪里能看得清!”
“若非这场病,朕还会沉湎于这虚名!”
“人啊,这一辈子,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年,朕已经五十三了,不年轻了。也该为自己活一活了!”
“朕这一辈子,值了!”
“我的功绩不敢说与先贤比肩,但也算明君吧?朕这皇帝,当的还算可以。至少百年后,见到老祖宗,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没给爱新觉罗家丢脸!”
“唉,李德全,你是不知道,朕怕啊!”
“朕不是怕死,而是怕这大清的江山会毁在自己手里!”
“皇上……”李德全大惊失色。
“你不懂。人最清醒理智的,也就是五十岁以前,再老就不行了,贪欲会变大,会好名利,朕这几年深有感触。我不想做爱新觉罗家的罪人啊!”康熙这话说得极是沧桑。他做了一辈子皇帝,一直站在最高处,可是高处不胜寒。
对胤禛胤禩的事情他以前其实也隐隐有过怀疑,只是没想到再问胤禛的时候,这个老四居然会真的承认,他当时真是恨不得杀了这个染指自家兄弟的孩子,可是胤禛那绝无怨尤绝不后悔的坚决震惊了他,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梦。若是自己当年能有胤禛这份决绝这份不在乎,是不是也会像胤禛这般甘之如饴?他无情无爱了一辈子,到头来最大的遗憾竟然是未能与那人道明自己的心思,若是时光能倒流,他是否会抓紧到手的缘分?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或许,百姓更需要的是一个懂得情动了情有了情的有情帝王?推己及人,有了牵挂的皇帝,是不是会更适合这个天下?他虽说不常出宫,却也知道很多地方都民不聊生,这是他亲政以来的一大败笔,却总是无法避免。胤禛办事实在,又嫉恶如仇,对贪官污吏从不手软,若有胤禩从旁协助,两人必是相得益彰,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他随手折下一支盛放的芍药,紫色的大花盘开的嚣张,他放到鼻子下边嗅了嗅,淡淡的芍药花香萦绕鼻间,他微微一笑。
人生不正如这芍药一般?开放在最好的春光里,在夏天积蓄能量,到了秋天,就是结果的时候,冬天的蛰伏,则是为了来年的胜放。
人啊,总要学会放弃。有时候,放弃才是更好的进取!这一点,胤礽居然比他更明白!
“走吧,我要去给皇额娘请安!”毕竟,禅位之后,我就要离开这皇宫了!他在心里补了一句。这是他醒来以后就一直想做的一件事。虽然当时他亲眼目睹那人下葬,可是那天的梦,那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僧人,那个深山中的小小庙宇,却给了他一丝重逢的希望。
只希望,这辈子还有机会能与你并肩!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第二雷!
111
111、归去来(修) 。。。
康熙四十五年八月十五日,这是所有大清子民都会记得的日子。
新帝等级,前帝退位,廉亲王掌管监督大权。
政权交替,总会有纷乱。
还好康熙给胤禛面子,为了能让他能真正掌握大权,特意多留了一个月,就是为了防止宵小作乱,一个月后,太上皇康熙出宫,从此不知所踪。
新皇登基次年,改国号为雍正,大清从此正式进入新纪元。
胤禩很是怨愤。
他只是想当个逍遥王,为什么皇阿玛会给他这个劳什子的紫金锏?还上打昏君下打谗臣,这不摆明了给他拉仇恨的么?连皇帝他都能管,他算啥?太上皇嘛?再说了,四哥还用他管?
登基半年以来,这人忙的跟个陀螺似的,就没见有闲的时候!
半年哟,整整半年哟!他们亲热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明明皇阿玛都同意了他们在一起的,也算是过了明路的,为什么反而比以前在一起的次数少了呢?
胤禩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在想那个当了皇帝忘了夫人的混蛋的!
不过这会子他才算明白初次接受一个国家由多么麻烦。现在有老爷子坐镇,胤禛还忙得焦头烂额,上辈子就他与胤祥两个人,真不知他是怎么从那段时间熬出来的,况且还有自己这些兄弟不时的给他添些乱子,想来那时候这人对自己这些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吧?所以后来才发作的那么厉害!
只是,他轻轻笑了出来,往事早已化作烟云,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人与自己同心一体。
不过,半年过去了,朝廷已经渐渐稳定下来,接下来那一系列的新政也是时候出台了。他相信,凭着这人的铁腕,在经由自己从旁协调,还有几个兄弟的保驾护航,他相信,那百年屈辱,绝对不会发生。
三百年后,除了对胤禛的念念不忘,唯一让他耿耿于怀的,就是因为老爷子的海禁导致的闭关锁国,导致的国力下降,导致的那百年耻辱。
“想什么呢?”来人从后面把他拥住,下巴就搁在他肩膀上,热热的鼻息喷在颈间,痒痒的。
“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开海禁!”他低低笑了几声,歪了歪头,方便那人动作。
听到他的话,胤禛的动作顿了顿:“再过几个月吧!你那些船都造好了?”
“早就好了。也试航过了,从百济岛到东瀛,航速又快又稳,也能扛得住大风浪。四哥,”胤禩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啊,朱棣这皇帝倒挺有远见的,可惜子孙不肖!”
胤禛不满的轻啃他颈子:“你的意思是我很短视?”
“怎么会?”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对了,你今儿怎么出来了?”
说道这个胤禛就有些抑郁委屈:“这段时间我是有些忙没顾上你,可是你也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这是什么话?明明昨天还在一起的!”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胤禩很是不满,明明睁眼说瞎话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胤禛低笑:“岂不闻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你我可是三年未见,为夫这便颠颠的赶来了!夫人可别责怪则个!”
胤禩猛翻白眼,却懒得接口,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的拥抱着,听着彼此有力的心跳。
“你真要和船队一起下西洋?”
下西洋,是胤禛未登基时两人便商讨过的,胤禛当然是反对的,在地上,有什么事他还能照应一二,可是下了海,那未知的危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是他也明白,胤禩这人别看面上温和好说话偶尔还抽风,但实际上比他都倔,决定了的事谁都不能改变。比如说那五年,说离开五年就是五年,期间连走近一步都不肯。
再者,这人生性不羁,他相信,若不是因为他被牵绊在这里,这人必定早已浪迹天涯去了,而如今这人为了自己都甘愿深埋自己生平之志,他又怎能再折了他最后的那点心愿?再说,这人下西洋却也是为了大清。
他二人商讨的结果却是,金银当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各色人才。
他不知道胤禩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反正他一向消息灵通的很。据说西洋已经有了比火燧枪更厉害的洋枪,还有什么洋枪队,那俄罗斯洋枪队还不算多么厉害,却在雅克萨之战中已经大逞威风,若是当时那俄罗斯的军队装备的是这更厉害的洋枪,雅克萨之战的结果还不定如何呢!
所以,不管如何,这先进的工艺器具,总要抓在自己手里才对。
而胤禩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网络各色人才。
而人才汇集的地方,除了那什么天主教会就是各个所谓的学校,听说是集体授课,且科目五花八门,比之唐时六艺更加繁杂。
所以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各色基础人才的地位给提拔上来,也就是俗话说的中九流和下九流,最重要的就是商人的地位,还有各类工艺匠人,其他什么时妖(巫婆)、盗、窃、娼的,能禁的禁,实在禁不了的,也要统一管理起来。
总之,这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没有个几年十来年的时间根本不会有任何成效。
“自然,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胤禩自然明白他的担心,但这些事,他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说他操劳命也好,说他不放心也好,既然事情是他提出来的,他就有责任负责到底。
“你要去,我不拦你!”胤禛字里行间透露出无可奈何,“只是你一定要好好的!”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胤禩低笑着与他鼻尖蹭着鼻尖,在他耳边低喃道:“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呢!我怎么舍得?”
没舍得什么胤禩没说出来,但胤禛却明白,那没说出口的必定是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雍正元年夏,皇帝下旨开海禁,满朝哗然,便有那不动脑子的跳出来反对说什么不合祖制,胤禛冷笑,他早已预料到了此种境况,也亏得他在那一个月时间里把自己与胤禩的想法都给皇阿玛说过,皇阿玛对此是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