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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目瞪口呆,每日看着复玖病殃殃的样子,发起威来倒是……咳,家有悍妻。
那女子像是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错开身形,退避一边看着这个突然冲出来的白衣男人扯着自己的相公。
“连泱,你倒是不清楚?这里一切,包括这个女人,都是假的。你还要跟一个假人成亲不成?”复玖脸色冰冷,嘴里说出来的话毫无温度,似乎丝毫不在意被自己判定为“假人”的人是什么想法。
连泱也好像被吓着了,我明明看见他袖里露出来的刀刃又缩了回去,摆着一张瞎我狗眼的笑脸,用一种聋我耳朵的声音说“你倒是计较上了,既然都是假的,怎么还生气?”
复玖语气不见好转,“你可是要与别人成亲了,我还要看着贺你两句喜不成?”
连泱扯了扯从房顶垂下来的红绸,生硬冷淡道“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复玖转身,突然揭开女子面前的红纱,细细打量她的脸庞。
我看着都是老脸一红,连泱公子你真是做多了孽,眼看情人和媳妇就要勾搭上了还不快来插一脚?
连泱看着复玖的动作不说话。
我也好奇的凑上去看看怎样的天姿国色能迷着复玖看这么久……一看,又觉得有些眼熟,像是那个山庄的……四小姐来着?
复玖还是背对着连泱,保持着打量的姿态,说出的话总感觉多了些什么意味不明的东西“真是美人……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哈?连泱,你告诉我,出去了之后,你是不是也会娶个温婉的大家闺秀,然后告诉我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连泱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突兀的开口“……武林豪杰不会容许他们的武林盟主爱男人的。”
武林盟主是不会爱一个男人的。
我突然想起我爹。
那个遵从着“魔教教主必然是要和武林盟主搅和在一起”定律的男人。
如果武林盟主不会爱一个男人,那他离开魔教之后是去了那呢?
我常常从我娘啊左护法啊右护法啊和众位长老哪里听见讨论他。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博学多才,武功高强。
又从那些语焉不详的话语中又明白了我爹抛弃我娘抛弃我奔向武林盟主的怀抱,可是我还是奇异的想要见见他。
看着这对原本还是你侬我侬的奸 夫□□这么快就翻脸了我还真是叹息。
不知道我爹会不会也这样被那个渣渣的武林盟主抛弃。
不过要是我爹,前任的魔教教主,肯定不能像复玖这样迎风飘泪的骂两句,一定要斗的你死我活好歹弄掉那渣渣一条腿才算了事。
……但是很明显的我错了。
不论复玖有多像一朵娇弱柔软的小白花,他也明显是个食人花。
只见他拿出一个碧玉瓶子,第一次显示出了他作为“神医”这个职业的职业特征。
他把那瓶子放在耳边晃了晃,笑容凄凉。“连泱,今日我就和你死在一起,让你看看你那所谓的权宜之计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震惊。
复玖公子你莫不是忘了这里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你们要殉情就不要扯上我了,到时候一同走那黄泉道,你们恩恩爱爱的调情,我在一边多大煞风景。
复玖并没有听见我内心的呼喊,依旧带着凄凉的笑容去拔开那个碧玉瓶。
“你们这群小辈,倒是敢在我这里闹。”
声音从宾客中响起。
我一直以为是人肉背景的宾客“哗”的一声分开一条路,让我们看见了出声的那个人。
他穿着一身比成亲的新人还要鲜红的红衣,上面用金丝绣着大片的纹路,斟着酒,衣袖上被酒渍染了一小片暗红,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名为“霸气”的气势。头发却很乱,遮住脸也看不清长相。
我特意低头看了看我的“小米粒”,没动,说明不是强子。
然后抬头继续观察。
……这红衣,略眼熟啊。
他的手往这里挥了一挥,按照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这绝对是发暗器的前奏。
于是我身姿敏捷的一躲……
好吧,我是猛的抱头蹲下来,差点没整个人趴地上。
他诧异的看我一眼“整个魔教就剩这种蠢材了么?”
我还来不及为他竟然识破了我的身份震惊,就被他那种“邻家大婶对我娘说你孩子怎么那么蠢啊”的语气激怒了。
于是我冷艳高贵的回答“不劳您费心,如今魔教人才辈出好的很。”
“是么。”他看起来有点感慨的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喂你放心什么啊那明明是我的魔教好吗你这是要篡位吗?
他站起身来,拂了拂不知沾没沾上的灰尘。抬高下巴,朝着连泱的方向点了点“连泱?未来的武林盟主?”
连泱退后一步,警惕的回答“晚辈正是。”
“呵。”他笑起来“果然武林盟主不管换了多少任,都是人渣。”
说的好!如果不是他刚刚得罪了我来着,我都想为他鼓掌了。
“长的还丑,不如历代的魔教教主都是美人。”
我摸摸下巴,满含谦虚的接受了。
“果然这种人,还是不要在我面前出现瞎我的眼好了。”
嗯……嗯?!
我清楚的看见他掌间运了一团浊气,正要向连泱拍去,只见……
复玖挡在了他身前。
真是深情啊,这种时候还记得为人挡刀(掌)呢,开始还不是要死要活的决裂吗?
复玖神色丝毫不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道“他的命,我来取。”
……问题是你那种取人命的方法太伤及无辜了吧!!!
红衣男人想说什么,连泱却面无表情的把复玖往自己怀里一揽,“嘭”的一声。
又他娘的不见了。
我一直再经历着各种不见了和被不见了的事。
麻烦你们能不能下次不见时记得带上我这个小可怜。
于是我面无表情大脑放空的和那个红衣疯子大眼瞪小眼。
红衣疯子凑过来,突然眯了眯眼。
“我发现你和我长得还蛮像的。”
我恢复神智看了红衣疯子一眼,正好看见凌乱的黑发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还像呢我根本就没有毁过容好不好!
然后嘴里顺口溜出来“疤痕怎么弄的?”
他摸摸脸,语气不大好“没什么,教训一个贱人,不小心给他划了一刀。”
我半天“哦”了一声,然后完全不经思索的说“他是谁?我给你划回来。”
他哼唧两声“那倒是不必了,我留下了他两条腿。”
……
一时场面寂静,谁都没有说话。
然后红衣疯子又凑过来“长得虽然丑,但好歹是顺眼,就是没想到主上喜欢这种的,啧啧。”
?
“虽然我讨厌长得丑的,但既然主上看上了我也就认了,小子,这是福气,要好好珍惜。”
?
“这么说来,小子,有没有练过那个……功法,春宵十三式那都是必备的啊,要是没有就去我那拿。”
为何这疯子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一阵清脆的铃响打破凝滞的气氛,疯子一甩袖子“哼,真让他们走运闯进去了。”
然后对着我,“啧,快点去我们主上的寝宫脱脱衣服躺躺好。”
卧槽!
眼前一黑。
送走了那小孩后的红衣男人正准备跑路,突然发现腰间有什么东西剧烈振动着不歇,然后男人疑惑的掏出来一看,只见一个米粒大小,上面刻着细微的“儿子”两个字的物什正振动不休。
男人“……”
卧槽。
可见这东西确实是祖传的,都是迟钝的坑。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什么叫做寸土寸金。
这里才叫寸土寸金!
我每一步走上去,都感觉的到那坚硬又柔软的触感,简直要泪流满面的跪下来亲吻这片土地——上面是一层又一层闪瞎了人眼的黄金。
这根本就不科学!
只要把这地上的金子扒下来,有多少百姓不用流离失所,有多少小孩不必痛别亲人,简直是天下已定六海升平。
我要是有机会,不为了我自己,只为这天下苍生,我也要把这金子带走。
然后我面无表情从地上抠了块小孩拳头大的金子藏进袖里。
大概是拿到金子太兴奋了,我总觉得现在自己不大好。
我以前可不是如此贪黄白之物的人,现在拿到块金子怎么还头晕目眩双腿打抖呢?
一定是这污浊的世界污染了我纯净的心!
我坚决这么认为着。
然后一脸坚定的往前走。
这是条——非常长非常长的长廊。与它旁边风雅的花草,精致的雕刻不同,这条长廊用它金黄的色调充分显示了它的不凡。
我大概走了太久了。
虽然我觉得时间没过去多长,但我发抖的双腿告诉我它已经支撑不住了,然后毫无预兆的,我软倒在长廊边上。
恰好清风拂过,吹在我脸上,印证了那么一句形容,弱柳扶风之姿。
……
啊呸!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最后却脸朝地“哐”的一声砸的头昏眼花。想动动却觉得使不上力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
……脸朝地的姿势。
太虐了!
我觉得我现在一定是鼻血混着泪水流了满面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撅起臀部朝上的姿势让我怎么期待有人拯救我。
不论我的心情有多忐忑,我还是看到了一个人从长廊那边步行而来。
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却见到了白色和深绿编织成的图案精美的衣角。
让我这个堂堂魔教教主怎么见人!
我羞愤的闭上双眼。
脸上轻轻拂过了什么东西,然后身子被粗暴的扶起,一双手握的我手腕生疼,鼻尖是一股平淡的熏香味。
我应该面颊羞红的睁开眼睛,然后对他盈盈道一声谢。
可是我不敢。
比如二长老常说的“如果摔跤了,就要自己爬起来,如果被陌生人扶起来的话……嘻嘻,你一睁开眼就会看见一双手悬在空中轻柔的抚摸你的脸呢。”
然后当时摔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左护法,希望他能把我抱起来的我,立马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股子麻溜劲,从地上蹿起来拍拍腿完事。
就算如此,那个故事还是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以至于现在后遗症发作了,我连眼都不敢睁。
一双手很温柔的抚摸上了我的脸。
我被吓得气都不敢喘,直接装死。
“怎么?” 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瘟疫已经侵蚀到你的脑子了么?连眼都睁不开?”
这声音,略耳熟啊。
我猛的挣开他的怀抱,又因为站不稳磕在长廊的扶手上,立马疼的我差点没落英雄泪。
但我还是冷笑着抬头,充分把一个魔教教主的冷艳邪魅尽在这笑中表现出来。“强子哼?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现在倒是变得人模狗样了?”
他擦拭着手指,神情没有一丝变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好家伙,要不是我腰间那东西抖的和抽风一样,我还就信了你了。
“说,你为什么骗我?”手上本来凝聚的内力又崩散开来,我不死心的又凝聚一次,然后又崩的一无是处,再接着不懈尝试。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从没说自己叫什么,一直不过是你胡乱喊罢了。”
……虽然我以前有胡乱喊人的习惯,但那习惯不是在我向着右护法喊小花,然后被揍了一顿之后就改掉了吗!
“那你的脸?”
他神色不动“行走江湖,易容者并不难见。”
“那……你到底是谁?”手中的“刀刃”好不容易凝聚成功,因为内功的运转手上也有了些力气,便毫不犹豫的架到为了和我说话而蹲下身子的男人脖子上。
他微微动了动,似乎很不习惯有这么一个威胁自己的东西在自己脖子上,不过到底是没避开。
只沉下声音“邪教教主,浊骨。”
哈哈哈哈?邪教教主?我还是魔教教主呢,此时我们魔教在武林上叱咤风云的名声,这个邪教又是什么来头……额……邪教。
小时候那些被我翻得乱七八糟的典籍上,似乎有过记录。
和魔教比起来不一样,邪教是真正的称霸武林过很长一段时日。
那时候魔教名声未显,邪教在江湖上行事诡异,几乎犯下了许多杀孽,很是犯众怒。
然后名门正派的,集结了个个门派的精英以“清魔障杀妖孽”为名,找上了邪教的老巢,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只不过以此相对的,邪教也再不曾出现于江湖之上。那些牺牲的子弟被人交口称赞为英雄、豪杰。只是时间过去的久了,有几个记得那些个年轻的弟子?
就在邪教消失不久后,魔教悄然立足,又因为他们在性质上的相似性,常被人拿来比较,说魔教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