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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汝不识丁-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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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回答顾府。
  陶墨先下车,顾府依旧,看不出变化。
  顾射随后下来,见他愣在门前,淡然道:“不认得了?”
  陶墨忙道:“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来者何人?”顾射道。
  陶墨点点头。
  顾射道:“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这便是说,他是真的带来他见客的?陶墨心情几分激动,几分期待,又有几分害怕。激动于顾射这一举动分明不将他当做外人,期待于不知来者是谁,与顾射是何关系,害怕于不知对方是否会嫌弃自己,毕竟顾射这般出色,结交之人恐怕非富即贵或才华过人,相较之下,自己实在平凡无奇。
  顾射似未发现他的心思,径自将他带入书房。
  书房中,一个瘦削的身影靠窗打瞌睡,似是闻到脚步声,他稍稍睁开眼睛,手下意识地抬起……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
  陶墨眨了眨眼睛,却发现刚刚还以慵懒之姿斜靠窗棂的男子正神清气爽地站起来冲他微笑。
  顾射介绍道:“岳凌。”
  陶墨觉得有些耳熟,思绪一转,猛然想起来道:“小胡子?”
  岳凌摸胡子的手微微一顿,绝对不算不上柔和的视线立马扫向顾射。
  顾射道:“是他。”
  岳凌堆起笑容,对陶墨道:“在下岳凌,三山五岳的岳,凌霄宝殿的凌。”
  陶墨歉然道:“我不识字。”
  岳凌道:“无妨,你只要知道,这两个字极有气势便可。”
  陶墨抱拳道:“在下陶墨。”
  岳凌:“陶然自乐,胸无点墨。好名字。”
  陶墨脸红道:“胸无点墨,哪里好?”
  岳凌道:“比起有些饱读诗书却终日冷面冷心之人,我倒更欣赏能陶然自乐,胸中有墨之人。”
  陶墨虽然迟钝,却还不至于迟钝得听不出他在挤兑顾射。因此他只是干笑,并不搭腔。
  顾射任由他说痛快了,才慢条斯理道:“事情办得如何?”
  岳凌愣了愣,摇头道:“顾兄这语气真是……理所当然啊。幸好我还记得我从哪里来,东家是谁,不然还以为你才是我的东家呢。”






96、姻缘我定(六) 。。。 
 
 
  岳凌笑眯起眼睛,拖长音道:“这件事,大大的不易啊。”
  顾射默然喝茶。吊胃口与被吊胃口就如同博弈,博的是谁先认输。
  岳凌坚持了一会儿,见顾射不为所动,叹息道:“这么多年,你竟然一点没变。”
  顾小甲嘀咕道:“又不是女人,还女大十八变的。”
  岳凌目光移到他脸上,突然笑了笑。
  顾小甲只觉一道冷气在背上流窜,“其实,你变了挺多的。乍一看,都认不出来了。”
  岳凌:“……”
  陶墨听得云里雾里,左看看右看看,道:“那究竟是如何?”
  岳凌道:“何事如何?”
  陶墨茫然道:“我也不知。”
  岳凌笑道:“那你想知何事?”
  陶墨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凌阳王的人?”
  岳凌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又慢悠悠地放下,一派高人风范。“这样看,你这几个字指的是什么意思了?”
  陶墨一怔,求救般地看向顾射。
  顾射道:“睡房与书房的区别。”
  岳凌嘴角一抽,“不想数年不见,顾兄更风趣了。”
  顾射道:“你不这么想?”
  岳凌道:“我虽在凌阳王府供职,却不曾将自己卖给王府。”
  顾射道:“你在凌阳王府供职多年,早已被视为凌阳王的心腹。你以为天下之大,还有你的容身之处?”
  岳凌伸出手指,在胡子上轻轻一抹,别有深意道:“我离不开凌阳王府,并非天下无我容身之处。只因为天下之大,却只有一处能容我的心。”
  顾射似笑非笑。
  岳凌坦然。
  陶墨恍然大悟道:“你对凌阳王果然忠心耿耿。”
  岳凌手指微僵,无语半晌,决定收起兜兜转转的心,直接将话引入正题,“黄广德手上的那匹马的确是凌阳王送给他的。哦不,应该说,是我送给他的。”
  一言既出,满座俱寂。
  少顷,顾小甲喃喃道:“你和他狼狈为奸?”
  “……谁和他狼狈为奸?”岳凌撇嘴道,“说起来,那匹马只是一份回礼罢了。”
  顾小甲啧啧两声,“还受贿。”
  岳凌拿起茶杯,将杯中连水带茶叶一起倒在地上,然后在桌上一放,对顾小甲道:“该换茶了。”
  顾小甲磨着牙,拿起杯子忿忿地走了。
  岳凌干咳一声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黄广德说起来算是半个凌阳王府的人,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他是两年前主动找上门来投靠的。那时王爷与皇帝的嫌隙还没有这样公开,他自以为投靠了王爷就可以飞黄腾达,便送了三次厚礼,还附带了三封一听就让人鸡皮疙瘩满地乱掉的颂文。”
  顾射道:“你欣赏这种人?”
  岳凌道:“我欣赏你。”
  顾射挑眉。
  “不过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我去王爷的库房里挑了份礼物还他。”岳凌道,“就是这匹马。”
  顾射道:“礼尚往来?不是放长线钓大鱼?”
  岳凌痛悔道:“可惜这份礼物送出之后,他就再无音讯了!”
  顾射道:“他回本了。”
  岳凌一脸郁闷。
  顾射道:“如此说来,你对他恨之入骨?”
  岳凌目光一凝,忽而将身体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悠悠然地摇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与他至多就算个无缘无份,你来说得上恨之入骨?”
  顾射道:“哦?”
  岳凌道:“不过,如果你愿意低声下气地请求我帮忙,我倒不是不能考虑。”
  顾射漠然。
  岳凌道:“在来之前,我已经查过了。没想到这位黄广德不显山不漏水,竟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欺上瞒下,鱼肉百姓。啧啧,听说他的劣迹当真称得上罄竹难书四个字。”
  顾射道:“你想为民请命?”
  岳凌嘴角一扬,笑得极为奸猾,“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哪里轮的上我出手为民请命。我说了,若是顾兄愿意低声下气请求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如你的意,小小地陷害他一下。反正,不过举手之劳。”
  顾射道:“此事对你来说,的确是得心应手,驾轻就熟。”
  岳凌不怒反喜,“我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顾小甲正好端着新茶进来。
  岳凌却突然站起来,慢条斯理道:“我现在不渴了,我现在困了。”
  顾小甲冷哼道:“大街两边多的是地!”
  岳凌看向顾射,“顾兄。”
  顾射问顾小甲道:“府里哪里还有地?”
  顾小甲嘿嘿笑得不怀好意,“多得是。据我所知,茅房边上最抢手,我可以预留。”
  岳凌斜睨了他一眼,道:“少贫嘴。”
  顾小甲做了个鬼脸,转身带路。
  两人走后,顾射看向陶墨。从岳凌说“小小地陷害他一下”开始,陶墨就一直眉头紧锁,面有忧色,似是有事困扰。顾射道:“让岳凌出手,是最简单的方法。”
  陶墨道:“岳凌会怎么做?”
  顾射道:“仿造一封暗中勾结的信函。”
  陶墨一怔道:“只是如此?”
  “如此足矣。”顾射道,“若说当今天下还有谁能令皇上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令斩杀的,唯有凌阳王了。”
  陶墨道:“不问青红皂白?”
  顾射解释道:“皇上对凌阳王忌惮已久,朝中不少肱骨之臣就因为曾与凌阳王有数面之交,就被流芳发配,更何况信函这般的真凭实据。”
  陶墨沉默不语。
  顾射道:“你不喜欢?”
  “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陶墨低声道,“只是,这样真的对吗?”
  顾射望着他。
  “我,我没有想很多。但我只是突然觉得,他的确犯案累累,却没有与凌阳王勾结这一项。我之所以想将他绳之于法,是想还律法以公正。但是如今,我们却又将以不公正不公平的手段来诬陷他。这样,即使真的惩戒了他……但是,我们不也同样玷污了律法的公正?”陶墨按着额头。他的思绪正在激烈地争斗着。为父报仇的情感与坚持公正的理智如两把刀子,不停在他的脑海中交战,将他整个脑子震得嗡嗡作响。
  顾射道:“他罪有应得。”
  “他罪有应得,但罪名应当是他应得之罪。”陶墨放下手,茫然道,“今日,我们为着简单二字,作伪陷害他。那明日,是否也有人会因着其他的缘由而作伪陷害别人?那时,我又该如何处置他?又该如何自处?”
  顾射道:“他的确勾结凌阳王。”
  陶墨道:“但书信是假的。”
  顾射定定地看着他。
  陶墨先前还因为满脑的挣扎而无所觉。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顾射视线凝固不动,让陶墨慢慢察觉到了什么,脸稍稍红起来。
  顾射突然站起身。
  陶墨下意识地问道:“你去何处?”
  顾射道:“找岳凌。”
  “啊。是吗?”陶墨心情低落。
  “他不是说,只要我低声下气请求他,他便会帮忙?”顾射道,“至于如何帮忙,那就不由他说了算。”
  陶墨眼眶猛然一红,脱口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话一出口,陶墨就后悔了。
  明明已经见这个疑问埋在心里这么久了。为何不再多埋一会儿?哪怕是一个月,半个月,哪怕一天都好。
  他低着头,不敢看顾射的眼睛。
  顾射面不改色道:“就当我也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吧。”





97、姻缘我定(七) 。。。 
 
 
  陶墨怔怔地看着他,“钓大鱼?你,你是想……”
  为了老陶?……应该不可能。
  还是为了……郝果子?
  他纠结地想着。除了老陶和郝果子,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能够被他放长线钓大鱼的。还是说,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希望他能成为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这又不太像顾射的作风。
  顾射突然伸指弹他的额头。
  陶墨下意识地捂住被弹的位置。
  “鱼如果太笨,弹一弹也许会聪明一点。”顾射道。
  陶墨心中虽然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很快道:“我会当个好官的!”
  顾射一怔。
  “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会成为一个好官的。”他顿了顿,道,“我会证明,你的鱼饵没有白放。”
  “是这样么?”顾射表情变得疏淡。
  陶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忙道:“是。我会好好练字,会跟着金师爷努力学习我朝律法,会……你去哪里?”他看着顾射越走越远的身影,忍不住追了出去。
  “找岳凌。”
  
  岳凌在房中作画,连顾射和陶墨进门都没有中断。
  顾射走到书桌旁。
  岳凌笔下是一座雾气皑皑的孤峰。孤峰边,大雁飞来。他的笔法极为飘逸,用来勾勒这种藏于雾中,若隐若现的美景最是传神,连带那大雁都显得格外轻灵。
  顾射道:“你若肯专精于画,今日成就不可限量。”
  岳凌停手,将笔搁在砚台上,叹道:“若未曾遇到你,或许会有这么一天的。有顾兄珠玉在前,我又怎么敢献丑于后。”
  顾射对他的赞美不为所动,道:“你弃画是为我,亦或是为了那个歌画双绝之人?”
  岳凌嘴角微动,小胡子抖了抖,慢慢地侧头,“在顾弦之面前,天下间,有谁敢在画上称绝?”
  顾射道:“我看过他的画。”
  岳凌一愣,忙问道:“如何?”他可以漠不关心自己的画技,但对那人却很难忍不住问。想也知道,若是能得到顾弦之的赞赏,定会叫那人乐不可支。
  顾射道:“有一事,我想低声下气相求。”
  “……”岳凌摸了摸胡子道,“我以为低声下气应该是态度才是。”
  顾射道:“的确是。”
  岳凌道:“不过态度也好,语言也罢,能在有生之年听到顾弦之亲口说出求字,我已此生无憾。说吧,何事?”
  顾射道:“我想黄广德罪有应得。”
  岳凌看了看陶墨,笑得别有深意,“究竟是你想,还是别人想?”
  陶墨忙道:“是我。黄广德虽然罪大恶极,但与凌阳王勾结是强加之罪。若他因此而获罪,岂非连我也知法犯法?”
  岳凌道:“勾结之事由我一手操办,你不必操心,只需袖手旁观。”
  陶墨道:“我是县官,维护法纪是我分内之事。”
  “他当真目不识丁?”岳凌看顾射。
  顾射道:“心中有正气,何须古人言?”
  岳凌道:“迂腐了些。”
  顾射道:“自古奸臣总喜欢污蔑忠臣良将。”
  岳凌干咳一声道:“如我没有记岔,你此次来,似乎是有求于这个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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