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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汝不识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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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顾射初识到现在,往事历历在目,甚至连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记得清清楚楚。闭上眼睛,他甚至还能感觉到顾府门前,顾射那温暖得只愿长醉不愿醒的怀抱。
  明日……
  明日便要成亲了。
  顾射已派人来过,让他明日一早穿着喜服在府中等候,其余事皆无须理。
  他知道男子与男子成婚定会引人侧目,只是不知顾射会如何处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站起来在房间转了一圈,似乎想将胸口那兴奋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情绪发泄出来。
  但是转了一圈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情不但不见收敛,反而愈发澎湃不止。
  门被轻敲了两下。
  陶墨收住脚步,打开门。
  老陶端着两碗汤圆站在门口,“我知道少爷一定睡不着,所以带了宵夜与少爷同吃。”
  陶墨脸上微红,侧身让他进来。
  老陶将两碗汤圆放在桌上,坐下来朝他招招手道:“少爷,来。”
  陶墨在他身边坐下。
  “吃了汤圆,祝你和顾公子团团圆圆和和美美。”老陶拿起碗,轻轻碰了碰陶墨面前的那碗。
  陶墨红着脸端起来,“多谢。”
  老陶舀起汤圆吃了一个,突然叹气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成亲我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情。”
  陶墨脸色更红,“是我令你失望了。”
  老陶摆摆手道:“谈不上什么失望。人各有志,既是你的选择,我只能赞成。何况,以人品才华而言,顾射的确是人中龙凤。”
  陶墨低头笑着听了。
  老陶又七扯八扯地扯了一会儿,见陶墨神情渐渐放松,才干咳一声道:“不知少爷对成亲之事知道多少?”
  陶墨想了想道:“拜天地吗?”
  老陶暗示道:“拜天地之后。”
  陶墨稍一想,便知他所指,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泛了起来,讷讷道:“你是说……洞房?”
  老陶道:“这,咳,原本应该由喜婆来说的。但是我们不便请喜婆,所以……咳。少爷,你是懂还是不懂?”他知道陶墨之前常上青楼,因此想这等事耳濡目染说不定早已知晓。若是如此,他也不必再眼巴巴地说什么,省去双方尴尬。
  陶墨果然点了点头,小声道:“知道,但还不曾做过。”
  “哦哦,无妨无妨。”老陶舒出口气,僵硬的神色终于缓了过来,“此事交由顾公子打理便可。”
  陶墨从耳根一路红到脖子。
  老陶不放心地又补了一句,“你最好与顾公子说清楚你是头一回,让他,咳,让他温柔些。”
  陶墨的脑袋差点要钻到桌子底下去。
  老陶也不好意思再坐,忙站起来道:“夜色深了,少爷也早点睡吧,明日还不知是一副什么场面。还是多养足点精神来应付的好。”
  “好。”陶墨的额头与桌子磕了下。
  老陶往外走。
  “老陶。”陶墨突然叫住他。
  老陶回头。
  陶墨脸还是红的,但神情除了羞涩之外,多了一份感激,“多谢。”
  老陶假咳数声,极快地丢下一句“应该的”,便快步离去。
  
  有时候,人越想做某事,越想让某事成功,那件事就越可能失败。
  正如陶墨入睡。
  老陶走后,他便躺在床上希望能尽快进入梦乡,以便明日一大早抖擞精神,谁知这一躺下,竟是眼睁睁地看着天亮。
  等郝果子来敲门,陶墨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没睡着,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天亮了,成亲了。
  郝果子打了水让他洗漱,又帮他将喜袍穿上。看着镜子里被红袍映照得脸色红润的陶墨,郝果子眼眶一热,“少爷,你终于要成亲了。”
  成亲二字多少唤回了些陶墨游离的神智。他强打起精神道:“顾府有消息吗?”
  郝果子摇摇头道:“从昨天起,城里沸沸扬扬传得都是顾射办丹砂宴的事,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陶墨对顾射极有信心,“他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郝果子道:“也不知道顾射什么时候来,少爷不如先吃点东西吧。这场婚事还指不定要怎么办呢。”
  听他这么说,陶墨的期待之中又生出几分不安来。
  谈阳县人多口杂,一个不慎,就可能将此事走漏风声。如今顾射已公开他顾弦之的身份,若是风声走漏,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他突然想起顾相。
  说起来,他们成亲似乎还未经过顾相的首肯。
  想到这里,他手脚冰凉。如果顾相不同意他们的婚事,那后果……
  “少爷?”郝果子用力地扯了扯他的手,“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陶墨道:“成亲乃终身大事,我却还未得弦之父亲的首肯……”
  郝果子呆滞地看着他,“少爷怎会想起此事?”
  陶墨低着头,“我只是心有不安。”
  郝果子道:“这,顾射的父亲是当今的相爷,他日理万机,只怕没空理会这些俗事吧?”他说完,自己也觉得牵强。顾射是顾环坤唯一的儿子,顾环坤再忙也不会将自己儿子的婚事置之不顾。这样想了想,郝果子也觉得欠妥起来。陶墨是男子,万一顾环坤不让他进门,陶墨怕是有冤也无处可诉。
  “少爷!”他面色凝重道,“要不先让我去顾府和顾射约法三章。让他确保你不会下堂,你再与他成亲?”
  陶墨忙抓住他,“不要。”
  郝果子道:“那万一顾射日后反悔该怎么办?”
  陶墨手指微微发紧,却毅然地摇摇头道:“他不会的。”
  郝果子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陶墨道:“别人我或许不知,顾射我却是知的。”
  郝果子道:“少爷了解顾射?”顾射其人沉默寡言,高深莫测,倨傲冷漠,要了解他,不必劈开冰山容易。
  陶墨闭上眼睛,露出一抹淡笑,“我知道他是顾弦之。”
  ……
  这他也知道。
  郝果子撇撇嘴角。
  陶墨道:“因此,他绝对不会做任何顾弦之不屑之事。”
  “……”这句话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道理得很,但奇怪的是,郝果子竟然被说服了。
  老陶突然匆匆赶来,“花轿到了。”
  “花轿?”郝果子失声叫起来。
  陶墨也是一脸震惊。还有什么比花轿出县衙,入顾府更明目张胆的?
  老陶笑道:“少爷不必担心。今天坐花轿的人不止少爷一个。”
  陶墨和郝果子面面相觑。
  老陶道:“顾公子办了丹砂宴,要求赴宴的人人人都要坐红轿子。”
  郝果子皱眉道:“他要娶几个?”
  老陶道:“且不管多少个,反正这本是瞒天过海之计。少爷只要光明正大地穿着喜袍坐着花轿去顾府便是了。”
  郝果子摇摇头道:“今天顾府可热闹了。”
  老陶看着陶墨道:“传闻顾弦之最讨厌将书画传于世,但今日他居然主动办丹砂宴展示新作为成亲掩护,可见他对少爷用心之深。”
  陶墨嘴巴已笑得合不拢,轻声道:“我知道的。”
  老陶道:“既然如此,还请少爷上轿吧,不可误了良辰吉日。”
  陶墨深吸了口气,举步向外走。





107、幕后黑手(八) 。。。 
 
 
  果然是大红色的轿子。
  轿上扎着大红绸子,四个轿夫,前面十几个人锣鼓开道。
  或许是早,街道上还没什么人,倒也不引人瞩目。
  陶墨掀起衣摆,抬步,弯腰,坐入轿中。
  老陶和郝果子在旁边看着,心里都是一阵难过一阵欢喜。
  “起轿!”其中一个轿夫高声叫道。
  轿子被稳稳地抬起来。
  “走!”
  咚咚锵——
  锣鼓声震天!
  
  还在夜晚困倦中不曾完全苏醒的谈阳县很快被这阵阵锣鼓声惊醒。
  不止是县衙门口的大街,连一锤先生家门口、林正庸家门口……但凡收到请帖的有头有脸人士家门口都是锣鼓声震天。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锣鼓是自己敲的。而陶墨的锣鼓是顾射派人敲的。
  锣鼓声渐渐汇聚到了一处。
  看着十几个轿子挤在顾府门口,一锤夫人忍不住伸出脑袋,朝四周看了看,不耐烦道:“这是做什么?又叫人穿红衣坐红轿子,又叫人敲锣打鼓的,如今又不动了?”
  一锤先生笑道:“莫急莫急,好戏在后头。”
  一锤夫人突然去拧他的耳朵,“你知道什么?从实招来!”
  一锤先生吃痛,只能陪笑道:“夫人多虑。我与夫人从来都是同寝同食,我知道的夫人自然也知道了。”
  “同寝同食又如何?我又没被装在你的肚子里,哪里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一锤夫人改戳他的额门。
  一锤先生道:“夫人不在我的肚子里,夫人在我的心里。”
  虽然听惯了他的蜜语甜言,但一锤夫人心里头还是喜滋滋的,娇嗔道:“贫嘴。”
  这件事便算是揭过去了。
  一锤先生正松了口气,就听外头一阵骚动。他掀帘问道:“出了何事?”
  轿夫道:“一定轿子抬进顾府了。”
  一锤先生道:“只是一顶?”
  “只是一顶。”轿夫张望了会儿,道,“只是一顶。”
  一锤夫人忙问:“谁的?”
  轿夫道:“不知道。看上去是顶红轿子。”
  说实话,虽然请帖上顾射言明请每个人赴宴都坐红色的轿子,但一时之间谁能立刻找到红轿子?而且又有谁愿意一大把年纪坐着红轿子出门?所以顾府门口的十几顶轿子里只有三顶是红的,其中包括一锤先生坐的这顶。
  一锤夫人不满道:“就算他是名扬天下的大才子,也好歹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怎么师父还在门口,就先让别人进去了?”
  一锤先生轻轻拍着她的手不语。
  过了会儿,顾府家丁过来请他们下轿入府。
  一锤夫人不悦道:“之前不是有人坐着轿子进去了吗?怎么轮到我们夫妇就要下轿才能进了?”
  一锤先生问道:“那人可是陶大人?”
  家丁一惊,很快镇定道:“是,正如一锤先生所言。”
  一锤夫人皱着眉头。顾射与陶墨交好,她是有所耳闻的,却也不想竟好到这般出众的地步。
  家丁搬出顾小甲之前教的话,道:“陶大人在府邸住了不少日子,也算是府邸常客,因此,公子之前就关照过,以主人之礼待之。”
  一锤夫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轿子。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交,她纵然心有不服,却也不便说出口。
  一锤先生抱着贺礼,递给家丁,别有深意道:“区区薄礼,聊表心意。祝顾公子心想事成。”
  一锤夫人瞥了他一眼,“忒俗气。”
  一锤先生哈哈一笑,也不辩解,携夫人朝门的方向走。
  正好林正庸迈上台阶。
  六目相对,一锤先生抢先抱拳道:“正庸兄别来无恙。”
  “一锤兄气色如故啊。”
  “哈哈哈哈……”
  两人笑着入门。
  一锤夫人走慢半步,问家丁道:“陶大人呢?”
  家丁一怔,含糊道:“里面。”
  一锤夫人见他回答完便匆匆离开,不由疑惑地看向内堂。
  这里面……究竟有多里?
  
  自然是很里,很里面。
  陶墨站在喜堂前。喜堂上高高地摆着两尊灵位。他别的字不识,自己父亲的名字还是识得的。
  “旁边是我娘。”顾射从内堂出来。
  同样一袭红袍,穿在他身上也别有一股飘逸出尘的仙气。
  陶墨呆呆地看着他走到面前。
  顾射道:“我爹还在人世,便不请他了。”
  陶墨此刻心神已全然被他吸引住,哪里还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点头。
  岳凌在旁看得直笑。
  金师爷不如他笑得直接,却也是喜气洋洋的模样。
  知道顾射与陶墨之事的人不多,因此喜糖反倒不如外面的丹砂宴热闹。
  老陶突然插口道:“不知顾相是否知晓此事?”
  知晓而不来,知晓而不能来,与不知晓完全是三回事。
  顾射道:“不知。”
  老陶皱眉。
  这是所有答案中最糟糕的一种。不知就意味着他的反应会有很多种,甚至没有最坏。
  顾射道:“我与他已经数年不曾联系,此事由我母亲做主即可。”
  老陶看着堂上的灵位,缓缓地叹了口气。
  顾射对顾小甲道:“吉时还未至。你去外头看看丹砂宴如何了。”
  “是。”顾小甲答应着往外头跑。
  
  却说外头已经乱成一团。
  顾射一共作了四幅画,分别是梅兰竹菊各一幅。四幅画与众不同的是都是用丹砂描绘,一片殷红。但奇异的是,饶是这样鲜艳的浓墨,仍是难掩画中梅兰竹菊的清高风骨。
  每个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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