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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二十岁就在豁命相拼的赛场上有了如此成就,倒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再者,有斗神在,阿鬼是如何连胜七场的?难道是赛制的问题,这两人一直没有遇上?
谢清欢略一沉吟,问道:“那么,阿鬼呢,他的实力如何?”
“最近这两个月斗神都没有下场,阿鬼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崛起的。”小田武司解释着,客观评价道,“在斗场,参赛的选手都不弱,能够连胜七场,阿鬼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其实,小田武司迷上这种激烈的格斗赛的时间并不长。他开始看比赛的时候,斗神已经功成名就。他看到斗神的第一场比赛,恰恰是他的第五十二场。
干脆利落,强悍无匹,凌厉到狠戾。即使看台距离赛台那么远,他仍觉得万分震撼。
他也了解过,斗神年纪小,出手却毫不留情,无所顾忌,比赛往往是一面倒的架势。来参加格斗赛的选手也都是有经验有身手的,看一场斗神的比赛就能清楚地看出彼此的差距,也足够心寒了。
在斗神的连胜纪录上,甚至有对手直接弃权的。
因为斗神参加的场次已经不可能胜出,在他不下场的时候,赛场的竞争也同样很激烈。阿鬼的崛起也就不稀奇了。
小田武司也看过阿鬼的比赛,整体风格就四个字:快、狠、稳、准。跟斗神不同的是,他会给人留有些许余地,一旦对手认输,他就会停手。
“那可有好戏看了。”苏诺看一眼海报,这回她看懂海报名字下面的红色箭头是什么意思了,“今晚阿鬼跟斗神在同一场。”
“是啊。高手对决,真是让人期待呢。”小田武司点头笑道,“不用说,这一场押斗神赢准没有错。”
谢清欢悠悠笑道:“既然小田君押了斗神,那我就押阿鬼好了。”
“欢欢,”苏诺提醒道,“押斗神赢的几率高一些。”
“那可未必。”谢清欢淡淡道,像这种搏命的比赛,其实跟打仗似的,讲究的是一鼓作气,那斗神已经两个月没有参赛了,对赛场的变化还能从容把握吗?“阿鬼如今的势头也不差,也许他会是一匹黑马,成为神话终结者。”
“那好吧,”苏诺略一沉吟,微微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押阿鬼好了,就当是支持老乡了。”
小田武司对她们的选择不以为杵,在异国他乡同胞之情就显得格外珍贵些,他看向陈沣跟林微:“那两位呢?”
这一趟跟《无间》剧组来日本的华国艺人里面,就数谢清欢身边的人员配置最为简单,就一个助理苏诺。林微就不说了,就连陈沣也带了两个助理,人多了反而不方便,所以他跟林微都是独自出来的。反正在日本他们的名气也达不到被人追拍的地步,他们出来,其他的人就各自活动了。
陈沣想了想,才慢腾腾开口道:“我押阿鬼。”
林微看一眼谢清欢,微笑道:“那我跟着小田君押斗神好了。”
既然说定了,小田武司就带着众人去下注。下注其实很简单,跟其他赌输赢的方式没有什么两样。这一场开出的赔率是十五比一,起价是一百万日元,押斗神胜的是大多数。
除了下注,小田武司还另外买了入场券,一人一张,号码是连在一起的。完了之后时间还早,比赛也未开场,小田武司又请众人去斗场内的酒吧喝两杯。
可能是因为酒吧在斗场里的缘故,这时候人还不是特别多,但播放的音乐都是重金属,听着十分嘈杂,来回送酒的侍者穿着各式服装,有猫耳装,有女仆装,有水手服,那种魅惑性感的风韵雌雄莫辩,空气中带着几分靡丽的味道。
对谢清欢而言,这种场合实在太过吵闹。
场子里的气氛很热烈,很多女孩子画着浓妆穿着超短裙,大大方方展示穿着渔网袜或者干脆没穿袜子的美腿,仿佛不知道外面正式春寒料峭的时候。
苏诺知道谢清欢往常是个死宅,对这样的场合即便不排斥,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她向来是会照顾人的,替谢清欢点了杯火焰蔷薇。
这种酒十分清冽,没什么后劲,入喉之后也不刺激,反而有种暖暖的感觉。
林微在旁边看着,目光幽幽一冷。
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神色冷峻的男人,时刻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身穿水手服的侍者端着两杯酒上前,却在走到近处时脚下一个趔趄,托盘上的酒就磕在了两人面前的小圆桌上。酒洒了出来,溅到了他们的衣服上。
侍者见闯了祸,面色惊慌地鞠躬道歉,还掏出手帕要帮忙擦掉酒渍。
男人面无表情,冷漠地隔开侍者的手,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侍者愣了愣,才抱起托盘,面色发白地走了。
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小田武司带着众人离开酒吧去了斗场,走廊上的人身上都带着浅淡的酒味。喝了酒的人情绪最容易燃烧了,格斗又是热血的运动,可以想见,待会儿的氛围是如何热烈了。
斗场的看台四面环绕,中间是赛台,观众已经在陆陆续续落座,等谢清欢她们入场找到座位坐下的时候,赛台那边已经可以看到选手在做最后的准备了。
看台离得太远,赛台上居然没有准备大屏幕,几乎看不到人脸。小田武司先前提到过,这里的格斗赛只看输赢,不论生死,所以上了台,能不能活着下来就看自己的本事了。为了不引起纠纷,选手的脸上都会涂上油彩。
比赛开始,观众席上的大灯都关了,只剩下赛台上一束光。那位斗神果然十分年轻,身手虽然不差,但身材纤细,赤着上身越发显得单薄,他的背上纹着一枝樱花,绮丽错落地蔓延到胸口。
相比之下,阿鬼那精壮的身材壮实得象山一样。
谢清欢自己是习武的,虽然谢家的功法高深,使她进境很快,但基本功方面也是花了大力气的,这个不要求天分,但也是最不能懈怠的。
所以,她看这场比赛,不像苏诺他们满脸紧张,其实看的还是热闹,重的还是输赢。台上那两人,斗神气势汹汹,出手狠辣,速度快,力道强,目前占着上风。但她还是更看好阿鬼,他的底子很厚实,气度沉和,而张弛有度,是久战之相。
看格斗赛不是听音乐会,现场从比赛开始就没有安静过,叫好打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谢清欢冷静地看了片刻,微微皱眉——这台上的两人,身形都有些熟悉啊。
看台最后面的角落里,安静地站着两个人,前面的男人有着好看的湛蓝眼睛,正拿着单筒望远镜兴致勃勃地看着什么,反正不是在看比赛。
他身侧站着个表情冷漠的美丽女子,穿着黑色的修身长风衣,目光落在赛台上。半晌,她才冷冰冰开口:“现在看来,那个阿鬼的胜算要大些。”
男人不以为意:“怎么,你押了斗神?”
“什么斗神,不过是又一个改造人罢了。”女人的眼中有着微微的嘲讽,“而且,看着还是个残次品。”
“呵,”男人悠悠一笑,双手托着手中的望远镜挑了挑焦距,“改造人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他的身体条件原本就没有到正常的标准,还一次吃三倍的药。他到现在还没有爆血管,已经是奇迹了。”
女人略一沉默,明知结果如何,还是开口问道:“那么我呢?或者说,我们这些改造人,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陈,真意外你竟然会问这个。”格雷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略有些惊诧地看着她,“你们,在我眼中,都是某个阶段最为完美的作品。”
陈希瑶挑眉:“不仅是作品,还是工具吧?在你的眼中,只有她,才能算是人吧。”
“陈,”格雷叹了口气,“太聪明的人,往往不会活得很开心。”
陈希瑶冷漠地盯着赛台,阿鬼依旧稳扎稳打,慢慢地显出优势来了:“艾斯少爷已经取得了长老会五席的支持,动作频频,真的不用回去看看吗?”
“长老会那帮废物若是有用,当初查尔斯就不会输得那么快了。”格雷冷哼一声,“亲爱的艾斯竟然走上了那条老路,真让我失望。呃——”
陈希瑶瞥他一眼:“怎么?”
“没什么,”格雷轻轻一笑,“我亲爱的小妹,好像看了我一眼。”
“……”
就在这时,场中的观众发出了一声惊呼。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异变
因为看台距离赛台还有着一段距离,场中也没有用大屏幕同步播放,后排的许多观众都自备了望远镜。
斗神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苏诺在望远镜中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揉了揉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怎、怎么会——”
谢清欢接过她手中的望远镜朝台上看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神情间也有些异样——斗神的战斗力虽然强悍,但身体很是单薄,也就是十几岁少年的正常体型。现在,他裸着的上身仿佛胀气了一般,突然壮实了许多,自后背蜿蜒至前胸的樱花纹路红艳如血。
这当然不是人体的正常状态。反倒像是为了这一场的结果孤注一掷,用了不寻常的法子,把全部的生命力都凝聚在一起,绚烂的一刻之后是永远的沉寂。
这种做法谢清欢在大雍时也见过,邪道上的天魔解体就是走的这种路子。
斗神的这些变化并没有吓到狂热的观众,在瞬间的惊讶之后迅速爆发了新一轮的欢呼,喊声震天——这种状态下的斗神,只会更加的强悍。这一场,他赢定了!
谢清欢抿了抿唇,神色凝重。扫一眼前排观众,只见他们的脸上满是狂热与欣喜,不由暗暗摇头。来这斗场的,恐怕都不是单纯看比赛。利字当头,确然管不得他人死活。
看台上的观众尚且如此骚动着,正在赛台上距离更近的阿鬼看得更加直观。斗神的身体突然膨胀,却不是空气,而是鼓鼓囊囊的肌肉,能清楚地看到狰狞跳跃着的青筋脉络。
斗神左右转动了一下脑袋,手骨捏的啪啪响,阴沉沉一笑:“热身结束。”
阿鬼无言地看着对手双目之中迅速充斥着赤红之色,迫人的压力比之先前更加沉重了,死亡的阴影不动声色地在脚下铺展开来。原本他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些年身手也没放下,将近而立的年纪在体力上或许不是巅峰了,但判断力跟经验绝对可以弥补这一点。
即便如此,他对着已经兴奋起来仿佛变身超级赛亚人的斗神,仍觉得吃力。
改造人作为战斗工具,果然很要命。人身体的肌肉筋骨的承受力都是有限度的,一旦超过,就是伤残的下场。目前斗神所展现的战斗力,已经超出了人体的承受极限。
阿鬼不相信改造人真的已经不存在破绽了,目光直直对上赤色的双眸,他终于认真起来。
谢清欢透过望远镜看着台上神情跟气场都有所改变的两人,悠悠一叹:“终于,开始了吗?”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搏命。
陈希瑶冷漠地看着紧张对局的两人,心里很清楚,不管这一场的结果如何,那个少年都废掉了。
格雷依旧用望远镜牢牢锁定看台上的谢清欢,一边漫不经心开口道:“陈,你今天感慨特别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华国有句老话,叫做兔死狐悲?用来形容现在的你,应该很贴切吧?”
陈希瑶冷淡道:“无视自然规则,强行逆天行事,受到惩罚不是很正常吗?”
格雷闻言,放下望远镜,看她一眼,略觉诧异:“陈,你这话似乎别有所指,是在暗示什么吗?”
“并没有。”陈希瑶摇摇头,面无表情道,“他的结局,就是我的结局。从我答应做你的试验品那一刻起,我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有任何期待。有些事,强求不来,还是看开些比较好。”
“哦?”格雷轻轻挑眉,好整以暇道,“我初见你时,你刚刚失去孩子,心中满是恨意,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那时候,你真是美得惊心动魄,连我见了都忍不住心动。”
陈希瑶听了这话,不由冷冷一晒,格雷无心无情,即便是动心,一般人也承受不起。
格雷悠悠道:“轻易地放过恨了几年的男人,是自然规则,还是看开的结果?”
陈希瑶冷笑,眸中一片死寂。格雷这样的人,向来随心所欲,懂得什么爱恨,什么自然,什么看开?她跟唐挚之间的事,格雷又怎么会明白?她曾经与他相爱,辜负之后才有了恨。
但这辜负,也不全然是唐挚的错。她太要强,太会算计,独占欲太强。在唐挚的世界,她只能与唐非分庭抗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