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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容宁眼神阴鹜地瞪了谢清欢一眼。
谢清欢则回以一笑,容宁做那些小动作可以说是有恃无恐,即便她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但这种招猫逗狗样的行为还是让人生厌。
虽然谢清欢曾经奔着神爱世人的范儿去了,但她并不是圣母,会原谅带着恶意哪怕弄死人也无所谓的逗弄。
不是不回击,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沈清之招呼众人进屋去,叫了医生给容宁看看伤势。容威在院子里也看到了碎裂的梅花桩,可以想象得出两人动手的情景定然很激烈,便跟着去看看。
那医生是个军医,很有些资历,因为沈清之住在这里,所以一应设备都很齐全。他给容宁仔细检查了一番,对因为沉着脸所以看上去很有几分担心的容威说:“不用担心,容小姐没什么大碍,没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内脏。”
容威听了,轻轻点头,脸色却没有放松下来。
容宁看他这样,心中不免忐忑。容威认准的事,天王老子也不能让他有丝毫动摇,而他当初是为了什么两手空空地退役,容宁再清楚不过。
“谢谢您。”容威对医生道,搀了容宁一把,“我们走吧。”
回到沈清之那边的客厅,就见路子允正陪着他在下棋,谢清欢跟路小心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路子允的表情有点木然。
跟沈清之下棋,是一件略让人郁闷的事。因为他热爱下棋,偏偏是个臭棋篓子。路子允下棋的水平快赶上国手了,跟国手下棋都没有跟沈清之下起来那么累——沈老爷子是个越战越败,又越败越勇的人。
容威自然不会过去跟女孩子们凑堆,便过去看两人下棋,只看了一小会儿就明白了,沈老这棋下得着实不怎么样。
沈清之见到容威,冲他招招手:“小威啊,你来陪阿允下一盘。”
“好的,沈老。”沈清之起身,容威依言坐过去。
沈清之要去张罗午餐,他是长辈,就算来者是客,也没有让他亲自去的道理,一屋子的小辈都站了起来。
沈清之摆摆手:“你们坐,我今天高兴,要亲自下厨。”
这话一出,路子允的表情又木然了几分。他上次来的时候,沈清之也是要亲自炒个菜,秀一把厨艺,结果简直不堪回首。
“舅舅,”路子允笑道,“我们都是小辈,理该我们来表一回孝心,怎么能让你下厨呢?”
路小心也道:“是呀舅舅,我刚学了几个拿手菜,大师傅都夸我,您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呗?”
“好了,都别争了。”沈清之爽朗地笑,“这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有的是表现机会。今天谁都不能跟我抢!”
路小心看一眼路子允,笑嘻嘻道:“那舅舅,我来打个下手吧,顺便偷个师?”
路小心在路家算是个小主子,平日里也不大进厨房,就算下厨,也是有人把食材都准备好,她直接做。沈清之当然知道她这么说的用意:“怎么,不相信舅舅是吗?”
路小心不说话了。照现在这样,待会儿她还能在厨房门口偷偷看一眼,若是再继续说,把沈清之惹恼了,他把门一关,努力折腾出来的时候还未必能吃。
沈清之让小辈们接着玩,他自个儿精神振奋地去了厨房——自从退休之后,他的生活就闲暇了不少。上次他心血来潮展示了一回厨艺,结果做出来一盘完全烧糊的茄子,然后他就对厨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路子允见这事儿无法挽回,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坐下去跟容威下棋。
容威看看路子允的脸色,再想想平日里沈清之那越挫越勇的作风,顿时对老首长的手艺没了期待。
谢清欢对吃东西这方面向来没什么追求,只要沈老爷子端上来不是砒霜就成。
容宁仿佛已经把刚才挑衅谢清欢比武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十分温和亲切地问:“你们在看什么?”
路小心笑着递了一本杂志给她,是关于军事方面的,应该是沈清之平时看来打发时间的。
沈清之准备了八菜一汤,全是原生态的,出自他的小菜园,鸡是现杀的。看菜的卖相,当然比不得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但也过得去。
谢清欢看着路小心跟路子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有点纳闷。尝了一口,也不觉得难以下咽,只是味道确实普通而已。
路子允则是松了口气——舅舅的手艺确实长进不少。
用过午餐,沈清之找老战友钓鱼去了,让几个年轻人好好相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这张老脸还有几分薄面就未可知了。容家这个小子不错,但容老头一旦去了,他恐怕代表不了容家。
农庄远离城市,山清水秀,空气清新,风景宜人,在菜地中间谈情说爱也格外有意思。
虽说都是年轻人,但这几个年轻人,没一个热络的,尤其是路子允长期居上位,容威有心事,谢清欢为人淡漠,路小心对容宁心有芥蒂。路子允跟谢清欢牵着手,安静地散着步,但这场景也够闪眼的。
后面三只人形灯泡,散也不是,不散也不是。
晚餐由路小心露一手,谢清欢跟去打下手,容宁则留在客厅陪沈清之聊天。
路小心哪儿能真让谢清欢做什么,蹲下去跟她在一处择菜,压低了声音问道:“清姐,容宁真的是……?”
谢清欢略一沉吟,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能肯定。她跟我走的不是一个路子。”
“诶?”路小心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点小小的疑惑,“清姐的师父是哪位高手呢?我看清姐出手,都不像是现代格斗。”
谢清欢轻笑一声,路小心心中顿时一咯噔,她知道有时候询问别人的师承也是很不礼貌的,立刻岔开话题:“清姐,你跟容宁比这一场,容市长会不会连你也怀疑上?”
“他本来不是轻信的人,自然会一一查证。不过在这农庄,他必然会先试探容宁,毕竟近水楼台。”谢清欢淡淡道。
路小心瞬间懂她的意思了。她跟容宁有些过节,只要容宁被别的事绊住了,她就开心了。
容威也不同于一般人,他曾是特种兵,侦查跟反侦察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他跟容宁又是堂兄妹,对她的成长轨迹比较了解,想要试探她,方法多得是。
于是,往后三天,容宁没一天过得舒心的。容威的试探无处不在,全是耗费精力的心理战。容宁能利用声音催眠他人,对心理学也很有研究,两兄妹棋逢对手,很是让谢清欢看了一场好戏。
国安七处。
“路处长,抢救回来的录像已经分析完毕了。”手下将一个文件夹递给路子徵。
那录像就是谢清欢在西川宅的暗室暴揍小怪兽的监控。因为被病毒入侵,导致安保系统全线瘫痪,监控自然也没有了。
路子徵特意调了国安第一黑客做了恢复,又找专家对录像里的谢清欢做了全面评估,最后得出的分析报告就体现在了数据上。
路子徵看着那夸张的数据,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这以后两人万一吵架,闹起家暴来,小七完全是被动挨揍的那一方啊。
瞧这牛逼的战斗力,路子徵决定把谢清欢召到自己麾下,她吩咐手下道:“去,把她祖宗三代查清楚。另外,这次的绝密文件夺回计划代号‘天后’。”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没过多久,路子徵就拿到了谢清欢更为详细的资料,国内外双向汇总。看完之后,她心中却是一沉。
就母系的关系来看,别说三代了,再往上八代都没有什么疑点可查的。谢家书香门第,代代出大家,战时偌大的一家子全部弃笔投戎,出了不少烈士。如今这人丁是凋零了,但底蕴之深远在路家之上。
直到上一代的谢持静移民美国才算是有了海外背景,但谢持静本人在文化输入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且谢持节作为专家学者,在军事研究方面有卓著成果,直到飞机失事之前,一直跟军方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还曾协同参与军演。
国家对于这种跟脉上联系紧密的自己人是相当宽容的,原本有这样的背景在,再加上路子徵作保,谢清欢在审核上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谢清欢父系的亲缘关系实在是太让人憔悴了。谢清欢竟然有一半道格拉斯家的血统,还曾在美国被确诊出患有解离症。
解离症本就是个不安因素,道格拉斯家的那位新家主格雷,好巧不巧正好是这次任务的首要目标——当年那份失落在外的绝密军工资料就在他的手中。
谢清欢的身份信息太过紧要,路子徵暂时不得不先捂着,思索着万全之策。这些年来,国家从未放弃过对那份资料下落的追查,如今有了眉目,这事儿便拖不得了。
送资料过来的手下是路子徵的亲信,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面色凝重地道:“处长,内部渠道还有其他人查过她的资料。”
国安要查人再容易不过,但内部渠道却不是想用就能用的,必须要答道一定的登机才行。路子徵眸色一暗,军工资料的任务落在七处,除了她自己的人,还有之前加塞的当年出任务的几人。她的口气冷得像是冰碴子一样:“是谁?”
手下随即报出一个名号。
路子徵闻言冷冷一笑,原来是他。她挑了挑眉,冷淡道:“封锁关于谢清欢的信息。”想了想又问道,“时间呢?”
“去年七月。”手下道。
只要有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就算不得秘密。去年七月上面都还没有作出明确的批示,就有人动了心思差谢清欢,说明早就有人盯上她了。再一想,谢清欢如今还在认为自己是陆家的私生女,这样影影绰绰地遮掩着她身上道格拉斯家的血统,谢持静倒也是思虑甚深。
“处长,还有一件事。”手下看一眼路子徵不虞的神色,谨慎地开口道,“老首长那边传来了消息,说谢清欢跟容宁动了手,容宁可能是——”
手下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路子徵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这倒是有点儿意思了。”路子徵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谢清欢的身手她是知道的,小怪兽即便是失败的试验品,那实力也不容小觑,谢清欢一抗多,也没见半点窘迫,可见是真牛逼。而且,从资料上看,她一旦出了手就不会空回。
不过,这容宁也真有意思,不怕气死容老头吗?
“去查容宁在国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给我把人盯住了,务必控制在国内。”路子徵一脸冷然地下令。
谢清欢跟路子允在沈家农庄待了三天,朝夕相对,亲密得都有点腻味了。但是有容家兄妹斗法作为调剂,两人还时不时给容威搭把手,日子过得倒也不无聊。容威心细而又敏锐,对当年那个失败的任务又太过执念,这会儿在沈家他不能做什么,但这事绝对没完。
谢清欢对这种结局很是满意,容宁过得不爽快,她心里就爽快了。至于容宁跟格雷有点什么,也不是她关心的事。
回到T市,路子允先送了谢清欢回家,又磨磨唧唧拖拖踏踏地温存了一番,这才回转路家。才一脚进门,管家就过来禀告道:“七爷,六小姐过来了,在您的书房等着。”
路子允大致能猜到路子徵这次来的用意,摆摆手叫管家退下,自己的上楼去了书房。
路子徵在书房等了有好一会儿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她知道路子允这趟去了沈家,且是带着谢清欢去的,以容家如今的情形来看,十年之内衰败是必然的事,没必要赶在容家家长病重的这个时候赶尽杀绝。舅舅既然出面了,也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路子允推门进来,路子徵目光深邃,意味深长地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眼见路子徵表情诡异,却没有开口的打算,路子允只好轻咳两声,先开口道:“六姐。”
路子徵微微笑道:“小七,你跟你那个小女朋友进展如何了?咱们路家的情况,她都知道了吗?”
路子允淡淡道:“我跟雁归挺好的,只要我不出意外,这杯弟媳妇茶,六姐绝对可以喝到。路家的事,我跟她提到过一些。”
“什么叫只要你不出意外?是怕我们这些当姐姐的做些什么吗?”路子徵当然明白路子允这么说的用意,她一手托腮,看向路子允悠悠道,“姐姐们可不像别人家里的那些老顽固,只看重门当户对,不管你是不是喜欢。”
路子允似笑非笑:“六姐向来公务繁忙,这趟专门回来,不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六姐应该知道雁归出身江南谢氏,即使是论门第,也不会配不上路家。”
路子徵闻言微微一笑,谢清欢是不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