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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川不知道从哪里端了热咖啡来,把身上的外套也脱下来给我披上。
“谢谢你了。”
应该,去找我想要寻找的东西。
好象有心灵感应一样,我回过头去看。
昨天才见过一面的那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遥遥的看着我。
寻找1
“你好。”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他点点头。他穿着乳白色休闲上衣,看起来有种特别儒雅的感觉。唔,看到美男果然又养眼心情又好。
他脚下已经有好几颗烟蒂,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多久?很奇怪,对他这样堪称神出鬼没的行动举止,我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好象觉得他本来就是有这样未卜先知+神出鬼没的本事。
“来了一会儿了?”
“没多久。”他把烟掐灭:“事情办完了?”
我点点头。
“那走吧。”
我先点头,然后又摇头。
他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悦,我解释:“我去跟朋友道别,说一声。”要走也总得打个招呼对不对。
结果手被他拉住了。他的手掌上生有薄茧,握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手心刺刺的有点痒。
我就听见他说:“不用去了,以前也没有过什么道别不道别的麻烦。”
那怎么可以?多没礼貌。
可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似乎可以以后再讨论。眼前的风景象是水波一样动荡起来,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彩板似的。脚下的地面好象也在动荡,身体有瞬间失重的感觉……
XXX,我为什么就是和灵异事件这么有缘?好象没什么事情会按常理来,一件件都不按牌理出牌的。什么都那么不可靠,不能去相信。
不过,我的手一直被紧紧抓着,存在感强的想忽略也忽略不掉。
我回过头来,那个人站在我身侧偏后一点的地方,表情和语气都很淡然:“这地方我们以前曾经来过。”
我点点头,看看四周的建筑……
有点呆滞——好象是古代建筑。那人好象变魔术一样拿出古装给我换上,带我在街上走,然后还进了一间卖包子的铺子。
——我转头看他:“神仙?”
他摇头。
“妖怪?”
他还是摇头。
我呆呆的说:“谢谢。”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爱丽丝梦游仙境?多神奇啊,比大话西游还~~大话西游是什么?唔,好象是部电影。里面有猴子,有猪,有蜘蛛精还有白骨精。
他在一旁问:“想什么?”
我顺口说:“在想妖魔鬼怪。”
他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我们走走停停,他指着一扇宅门跟我说:“这里,有印象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是所很大的宅第,光门口的台阶就有好几阶——封建时代门口的石阶可不是你想造几阶就能造几阶的,这家一定很富贵。
但是,我忍不住发问:“门上怎么没匾啊?”按常理上面该有写着某某府的牌匾吧?
他轻描淡写的说:“我听说,似乎是被抄家了。”
抄家呀……我没什么感慨,就是看着那幢大宅子,感觉,我好象是来过这里,最起码,我一定看到过类似的,相仿的房子。
“那,住在这里的人呢?”在我思考之前,问题已经问出来了。
“各自离散了。有的早就已经离开,有的是被迫离开。”
“哦。”
我摸摸鼻子,忽然问:“这里是不是姓贾的?”
他看我一眼,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对。”
贾府啊,有那么点印象,而且,我认识住在这里的人吧?似乎认识,可是又想不起来他们都是谁,叫什么名字……
“想见她们吗?”
“咦?”这人会读心术?我想什么他都能猜出来啊?
噫,那怎么相处,太可怕了一点吧。美男是很吸引人,但是太聪明的美男就有点可怕了……
“能见着吗?”
他说:“不难。”
跟着一个不熟悉的人,走在全然陌生的地方,我倒没有觉得害怕,就是……就是有点不踏实。我真的来过这些地方吗?这又不是在拍电影电视剧……空间的转换,时间的跳点——这个似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漂亮到有点不真实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就傻乎乎被牵着鼻子走,似乎太轻率了……
“咦?”
我们停下的地方,好象是……皇宫嘛!虽然不是正门——
“我有旧识住在皇宫里?”乖乖,我怎么不知道我有来头这么大的朋友。
“她是最好找到的一个。”
“这话说的好奇怪……”皇宫又不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你见谁大摇大摆的就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去探亲访友?
他拉着我手:“轻功没忘吧?”
“啥?”轻功?武侠小说里的轻功吗?
他摇摇头,忽然揽住我的腰,说了句:“算了,抓紧别松手。”
我的手在下一刻就有自主意识了,就在我两脚离地的瞬间,一只手条件反射似的绕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啪一声盖住自己的嘴巴。
轻轻轻,轻功啊!
他就象只大鸟一样轻飘飘的掠过那足有三人叠高的围墙,而我在他的怀里就象没有任何重量的纸糊娃娃一样。
会不会太嚣张了?大白天的就翻皇宫的墙——
会不会太危险了?没有保险绳拴着也没有吊钢丝就玩空中飞人——
可是,可是这种轻盈的感觉,风吹在脸上,身体象鸟一样自由的感觉……好熟悉碍…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我以前也会轻功?真希望我能快点想起来……按说轻功这种东东是不是会象骑自行车一样只学一次受益终身以后也不会再忘记呢?但是不是需要口诀运功动动手动动脚之类的运动辅助一下?应该怎么样才能想起来轻功的用法呢……
“到了。”
“这么快?”
我应该没看错,我的话说完,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我们停在一座宫室前头,我抬头看看。
这里叫蘅芜殿。
我摸摸耳朵,前两个字有点熟——后面那个是殿吗?感觉,应该是……斋?轩?馆?苑……
蘅芜苑里住着……
谁?
他在窗上弹了两下,里面有个女子“咦”了一声,接着说道:“没有别人在,请进来吧。”
他不动,抬抬下巴示意我自己进去。
没搞错吧大哥?我都不知道是来找谁的。
不过看他实在没有要挪步的意思,我拭探着推了一下门,有点不安的迈了一只脚进去。
真不愧是皇宫啊,瞧那柱子,房梁,窗上的雕花木纹,桌几,古董,字画……
有个宫装美女靠窗站着,缓缓回过头来。
她皮肤晶莹雪白,脸庞稍有点圆,但是有种非常雍容的气质,很成熟很安静的样子。
“我就猜着是你。”她微笑着朝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我想你一定还会再来看我的。”
我有点讷讷的,不好意思张口就说我不记得美女你是哪位,请问你贵姓芳名这样的话,只好含糊的说:“你……还好吗?”
她口气很平淡:“还好。我现在已经是贵妃了,皇后又长年病着跟不存在一样。”
听起来……不错。
不过,我也顾不上熟不熟,忍不住要问:“你快乐吗?”
她笑:“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快乐不快乐我都要走下去。就算当时不这样,也未必会有更好的选择。不说这个,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不过失忆这种事,总不能用一个好字来评价吧?
“马马虎虎吧。”
她倒茶给我:“其实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埃”
“啊?”羡慕我失忆?
“……都过了十年,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变老。”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就不一样了……”
我由衷的说:“你哪有老?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皮肤这么好。”
她自嘲的说:“二十岁?那又有什么用。今年又有一批秀女进宫,最小的十二岁,最大的也才十七岁。我呢?我已经在宫里待了十年了,早就被看厌看烦了。”
哦,理解。
美女要表达的意思可以概括为,红颜未老恩先断。男人是喜新厌旧的视觉动物嘛!不过皇帝也够奇怪的,我面前这位美女身材一流皮肤超好,气质又棒又有内涵,应该是很吸引人的类型啊?古代男人的审美观有问题吗?十二?十七?小姑娘懂什么?有什么风韵?还是他们觉得成熟的水果不如酸酸的生果好吃?
寻找2
那,是不是你的处境受影响?”
她摇摇头:“我总还有个孩子,只希望他能给我争一口气,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说的也是……
“啊,是了,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几时回来的?打算留多久?”
我摸摸鼻子:“也没做什么,刚回来才半天。”这话是大实话,可不是才回来半天嘛。我喝了一口茶:“对了,我看到……那个,贾府被抄了?”
她点点头,表情有点黯然:“你也看到了?”
“嗯,”我含糊的问:“那,人都怎么样了呢?”
她转开头看着别处:“也不过就是各奔东西……林妹妹前些日子还进宫来瞧我,你还不知道她的消息吧?你走后第二年秋天,北静王纳她为妃了。”
林妹妹?这又是哪位MM?
“北静王待她很好的,从娶了她之后,一个姬妾也没有再纳过。她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听起来……不错。”
“是埃”
“二姑娘和林妹妹还时常有往来,只是没有三姑娘的消息。四姑娘在府里出事之前就已经离家去了庵里,她一惯是那种脾气,也没有什么奇怪。”她笑了一下,不过笑意显得很清冷:“我忘了,你和四姑娘好象是不认识的。”
“府里其他人呢?”
她轻轻叹了一声:“走的走,散的散吧。我也帮不上多少忙,倒是林妹妹很念旧情……”
我应该也认识她说的这位林妹妹吧?不过,脑子里的印象还是很淡保
不想说太得太多,我很快告辞出来。她也没有挽留,只是站在门里面对我笑笑,然后就把门合上了。
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子。
我和她说了半天话,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子哪,因为不好意思问。人家和你说的挺热络的,你却冒出一句不好意思你是哪位啊,太,太失礼。
他站在庭院里,身旁身后不知道是什么花,开的大蓬大蓬的非常茂盛,颜色深浅不一,殷殷红红紫紫蔓蔓,花香气顺着风飘散。花很好看,美男也很悦目。
不过我觉得那花不衬他,应该……应该是粉色的,桃红的花,许多许多,繁盛如锦,连绵如霞似的。不过,世上有那样的地方吗?
“和她说什么了?”
我老老实实汇报:“说到一些我不熟的名字,看样子,我应该也认识她说的那些人。”
他点点头:“你想去看看她们吗?”
我侧过头想了想:“不太想去。看着刚才的她,我也没想起来什么事,一直到说完话我也想不起来她姓什么叫什么。”
他点点头,重新带着我向外走,然后不经意的说:“她姓薛。”
姓薛?蘅芜……贾府……
我恍恍惚惚的,好象记起来些什么,又好象不大记得清楚。
象是一本书里的情节和人物吧?那本书应该很有名,我也读过很多遍。
叫什么书呢?
名字似乎就在舌头底下徘徊,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想不起来。
刚才那个姓薛的美女提起的人名,林妹妹,还有二姑娘,三姑娘……似乎都听过,都见过,就是印象太浅。仿佛是水中捞月,你看着有个月亮的样子在水面上,可是一伸出手去只捞着一手的水珠。
白天快要过去,无论是哪个时代的街道,被夕阳抹上一层晕黄的时候,都有一种朦胧的陈旧的感觉。
这一瞬间忽然觉得这应该陌生的街道反而觉得眼熟起来,我应该来过这里,在这里经过,生活过,或许,还做过许多别的事情。
连身边这个不知名的男人,他的存在感在这一刻都变得这么自然,我甚至觉得我认识他很久了,而且应该非常信赖他。
我伸出手去握着他的手。
他看看我。
“去吃饭吗?”
他问:“你饿?”
我摸一下肚子,认真感觉:“不饿,但是想吃。”
他抬起手,我眼很尖的看到他穿着古装的衣袖底下——手腕上居然戴着块银色闪亮的手表。这情景真是怪异啊怪异,不过,也不是特别不协调。
“七点半。”他就这么拉着我拐进一家酒楼。和现代酒楼差不多的格局——我是指,一楼是大堂散座儿还有收款台以及通往厨间的门,楼上是厢房包间,在这时代是不是俗称雅座儿?
这人在酒楼里一露面儿,就是好几个被呛着的人大咳特咳起来。
哎,就说人不要长的太美,害人非浅埃
所以为了一楼的广大人民群众能正常的安全的用餐,我还是坚持上二楼要单间。
“拣拿手的上,两个荤两个素再来一个汤。”我吩咐的言简义赅,赶紧把那个瞪眼珠流口水的店小二打发出去。
某人似乎对于这些没反应。也是,人家从小美到大,估计对这种骚动早习惯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