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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越凌风兴高采烈的样子,又来要这样的药,想来是将小刀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千墨死气沉沉的,好像断了气一般,话在喉中,难以出口。
越凌风刚走到门口处,似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向千墨道,“小刀没什么事。会不会回来就得看他自己了。”
“真的!”千墨闻言大喜,惶惶不安的心瞬间兴奋紧张起来。
越凌风咧嘴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提着药便走了。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生了个小火,自己守着药罐儿在那里熬着药。边拿着蒲扇扇着火,边用手撑着下巴,托着腮,思考着要如何骗封翎月将这药喝下去。如实说自然是不行的。若仅说是退烧药,只怕他也不信!
这个问题倒是使越凌风沉思了好久。久到他已经忘了冯浅的事,驭鬼楼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屋外秋叶飘摇
好在越凌风将药递到封翎月面前的时候封翎月什么也没问的就接了过去,一口气给喝了个尽。封翎月擦了擦嘴角,淡淡的看向窗外,“今年倒是与药结下了不解之缘。”
“噗……”越凌风一口笑了出声。封翎月依旧只是淡淡的看向他,悠悠然的问道,“他们可回来了?”
“还没。”越凌风也觉得有些纳闷,为何偏偏就他们二人回来了,其他人了呢?好像其他人都是串通好了的一般,故意将这两人支开。
封翎月道,“没回来也好。可以趁着这点时间瓦解冯浅的势力。”
“也不知冯浅用的是什么手段,竟能将那么多人尽数收入手下。好在他并不得人心,谁都希望他能够早点消失,他人这么消失,要想收拢那股势力并不难。”越凌风说的轻松。封翎月也点头表示赞同。
越凌风又让千墨准备了些消炎的药。每次给封翎月擦药的时候,都会导致封翎月误会,以为越凌风又要露出本性。
来回两三天,封翎月的身体也算是恢复了正常。可人却又瘦了一些。越凌风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从后面环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有意无意的蹭着,“你说,要是你一直这么瘦下去那可了得。”
封翎月似未听见一般,随手拿过案上的文件翻了翻,有些惊讶的道,“敬七回来了?”
“两日前就回来了。”越凌风有些不耐烦,似乎并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
“怎没听你说起过。”封翎月随口一问。
“除了万小刀和冯浅,其他人都回来了。”越凌风道,“我以为你都知道。”
封翎月有些羞愧,又将文件放了回去,也不愿在听,“都是驭鬼楼的事,我怎知道。”
心里,好像总有那么一块疙瘩。其他人都回来了,梁意也回来了呢……
越凌风将他的脸扳了过来,手指顺着他的唇滑过,“怎么了,不高兴?”
“没事,只是有些乏了。”封翎月动了动身子,想要从越凌风身上站起来。越凌风却死死的将他固定在自己腿上,张嘴咬住他的耳垂,柔声呢喃着,“你呀……”
封翎月顺势往越凌风怀里依了依。越凌风的手伸进他的衣内,贪婪的摸着每一寸肌肤,顺着精瘦结实的肌肉线条摸到胸前那凸出来的一点,揉捏拉扯着。封翎月道,“别闹,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又怎的了……”越凌风一点也不放过,环着他腰的手,指尖灵活的转动着,瞬息间已解开了他的腰带,将其衣服拉下,半挂在身上,肌白胜雪,洁如白莲。越凌风轻轻的吻着他的背脊,时而轻轻的咬上一口,略微急促的呼吸尽露贪婪本色。“上一次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瞧见,这一次得让我看过够。”
“你……”封翎月回头看着他,一脸无奈之色,在越凌风看来却是妖媚至极。仰头便吻上了封翎月的嘴。
一道从门口挡过来的影子使得二人停了下来。越凌风动作似闪电一般的将封翎月的衣拉了上来。面色平静的怒视着站在门口的人,“你来作何?”
“是万小刀回来了。”梁意垂着头,似什么也未看见一半。
“知道了。”越凌风冷冷的应道,梁意抬眼偷偷的看了眼坐在案后的两人,无声的退了去。
越凌风这才略松抱着封翎月的手。封翎月起身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浅酌一口,“你可问过千大夫,关于地道的事?”
“问了,他只说是时机未到。”越凌风也觉得无奈。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老大夫尊敬三分。拿他当长辈一样的敬着。
封翎月道,“或许等时机到了的时候就晚了。”
越凌风也拉过一根凳子在封翎月跟前坐了下去,似要时时刻刻的将这人收在眼中。
封翎月望着手中杯子,轻轻的转着,看着杯中剩下的水在杯子里打着转儿。叹了一声,沉吟道,“冯浅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早回来。”说罢,又顿了片刻,“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地吧。”
“说来听听。”越凌风将手放在封翎月的腿上,扯着封翎月的宽袖玩弄着,面上带着些孩子气,又带着些男子的刚阳气息。
早熟稳重与天真稚气在他的身上结合的恰到好处。
顿了会儿,越凌风索性将脑袋也搁在了封翎月的腿上,侧眼仰视着封翎月的模样,“说来,这千大夫是偏向冯浅的?”
“千大夫在驭鬼楼近四十年,你可知他想要什么?”封翎月问。
越凌风摇了摇头,驭鬼楼里,谁怀疑过一个治病治伤的老大夫?平日里除了取药看病的时候,又有谁将这个老大夫放在心上过?
封翎月道,“静观其变吧。或许,他什么也不想要呢。”
“也或许,他是要坐观虎斗呐……”越凌风悠悠的吐出一句。“不过没有理由……”
“天下之事,有几件事是有理由的。”封翎月微微锁眉。
屋外的风呼呼的吹着,偶尔吹着两片落叶从门前飘过,偶尔也有两片落叶被吹进了屋中。
“可他都是一个半入土的人了。”越凌风叹道,似要从中寻出一些希望。
“老年人总是寂寞的,越是寂寞的人就越喜欢看乐子。”封翎月轻轻的扶着越凌风的发,越凌风将头抬起来,直直的盯着封翎月清冷的眸,眸光沉静而清冷,没有什么声色。
时光,仿佛就在两人对峙间停了下来。秋,是个寂寥且萧索的季节,凉飕飕的秋风吹熟了粮食,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可也吹黄了绿叶,吹枯了青草。吹走了许多代表着美好的东西。让大地都成了一片枯黄,就连那盛开在这个季节花儿都是金黄的。
真是一个奇怪的季节,奇怪的难以容下别的颜色。
“翎月。”越凌风叫了一声。
“嗯”封翎月淡淡的回视着他。
越凌风道,“我想要你。”
“哦”封翎月依旧轻声应道,没有什么波澜,表情也是那么的平静,目光还是沉静而清冷。
越凌风轻轻一挥手,一股风似从袖中飞出的一般,将开着的门吹拢了起来。拉着封翎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下。动作轻快的褪去封翎月的衣,自己褪去了裤子,放出那被关闭已久的欲|望。托着封翎月的腰,使他在自己身上坐了下去。
怨道,“我的翎月怎么就这么笨呢……”
封翎月咬着牙,刚刚恢复的身体还经不起太大的折腾。身下的疼痛使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越凌风两手托着封翎月的腰,让他慢慢的动着。偶尔也咬着封翎月胸口的红色小点儿吸着,咬着,将它吸的红红的,肿肿的。
封翎月咬着牙,呼吸沉沉的,因为越凌风所坐的不是椅子,只是一根四四方方的高脚凳子,封翎月的手只得不知所措的撑在凳子上。垂着头,长发顺着披下,散落在了越凌风的肩头,呼吸也落在了越凌风的肩头。
越凌风仰头吻着他的脖子,顺着脖子舔舐到他的耳根出,手也顺着背脊抚上他的后颈,怜道,“要是每一次都这么憋着,憋坏了可怎么办?”说着,越凌风一手绕到封翎月身前,抬起封翎月的下巴,轻轻的吻着封翎月紧咬着的唇,舌头轻盈的从唇缝间舔过,淡淡的腥味入喉,无奈道“又咬出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把《断背山:从故事到剧本》看完了。觉得挺好看的,也挺值得看的,绝对是难以超越的同志作品。有喜欢的也可以去看看。全文字数不多,但绝对经典。
因为昨天没更,今天应该还有一更吧。码字中……
☆、楼台酒满人走
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好像总是喜欢偷窥别人。就连一向不喜近人的敬七也是如此。屋内淫~靡的呼吸,以及迷情的画面使他往后退了两步。长长的叹了一声便顺着铺满了落叶的小径走了去。
万小刀也从另一条小径上走了过来。感觉到有人靠近,敬七顿住了步伐,规律的音调不大不小的响起,“你来有事?”
万小刀轻松的笑了笑,耸了耸肩,示意并无什么事,“就是想找个伴,喝个酒。”
“怎么个喝法?”敬七问。
万小刀依然只是笑了笑,从敬七身边走过。敬七比万小刀高了半个头,个子也比万小刀大了一圈。
万小刀并不矮小,可与敬七站在一块儿,那他就是一个小个子。“走吧。”
万小刀带着敬七去了素日封翎月最喜欢的小楼。
入秋的无人小楼难免有些萧索。因封翎月不在,也没人打扫,落叶洒了满地,池中的水也下降了不少,已有污泥露出了水面。青莲的干梗暴|露的秋风中,摇曳着。
楼上,素日放琴的矮几已经被移了开,楼台上堆满了酒坛。两人各站一边。万小刀道,“我们就比谁喝得多。”
敬七笑了笑,万小刀两□叠着坐在栏杆上,背靠着柱子,拿过一弹开了封,往自己口中倒了一大口,随即又将酒坛抛给了敬七,敬七手稳稳接住。万小刀笑道,“你还怕我下毒不成?”
“万小刀身上何处没有毒。”敬七也不忌讳。“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与你说话都得小心几分,说不定你呼出来的气息就是致命的毒药。”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万小刀擦了擦嘴角上留下的酒液,随即又展开手中挡在鼻子前,挡住自己呼出来的气息,好似要尝一尝,它是否真的有毒。
敬七也靠着栏杆坐了下去。“这样喝下去,你是想醉死我呢还是撑死我?”
万小刀思量了会儿,道“那我不醉死你,也不撑死你。我们换个玩法可好?”
敬七并未回应,万小刀继续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答上来了,我就喝一碗,还容许你再问我一个问题。若是答不上来,你就喝一碗。还得让我继续问下去。”
“原来是套话来着。”敬七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万小刀已不知从身后何处掏出了两个碗,一个丢给了敬七,一个留给了自己。“反正这话我是问定了。”
敬七率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下去,“问吧。”
万小刀弯着嘴角,连眼角都是笑意。现在的敬七是高兴地,在一个人高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很好解决的。
万小刀问道,“你是喜欢越凌风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冯浅多一点?”
敬七听罢也笑了,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都不多。”
万小刀有些失望,自己也喝了一口酒。反正喝酒也不一定非要打赌的输了或是赢了才能喝,想喝的时候就喝了。谁知万小刀一口酒刚流进咽喉,敬七又补充了一句,“只是都想上而已。”
“嗤……”万小刀一下没忍住,硬生生的喷了口口水在碗里。
敬七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给自己的空碗又添了个满,将碗横抛到万小刀手中,“你还用那个碗吗?”
万小刀举了举敬七扔过来的一碗酒,道,“谢了。你要是没什么问的我可就当你弃权,问下一个问题了。”
敬七眯着眼睛看着即将干涸的池塘,“封翎月为什么喜欢这里?”
“我不知道。”万小刀如实回答。敬七却舒了口气。
“下一个。”敬七轻松的继续了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万小刀想了想,依然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敬七无奈的抓过一个酒坛,自己喝了一口,又继续了下一个问题,“突然对你有了点兴趣,要不我们来一次如何?”
“啊?”万小刀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好在这一次没有喷出一口口水来。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依旧笑道,“你都说了,我浑身上下都是毒……”
“洗干净了就放心了。”敬七丝毫不放。
万小刀颤了颤身子,对敬七的一鸣惊人倒是生了七分钦佩。“还是不洗的好,毒死了你,免得你还祸害旁人。”
敬七也笑了,万小刀道,“这次可轮到我问了?”
敬七垂眼不语,万小刀道,“驭鬼楼的二公子是如何死的?”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