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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相对于别人而言,几年前的事,就仅仅只是几年前的事。可他呢?那不仅仅只是一些事,是会缠绕着他一生的噩梦。
身侧的这个男人,他恨过,爱过。
那个已经躺在了地下的男人,他是否也爱过?
多少年前的暮色下,他亲手安葬了自己的母亲。平日里有些疯癫的母亲在临死前将自己的手交给了一个陌生男人。不瞑目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个时候,他的十指还很短,也还很软,又软又短的十根手指头在地上刨了一个大坑,将母亲放了进去,堆上了黄土。等忙完那一切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被血和泥染遍,那天,他也在坟前坐了一个下午,傍晚的夕阳也一样很美,那个时候的景象于此刻有些相似。身边有一个比封翎月还要美还要安静的男人。
那个男人会喝酒,会发呆,会静静的远望,还会逼着他运气静坐。他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也不是一个安静的孩子,所以他经常被男人打。
母亲说,那个男人是他的叔叔,叫一风,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可他却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全天下最厉害的人。当一风第一次出现在他和他母亲面前的时候,他母亲的脸色就变了,将他推出了门外,紧紧的闩住了门。他听到一风叫他母亲师姐。
透过门缝,又看到母亲近乎绝望的笑容。
“杀了我吧。”
听到这句话的一风也楞住了,握着剑的手抖了抖。
“我十四岁的时候,你说过娶我,我十六岁的时候,你与别人私定终身还有了孩子。我二十二岁的时候,你说等报了杀子之仇就带我浪迹天涯,可如今?你却告诉我……呵呵……”凄凉而绝望的冷笑,比刺骨的风还要冷的让人害怕,“郎清离……他呀……”
“郁怜,此生是我负你。”一风的声音更是寒冷。
柳郁怜却已拔出了一风的剑,往自己脖子山抹去。一风急忙拉住了她,大声喝道,“郁怜!”
郁怜是他母亲的名字。他母亲姓柳,是当时柳家庄最美的女人,柳老爷最疼爱的女人。柳郁怜的父亲一生只收了一个徒弟,便是一风。柳老爷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传给了一风,希望一风可以做自己的女婿,可偏偏成年后的一风与别人私定了终生。从始至终,都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因此,一风被逐出了柳家庄,从此再未回来过。而柳郁怜也嫁给了一个平凡无奇的人,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可她却不喜欢那个孩子,更不喜欢那个男人。日日郁郁过日,有一天,她终于疯了,疯的杀了她的丈夫,还有柳家庄上下。这一闹,便成了江湖悲剧,也成了一个江湖笑话,人人茶饭后的话题。
因此,一风又回来了,他什么也没解释。而她也什么都没说,怀中的孩子哇哇的哭着。两人间安静的就只有孩子的哭声。终于,一风说,等报了杀子之仇就带她离开江湖。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一风已经有了孩子。因为一句话,她也终于有了盼头。可最后,她还是绝望了。
一风走了,很少回来。而她也是时而疯癫,时而安静。
最后,一风的剑还是割断了柳郁怜的喉管,那是越凌风亲眼看见的。
越凌风从窗子里爬了进去,拉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母亲,母亲拉着他的手,将他的手交到了一风的手中。
这,便是他人生的开始。
与一风生活在一起的越凌风见识到了一风疯狂的变老的过程。十岁那年,一个宛如风一般的男子的到来结束了一风的生命。那天,他笑得很开心,心里也很害怕。可更多的还是恨。他恨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在一风最痛苦的时候杀了他,为什么不让一风在折磨中死去。他是废了那么大的劲才找到可以让人如此生不如死的毒药!偏偏这个男人,就这么结束了一风的生命。
那个男子所经之处,暗留芬芳,沁人心脾,剑过咽喉,不沾血迹。
翡翠一般的剑,玉一般的人。看着一风死后,男子轻缓转身,体态轻盈,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越凌风的心在他母亲死后,第一次跳动了一下。只见那个男子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脚,留了一封银子在桌上。然后御风而去了。——他真的不是凡人吗?
越凌风并未安葬一风,拿着那一封银子,留下一抹清冷的笑,抹了把鼻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好。一路上跌跌撞撞,也不知走到了何处,有时候为吃一口饭被人打得浑身淤青,有时候为桥下的一块栖身之地反而被人推入了河中。
无处可去,无处可留,他只好漫无目的的走在没有人的小巷。
没想到,就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还能遇上那个会御风而去的男子。只是这一次,是那个男子将他从别人手下救了过来,那个男子还告诉他,避开禅心云水的最佳办法就是已静制动。禅心云水不杀乐静好善之人。
因为禅心云水,他知道了这个男子的名字,也给了自己一个名字。
往后的许多夜里,他都会经常梦见那个握着禅心云水剑的人。每一次梦中,他都会追着他跑,从他身后抱住他,有的时候他也会亲吻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就是不停的做着类似的梦。
又是一年后,他终于又遇见了那个握着禅心云水的人,只是这一次,他不是救他,而是将他送入了魔鬼之狱,他将他送入驭鬼楼的那扇大门的时候,他说了最后一句话:“等你长大了可以来找我报仇,我一直都在风月阁等着你。”
就是那句话,让他在驭鬼楼中坚持了下来。
也就是因为坚持,他才遇上了梁意。
那一年,他已经十三岁了。眉目越发的清秀。以最优秀的成绩站在驭鬼楼的大殿之上,殿上的黑袍男人高高的俯视着自己。冷幽幽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越凌风。”他回答的很干脆。
“凌风……”倒是黑袍男人身边的白衣公子呢喃了一句,“长得很可爱呢……我……呵呵……第一次见着就很喜欢呢……”
黑袍男子捏了捏那白衣公子的脸,“喜欢就让他做我们的干儿子可好?”
白衣公子不情愿的别过了脸,就这样,他驭鬼楼少主的身份就这么定了下来。他有了一个义父,是驭鬼楼的楼主冯然。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的顺利。可事实上,一切都没有那么顺利。
时间过得很快,他长得也很快。十四岁那年,他第二次见到冯然的时候,冯然已经不再用那种俯视的目光看他了。而是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平视着。气氛凝结了许久,冯然道,“这一年,你的成绩很好。”
他略微垂着头,轻声道,“多些主上夸赞。”
冯然闻言笑了,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侧脸打量着那张清秀的脸庞,“不叫我义父也好。”
冯然生的很好看,很有魅力,锐利的眸光里嵌着几分柔情。已经进入驭鬼楼那么久了的越凌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冯然的习性。可他……他不想在一个男子身下贪欢,那一天,他紧咬着牙,从唇缝中憋出了两个字,“义父……”他以为一声义父,一层并不存在的父子关系可以让他逃过一劫。可他错了。
冯然道,“别叫我义父。”说着便一手揽住了越凌风的腰,越凌风的手紧紧的扣住了剑柄,还在鞘中的剑随时都可能刺出去。
“主上!”不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冯然脸色一变,松开了揽住越凌风的手,“何事?”
站在门口的少年白衣黑发,有点像那个几年前御风而去的男子,可越凌风知道,这个人不是他。这个人叫梁意,在驭鬼楼里,他的容貌仅次于冯浅之下。冯然对他也抱有几分意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梁意每一次都能巧妙的避开。使冯然可望而不可即。
路过越凌风身边的时候,梁意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找机会离去。
那天,梁意用自己换了他。
也就是那一天,他的心里第一次生了内疚和感激。后来梁意来找过他几次。他都拒绝了,也让他看轻了梁意。可梁意也不是好打发的人,无论他如何冷淡,梁意总会如期而来,态度永远都是那么的随和,也从未提及过那次的事。
直到一天,他喝了些酒,梁意也喝了些酒。他说,“谢谢。”
梁意笑了笑,很无所谓的道,“有何可谢,主上的技术真的很不错……”说着,梁意又邪魅的歪着脸看着他,将身子斜靠在他的肩上,“不过是玩玩而已,各取所需吧……”
“是呀,不过是玩玩而已。”他叹道,一样美丽的人,一样的白衣黑发。那天夜里的缠绵,是意外,也是注定。
他与梁意的关系建立起来是如此的简单。
终于等到了那一天,他亲自领人杀入了风月阁。终于看到了那个清冷如霜,美如皎月的男子。他本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场少不了的对决,可他错了。那个男子清冷的眉目,淡漠的眼神,睥睨一切的眸光,七分冷淡,三分柔情——真的,真的好像脱俗的仙人。
就是那七分冷淡,三分柔情,让他更像将这个惦记了几年,恨过恋过,从未忘过的人深深的刻在了心上,并且想将他压在身下,像压着梁意那般。
封翎月!果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是他对他的评价。
而梁意呢?他好像从未记住过这个人。可如今,这个人已经躺在了黄土之下,他又是那么的心疼,内疚!甚至还期望着时间可以从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前两天有朋友在,不方便写啦……
今天会多写点的。
☆、回溯往日光阴
回到风月阁,越凌风与封翎月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往小楼方向走了去。刚踏过那扇月牙门,两人就停了下来,疯狂的吻到了一起,仿佛那所谓的哀伤,所谓的隔阂早已消失不在。
他们的世界,只有他们自己,没有别人。
可越凌风心里却不停的想着梁意,那个已经死去的人,那个人总是那么的主动,总是那么的缠人。总是恨不得将越凌风时时刻刻的栓在身边,只可惜梁意的能力不足,永远都无法栓住越凌风这样的人。
“翎月……”舌头卷过封翎月的耳郭,封翎月深深的喘息着应了一声。
“你一定不要出事……一定不要……”是恐惧,是多余的担心。越凌风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深怕梁意的结局也会落在封翎月的身上。
封翎月心里微微的疼着,从昨天一直痛到了现在,一直未停。此刻,他只是怔了怔,第一次主动的回应着越凌风的动作。疲惫不堪的人,欲~火燃烧的眸,吻也不在温柔,衣衫脱落,越凌风将他积压的无路可退,从身后紧紧的顶住他的身体。用自己的腿将封翎月的两腿分了开,对着那小穴插~去……来回的抽~插。
越凌风紧紧的扶住封翎月的腰,时不时的将手伸到前面去,握住封翎月摆动着的男~根来回套~弄。除了喘息,沉吟,肉体碰撞的身体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他们不再说话,封翎月闭着眼睛,摆动着身体,这一次,他没有紧紧的咬住牙关。那放~浪叫声让他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可耻。可他不否认,他确实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少年。他也确实喜欢他缠着自己的感觉。有这个少年在身边,他是安心的。
“慢点……慢点……”封翎月终于有些承受不住的开始请求着少年慢些。
越凌风反倒是越发的用劲,每一次都顶到了最深处。“唔……”封翎月尝尝的呻、吟一声,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嘴边,狠狠的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越凌风松开了握住封翎月那里的手,一双常年握剑的手顺着封翎月玉一般的身躯往上摸去,直到肩头处才停了下来,紧紧的困住封翎月的肩,将封翎月弯着的身体板正,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他从身后吻着他的耳背,脖子,背脊……
朦胧的眸光,散落在地的白衣,完美无瑕的身体,看不见脸的身影,越凌风几乎也分辨不清自己怀中所抱着的人到底是谁了。
他不是很确定的叫出了一个名字,“翎月……”
“嗯”封翎月的声音很低很沉。
越凌风将脸紧贴在他的背上,停了会儿,身下又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
又是那撩人|欲~火的喘息声。
夜里,越凌风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前尘,有未来。他梦到了封翎月的剑,梦到了冯浅的模样。冯浅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好像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干净到让人难以相信他也有龌蹉的一面。
封翎月的剑正对着他,问他为何要杀了风月阁上下那么多人?
冯浅在一旁清冷的笑着。
梦里,这个画面一直重复上演着。第二天,越凌风也是在这个噩梦中清醒了过来,醒来的